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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烟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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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城陌(一)
是夜,今日之夜却是迷迷蒙蒙的,连月光亦氤氲了。苏陌心下想着,江南的夜晚都是湿润的,这里的人该是怎样温润呐。
此行她是受师傅之命来给江南栖神阁老阁主治病的。据说是痨病。苏陌叹了口气,这痨病说到底虽不是什么要人命的绝症,但是,却也是无法根治的,重在调养而非突击的治疗。若平时注意养身,那痨病也就大有可能不会犯得那么频繁了。听说这次发的严重了,才飞鸽传书到琼花谷请师父就诊。不曾想原来师父那老头竟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栖神阁阁主的好友。栖神阁是当之无愧的富可敌国!看他平日那顽劣样子,还是有些本事的。苏陌想着不自已地笑了起来。
苏陌披星戴月地赶到了苏州城,倒是累极了,一入城便找了家客栈歇息,到底是弱质女子,经不起日夜兼程的辛劳。
到了晌午她才起身下楼吃饭去。她决定吃完饭便拿着书信去栖神阁萧家。
当苏陌将那封书信交与栖神阁守卫时,那守卫将信将疑的拿着那信请示庄内主人去了,未过多久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走了出来,瞥了苏陌一眼,语气轻蔑,“琼花谷当真是没人了,派你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出来现眼,进来吧,”一拂袖趾高气昂地走了。
苏陌气结,这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却是如此傲慢无礼。不免心下不悦。
一入门,是一片水池,池内零散着几抹睡莲,现已十月,睡莲亦颓败了,只有锦鲤在水中欢快地穿梭往来,全不顾秋意的萧瑟,已带走了睡莲的风华。池上正是一条九曲游廊,直通对面大宅,似是会宾用的,里面陈列的皆是质地浑厚的红檀木桌椅。很是庄重。苏陌跟着那男子绕过了那做大堂,往更深处走去。
终于在经过无数次七拐八弯之后,苏陌到达了她最终的目的地。她方想推门进去,却被人拦住了,正是那傲慢无礼的公子。
“你就在门外替我爹诊治吧。”依旧是冷冰冰的口气,这回连看也不看苏陌一眼。
苏陌心里更是不快了,简直可笑荒诞!连人都不让见,还怎么医治病人?“就算我会悬丝切脉,你也至少让我看一下老阁主吧,我们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你倒好只让我切脉!”
那大公子却冷冷一笑,“是我爹吩咐的,不见任何人,包括来治他的大夫,可不是我要为难你。”才说完,房内果然传来一个低弱的声音,“请大夫见谅,老夫这般狼狈病态实不想让人看到,见谅了。”
苏陌微微叹了口气,“好吧。”心里却叫苦连跌,天呐,本姑娘赶了三天四夜的路来到这萧府,却连病人的面都见不到,回去又得被老头笑话死了,师兄也会笑我的,天呐。正在她为自己哀叹时,一只苍老的手,颤颤巍巍地伸了出来,“姑娘,请吧。”
苏陌看了那公子一眼,两手一摊无辜道,“我没有丝线”。
那大公子看了身边下人一眼,那下人马上将怀中丝线取出,递与苏陌。苏陌倒是有些吃惊,这么长的丝线,看来他们是早就备好的了。
苏陌为老阁主系好丝线,里面的老人显然往回走了,最后她的手里只剩七寸来长的丝线了。苏陌以三指诊脉,微蹙的眉头稍稍缓和了些,少顷,问道,“近日老阁主可是连连咯血,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且是脾气暴躁?”
