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少年时-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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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陈枫走过几步站在秦川面前。
“虽然上次回来了一小会，但也算是很久没见了吧。”秦川坐在沙发上，眼睛向上看着陈枫说着。
“是。”陈枫依旧低眉顺眼，八年了，秦川离开八年了，但是，不管时间多么长久，不管八年期间物事走过了多少，经历了多少，自己在心中对秦川，对这个在自己心中至高无上的哥哥的情感半分没有改变，只是，大家都大了，也都更成熟了，自己眼前的这个哥哥，也该更是强大了吧。
“我这次回来后就没打算再去美国，你把我的别墅整理一番，顺便也搬过来一起吧。”秦川每一个字都咬得非常清楚，看着陈枫吩咐着。
“哥”陈枫惊讶地看着秦川叫了一声，不敢相信地看着秦川，也是不想相信，如果秦川真的不回美国，而且还叫上自己跟着一起住，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八年来的自由日子该在一夕被打破，况且，龙俊这边也有太多的事情不好交代。
“还有什么问题？”秦川挑着眼睛看着陈枫问。
“没。”陈枫虽然心里还有点暂时接受不过来，但还是马上回了一声。
“那就处理事情去吧。”
“是，枫儿先走了。”陈枫微微欠身，应了一句后退出龙俊的房间。
一时，房间里再次沉静了下来，床上的龙俊很是安静地躺着，地上的龙臻捧着藤条静静地跪着，秦川在沙发上静静地坐着。

第一次训诫

“到你自己房间来。”秦川静坐过一个多小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对着龙臻说了一句，自己出了房门。
跪在地上的龙臻不仅膝盖酸痛，就是捧着藤条的双手也是忍得辛苦，自己是一定要等着大哥醒来的，但是，秦川的话也不敢违背，坚持了一下站了起来走会自己房间。
龙臻一进房间便看到秦川坐在自己房间中的沙发上，仅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虽然还是在龙臻自己的房间中，龙臻却是不敢踏进去不想踏进去，但却是不得不进去。
“秦川哥。”龙臻走到秦川面前，顺着姿势又是跪在秦川面前，依旧是双手捧着藤条举到秦川面前，秦川也只是看着，连微微动一下都没有。
“我让你跪了？”秦川坐在沙发上看着跟前的龙臻淡淡的问。
在秦川面前，绝不同于在龙俊面前，在龙俊面前，龙臻至少还敢出口气放松一下，而在秦川面前，龙臻就是连眨眼这般微小的动作也要考虑几分后才敢做出，仅是迟疑了一小会，秦川猛地一脚便踢到龙臻的胸口上，一声闷响后，龙臻的胸口便传出一阵由内而外的钝痛，龙臻仅是微微摇晃了一下忍受了下来，依旧跪得笔直，手中的藤条也依旧高高地捧在秦川面前。
“我让你跪了？”秦川踢过一脚后继续问，那一脚，不过是对龙臻没及时回答问题的惩罚，但能让秦川再问一次的，也只有龙臻有这样的特权，如若是龙俊或者陈枫，秦川早已经拿了藤条没有数目要求地打了起来，直至秦川觉得够为止。
“没有。”龙臻忍着胸口的钝痛没留一点空隙地接上秦川的问话。
秦川向前微倾了一下身，伸了手轻易拿过了龙臻手中的藤条，看着他把手垂下道：“你在你大哥面前就是这样讨巧的吧？”
龙臻心一惊，秦川能用上讨巧这么一个词已经是很严重的事情，也不敢不答话，只好怯怯地开了口道：“不是。”
“龙俊他把你们都宠坏了。”秦川一手拿着藤条，另一只手轻放在藤条上，从上而下的划过整根藤条，直到末端的时候用食指顶住顶端轻轻碰了碰。
“都是臻儿的错。”龙臻跪在地上看着地板认着错，却又马上心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虽然秦川没教训过龙臻，但龙臻还是知道秦川最不喜的就是被教训的人把所有的错处都往自己头上揽，这般看起来很无私很有责任的做法在秦川看来不过是没清楚认识到自己真正的错误。
