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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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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滕鞥楚很不给面子地道:“那事,你不说,我过两天也会知道。我知道一月之期快到了,他一定会想另外的办法杀落烟。”

“我真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拦下所有的杀手,接了这个生意,你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会主动去争取生意的人呢。”凌筱溪一脸疑『惑』。

“谁说的?”滕鞥楚否决了她的话,“两大缸珠宝,赚到以后我可以退出江湖,这些钱,我一辈子都够花了。”

“那你怎么不杀萧落烟?”凌筱溪耸耸肩,“杀了他,你现在就可以颐养天年了。”

“我上次不是杀过他了吗?只是没有成功。”滕鞥楚轻皱眉头,“扬州的消息什么时候到?”

凌筱溪失笑:“我看你对你嫂子的事情比对杀人的事情更热衷,你回滕家,真的只是为了萧落烟吗?”

“这与你有关吗?”滕鞥楚脸『色』愈发地冷。

“当然与我无关。”凌筱溪挑眉,“我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被利用了。”其实,真的利用也没有关系,只是眼前的这个人,了解吗?

“你可不帮。”滕鞥楚面不改『色』。

“那么,这次总是你叫我办事情了吧?不再是我自作多情了吧?”凌筱溪秋后算帐。

“是!”滕鞥楚回答得很干脆,“但是,你可以拒绝。”

“不要!”凌筱溪回答得更干脆,“难得你寒夜开口求人,我怎么会不把握机会?”

“不过……”凌筱溪站起身,道,“那个人的事你还是要当心一点,他现在在秦拾言身边,秦拾言和萧落烟的感情那么好,他要下手,有的是机会。”

“我会在他下手之前杀了他!”滕鞥楚自负地回答。

“最好是这样。”凌筱溪转身出了屋外,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帘之中。

屋内,滕鞥楚站了起来,看着凌筱溪离去的背影,看着潇潇而下的细雨。

“这是治伤的『药』还有包扎的白布,我不知道你的伤要用什么『药』,所以各种都拿了一些。”

那一晚,那个女子这样跟他说……

他真的,是为了萧落烟才回到滕家的吗?也许凌筱溪怀疑的真的有道理。

*****

顺天府。

秦拾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笑道:“这下证据也有了。”

“不错,一般『药』店砒霜放的都少,而且每次有人买的时候都会做记录,没想到,他的『药』是居然是我家『药』铺买的。”一旁的霜非晚道,“虽然用了假名,但是伙计认识人,带他看了陈武,他立刻就认出来了。”

“大人,庄大乔已经将犯人带到了。”有个衙役跑了进来。

“这新来的衙役倒是很勤快,什么都抢着做。”霜非晚赞赏。这个庄大乔是贴出招衙役榜文第一天来报名的人,武功不错,人也挺聪明,干活也勤快,合府上下的人,都喜欢他。

“是啊,这次真的请对人了。”秦拾言满脸赞赏。

正说着,堂内跑进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衙役,不高不矮,长得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脸豪气,却又不『露』凶相,让人看着可亲。

“大乔,你回来了?”秦拾言叫着来人。

“是,大人,卑职已经将嫌犯陈武带回来了。”庄大乔赶紧行礼道,“刚刚他在牢房已经认罪,说是看不过去嫂子老是被他大哥毒打,所以买了毒『药』毒死了他大哥,这些事情,他嫂子一概不知,是他一人所为。”

“哦?”秦拾言皱眉,“他真的这么说?”

“是的,大人,这里有供状在此。”一旁的师爷走了进来,地上供状道,“原本卑职等要来找大人,可是那陈武拉着我们就不停地认罪,还说马上画押。”

“认罪,又不是什么好事,他干吗那么着急?”这下,连霜非晚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去看看!”秦拾言起身往外走。

还没到大门,就有人来报,道:“大人,府外有个自称金娘的人前来喊冤。”

“她?”秦拾言沉『吟』一阵,道,“让她进来吧。”

“大人,陈武他不会杀人的,一定是搞错了。”金娘连哭带喊地冲进了府。

“证据确凿,而且,陈武他已经认罪画押了。”秦拾言板起脸。

“不会,这怎么可能。”金娘一愣,“没有证据,有什么证据?”