这下却是一旁轻视苏陌的傲慢公子惊了惊,她倒是当真有些本事,那老头子那些日就是如此的。
门内传来了一小阵咳嗽声,“正是正是,姑娘好医术”。
“冬福,我还有事先走了,待她把完脉,开好药方子,领她去客房罢。”说罢,拂了拂袖子走了。
苏陌却无所谓,走了更好,瞧见他就来气,走罢走罢。
苏城陌(二)
苏城陌(二)
苏陌诊完脉,冬福客客气气地领着她去了客房。
痨病又称痨虫病,以杀虫和补血通气为主治方法。苏陌开了些药材方子,又开了些食补方子,递给了冬福。她拍了拍手便走了。身后冬福唤她去哪。
“四处观赏一下,”她好不容易来这江湖第一富的萧家大庄子一趟,哪有不好好逛逛之理,萧老阁主没见着,这栖神阁总是要逛的。
“可是,苏姑娘,这有些地方是……”话还没说完,苏陌早离去了。她武功虽不高,轻功却是了得,哪还容得冬福说完话。
苏陌逛了一天,还是没能将这庄内的大道小径摸个清楚。她只晓得萧家似是很喜欢抄手游廊,几乎每座宅子之间皆是由游廊所连接,而且那游廊高的很,约莫两丈来高,很是气派。庄内假山嶙峋,奇石怪岩屹立,花草树木俯仰生姿,毫无人工雕琢的生硬,却似处处浑然天成,当真是巧夺天工。相传姑苏园林以以景寓意,以意布景,果是如此。真是奇妙也哉。
一个山庄,自是不用游逛个一天,只是苏陌绕着一些池子、喷泉、厅堂、花园,逛了一圈又一圈,她的脚程自是轻又快,走了一天当然不觉累。只是可怜了跟在她身后的那人,她俏皮一笑,“我说,您也跟累了吧,不如我们各自回房歇息去罢。”说罢,飘身一闪,人已不见。少顷,有一人鬼鬼祟祟的从一座假山后出来,愤愤然地啐了一口。
苏陌阖上房门,倒了杯茶,心下寻思着,到底是谁跟踪追击。更稀奇的是,偌大个庄子,守卫竟寥寥无几,也不怕有盗贼不成。那些守卫,看着她的眼神也很是怪异,似乎很不友好。大户人家,总该有个总管,庄内大小事务,都应由总管家来操持罢,怎么连接待个大夫都要萧家少爷亲自来接待呢。听师傅说起过,萧老阁主有两个儿子,为何只见到了一个,还有一个呢。
正想着,门外有人叩门:“苏姑娘,晚膳已经备好给您送来了。”
苏陌开了门,冬福将饭菜放于桌上便想往外走,却被叫住,“给萧老爷的药都喝了罢”。
冬福点头称是,“已送去了。”
吃完晚饭,苏陌有去了趟老阁主住宅替他把了把脉,没有什么进展,倒也是正常,药才下去。本想劝老阁主,让她为他施针治疗的,却无论如何都拗不过他,苏陌很是纳闷,当真有人要面子不要命了不成。唉,叹了口气,苏陌识相地走了。听着老阁主的声音,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她突然没头没脑地又叹了口气,到底是何人又跟踪我,她慢悠悠地回头看去,却见一个干瘦的人影飘在半空,犹如木头架成,异常恐怖!须发蓬乱,遮住了那张异常瘦削的脸。苏陌哇地尖叫起来,吓得不轻。见苏陌回头尖叫,那东西,却倏地往后退去,在夜色中消失了。
“妈呀”苏陌一股脑飞回了房内,直接躲被窝,不敢出来了。妈呀,师傅呀,师兄呀,快来接陌儿吧。
苏城陌(三)
苏陌蒙着头,却似乎看到了她的师父摇头晃脑地说着,子不语怪力乱神,子不语怪力乱神,一遍又一遍。
“哗”地一声,苏陌扔开被子坐了起来,使劲晃了晃头,决定起身探个究竟。
萧府的游廊,幽深恐怖,黯淡的月光下,树枝丫叉投影于地上,异常诡异,她沿着那“鬼”消失的长廊走了许久,却什么也没发现。这回房时,从嶙峋的假山之间隐约看见了火光,足尖一点,一下便纵身跃了过去,悄悄立于假山后,想看个究竟。
那火光竟是有人在烧纸钱!半夜三更,竟偷偷摸摸地在烧纸钱祭死人。苏陌隐隐听见了几句话,“我对不住您,……老孙无能,胆子小,只好眼睁睁……现在也只敢半夜……烧纸钱……老阁主您……”
“苏姑娘,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做什么呢?”
苏陌猛然一惊,她的听力甚好,竟不知何时那人站在了她的身后!好厉害的轻功。苏陌回过头去,天,竟是冬福!他此时却一脸憨厚的笑,苏陌却觉得可怖的狠。
她故意大声说道,“哦,我白日见这假山奇峻嶙峋,想看看它夜间是如何模样的,倒是冬福你,怎么也还没睡啊?”挪了挪身子,想尽量挡住身后火光。
“没什么事,就回房罢。”冬福做了个延请的姿势。
苏陌连连点头。又偷偷瞄了身后一眼,那边火已熄,人也不见了。
再次回到房内,苏陌心中虽一团乱麻,却还是把那团乱麻放一边,定定睡觉了。她可不是会亏待自个儿的主。
一大早,冬福就送早膳来了,仍旧一脸憨厚的笑,似是昨晚那高人全然不是他一般。现在他只是个老实的家丁。苏陌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冬福倒是红起了脸,苏陌心里却嘀咕了声,装的真像。
苏陌将自己关在了房内一上午。最终,她作出了几个大胆猜想。她来到昨夜见鬼之地,飞身跃上游廊顶梁,细细看了看,横梁上,有细小的划痕,似是用钢丝勒出的痕迹,又纵身跃下,连续看了很多处那“鬼”离去方向的顶梁。她在距离见鬼之地十丈之处,又看到了那种痕迹。她笑了笑,纵身跃下。
“冬福,”她没头没脑地叫了声,“这里哪有人这么高的木头架子”。未过多久,果然有人从树丛后走了出来,“苏姑娘,找那个做什么?”