“你本来也不该由我来教训。”秦川说着，龙臻也很明白，自己不管犯了多大的错误，秦川向来都没直接教训自己，最严重的不过是几句比较重的话，而后，教训自己的事情当然是在自家大哥的头上，但龙臻把秦川的话听得很清楚，绝对包含有要教训自己一番的意味。
“臻儿愿意接受秦大哥的责罚。”龙臻说着，心却是一抖。
“你自认为承受得了？”秦川坐在沙发上淡淡的一句让龙臻原本抖着的心揪地一痛，只是因为太过害怕，但还是很坚定地回答：“是。”
“褪衣后趴着吧。”秦川听过龙臻的一声是后很干脆地起身把自己坐的地方让给了龙臻。
龙臻微微抬头看了一下秦川，冰冷的面孔，随意地站着却是一身的笔直，高大的身姿直压得让人透不过一点气来。
龙臻自是知道秦川在时间的观念上甚至是连一秒都不放过，不敢再迟疑半秒，抬手褪了裤子便以最标准的姿势趴在了沙发上，膝盖依旧上跪在地板上，腹部抵住了沙发的边缘，稳稳地趴着。
秦川没说什么，见龙臻趴好直接一藤条就落下，清脆的响声也随着响起，狠狠的一下马上让龙臻疼得差点直接晕过去，这时才知道，相比与秦川的藤条，大哥的藤条不过是在同自己玩玩而已。
秦川落下的一藤条直接掀起龙臻臀部上的一层皮肉，点点的血珠渗了出来，让挨着的龙臻除了感受到那一条火烧一般的伤痕外再无其他杂念，秦川却是很镇定地站在龙臻身后，浑然看不出有用过什么力气，手中握着藤条再次挥起，稳稳地再次落到龙臻臀部上的同一个地方，甚至连长度都一样，也不管是在伤痕的中央还是两端，该受的程度都相同，再一藤条下去，整个伤口顿时开裂，汇聚成滴的鲜血顺着臀部流了下来。
趴在沙发上的龙臻忍了再忍才没有咬上嘴唇没有握上拳头，也直到这一刻才知道，真的有一种在身上承受的痛能超乎心里的疼痛。
龙臻趁着秦川再次挥藤条的空当急促地呼吸了一下缓解，却是还没完全吸进气息，身后便又再次落下了一藤条，袭来的疼痛让龙臻顿时忘记了呼吸，也没能再守着规矩，一口就想咬上了嘴唇。
龙臻的牙齿刚碰上嘴唇还没来得及咬上，身后的一下再次让龙臻停止自己的动作，秦川两下两下的重叠着，四下，仅仅两条伤痕，却是两道渗出血滴的伤痕，这种滋味，是龙臻从小就没体会过的，即使龙俊打得再狠也没有这般疼痛，龙臻碰上嘴唇的牙齿直接侵入嘴唇中咬出几个深深的牙印。
秦川站在龙臻身后，伸了伸用藤条抵在龙臻的下颚很是有力地把龙臻放在沙发上的脸扶了起来，龙臻的目光碰上秦川的眼神，忙慌乱地把牙齿放开，嘴唇上深深的牙印马上渗出了血珠。
“龙俊果然是把你们宠坏了。”秦川的话语里面蕴含了少有的怒气。
龙臻千忍万忍却还是忍不住害怕，听着秦川这样说也一句话都不敢回，趴在沙发上更是一点都不敢动。
“再敢有一点不符合规矩，后果自负。”秦川说着，狠狠地一藤条便落下，顺着半秒都没停留地在同一个地方追打了五下，仅是两下便流血的伤口经过了五下的洗礼，俨然一条深深入肉的伤痕，而龙臻感受到的也绝对不是仅仅是痛这么简单，如若是痛，不过忍着就过去了，那藤条在粉嫩的肉中抽过，生生地把皮肉撕起，却又不能忍着，龙臻吞了几口唾液后头上已经冷汗直下。
秦川在同一个地方打过五下后再次回到原来两下两下重叠的打法，依旧是第一下见血珠第二下见血，龙臻趴着秦川挥着藤条，很简单的一副画面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趴在沙发上的龙臻早已经感觉生不如死，同时，也没人去数打过多少下，只是龙臻的臀部上早已经伤痕累累，整个臀部也被鲜血染红，滑着流下的血迹从头到尾没有干过，中间一条被秦川打过五下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地翻滚着粉嫩的肉。
五分钟过去，对龙臻来说，这五分钟感觉已有一天的长度，额头上的冷汗还在簌簌地渗出，全身已经忍得无力，听着身后再次响起的声音，整个人从沙发上无力地滑下，不是自己不想再扛着而是真的无法再承受一下，真的没有力气再趴在沙发上，但即使是这样的事实，龙臻还是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条，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忙转了身惊慌地跪趴在秦川面前说：“臻儿知道错了，秦大哥饶了臻儿，饶了臻儿吧。”
秦川只是站在龙臻面前没有动，龙臻看到这样的秦川更是害怕，伸手抱着秦川的脚忙道：“秦大哥，臻儿知道错了知道错了，秦大哥就饶了臻儿这次吧。”
