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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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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议会审问之后被革职,最后被捕入狱,直到议会休会为止。她在提哈尔监狱待了一个星期,她从监狱寄了一张便条给我,字迹十分潦草,便条纸又皱又脏。

  亲爱的普普尔:

  那天你看起来气色很差,我一直很为你担忧。你是为了我而焦虑,为什么?我的身心都很健康,我的感冒也好了许多。我被“安放”在一个巨大的营房里,还有两个保姆轮流照顾我。这间房子很干净,但是奇丑无比,里面的装修简陋而不实用。他们为我特别造了一间浴室,早上还有热水可用。这间房子安静而祥和。我一直在阅读,如果情绪来了就写点东西。我带了一些很奇怪的书,全是生日礼物。

  爱你的英迪拉

  匆匆写完这封信,因为我的食物已经来了。

  她被释放后不久,便决定前往马德拉斯的瓦桑?威哈尔探望克里希那吉。为了保护她的安全,防卫措施非常复杂。她和克里希那吉共用午餐,晚上则住进国家宾馆。次日清晨返回德里时,机场已经围了一大堆人等着接她。她从飞机上下来时看上去有点疲倦。她在卡纳塔克上的飞机,当地的反对党组织了一群人向她投石抗议。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四部分

  第30章 她非常脆弱(2)

  克里希那吉住在瓦桑?威哈尔一楼的某个房间,他领她进入自己的房间,我在旁边的起居室等候。她离开之前,他把我叫进房里。英迪拉的眼神看上去很苦恼,看到我她还是露出了笑容。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克里希那吉要我离开政坛,我告诉他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办到,因为我的身上背了二十八项罪名。”她转头告诉克里希那吉,他们还指控她偷了两只鸡,要她出庭应讯。她停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告诉克里希那吉我只有两个选择——对抗到底,或者坐以待毙。”

  我带她到我的木屋,让她盥洗和休息一下。等待午餐的时候,我要她告诉我在监狱里的情况。她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做一会儿体操之后,便喝下一杯隔夜的冷牛奶,那是她的媳妇索尼娅带来给她的,接着她又睡个回笼觉一直到七点。然后她沐浴,阅读。很讽刺的是,她住的那间牢房居然是乔治?费尔南德斯(译注:一名社会主义者,英迪拉的头号对手)住过的。牢里一直有两个保姆陪着她。牢房十分丑陋。索尼娅总是在家里煮好饭送来给她吃。典狱长只准她看有限的几本书,这件事令她十分懊恼。但是她没有任何自怜。

  谈话快要结束时她说:“1976年我在德里见到克里希那吉时,他问我有没有认清一件事。即使我行为正当,也得面对后果,因为他们一定会毁掉我。”

  一点以前我们回到房间午餐,除了英迪拉和克里希那吉之外,还有玛丽?津巴乐斯特。克里希那吉那天充当主人。看到他彬彬有礼地扮演着主人的角色,令人感到十分温暖。他全神贯注地听她说话,很体贴地注意上菜的情况。他和大家讨论国家大事,也谈到人类面临的问题。

  午餐时,玛丽?津巴乐斯特问英迪拉:“牢里是什么情况?”

  英迪拉很快地回答她:“不太舒服。”接着她说他们给了她一张木板床,但是上面没有垫子。她用被子遮住窗户,以免阳光进来。她在牢里接到两封未具名的电报,其中的一封写着:节俭度日。另外一封则建议她没事就数一数窗户上的栏杆。她真的照做了。

  M。S。舒芭拉克斯密是演唱南印度卡纳蒂克乐曲的著名歌者,这位女士不但嗓音美妙而且仪表庄重。当天晚上她要在瓦桑?威哈尔为克里希那吉献唱。克里希那吉邀请英迪拉前来欣赏。她说当天晚上有好几个会要开,但是她会想办法脱身的。

  前来听演唱会的人相当多。克里希那吉坐在前两排之后的地板上,靠墙的位置摆了许多椅子。英迪拉进来时,舒芭拉克斯密正在演唱,于是英迪拉悄悄坐在靠门口的椅子上。看到她,我立刻站起来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我可以感觉到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在盯着她看。克里希那吉虽然注意到她的出现,仍然一动也不动地坐着。一个小时之后,她站起来悄悄走出大门,我跟着她走出来,却发现克里希那吉已经在外头等候。他看到她离开座位,于是很快地走出玄关,和她说再见。他热情地握住她的手说:“再见了,夫人。请保重。我们会再碰面的。”