秦拾言盯着她看了一阵,道:“霜寒『药』铺的伙计证实那天去买砒霜的人就是陈武,而最近有一个月的时间,各大『药』铺的砒霜只有少量卖出,我都查过了,用途没有可疑。唯独,陈武买的那个砒霜,不但用假名,还不知道这『药』的去向。”

金娘一听,神情顿时有些呆滞,低了头,默默朝门外走去。

“秦大人,既然有人喊冤,你刚刚怎么不升堂?”霜非晚不明白。

秦拾言莫名一笑,道:“这样,才有机会翻案。”

“什么意思?”霜非晚有些不解,可秦拾言已经动身往牢房方向行去。

牢房内,陈武一件秦拾言,果然是迫不及待地承认他弑兄的罪行,还一口咬定只是他一个人做的而已。

“既然如此……”秦拾言看着陈武顿了顿,道:“嫌犯已经认罪,那么明日午时三刻,押解犯人到午门外候斩。”

“秦大人,这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霜非晚急急阻止。

“犯人都认罪了,难道不该斩吗?”秦拾言反问。

“这……”一般的府衙审案都要申报刑部,才能行刑,但是顺天府是天子脚下,虽然也归刑部管辖,可是审案却有特许,可以先斩后邹。现在,秦拾言这么一问,霜非晚却是真的没有理由再阻止。可是,连她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初可以把案情分析那么井井有条的秦拾言,这一次,怎么反而糊涂了呢?

可是,看现在他的样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决计听不进任何劝诫了。按理,他这样做,也没有错。

翌日清晨一早,秦拾言就让人将陈武架上囚车,似乎有意让全京城的人都看到犯人,他让囚车把东西南北城都走了个便,一路上围观都是夹道围观的百姓。

一直绕着圈走,走到午时时分,衙役们才将陈武押上刑场。

“大人,时辰到了,斩吧。”庄大乔看看太阳,提醒秦拾言。

秦拾言抬头,却不看陈武,只往场外看,等看到一抹焦急熟悉的身影时,眼中便带上了一抹算计的笑意,一扔令箭,喝了一声:“斩!”

“等一下!”场外一名女子高叫。

“何人喧哗?”秦拾言在刑场周围的衙役。

“回大人,是死者陈水的妻子金娘!”

“带上来。”秦拾言的官威摆得十足。

金娘被押上,磕了几个头,道:“大人,民『妇』的相公不是陈武杀的。”

“证据确凿,不是他杀的,是谁杀的?”秦拾言问。

“是……”金娘抬头看看秦拾言,再看看陈武,道,“是民『妇』杀的。”

“可拿『药』,是陈武买的。”秦拾言提醒。

“是民『妇』看到陈武买『药』,然后偷了下在我相公的酒里的。”金娘接得很顺,几乎毫无破绽。

“此案尚有疑点,犯人陈武暂且押下,回府重审。”秦拾言下令。

****

顺天府后堂。

霜非晚盯着秦拾言有半晌。

“霜姑娘,为何这样盯着在下?”秦拾言感觉背心有些发凉。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有今天这出?”霜非晚的语气很平静。

呃……

“我听说过陈武和金娘过去的事情,知道他们的感情仍然在,所以想看看金娘对陈武的感情到底有多深。”秦拾言老实回答,“陈武被押赴刑场的时候,我让大乔盯着金娘,知道她从陈武一出府,就一直跟着,所以我可以肯定,以她对陈武的感情,应该不会看着陈武一力承担这件事的。”

“你就这样利用他们的感情?”霜非晚满脸讶异。她也是不懂情之人,尚且被金娘和陈武两人的感情所感动,而秦拾言居然加以利用。

谁知,秦拾言振振有词:“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法,自然得依律论处,所为兵不厌诈,本官用点小计谋,有何不可?”

“小计谋?难道你一点都不同情他们吗?”霜非晚美眸一瞪,摇着头。

“他们是叔嫂,『乱』了人伦纲常,难道不该治罪吗?”

“他们之前是清白的,没有任何苟且之事。陈武是看不下去陈水常常喝醉了就打金娘,才一气之下买的砒霜,可是放了很久都没用。那天,陈水又打金娘,还要拿刀杀金娘,陈武才打昏了自己的哥哥,在他酒里下了毒。”霜非晚急急辩解。

“不管怎么样,杀人就是杀人,杀人就该偿命!”秦拾言沉了脸,结束对话。

霜非晚心中怒火中烧,一跺脚,道:“算了,这仵作我不干了,我还是去找朦儿聊天比较合适!”

