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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为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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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看了也忍不住生怜,然而偏生,她找错了人。
“侯爷救我!”舞姬拼命地抓住永安侯的袍脚,片刻也不肯放松。
“滚!“永安侯嫌恶地想要踢开她,然而任他如何踢打,那名舞姬也无动于衷,原本白皙的额头上早已是鲜血淋漓。
独孤烨坐在位置上看着面前这一出好戏,他正欲挥手唤来殿外的御林军,却见一旁的宁君焕抬手止住了他,示意他暂时不要行动。
果然,就在刹那间,永安侯不知是否是用力过猛,好不容易将那名舞姬一脚踢了出去,然而却在那名舞姬飞出去的刹那,只听“嘶啦”一声,那原本平整的袍脚从褶皱处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一双明黄色的朝靴上端两条金色的五爪金龙赫赫呈现在众人面前——
人群中顿时唏嘘不已,连那半醉半醒中的百官在也霎时间惊醒了过来,他们自是知道永安侯此番意味着什么。
像是达到了预期的效果,独孤烨将酒樽中摇晃着的红酒一饮而尽,嘴角浮起一丝阴冷的笑,人群有霎时间的沉默,然而安静的殿中瞬间响起一阵清亮的拊掌声,一声一声,如利刃般刺入永安侯的耳。
“侯爷似乎太过着急了。”那拊掌声,正是从独孤烨的方向传来,他冷笑了看着眼前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宫变之夜(三)
永安侯眸中猝然散发出一道冷光,怒气直逼眉心,布满老茧和细皱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在这原本沉默的龙泽殿中发出“咯咯”的声音,那是骨节处传来的响声,而他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威慑之力,足以让人震惊在场,那是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带着凛冽的寒气。
独孤烨自然是知道,永安侯此刻是真的动了怒。
然而永安侯却没有和他想象中那般怒不可遏,他突然仰天长笑,傲然森冷的笑声霎时间便回荡在龙泽殿中。
众人忍不住身子微微朝后靠,泛着寒栗。
如今谁人不知永安侯如今势力稳固,又是武将出生,与逝世的镇国大将军玉渊并称朔天二神,常年久经沙场,护国杀敌,从未打过一场败仗,是在尸骨中成就的如今地位,而他手中沾染的鲜血更是早已数不清了。
如今如此隐晦大逆不道的场景便这般公之于众,想要装傻也难。
如此想着,众人心里又是一阵发寒,连大气都不敢出。
果然,只见永安侯笑声止,缓缓朝独孤烨的方向走去,直到停在他席前,垂目朝独孤烨的看去,而独孤烨仍是那般不咸不淡地望着手中的酒樽,神情专注。
他微眯着眼,笑道:“太子言重了,如此是本侯的失误,让太子看笑话了。”
明眼人一眼便能听出永安侯此话已是给自己台阶下,然而独孤烨却像是片刻也不放过永安侯一般,继又佯装无奈的摊手说道:“本宫一早便说了,杀了那名舞姬一了百了,侯爷非不听本宫的话,执意要留那名舞姬,才弄得侯爷现在好不狼狈。”
独孤烨说完,继又笑了笑,“依本宫看,这场佳宴便到此为止,好让侯爷回府换身衣服,今日本宫只知侯爷为皇上祈福、盛请百官,其余的事本宫一概不知,诸位觉得,本宫的提议如何?”