“你没有直接说没有那就是有咯。有的话就先带我去看看罢。”不管冬福是敌是友,话说到这份他也无法再拒绝了罢。
这回苏陌学乖了,比先前警惕多了,早就发觉有人跟踪自己,但她却知道,在她第一次游逛萧府时跟踪她的人绝不是冬福,那人显然是不会轻功的,而冬福,却是个高手。
果然,在萧家东侧别院,有许许多多人般高的木架,确切来说衣架,那些十字木架两两相对,中间牵着粗绳,用于晾晒衣裳被服。其中有一个木架却是独立的,在那架子一丈来处,有一个深坑,看那泥土的颜色,显然是才被拔起的。
冬福跟在苏陌身后,笑呵呵地问她在做什么。苏陌吐了吐舌头,“找鬼的原形呢。”冬福抖了抖,“苏姑娘好生可怕”。
苏陌拍了拍手,“好了,冬福,我们去看看萧老阁主罢,药端给他没?”
“端了端了”。
苏城陌(四)
苏陌敲了敲萧老阁主的房门,“老阁主,我来给你瞧瞧病得怎么样了。”说罢,一下闪身踢**门进了房内,守门的侍卫只当她是要替老爷把脉,未料及她是要进房内去了。速度太快,竟是来不及阻止。
苏陌一进房,竟看见了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凳子上正吃得欢畅。
“老阁主不是说什么人也不见的吗?”苏陌笑嘻嘻地问他。身后冬福也跟了进来。
门外侍卫冲了进来,想将苏陌赶出去,只见苏陌人影一晃,三人皆是被点住了穴道,她是学医的,点起穴来,甚是精准。下一瞬,两人僵在一边无法动弹。苏陌见只进来了三人,便知另一人定是去报信了,她必须快点。
“萧老阁主,请您回话呀。”
躺在床上的人,却是一言不发。一边书生模样的人倒是开口了,“总该有人伺候阁主的衣食住行罢。”
苏陌走上前去,指尖一点,床上的老人咳了一声,似是清了清嗓门,显然他被人点了哑穴,苏陌替他解了。“你若是下人,岂敢点阁主的哑穴?还有,他饥肠辘辘,你却大鱼大肉,这似乎,太不合常理了。老阁主的病还没到不能走不能言的地步。你胆敢如此以下犯上,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床上的到底是什么人?”
那书生,被苏陌连连的发问,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门外却突然进来了一批人,为首的正是萧家大公子萧炎。他一脸的怒气,一爪扣在苏陌肩头,他出手极快,苏陌竟被擒住了。
苏陌小声地申吟了一声,“痛”,她几乎听到了肩骨碎裂的声音。这人好厉害的内力。
“呼”地一声,苏陌整个人生生被他扔了出去,“砰”地摔在了地上。苏陌痛得龇牙咧嘴,恨恨地瞪了萧炎一眼。
“苏姑娘,下次你若再闯,可就对你不客气了!”萧炎阴恻恻地说道。
苏陌却一扬脖子,冷冷一笑,“哼,怕了?做贼心虚了?”
“冬福,带她回房!”
苏陌更确定了,那房内必有古怪,她揉着酸疼的肩,咬咬唇,不让我查,我偏就查了,奈我如何罢!
夜已深,质地良好的窗纸突然破了个洞,从洞外伸进一根短管,管内有烟雾喷了出来。房内的人,似乎全身一下子便松软了下来。显然,那烟雾是迷香。果然,未过多久,有黑衣蒙面人推门进了房内,手中赫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走到床边,直直地朝床上的人刺去!
却听得“叮”地一声金属交接之声,匕首远远弹开了,黑衣人亦砰的一声摔出房内,竟是被人一脚踢出来的!更可怜的是,他都没看到是何人给了他如此狠厉的一脚。那黑衣人当场便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踉踉跄跄地逃走了。
那房内床上被迷倒之人自是苏陌,此刻,她的床边却站着一个男子,在透过窗子的月光下,一身白衣泛出莹莹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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