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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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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是神医,他足以指点你了。”

“哦……”憨头有些失望。

杜文浩望向钱不收:“钱神医,我的诊断如何?”

“没错。”

“你先前辨证是什么?先前用方是如何配伍的?能告诉我吗?”

阎妙手又插话道:“我师父为什幺要告诉你,想偷学医术啊?”

憨头道:“师兄,不能这么说,师祖都说了,他是和师父切磋医术……”

“切你个头!”阎妙手折扇敲了他脑袋一记。

钱不收问:“老朽说了这病的医方,是否请师父也赐教治疗二奶奶走黄之症的法门?”

“神医,你说不说我都会告诉你那法子,我请教你这用方,的确不是想偷学东西,而是我估计你用方有不妥之处,你可以不说,没关系的。”

钱不收哼了一声,沉吟片刻那老朽就请师父你指点到底何处用方又有不妥,这孩子先后来找老朽看过两次,老朽认为,孩子证属气火有余,火郁生痰,痰蒙心窍所致,所以方用疏肝舒郁,开窍化痰。乃白蒺藜、细柴胡、石菖蒲、灸远志、广郁金、左牡蛎、淡海藻、化橘红、竹沥半夏、朱茯神、青龙齿。”

杜文浩点点头:“效果如何?”

“数日后又作几次,来我济世堂复诊,老朽扩充前制,减少了白蒺藜、淡海藻的用量,增加粉丹皮三钱,朱灯心三尺。”

“哦,这次疗效怎样?”

“唉!的确还是不行,病又了。这次已经做了增减!”

杜文浩想了想,道:“癫癎作,多为痰火壅盛,内风挟痰横窜,气血逆乱于胸中,心神失守。先要清火化痰,熄风定癎,再重调脾胃。你的方子总体思路是对的,清热化痰没错,但你,用药太过柔润。”(小说网手机站wap。。cn)

阎妙手插话道:“孩子内脏柔弱,怎么能肆意攻伐?我师父用方一向柔润稳妥,不求有功,先求无过。尤其是对孩子。”

“钱神医的用药之道的确很有道理,只是,对幼童这样很好,但病患现在是十三四岁男童,体制比较壮实了,痰热虽盛,正气未衰,应当可以耐受攻伐重剂的,而癫癎这种病症,不用强攻,难以取得效果的。我先前对二奶奶用药,也是重剂强攻。”

钱不收摇头:“二奶奶情况不同,她已经成年,这孩子年岁尚幼,二人不能相提并论。”

杜文浩抖了抖手里药方:“先生原先的药方太过柔润,现在这药方尽管随证加减了,却还是换汤不换药,恐怕效果不会明显。”

钱不收很是意外,作为神医,成名以来,在用医一道上,虽然偶然也有质疑他用方的,但最终都悦然诚服。尽管也有一些病案没能治好,但总以为不是用方的问题,遇到这年轻人后,一而再再而三指出他用方不对,虽然事实证明对方是正确的,但前面的对不一定代表后面的也对,钱不收孤傲性格和多年积累的神医威严,更让他不能接受杜文浩偏激的用药理论,浓眉一扬,悍然道:“既然老朽用方不妥,还请师父指教该如何诊治?”

杜文浩来回走了几转,停下来,说道:“孩子既然是痰热阳证,何不用礞石滚痰丸为君剂,再辅以十味温胆汤加减来泄降涤痰?”

钱不收微微一愣,瞧了一眼徒弟憨头。

憨头也有些懵,他记忆力超群,学医全靠死记硬背,虽然不知变通,但背了一肚皮的医典和方剂,可听了杜文浩说的这两味药,茫然不知,现在看见师父瞧他,禁不住有些脸红,期期艾艾道:“师父……,我……,我也不知道这药方出自何处。”

杜文浩刚才是随口说出的,仔细一想,才想起礞石滚痰丸一方出自元代医家王隐君所著《泰定养生主论》,而十味温胆汤也是出自元朝,是名医危亦林撰写的《世医得效方》,钱不收他们宋朝人自己不知道。

阎妙手道:“怎么老是用人家不知道的偏方?你这人真实的!”

憨头瞪眼道:“师兄!别老是你你的,应该称呼师祖!师父都是叫他师父了!”

这次阎妙手倒没敢对憨头怎么样,因为如果自己不这样称呼,那是明着和师父对着干,而且一旦被庞母知道,恐怕还得给师父惹来麻烦,只得悻悻道:“是,师祖!你这些偏方连我们师父都不知道,谁能保证它的疗效呢!”