说完一溜烟跑了。

去吧,去吧……他根本没做错,为什么她要生那么大气?照律法,照原则办事,有什么问题?

对了,她刚刚好像说,跟谁去聊天来着?

朦儿?

“霜姑娘,你刚刚说的那个朦儿是谁?”秦拾言急急追出门,在府衙门前拦住了霜非晚。

“是滕家大少『奶』『奶』的『乳』名,秦大人,这不违反律法吧?”霜非晚余怒未消,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朦儿……

滕家大少『奶』『奶』,会用叶子吹那首曲子,是小时候一个小哥哥教的……

太巧合了,一切都太巧合了。

但是,她怎么成了白家的女儿,怎么嫁到滕家来了呢?

秦拾言呆立在府门前,心中忽然被一种狂喜所笼罩。

原来她就是他要找的人吗?

原来他要找的人,就近在咫尺吗?

太好了,如果是她,那就太好了……

 真相

楚园。

凌筱溪跳下窗台,左右张望。

“别看了,香雪那丫头打扫完我让她出去了。”滕鞥楚在她背后凉凉地吐出一句。

“呀……”凌筱溪转过头,叫道,“你吓死我了。”

滕鞥楚面不改『色』:“我不过是学你而已,你不是经常突然出现的吗?”

“你没事,干吗学我?”凌筱溪嘟起嘴。

“是你说,我哪天斗嘴能斗过你,你就不会再跟着我了。”滕鞥楚盯着凌筱溪,道,“青出于蓝,才能胜于蓝不是吗?”

“不错,有进步。”凌筱溪双手抱胸,在房内踱了两步,笑道,“可惜,你现在就算赢了我,你也不会赶我走。”

“凭什么?”

“凭我,已经查到了你想要的资料。”凌筱溪高傲地抬起头,斜眼看着滕鞥楚。

“你查到了?”滕鞥楚激动地扶住她的肩。

“喂,轻一点,很痛。”凌筱溪拉长了脸。

“哦……”滕鞥楚赶紧放开,千年不变的寒霜脸竟然有了些情绪的波动,随即很快沉了脸,“你查到什么?”

凌筱溪倒是慢条斯理地看看滕鞥楚,然后慢慢地讲道:“和我料想的基本一样,这个滕家大少『奶』『奶』,就是姚夫人的嫡传弟子,算是我的师妹。姚夫人死后,姚家没了顶梁柱,她就被卖入了白家,成了墨白绸缎庄老板的女儿白海棠的贴身丫头。”

“她叫什么?”滕鞥楚对于凌筱溪那么长篇的讲述似乎并没有太大兴趣。

“朦儿,姓什么不知道,不过卖到了白家,就叫白朦儿了。”凌筱溪脱口而出,然后皱了眉,若有所思地看着滕鞥楚道,“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只对她叫什么感兴趣?”

“这与你无关,你可以继续。”滕鞥楚拒绝回答。

“好吧,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一个消息,这个消息,至少可以让我跟着你三十年。”凌筱溪眼中有几分得意。

“什么消息,那么有价值?”

凌筱溪忽然笑起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半晌才道:“我刚刚知道一个消息,说白海棠,已经快到京城了。”

“她来做什么?”难道不怕被人发现代嫁的事情吗?

“我听说墨白绸缎庄因为经营不善产生亏损,这次白海棠上京,应该是找滕家求援吧?”凌筱溪分析道,“因为白墨衡也一起上京了,不过令人觉得奇怪是,连白海棠的亲生母亲,白家的三夫人尹小茹也一起进京了。听说这位白家大小姐的『性』子多半传承于她这位母亲,我看,滕家这下热闹了,应该有好戏看了才对。”

“她们什么时候到?”滕鞥楚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大概还有两三天吧。”凌筱溪想了想,“她们赶路赶得很急,要不是我派出去的捕快骑的都是品质上乘的快马,恐怕不会比她们早到。怎么,你想去阻止?”

滕鞥楚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凌筱溪,道:“我为什么要去阻止?那个女人冒充白海棠欺骗我大哥,有人戳穿她,我高兴还来不及。”

“是哦,如果事情被戳穿,那个朦儿就自由了。你大概就会有机会了吧?”凌筱溪不冷不热地加了一句。

“什么机会,我听不懂!”滕鞥楚脸一黑。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反正你现在有没有幸灾乐祸,心里有没有暗暗高兴,只有你才知道。”凌筱溪举起双手求饶,然后拍拍窗台,道,“我走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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