肆意少年时-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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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若离开花房慢慢走到花店后方的花场，天依旧灰蒙蒙的毫无一丝光亮，风确是小了不少，两人静静的走在场地间，龙若突然开口道：“那是双生花。”不用说，龙若也知道慕宸有在听他说的话，虽然慕宸没有回应他。
双生花只是一种传说中的花，慕宸很惊讶龙若怎么会有这一种花，传说这种话只有白色的，而其它蓝色，红色更不可得，至于紫色，更是要通过蓝、红两种颜色嫁接移植而成，但不管哪种颜色的话，在黑暗中都会变得洁白而透明。
双生花，在一枝梗子上相爱，一株二艳，传说日久年深后，其中的一朵会不断吸取另一朵的养分和精华，直到一朵娇艳夺人，一朵枯败凋零，而最后，在一朵凋零后另一朵也将无声落幕，而在今天看来，似乎是这样，也似乎不是这样。
“为什么会知道？”慕宸沉默了一阵开口问道。
“天气，虽然天气对花房内影响不大，但双生花只要气温有一度的改变就马上会影响内部平衡。”原来是这样，慕宸依旧沉默地陪伴着龙若慢慢地走着，原来不是日久年深，而是现实的环境，不是自己所愿，不是自己所想，不是自己的本意，只是一种无奈的命运，一种现实，一种不经意的结局，世间万物，就是这么残酷，也正是因为双生花这种独特的属性让它仅仅只能是一个传说，一个美丽爱情故事的传说。
“你相信有永远吗？”两人静静地走着，龙若突然开口问：“有人跟我说过，只要保持好温度，双生花便能永不凋谢。”龙若说着，却是想起在它们生命结束的瞬间，它们能够见到彼此一生中唯一的一面，这也算是悲剧中的一丝喜悦吧。
慕宸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朦胧的意识中总是觉得以前有人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是什么时候呢？意识逐渐远离，怎么也想不起来，一闪而过的幻觉，是逐渐渐淡的记忆残渣，是将种种回忆封印起来后的光芒，缓缓开口道：“永远，并不存在。”
“是呢，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有呢。”永远这个词，怎么可能有呢？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双生花这种植物吧，龙若想着，而慕宸却是因为没有永远儿显得焦躁不安，可一旦认同的话，一切又会变成谎言，不敢想这些事，现在的存在只存在于此时此刻，想让此时此刻成为最重要的时刻，不想让此刻成为谎言，所以，永远并不存在。
慕宸想着，一把揽过龙若，轻声问：“为什么不见证它们的凋零。”
龙若被慕宸揽过也只是把背靠在慕宸的胸膛上，微微低头看着脚下疏松的泥土没说话。
“走吧，没去考试，这时候电话肯定到家了。”慕宸扶着龙若站了起来说着。
“嗯”龙若还是有些怅惘，只是轻应一声后转过身按着原来的路返回，已经是将近中午，天依旧是一片灰蒙蒙。

宠溺

“你说这件事怎么处理。”乔慕彦和龙俊坐在龙家客厅的沙发上，两个人都显得有点无奈，正如慕宸所料，考试开始后还没一分钟，监考老师发现龙若和慕宸都没到场，电话就已经分别打到慕彦和龙俊两个监护人的手机。
“还能怎么处理，等他们两个回来再说。”龙俊应着，看着慕彦浅笑了一下。
“干什么。”慕彦看到龙俊的笑窘迫地问。
龙俊还是笑着，“你把你家慕宸放到我这边来就不怕被我家小弟带坏了？”
“怎么可能，你龙大少爷家教森严。”乔慕彦可是一点也不会给龙大少爷留面子，也是笑着挖苦龙俊笑。
“慕宸在家里总是一个人，我没什么时间陪他，他也不是很会交朋友，话也不多，难得和你家小若合得来，我也就乐得让他在你家呆着。”慕彦说得很轻松。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还挺响的。”龙俊依旧笑，望向窗外远远看到一辆车驶入龙馨园，看着慕彦道：“回来了。”
“我家的我还不想管，你家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慕彦倒也像真的放手不管一般拿起茶杯品尝起茶来，龙俊也是随手拿起茶浅尝，等着两个小家伙。