杜文浩微笑解释道:“这两个其实不是偏方……,不过说偏方也行。我简单给你解释一下这配伍方法吧,礞石滚痰丸是一种丸剂,由黄芩、大黄、沉香、礞石组成,可以治疗癫痫。”

“不对啊!师祖,”憨头打断了杜文浩的话,挠挠头,问道:“徒孙记得,《嘉祐本草》说礞石‘治食积不消,留滞在脏腑,食积癥块久不差。’没说可以治癫癎啊?”

宋朝刚刚现礞石的药性,记载在宋朝《嘉祐本草》里,但当时还不知道它可以治疗癫癎。现它这个药效,是在李时珍的《本朝纲目》里才有,所以憨头不知道这药还有这作用。

杜文浩道:“没错,这种药能治疗癫癎,相信我!”

钱不收问:“方中十味温胆汤是何配伍?”

“十味温胆汤是胆热痰火,但需要增减,山栀、川连清热,胆星、远志、郁金等化痰,枳实以破逆化痰,龙齿、牡蛎、磁石、远志镇静安神以潜阳。”

“这礞石滚痰丸用作君剂?”

“是啊。”

钱不收花白浓眉一扬,沉声道:“老朽以为,师父你这用药,才真正很是不妥!”

( )

 第53章 重症创伤

杜文浩道:“是吗?什么地方不妥?”

钱不收捋了捋胡子道:“这什么十味温胆汤没问题,这药与老朽刚才的用药异曲同工。但这什么礞石滚痰丸,是否能治癫癎,除了师父你说过,前人医典里可没有记载。至于沉香,可行气止痛,纳气平喘,加上倒也没什么,你这方子里最大的问题就是这黄芩和大黄。黄芩乃清肺胃胆及大肠中上焦湿热,药性猛烈,大黄更是峻烈攻下之品,极易伤正气,轻易不得妄用,这里使用,很是不妥!”

“呵呵,是吗?为什么不妥?”

“没听说过黄芩和大黄能治癫癎。这恐怕只不过又是你的偏方,此乃不妥一,这还在其次,最不妥的,是这两味药十分峻猛,用在孩子身上,会有大损!”

杜文浩道:“这孩子的癫癎乃痰热阳证,首先必须治痰,所谓阳盛煎灼成痰,故治痰,必须清火!黄芩可以清心中无形诸热,大黄泻下,可泻肠胃有质实火,正好对症。而礞石除了刚才憨大夫说的药效之外,还善消痰化气,可以治疗顽痰、老痰胶固之证,还可以平肝镇惊,是治疗热痰壅塞引起的惊风抽搐的良药。礞石除湿,沉香速降,治痰利气,都是对症的。”

钱不收一边听一边不停摇头,花白浓眉锁成一堆,断然道:“不行!绝对不行!如此峻猛虎狼之药,用在孩子身上,轻则伤正,重者毙命!你可以不拿孩子性命当回事,老朽却做不到!”

杜文浩心里很不舒服:“我怎么就不把孩子性命当回事了?你用药柔润,这我早就知道,对蹒跚学步的婴幼儿这一点没错,可这孩子是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了,面对的又是癫癎这种重症,该用药强攻的时候,就必须强攻,不能手软,否则无法……”

“行了!不必说了!”钱不收手一挥,眼中已有怒意,“这孩子是找老朽来治疗的病人,老朽自当按照自己的法子医治,不劳师父牵挂!将来师父遇到这样的病人,再用你的峻猛刚方医治好了!告辞!”

“等等!钱神医,你这样用方,孩子迟早还会发作癫癎,很危险的!还请三思……”

正说话间,忽听得街那头人声嘈杂,一大群人叫嚷着往这边来了,有人高声叫道:“钱神医……!钱神医……,救命啊!”

憨头惊道:“师父,肯定是重症病人找过来了!”跑到门口叫道:“我师父在这呢!五味堂!”

那一群人乱哄哄涌了过来,当先一位,是身穿黑衫的捕快,脸上、手上到处都是鲜血,急急跑过来,瞧见钱不收,急声道:“神医你果然在这啊!快!快给兄弟们治伤吧,再不治要死人了!”

此人是县衙副捕头,姓龙,是捕头雷铁彪的副手。他身后跟着七八个捕快,也都神情狼狈,鲜血染衣,或者手臂受伤用手托着,或者腿部受伤瘸腿由人搀扶着,受伤不重的几个捕快,抬着两付门板,门板上分别躺着两个黑衣捕快,一个躬身弯曲得跟虾米似的在门板上打滚喊痛,另一个则仰躺着不停呻吟。

“怎么了?”林青黛听到前堂乱糟糟的,忙带着丫鬟英子从后面出来问道。

柜台里伙计吴聪道:“大掌柜,是几个捕快兄弟受伤了,来找钱神医治伤。”

这时,钱不收扫了一眼几个伤者,心头一沉,叫道:“快放下!”拿起那张方子递给先前那对中年夫妇:“这里忙不过来,去济世堂照方拿药,不济再来!”