众臣们早知独孤烨做事一贯古怪乖张,自也不敢深究其意,众人都醉成这般模样,想必也急着回家避难,正如独孤烨所说今日之事最聪明的做法便是装作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晓,才是明哲保身最好的法子。
“太子圣明。”
坐在独孤烨一席的大臣纷纷齐声应道,这一席,自是太子一党的人,而其余的人,则纷纷沉下脸面,不敢去看永安侯。
这话听入永安侯耳中显得愈发的刺耳,略微铁青的面上逐渐泛起了一丝阴寒之气,他沉声说道,“如此,便依太子的话,诸位便散吧,今日一聚,希望诸位能更加明白当朝局势,其余的本侯便不再多说,想必很快我们便能再次见面。”
然而说完,再看向独孤烨时已是恢复如常,黯黑的双眸中精光闪闪,他缓缓地弯下身,凑到独孤烨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本侯发誓,这是你第一次当众羞辱本侯,想必也是最后一次。”
说完,也不待他回答,冷哼一声,拂袖扬长而去,身后一众的大臣也踉踉跄跄地跟着走了出去,原本弥漫着阴谋、算计与酒色的龙泽殿霎时间仿佛就恢复了明朗,看着永安侯匆匆地上了轿,独孤烨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酒樽,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带着一丝嗜血的意味,与那殷红的酒水相映,像是看着手中的猎物一步步跳入自己一早便布置好的陷阱。
“殿下,这些舞姬如何处理?”一旁的宁君焕冷声问道。
“都杀了罢,便让她们作为今日祭天的祭品呈给上天。”
独孤烨的话不带一丝情感,满殿响起舞姬的哭喊声,那般撕心裂肺,像是朵朵凋谢的牡丹花,盛放到极致然后骤然枯萎,殿中的大臣忍不住有些微微叹息,然而听入他的耳里却惊不起任何的波澜,殿外仿佛响起锋利的刀划过血肉的声音和人骨脱离的声音。
这场皇权之争,也该是有个头了。
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谁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他想要的苦苦追寻的东西,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夺去。
他突然一把将手中的酒樽掷出,纯金打造的酒樽就这样“砰”的一声砸到石柱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那样清脆有力,鲜红的液体霎时间便洒在了石柱上,像是滴滴渗人的鲜血。
·
今晚夏夜,上弦月,微风。
沉寂的皇庭中,只能听到清风拂过的声音,吹得那些盛放的花骨朵摇摇欲坠和枝叶唰唰的声音,虽是夏日的暖风,带着一丝燥热,然而却不知为何吹入人心底却带着一丝冷意。
今夜的虫鸣声似乎比往日少了许多,整个皇宫中,如死寂一般,像是有野兽蛰伏般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而彼时龙泽殿中,却始终灯火通明,宫外守夜的羽林军也比往常多了不少,在殿外来回巡逻着,谨慎地注视着这宫中的每一处,而常喜则是同往常一般守在殿门口,负责通报要事。
紧闭的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着浅黄色宫装的宫婢手中端着托盘,而托盘上放着的便是一碗黑褐色的汤药,带着一丝草药的苦香,宫婢缓缓地走近殿中,然后恭敬地低垂着头将手中的托盘举到前方。
只见一双白皙的双手接过托盘上的青玉碗,轻声说道:“下去吧。”
“是。”那名浅黄色宫装的宫婢恭敬地应道,然后缓缓退出了殿外。
玉曦看着那碗中的汤药,然而缓缓走到祈帝的榻前,轻手执起碗中的小勺舀起一勺后递到自己嘴边轻吹了几下,才送到了祈帝嘴边。这样的动作,她已经持续了两月有余了,这几月来,都是由她在祈帝身边照料,一点点地看着他衰老下去,却是无能为力。
玉曦忍不住微微叹息,然而一想到此,玉曦便又想起那株藏在祈帝枕下的怀梦仙草,她曾折下一片枯枝,却始终从宫中的太医处问不到结果,只道是普通的香草,而这草上所散发出的奇异的香味便是这香草上散发出来的,并无任何独特的地方。
虽是不解的,然而玉曦却并未就此放弃,她暗中将这株枯草交给的夙夜,让他去宫外寻查,因夙夜对这皇宫通向宫外的密道异常熟悉,所以此事交给他来办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然而夙夜却在看到此片枯草之时,脸上神情瞬息万变,像是见到了什么惊异的东西,此事虽已过去了些时日,然而那日的场景却始终历历在目,她从未见过夙夜如此失措的样子。
他紧握着枯草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沉默了半响,才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句话,他告诉她这是乌萝草之毒,中者无解。
不待她回答,夙夜便一把扼住她的手,漆黑的眼瞳死死的盯着她,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因此事攸关皇上龙体且是震撼朝纲的大事,万不可泄露半句,而玉曦自是知道夙夜是自己人,所以惊愕了半响,自也将永安侯在皇上寿辰之时所赠的怀梦仙草之事告诉了夙夜。
沉浸在往昔的记忆中,不知怎的,玉曦突然感觉手腕处一紧,她白皙的手腕却突然被一双干枯瘦弱的手一把扼住,勺中的汤药霎时间抖出,溅到了绣着金龙的明黄色被褥上。
玉曦猛然惊醒,大骇,“皇上!”