“你们家的茶果然不错。”当龙若和慕宸站在两个大哥面前规规矩矩叫了一声大哥时，慕彦却是拿着茶对着龙俊说。
“小若去哪里玩了？”龙俊放下茶杯抬头看着龙若问，一旁的慕彦无趣地跟着放下茶杯，轻描淡写地瞄过慕宸一眼，慕宸也是感受到大哥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一闪，忙微笑了一下回应着自己的大哥，无奈见到的却是慕彦一脸的冰霜。
“小若有事跟大哥说啊。”龙若一步走到龙俊跟前揽上龙俊的手挤着龙俊坐在一旁。
“你们两兄弟有话慢慢说吧，我就先回去了。”慕彦站起身说着，也确实该走了，本来到龙馨园是过来跟龙俊谈些事情，没想到事情还没谈完，中途却就和龙俊几乎同时接到学校的电话。
“大哥。”慕宸忙叫了一声，停顿了一下说：“慕宸跟大哥一起回去。”
“不用了，自己心里有个数就行。”慕彦说得倒也轻松，转身跟龙俊说了一声便走了。
慕宸当然明白慕彦的话，从小到大都这样，自己做错什么事，只要大哥心中的怒火还积压不到一点的程度都不会跟自己计较，而即使大哥不说，自己又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在大哥那里积了多少错，因此，几件事下来，自己就总是要战战兢兢地过上一段日子，对慕宸来说，当然是更愿意大哥一件一件跟自己算，不但能少过几天小心翼翼的日子，也能避免一次被大哥教训得天昏地暗。
“龙大哥，慕宸先回房思过了。”慕宸站直了身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在龙俊的许可下才转身上了楼。
因为慕彦的教育方式，慕宸从很小就学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而且，一定是真心诚意地做好，如果真不想做也不会有人勉强，自己更是不会勉强自己，毕竟，自己的事自己清楚。
“你是不是也该去反省啊。”龙俊看着还抱着自己手臂的龙若问。
“小若还还有事情跟大哥说啊。”龙若显得特别委屈，这话还没说呢，大哥就要自己去反省。
“那就说吧。”龙俊伸手从茶几上倒了杯绿茶递给龙若，龙若放下抱着龙俊的手接过茶，也不急着说话，便自顾自地享受着大哥给的绿茶，润了一下喉，暖了暖身，而后自己把杯子放到桌上，转身跪坐到龙俊身边道：“小若今天没去学校考试。”
“怎么就没去了。”龙俊遇上小若心性总不是一般的好，对自己最小的小弟，打是不大舍得，骂又是怕委屈了他。
“小若培植了几年的花几天枯萎了。”龙若是真的伤心，说着话，眼睛一闪一闪地顿时盈溢满了泪水，就像是失去了一个好朋友一般。
“小若。”龙俊伸手在龙若头上按扶了一下，“花总是会用自己的凋落闪现出生的光辉。”
“用自己的凋落闪现出生的光辉？”龙若抬头似懂非懂地看着龙俊。
“顺其自然吧，小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伤感了。”龙俊宠溺地问。
“大哥就是不懂小若。”龙若顺着跪坐的姿势直接坐卧到沙发上赌气地说着，却不是真正这样想，只是突然就脱口而出了，要数最懂自己的人，就非大哥莫属了，龙若心里也是明白，从小到大，自己想要的，甚至自己仅仅想要的，大哥似乎都会知道，而只要自己认真想干的，大哥更会支持。
龙俊听过后只是淡淡一笑，这小家伙还是这样，龙俊这样的回应，倒是让龙若不好意思起来，滑下沙发站到龙俊面前道：“小若知道错了。”
“没有别的要说了？”龙俊这时候也不会拉龙若坐下，宠溺是一回事，娇宠又是另外一回事，既然知道错了，就没有在宠着他的道理。
“小若在城郊开了一家花店。”龙若低着头看着自己摩挲着地板的脚趾，声音微不可闻。
“什么？”龙俊确实也没怎么听到，只是微微在沙发上动了一下改变坐姿问着。
“小若在城郊开了一家花店。”龙若重复着，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
“说话就说话，站直了，抬头挺胸好好说，什么时候教你这样了。”龙俊只是平常的语气说着，心境平淡语气缓和丝毫没有怒气。
龙若听后也是自觉地并拢双腿站直，龙俊看着龙若站好道：“大哥一直在等着你来跟大哥说。”
“大哥知道。”龙若惊讶地看着龙俊，大哥怎么会知道的，可是，大哥又有什么事不知道呢，嘟起嘴，“大哥早就知道了却不跟小若说。”
“嘟什么嘴，不然怎么会多给你零花钱。”龙俊伸手就往龙若的屁股上打，龙若反射性地忙跳着躲开，而后又是一下扑到龙俊的怀里抱着龙俊说：“大哥真好。”
