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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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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认为你应该站出来传道。”维诺巴吉插进来一句话。

  “先生,我不是正在说话吗?这本来就是我的生活方式。你是不是希望我能按照传统的方式传道?”

  “也许你现在正以你的方式做他想要你做的事。”

  “先生,根本没有你的方式、我的方式或他的方式,存在的只有一种方式。”克里希那吉不肯妥协。

  “我有一种想法,你有另一种想法,我们误导了整整一代的人。要想谈上帝,我们的心必须没有捆绑。共产主义者说上帝是不存在的,而你说上帝是存在的,你们都受到了局限,你们的论调其实没有什么不同,这就是灾祸的起因。根本没有你的冥想或我的冥想,存在的只有冥想罢了。”克说。

  “美国人一定很欣赏你的话。”维诺巴吉说。

  “西方国家的社会福利只能照顾百姓的最低需求,因此西方人也纷纷投入各种信仰,如同印度人信仰印度教一样,有什么差异?在印度,经济改革已经变成最重要的一件事,改革与社会福利都是政府的职责。改革者和宗教是毫无关系的,除了改革之外,宗教应该还有更多不同的作用。

  “生命之源是宗教,而不是改革,我并不反对改革,改革是必要的,然而宗教和改革是不同的。

  “我认识欧洲的一些共产主义者,他们对我十分感兴趣,不过只到某种程度而已,印度教徒或天主教徒也是一样,只到某种程度而已。因此不论在欧洲、美国或印度,我都只是一个局外人。印度这个国家除了政治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吗?这里为什么没有深刻的创造力?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三部分

  第19章 以全副头脑说话(3)

  “为什么印度大部分的思想家都投入了改革?改革只是一件小事,小事之中永远不可能产生伟大的东西,而伟大的东西却总是能涵盖小事。在印度我无论走到哪里,人们总是问我为什么不关心贫穷与贪污的问题。我反问,为什么我们不从别的角度来解决这些问题。很显然把事情弄拧的就是政治。所谓的宗教人士为什么要关怀改革的问题,改革不可能带来彻底的转变。”

  “你的结论是什么?”维诺巴吉问道。

  “没有结论,只有观察。”克里希那吉回答,“印度人的心智中有很深的矛盾,我们谈的是理想,做的却是相反的事,我们认为不该有野心,所以总是压抑那种想要改变的欲望。肤浅的改革就是来自这种挫折感,然而我们却穷追不舍。我的意思是,采取行动之后还要观察其结果,我们的传统和上师们说的却是相反的话。在这个国家里,人们把挫折、矛盾和存在感视为一种古老的人种特性。我们虽然追求上帝,却不知道怎么生活,这也许就是我们投入肤浅改革的原因。”

  “欧洲人是不是更能欣赏你?”

  “我厌恶被欣赏。

  “那里的情况跟印度一样,认真的人确实有一些。印度人最认真的是政治,政治是最具有破坏性的。有些人声称自己为和平改革而献身,其实他们强调的还是一个‘我’字。搞政治的人心智不可能活泼,这个世界需要的是活泼与明澈的心智,不被基督教或伊斯兰教局限的心智。

  “如果你把自己局限在印度教之中,你就无法真的去爱了。爱需要彻底的自由。前几天有一位托钵僧前来看我,他曾经去过阿马那斯,他提到隐修士所提倡的各种宗派。我问他,‘他们做了些什么?’他说,‘什么都不做,但是他们知道什么是大梵,他们独居,他们冥想。’我回答他,‘背负着信仰的重担,他们永远不可能彻底放下。’

  “要想见到真相,你就必须彻底放下。在一个强调传统与上帝的古老国家里,你很难做到这一点。”

  克里希那吉指着那些围绕在维诺巴吉身边的人说:“这些人是不是都是你的追随者?真是可惜。”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我的追随者。”维诺巴吉说。