  1979年反对派带给英迪拉和她家人的骚扰已经变得无效。紧急状态之后,印度人民曾经反叛过她,但是他们并不愿意看到英迪拉蒙羞。对他们而言,她仍然是英勇无比的尼赫鲁的女儿。有一天傍晚她告诉我她是打不倒的。童年的艰困生活,帮助她发展了求生的本领。她能够忍受任何困境和损失,而且能过最简朴的生活。这种求生的本领使她能立刻排除不必要的情绪,直接面对危机;这种本领也使她有能力感受印度人的情绪变化。作为一名聪明而有洞见的政治家,她一看到人民党分裂,便立刻采取行动。她到全国各地举行小型和大型的演讲。过去的三年里,她遭受过严重的迫害、孤立和人们的背叛,她必须运用所有的知觉来保护自己和儿子。这些打击把她训练得极为警醒。1977年底克里希那吉返回印度,大选的日期已经宣布。她写了一封信给他,信上说明她无法和他见面,因为她必须到处旅行。

  选举的结果传来时,我正在前往德里的飞机上:她得到了压倒性的胜利。第二天早晨我去见她。威灵顿街十二号已经围满了拒马,附近有一群人在那里骚动。她拥抱着我,泪水涔涔而下。虽然她知道自己再度得势,但一时还承受不起胜利的震撼。

  我前往孟买,第二天克里希那吉也随后抵达。我们谈到英迪拉和她的未来。有一天早晨,他把我叫进他的房间。他显得非常严肃而沉默,我们一起安静地坐着。他告诉我英迪拉在未来的一年将面临巨大的痛苦,我应该尽可能留在德里。他说:“你和我这个局外人这么接近,同时又是总理的密友,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巧合。你要十分警觉,这样的情况并不是意外。你必须深入觉察自己的每一个思想和行动。”虽然我无法回答他什么,但是他的话已经深入我心中。他一定感觉英迪拉被某个黑暗的东西笼罩,但是他并没有加以说明。

  我从2月初开始固定地前往德里。我没有在任何政府单位任职,直到9月底。6月我到克什米尔的总督L。K。贾的家中做客,我接到一通电话,才得知桑贾伊因飞机失事而受了重伤。我立刻搭机前往德里。在飞机上我遇到卡伦?辛格博士,他告诉我从德里有消息传来,桑贾伊已经过世。克里希那吉发了一封电报,由我交给英迪拉。

  我写信给克里希那吉详述这个不幸的事件,他立刻从格施塔德写给我一封回信:“这件事对她是个可怕的打击,我希望她能复原。”我建议他写封信给她,和她谈一谈如何面对死亡。他回答:“我刚才在公开聚会中才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觉得写信和她讨论如何面对死亡是不妥的。我想和她面对面地聊一聊。我希望你能了解这一点。”

  英迪拉强忍住眼泪,抬头挺胸地面对桑贾伊的死亡所带来的打击。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她的身体开始透露她心中的剧痛。早年她嘴角的坚毅和眼神的温情,时常令人感觉不太协调,现在她那份强悍的感觉已经消失。她甚至无心梳理头发,步履也变得沉重了。

  她开始接到各式各样的电报和信件,里面夹着拉吉夫?甘地将遭受灾难和危险的命相图。有的命相家甚至声称几个月前就预知桑贾伊的死亡日期。很明显,这些新出炉的命相图都是用来打击她的士气的。我建议她把这些信件扔出窗外,她显得有点犹豫不决。她很沉痛地说:“死的应该是我才对。我已经超过六十岁了,而且也活够了。但是桑贾伊还那么年轻。”我们当时正在吃晚饭,拉吉夫脸上的表情十分阴沉,索尼娅泪流满面,桑贾伊的年轻寡妇曼尼卡缺席。英迪拉起身告诉我们,当天晚上她还有四个小时的工作要完成,她垂头丧气地走向大门,看起来苍老而筋疲力尽。