对于龙若的花店，其实说是花店还不如说是龙若在外的私人花室，花店中的花大部分是龙若私人的摆设，即非卖品，龙若根本就不舍得卖，有空的时候也总是喜欢欣赏一番，不然就是在花店后方的花场摆弄一般，龙俊对龙若这般也不会去说他只懂稼穑之事而毫无大志，毕竟龙俊的目光更长远，修身养性是立身之本，君子大智若愚，内外兼修才是制胜之道。
“站好。”龙俊顺手往后拍了龙若一下推着他站立到自己面前，看他站好才道：“打你都敢躲了。”
“大哥。”龙若酥软的一声，微微伸出手想拉住龙俊的衣袖，却是在龙俊的目光下又缩了回去。
“学习的事该怎么办。”龙俊看着龙若问，龙俊很少问龙若这样的问题，只是想让他知道闯下的事情总该解决，总该有人解决。
“是小若的错。”
“那就去找你二哥领罚吧。”龙俊捏了捏龙若的脸，都知道这小家伙比怕自己还更怕他二哥，或许是自己真的宠坏了他。
“可不可以不要啊。”龙若看着龙俊试探性一般地问。
“过来。”龙俊轻声招呼着让龙若马上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明明站着的地方离大哥还没有一步之遥，还有什么好过来的，但还是听话的往龙俊身上蹭了蹭，还没站稳，便一把被龙俊按着趴到龙俊的大腿上，更是还没反应过来，裤子已经从腰际被龙俊褪到膝盖上。
“大哥。”龙若挣扎着想从龙俊身上钻起来，却死死地被龙俊按住，“啪”的一掌随之而下，身后马上是一阵疼痛。
“大哥”依旧挣扎着的龙若叫着龙俊狠命地想挣脱开，却无奈龙俊按得死死地，随着龙俊一双大手的挥下，啪地一声又是重重地一下，左右的屁股都没能躲开过，生生的疼痛着。
“还动。”龙俊声音响起的同时又是一巴掌狠狠落下，龙若趴在龙俊的腿上听到大哥的怒斥抓了龙俊的衣角缩了缩身子也不敢再动。
“宠了你就越来越放肆了。”龙俊的声音夹杂着一字一下的拍打声。
“啪啪啪——”连续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中显得十分突兀，趴在龙俊腿上的龙若意识到这是在客厅，原本被龙俊怒斥一声的人更是觉得委屈，抵在龙俊腿上的小腹随着龙俊的拍打也是磕碰得难受。
“大哥，小若知道错了。”龙若紧抓着龙俊的衣角忍着身后传来的阵阵疼痛，而龙俊的衣服也是像快被龙若撕扯下来一般。
“啪”龙俊的手掌一定抵得过戒尺，甚至打起人比戒尺还疼，毕竟打下的范围比戒尺大多了，可使起的力道也比戒尺顺手多了。
“啪”地又是一声，龙俊下手也不急，却每一下都很沉稳，每一下都让龙若感受到确确实实的疼痛，已经涨红了的臀部紧紧地绷着，想让自己尽量分散意识注意到别的事情，却是又不自觉地集中意识感受着身后的疼痛。
“啪”龙俊的大手毫无留情地落下，龙若本来就害怕大哥的手再次落下，当龙俊的手真正打到自己的肉上时，龙若垂放在地上的双腿一蹬，整个人顺着龙俊的大腿向前滑了下去。
龙若本认为大哥会扶着自己，却没想到大哥一点都没扶住，自己惊慌地伸下手撑到地面上，但却不太顺势也用了太大的力气，撑到地上的手马上扭到了，双手撑在地上瑟瑟发抖着，丝毫使不上一点力气，刚缓了下来，才看到撑在地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了什么地方，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甲已经一大半向外翻出，粉嫩的血肉微微颤动着，没被翻出的指甲也充斥满了淤黑的血，整根无名指放在地上颤抖着。
龙若看着自己的伤，却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龙俊伸手从后背把他扶了起来，心疼的瞄过龙若的伤一眼，还是冷下脸道：“到我房间来。”留下一句话后的龙俊转身就走。
龙若抬头带着泪眼看着龙俊，龙俊却是淡然的转身便走，看着大哥转身的瞬间，龙若晶莹的泪花马上就顺着脸颊滑落，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都不再爱小若了？不再乱想，抬起脚便想跟上龙俊，却才意识裤子还在膝盖上，看了看偌大的客厅，脸刷地一下又红又热起来，眼眶里残留的泪水冰凉了一下，泪水还残留在脸颊上时，弯了腰用右手膝盖上拉起裤子，然后再抬脚走向楼梯，踩着楼梯一格一格往上走，却每动一下还是牵动着手上的伤发出一阵阵疼痛。
“大哥。”带着泪痕的小脸出现在龙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