  “在印度,人们渴望上师和权威的指导,他们觉得有人指导才能找到真理,他们不准备犯错,这真是太幼稚了。”克里希那吉说。

  “就算他们跟孩子一样也没什么不妥。”维诺巴吉如此回应。

  “那么维诺巴吉何不放下这些追随者?”克的问题十分迅捷。

  “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的道途是独一无二的。”维诺巴吉循着自己的思路回答。

  “寻找上帝和成就无关,上帝可能是永无止境的存在,而人心厌恶这永无止境的感觉。”克里希那吉说。

  “你的意思是没有一个客体可以追寻?上帝是追不到的?”维诺巴吉开始感兴趣起来。

  “没错,否则上帝就太琐碎渺小了。人们到阿马那斯去寻求上帝,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们摒弃了爱与美,摒弃了个人的思想以及各种形式的好奇心,取而代之的是对权威和体制的认可;我们不给心智探索的空间,我们和真正的创造有什么关系?我们认为要想领悟上帝就必须披上僧袍,拒绝性爱,否认感官,不再欣赏云朵或大自然,然后说我们必须静坐冥想,可是这样的冥想只不过是睡眠罢了。”

  “一个发展中的国家,宗教占着什么样的地位?”维诺巴吉的一位跟随者问道。

  “国家是什么?社会是什么?不外乎是社会或文化中的各种关系,关系一旦改变,社会也就改变了。”克里希那吉停了一会儿然后说,“宗教就是去发现真相,发现真相与我们日常生活之间的关系,今天没有一个人会说:‘我不是什么印度教徒或伊斯兰教徒,我只关心整体人类的问题,关心地球被破坏和原子弹的问题,我关心的是人类是否能建立兄弟之爱。’这些都是非常重大的问题,但是关心的人还不到六个。”

  “我却发现印度人已经准备好接受新的观念,放弃国家主义,从狭窄的人生走出来,这是前所未有的景象。”维诺巴吉如此辩护着。

  “我了解,但是这样还不够,因为印度人的心智已经变得过于机械化,他需要而且一直在寻找人生的目标。我们朝着旧有的目标前进,一点也不假质疑。我们太拘泥形式,但是一个人必须有自由的心智,一个不受传统影响的心智。彻底的自由是必要的,不过你一旦认为自己是自由的,你就不自由了。我们必须去发现自己,揭穿自己,检查自己心中的每一个角落——把心中的火点燃。”克里希那吉节节进逼。维诺巴吉也许想对抗这股能量,于是把话题转向琐碎的事。

  “我听说你已经有一年没有举行公开演讲了。”维诺巴吉说。

  “是的,我已经有一年没有举行公开演讲,我一直在禁语,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我在遵守什么誓言。”

  “我很高兴今天能见到你,我一直都在期盼这件事。你有没有学过任何的印度语言?”讨论变成了闲话家常。

  “我曾经学过印地语,我的家乡话是泰卢固语,但是我很小就不说了。”

  “你现在开始学印度语文还不算太晚。”维诺巴吉说。

  “我现在正在学梵文,不过只是为了好玩。”克里希那吉回答。

  “如果你只说英文,在印度没有多少人会了解。”维诺巴吉说。

  “我知道。但是如果你用传统的语文,人们就会把它诠释成传统的寓意,于是你就无法再说下去了。”

  “英文也可能会造成不当的理解。”维诺巴吉说。

  “那么就破解它,”克回答,“我发现如果你想把梵文翻译成英文,你就必须真的了解其中的内涵,但是你如果把梵文翻译成印地语或马拉塔语,却不需要深入的了解。”

  克里希那吉与维诺巴吉彼此面带微笑,双手合十互相道别。次日克里希那吉回拜维诺巴吉,维诺巴吉谈到他的捐地朝圣之旅。他说:“我所追寻的上帝是无所不在的,我不准备去阿马那斯了。有人说我这样是不对的,我应该去的,因为辨喜上师也去过。”前次的讨论,激起了某些出自内心的反应,他说:“昨天我们谈得很好,很有启发性。这些思想多年来一直引导着我,早在我接触甘地吉以前就是如此了。我见他的时候刚好二十岁,我见他的目的是为了观察和聆听,他从不要求我或任何人接受他的想法。”

  “是的。”克里希那吉说。

  “你好像也见过他一次?”