两夫妻忙接过方子,背着孩子,一步一回头瞧着乱糟糟的五味堂,慢慢走了。

钱不收吩咐两个徒弟,让阎妙手妙手负责手脚受伤的几个捕快,让憨头负责那躺在门板不停呻吟的,而钱不收自己诊治痛得打滚的伤者。

这些捕快受伤了,尽管是抬到五味堂里来了,但指名要神医钱不收诊治,杜文浩自然不好插手,站在一旁瞧着。

阎妙手扫了一眼这些伤者,低声对钱不收道:“师父,要不……,还是抬回咱们堂里抢救吧?”

钱不收一摆手:“伤筋动骨,不宜移动,就在这紧急救治,林掌柜,行吗?”

“当然可以!神医请快救他们吧!用药随时吩咐。我让他们准备。”

“多谢!”

阎妙手瞟了一眼杜文浩,道:“可是师父……,他在旁边呢!他会偷师学艺的!”

钱不收叱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这些!动手啊!”

“哦!”阎妙手赶紧替那些手脚受伤的治疗,钱不收则蹲下身,给那痛得门板上打滚的捕快检查受伤情况。憨头也拿了把剪刀,要剪开那不停呻吟的捕快的衣服查看伤口情况。

阎妙手叫捕快跑回济世堂拿来出诊行医箱,这空挡,对杜文浩道:“师祖,你能回避一下吗?我们在抢救病人!”

没等杜文浩回答,雪霏儿抢着道:“喂!你这话真奇怪,这不是你们济世堂,这是五味堂!杜郎中是堂上坐堂先生!你凭什么叫人家回避?那么多人都看,你不让回避,偏偏让杜郎中回避,凭什么啊?”

杜文浩学过现代外科手术,但从没见过古人如何治疗这种重症创伤,很是好奇。古代可没现代外科手术的那些设备和医药,所以他的确想瞧瞧古人用中药为手段是如何动手术的,以后行医肯定用得着,听了阎妙手这话,淡淡一笑:“他是怕我学了他们医术。好,我不看!”扭转身去。

“那倒不必!”阎妙手忙道:“你看也行,不过,你学了我们医术,可得把如何治疗二奶奶的药方教给我们作为交换!”

杜文浩转过身来,没好气道:“你这人真是!人家病人等着你救治,你还在这跟我讨价还价!行行!我都说了,那药方我会教给你们的!快给人救治吧!”

“那说好了,不许撒赖!”阎妙手这才将那把宝贝折扇插在后脖颈衣领里,开始检查那几个手脚受伤的捕快。

杜文浩问那姓龙的副捕头:“这位大哥,你们怎么受的伤啊?”

庞县尉将女儿许给五味堂一位年轻的坐堂大夫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城,这龙副捕头当然也知道,虽然他没见过杜文浩,但见杜文浩穿着青衣长袍,尤其是看见杜文浩旁边站着的庞雨琴,就更肯定了眼前这位就是五味堂的那位年轻坐堂大夫,县尉大人未来的女婿,忙陪笑道:“是杜郎中吧?唉!别提了,今一大早,我们在东门盘查的兄弟,从一辆企图进城的大牛车里查出了府城通报的贼寇疑犯,这些贼寇十分凶恶,负隅顽抗,一场恶斗,尽管击毙击伤贼寇几人,我们也有好几个兄弟受了伤,尤其是这两个兄弟,伤势最重。不知能否保住性命。”

庞雨琴一听就急了:“那我爹了?”

“县尉大人没事,他和雷捕头两人合力,连毙两名悍匪,没有受伤,我大队援兵赶到,贼寇溃逃,县尉大人和雷捕头带着兄弟们和甲兵追捕潜逃疑犯去了。我负责把受伤的兄弟送回来医治。”

庞雨琴这才松了口气,对杜文浩道:“先生,你也帮着救治啊!”

杜文浩苦笑:“人家只相信钱神医,不信我!”

龙捕头忙陪笑道:“不……,不是这意思,这个……,兄弟伤势危重,嗯……,那个……,要不,杜郎中,要不,您给我瞧瞧吧。我左手给贼子刀尖划了道口子。”

杜文浩能理解龙捕头他们的心情,虽然他治好了庞县尉的小妾,但是,哪个大夫没治好过病人呢,除了目睹二奶奶病危的人能体会到治好这个病的困难之外,别的人也只知道二奶奶病重,后来给他这个铃医治好了,对他多少有了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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