看着卧在病床上的祈帝,他原本仅留的几根黑发也早已变得灰白,曾经坚毅的双眸也早已变得浑浊不堪,透着一种憔悴与悲凉,两鬓斑斑,额间的纹路越发的清晰,亦如眼角的皱纹,像是怎么也磨不平的岁月,诉说着一种世态炎凉。
他轻微地摇了摇头,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他紧攥着玉曦的手是那般用力,却有些微微地发颤,清晰可见那苍老皮下的青筋。
“玉曦……朕……朕不喝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然而紧攥的手却是那般坚决。
“可是皇上……”玉曦有些犹豫,却见祈帝突然有些艰难地想从床上直起身来,玉曦见状,忙抬手去扶他,那宽大的明黄色衣服罩在他身上,却显得如此的空,仿佛整个身子都只剩下一具骨架一般。
在玉曦的搀扶下,祈帝才缓缓靠在了床檐边,浑浊地双目有片刻的清明,他的脸上泛着红光,长叹了口气说道:“朕活着这么多年,守着这个江山这么多年……也该是头了,朕还记得登基那日,朕向上天起誓,说有朕一日定要保我朔天永久太平,然而如今……咳咳!”
说到这里,祈帝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玉曦抬手轻拍他的后背,才让他有片刻的舒缓,玉曦自然是知道,祈帝今日所言是自抱病以来第一次讲如此多的话,想来,他已是猜到了如今的局势,心中已有打算。
“皇上已经尽力了,于这个天下,于这个朝纲,你无愧。”
玉曦沉静地说道,她虽是对祈帝心存隔阂,然而却不可否认,祈帝是一代明君,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那个位置,即使融入血肉的手足也要互相残杀,然而若想要成为一代明君,万人敬仰百姓称诵,却并非是易事。
作者有话要说:
、宫变之夜(四)
听到玉曦所说,祈帝无奈地叹了叹气,“朕终究负了太多人,每当月夜之时,朕一闭眼,就会看到他们……朕看到黎儿死在我怀里,她大红色的凤袍上蕴满了血,一遍遍地问朕当初为什么不救她,还有玉渊……还有大哥三哥四哥……诸多忠臣,皆因朕而死。”
那是因为……
玉曦几欲想要脱口而出,告诉他是那怀梦仙草所致,然而她张了张嘴,那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却在喉咙处打了个滚又咽了下去。
玉曦知道她不能说,因为她根本无力阻止如今的局势,许是因为私心,经过了那么多的事,让她看清了许多,人都是因为一己之欲,才会用尽各种手段,只为心中唯一的执念。
亦如祈帝为这江山所抛却的,亦如林煜和江临墨为一己私欲而将她送入深宫……
又或者是她?
其实多少次午夜梦回她多么希望当年那些让她失去整个家、令她失去记忆苟活于世的人因此而付出代价,然而如今知晓了如此重大的事,她却选择了缄默。
或许忘记往昔的记忆已是上天对她最大的仁慈,才让她在仇人面前得以释然,然而事实却如一记重石般击在她身上,让她无力喘息。
若是不知道往昔那般令人不堪的回忆,她如今恐怕依旧是那个相府中天真烂漫的少女,守得庭中玉兰开,然而世事如斯,若换做是她,宁愿失去记忆也不愿带着仇恨而活。
亦如祈帝,他为往昔所做的错事而懊悔,而她,又何必让他带着怨恨而自扰?
或许明智如祈帝,从一开始便知道永安侯的居心叵测,宁愿舍弃人之最宝贵的性命,而只为见心爱之人,不管在梦魇之中,佳人恨他或是念他,都亦无悔。
这般情之至深的人,她又何苦执着于那无畏仇恨而令他含恨九泉?
“逝者已矣,皇上便莫要为此忧心,或许他们九泉之下更希望皇上能永保江山太平。”
“太迟了……”
祈帝蓦地松开她的手,颓然倚在一旁,而就在此时,却突然听见殿门外突然传来猛烈的敲门声,“咚咚”地声响像是闷雷一般直击入人心,玉曦心里猛然一沉,不知为何竟有一种感觉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她转头看了看倚在塌边的祈帝,他微闭着双眼像是默然一般,玉曦轻吐了口气,才缓缓将手中的青玉碗放到一旁的案上,起身朝殿门口走去。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玉曦方一将殿门打开,便听到常喜急匆匆地跑进来,看了看玉曦又跌跌撞撞地跑到祈帝榻前,常喜原本老迈的身子蓦地一虚,腿下一软,“咚”地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年老的脸上早已是老泪纵横。
“皇上……皇上……”听到这般大的动静,祈帝原本微闭的双眼才微微张开,他像是猜到了什么,有些倦意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常喜,叹道:“可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事?”
常喜跪在地上又向前移了几步,他的嘴唇有些哆嗦,半响也说不出话来,玉曦从未见到常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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