秦川动了动龙臻抱着的脚让龙臻自觉地放开了手，就在龙臻放开手的瞬间，秦川抬脚顺着往龙臻的胸口上又是一下，这次却是直接把龙臻踢趴在地上，毕竟已经是浑身的疼痛也丝毫没有一点承受的力气。
“秦大哥。”龙臻趴在地上颤抖着叫了秦川一声。
秦川什么也没说，只是用藤条轻轻碰了碰沙发示意着龙臻。
龙臻几乎是瘫痪在地上，听到秦川藤条轻碰沙发的示意全身猛地颤了一下，真的不敢想象再次辗转在藤条下的滋味，稍稍蠕动了一下抓住秦川的脚踝道：“秦大哥，臻儿保证以后会用心做事，秦大哥饶了臻儿这次。”
秦川低了一下头看着脚下的龙臻淡淡开口问：“这样就受不了了？”
“秦大哥。”龙臻伸手抓了秦川的裤脚抬起头迎上秦川的目光叫着。
“趴回去。”秦川抬了头望了望窗外，夜，苍茫得叫人心忧。
龙臻认命的转身，忍着身后的疼痛伸手抓住沙发的边缘蹭着重新趴回到沙发上，整个动作不多不少用了两分钟，而秦川早已经坐在龙臻身后一侧的单人沙发上，见龙臻趴好，啪啪两声再次两下给龙臻身后增添了一天血色的伤痕，两分钟两下，只能说秦川确实对龙臻很好。
再次的两下让趴在沙发上的龙臻感受到传遍全身的疼痛，挣扎了好一阵渐渐缓下来，浑身无力地贴在沙发上。
“云影这么重要的资料你也能给别人盗了，想把云影拱手让人吗？”秦川坐在龙臻身后一侧的沙发上用平常聊天的语言问着。
“不是。”龙臻虽然整个意识都在与身上的疼痛对抗，但对秦川的声音更加敏感，秦川的话音刚落，龙臻忙接了回答。
“啪”坐在沙发上的秦川还是很随意便能在龙臻的臀部上落下藤条，明显是对龙臻的回答不满意，清脆的一声让龙臻疼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咬上嘴唇想攥紧拳头却都不敢，堪堪只是吞了一口唾液忍着，额头上的冷汗再次簌簌而下。
“云影那么重要的资料也能给人盗了？”秦川看着藤条问着龙臻。
“是臻儿倏忽大意了。”龙臻浑身无力，但更不敢不马上答话，强迫着自己出声回答，终究是说出了一声，这才知道原来人在压力下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
“啪”秦川没有一点犹豫地挥起藤条往龙臻身上又是一下，即使依旧是坐着，秦川还是角度毫无一点偏差地与上一条伤痕重叠，顿时又是一条伤痕裂开，趴着的龙臻是真的怕了，从来没想过有这么沉重的惩罚，向来都以为在大哥怒火最盛的时候惩罚自己就是自己能承受的最大极限。
“怎么泄露出去的我也不追究，说说怎么能让你大哥中了死亡射线。”秦川说着把藤条放在龙臻□的小腿上，一阵冰凉让龙臻的小腿都不禁有抽搐的预兆。
“大哥是为了保护臻儿才——”龙臻说着，哽咽了一下再也说不下去，身上千痛万痛，这时候再想起这件事来，龙臻的心更是疼痛，都是自己的错，都怪自己，什么事都处理不好还成了家里的一个累赘，似乎，自己不过是个多余的存在，如果没有自己，大哥，该是没有这么累，龙家，在大哥的保护下，该是完美无缺的。
龙臻在沙发上一点一点地抽搐着，身痛心也痛，眼泪却至始至终没有留下一滴，不是不想哭，只是，真的哭不出来，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哭泣的资格。
“一句话给我说完整了。”秦川这次没有再往龙臻身上落藤条，只是看着龙臻尽显脆弱的侧脸。
龙臻在沙发上顿着，心像是别千万根针同时扎进去一般满是疮口，淋淋地滴着血，停留过好几秒中，用虚弱的声音道：“大哥是为了保护臻儿才受的伤。”
龙臻的话音刚落，一声脆响再次响起，直接把龙臻从沙发上打落到地上，浑身无力的龙臻根本无法再在沙发上坚持一小会，整个臀部已经是伤痕累累，皮肉像是都被割开了一般一条一条横在臀部上。
龙臻滑落到地上的瞬间，坐在沙发上的秦川顺着抬起脚往龙臻身体一侧的肋骨上便是一脚，这一脚，让龙臻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来，几根骨头同时发痛着让龙臻的脸顿时惨白，在地上伸手捂住身侧不敢再动半分。
秦川走到龙臻面前，用藤条挑开了龙臻捂住在肋骨上的手追加着便是一只手一下的藤条，而后站着问：“仅仅只是受伤吗？”
龙臻脸上毫无一点血色，还留着深深牙印的嘴唇虽然刚刚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