  1980年11月初,克里希那吉从布洛克伍德公园返回马德拉斯。他将前往斯里兰卡的科伦坡举行四次公开演讲。11月的第四个礼拜,克里希那吉来到瑞希山谷。美国和英国基金会的成员也在山谷会合,准备一起参加马德拉斯的会议。12月我接到英迪拉?甘地的电文,她和拉吉夫、索尼娅以及他们的小孩拉胡尔与普丽扬卡,准备一起来瑞希山谷看望克里希那吉。克里希那吉不知道总理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到山谷看望他。他和我谈到他对她的那份特殊的感觉。他们初次见面到现在已经快两年了,那时她在选举中大获全胜,不久就面临丧子之痛。

  总理特别交代这是一次私人访问,她不希望内阁阁员和其他的国会代表挤满了校园。另外她还告诉保安人员不要在校园出现,因为她知道克里希那吉对枪支和制服一向有些敏感。这个区域的行政长官和警察局的官员们都感到不知所措。警察必须负责保护她,但是又不能露面。这件事后来变成了一场游戏,每个警察都在找寻适合藏身的树丛。一名相当肥胖的警员,竟然躲在一棵苗条的尤加利的背后。校园里总共藏匿了将近五百名安全人员。

  英迪拉的座机降落在校园外几英里远的一处临时跑道上。我钻进她的车里,我们一同开往瑞希山谷的大门。门口站满了村民、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他们都拿着花环迎接她。她跨出车外,和他们一一交谈。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四部分

  第30章 她非常脆弱(3)

  我带她去见克里希那吉,克正站在老宾馆门口的阶梯上迎接她。他们交谈了几分钟之后,克里希那吉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开车带她环绕校园。我们带她参观学校的建筑物、农场、稻田以及乡村小学。她很留意地观察四周的树木、碧绿的稻田和工人们的家。我在儿童宿舍前停了下来,她进去和孩子们说话。她没有作什么评论,但是我知道她很感动。最后我们到达会议大楼,她和拉吉夫在大楼前种下了几棵榕树的树苗。

  种完树之后,我们进入会议大厅。克里希那吉安静地走了进来,坐在英迪拉的身边。大厅里寂静无声。接着孩子们开始以完美的音调诵唱梵文诗句。诵唱结束之后,克里希那吉要求英迪拉为大家说几句话。她说首先发言的应该是克里希那吉,于是他坐上讲台和孩子们说了几句话。他说完话之后,她脱掉鞋子走上讲台,然后坐了下来,很简短地向大家致词。

  她和克里希那吉一起走向那幢老宾馆。我和她的家人走在后面。克里希那吉的房间旁边有一个很大的空间,大家就利用那个地方用茶点。瑞希孔达山丘被几棵大树遮住了,大树的枝干甚至伸进了这个空间。瑞希山谷的大厨师帕拉?麦斯瓦伦以做得萨斯饼闻名,英迪拉和家人吃得非常开心。克里希那吉发现她需要洗手,于是叫帕拉?麦斯瓦伦拿洗手盆来。学校里没有这种器皿,只好用汤盘代替。克里希那吉看了我一眼;英迪拉注意到这个眼神,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她要求和克里希那吉私下谈话。他领她进入自己的房间。这时拉杰斯?达拉尔带着孩子们健行,拉吉夫和索尼娅一起参观校园。英迪拉和克里希那吉谈了很久,后来两个人去乡间散步。路旁的树丛里藏满了保安警察,他们穿过芒果园走向瑞希孔达。太阳正要下山,天空好像快烧化了。英迪拉轻而易举就能跟上克里希那吉的脚步。

  那天傍晚在榕树下有一场音乐会,后来又举行了月光晚宴。英迪拉显得很放松,她说了许多故事,自在地加入大家的谈话。我很仔细地替她安排了面对瑞希孔达的房间。从房间望出去,尽是树木和长满了野花的草地。她注意到那些植物、山丘和屋子里的气氛,于是称赞此地的安静与祥和。第二天她与克里希那吉共进早餐。

  她在瑞希山谷停留的十八个小时里,克里希那吉的慈悲一直环绕着她。我不知道她是否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治疗身心的永恒能量。《梨俱吠陀》提到,“能找到草药和植物的地方,就会发现治疗疾病及邪恶的医生。”

  我陪她一同返回德里。她在飞机上睡得很沉,没有醒来过一次。这场睡眠似乎产生了疗效。

  英迪拉从瑞希山谷带回了慈悲和平安。不久就证实了这点,因为她的感官又变得敏锐起来。她疲惫的脸孔再度显得年轻而易感。她的步伐加快了,肩膀也不再下垂。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四部分

  第31章 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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