  “总共三次,有一次是在伦敦,当时我和贝赞特博士在一块儿。”

  “我很少有时间读书,不过有时候我还是会读一读。”维诺巴吉说。

  “除了一两本闲书之外,我几乎完全不读书。你早上是不是很早就外出了?”谈话再次回到表面的层次。

  “四点三十分我就外出了,一天通常要走十英里路。”维诺巴吉说。

  “你写不写书?”维诺巴吉问。

  “写。”克里希那吉回答。

  “这些书都由谁出版?”维诺巴吉问道。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三部分

  第19章 以全副头脑说话(4)

  “演讲和讨论的文字在印度出版。”

  “捐地运动中有许多人都读过你的书。”维诺巴吉说。

  “阿秋和罗也这样告诉我。”克里希那吉说。

  维诺巴吉指着马哈戴薇?泰说:“她不懂英文。”

  “真遗憾,我也不懂印地语,那么我们就无法沟通了。”克里希那吉说。

  “但是你现在正在学梵文——为了好玩。”

  “梵文真是美,真是一种奇妙的语言。”克里希那吉回答。

  “梵文的每一个字都有字根。梵文和拉丁文属于同一种语系,英文的‘点火’(ignite)与梵文的‘火神’(agni)这两个字的字根是一样的。”维诺巴吉说。

  他们十分友善地互相道别。

  8月14日的傍晚,维诺巴吉在帕哈甘姆对群众演说。这次演讲的方向与往常有所不同,他表示这是受到克里希那吉的影响。他说像克里希那吉这样的人就好像我们的守卫,他的话就是一种警告,我们应该认真地聆听。几个月以后,有一位友人告诉维诺巴?巴韦,克里希那吉对他所作的评论:“维诺巴吉说他同意我的意见,但是他仍然照往常一样继续做他的工作,因此他的同意并没有任何意义。”维诺巴吉回答:“克里希那吉说得没错。”

  多年以后,尼尔马拉?戴施潘达告诉我,维诺巴吉曾经说过:“克里希那穆提虽然否认世界导师的角色以及为他建立的教会,否认最高上师的地位,否认自己就是克里希那的化身,但是贝赞特博士却不能否认自己所扮演的雅修达的角色——也就是神圣的牧牛者师利?克里希那的养母。”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三部分

  第20章 透过否定才有创造力(1)

  8月中旬克里希那吉开始感到不适,他的尿道发炎,因而引起高烧,他感到极为虚弱。帕哈甘姆的医疗设备不全,于是马哈瓦恰利送他到新德里,接受西瓦?罗的医生们的会诊。他们发现他的肾脏受到感染,便替他开了含有抗生素的药方。克里希那吉高度敏感的身体,无法适应这么强的药物,因此产生了激烈的反应。那些日子大家都很焦虑。我当时正在美国,9月的第三个礼拜我回到印度时才听到这个消息。基蒂与西瓦?罗非常用心地照顾克里希那吉,过了几天,他开始好转。他返回斯利那加,住在卡伦?辛格博士位于达尔湖畔的那幢可爱的木屋中。卡伦?辛格博士如果没有放弃王子头衔的话,现在已经是克什米尔的国王了。

  9月中旬以前高烧又出现,潮湿的气候造成风湿症,使得克里希那吉饱受了十天关节痛的折磨。马哈瓦恰利负责照顾他,帕拉?麦斯瓦伦在一旁协助。

  1959年的9月27日,克里希那吉写了一封信给基蒂?西瓦?罗。

  我亲爱的基蒂吉:

  我一直没有写信向你和西瓦?罗致意,感谢你们在德里时照顾我的病。原因不是我的怠慢,而是因为我无法写信。当时发生的事你们都很清楚,我就不再赘言了。那十天的日子真是不好过,马马吉非常不安,不过现在一切都好多了,我已经可以拿笔写字,而且可以走动了。这整个经过极为累人,现在我们必须欢乐一下了。

  很抱歉让你担心,现在所有的事情已经在控制之中,一切都没问题了。

  马哈瓦恰利写了一封信给我,报告克里希那吉的健康状况,他说克里希那吉在帕哈甘姆时虚弱到必须被抱进浴室。

  9月27日我接到一封克里希那吉的来信,信中他提到自己所受的折磨,他说那是他头一天有力量握笔写字。他希望我和南迪妮能到斯利那加陪他,那是个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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