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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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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耳边的女声又喊了起来,秦剑,他不是你朋友,他是找替身的小鬼,想骗你去送死。

我突然想起来了,菜花怎么可能知道雨诺呢?我从来没告诉她雨诺的名字,而且菜花怎么会叫我老秦。

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爆喝一声,扬起左手猛的甩了菜花一耳光。

唪!的一声,菜花一闪,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一看,自己竟然站在一座挖了坑的坟墓跟前,在往前一步,就要掉进墓坑被活埋,吓的我魂都快飞了。

“别怕,我带你出去,你跟着前面的白布走就是了。”

我一看前面果然有条白布,经过这么一闹我清醒了许多,反正眼睛也已经睁开了,头也回了,与其死在这阴阵里,不如听这女人的。

听声音又软又糯,应该不会害我。

跟着白布,我一直往前走,慢慢的我看到前面有光亮,转了一圈,我居然又回到了火葬场。

头顶上的油雨也停了,黑暗中一个烟头在一闪一灭的,我一抹脸上的油水,细眼一看,居然又是菜花这孙子。

“秦哥,你他妈总算来了,老子等了半天,还以为你狗日的死了呢。”

借着光,我看到了菜花这孙子眼眶泪光闪闪,这孙子冲过来照着我胸口就是一拳。

我往后退了一步,瞪大眼睛问,“你真的是菜花?”

菜花说,你他妈有病吧,连老子也不认得了?

然后绕着我看了一圈,讶道,秦哥,你不会吓傻了吧。

我说,狗日的你别靠近我,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雨诺?我问。

什么雨落,是落老鼠油好吧,菜花骂了一句。

我又问,我内裤是什么颜色?

菜花说,粉红色的,桃红那骚娘们留给你的。

我草,你小子果然是菜花,没错,这次老子就是奔着给桃红报仇抓雨靴男来的,来之前,我把桃红留给我的底裤套上了,这也是我今晚迈不开步子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用力锤了锤菜花,从他眼中真挚的情感来看,这兄弟交的是值了。

说到这,我心底隐约有些愧疚,菜花远远比我义气,他拿我当兄弟,当亲哥,我始终有点利用他的成分。

抽完一根香烟,身子也暖和了一些,这时候我回头一看,惊讶问:“菜花,你刚刚看到我身后有女人吗?”

菜花说,你想女人想疯了,这里连女鬼都没一只。

我说怪了,明明有个女人叫我的,然后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菜花说,可能是咱们被老鼠油浇的有些迷糊,本事退化,短暂性的看不到鬼怪,这没什么稀奇的,回头去寺庙熏上两天,就没事了。

我说,你看这鬼是好还是坏?

菜花说,尼玛这不废话,不好你小命就没了,你小子就是走鬼桃花的命。

我说,命你个几把,谁爱走走去。

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半夜四点,我说,菜花咱们还是下山吧,早点赶回市区。

菜花摇摇头说,好不容易走出阴阵,我可不想再去送死,咱们还是先在坐坐吧。

我说,那还亮着光,咱们去那坐吧,这风大。

我和菜花的视线落在火葬场后面的一座两层的小竹楼上,虽然我们这地处南方,但是这种小竹楼多是云南一带,在这还是很稀奇的。

菜花点了点头说,反正雨靴男一下也找不到,咱们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去藏放尸体,你等等我。

等菜花把尸体重新放进殡仪馆的空棺材里,我们往火葬场后面的亮着光的小竹楼走去。


第二十三章 恐怖山洞


小竹楼,或许在云南以及一些湿气重的地方很常见,在火葬场建竹楼,防的自然是阴气。

菜花边走边说,从阴阵逃得小命,我俩心情放松了不少。

菜花说,火葬场的阴气太重,人在睡眠的时候阳火会降低,阴气会干扰人的心性,造成梦靥、身体不适,所以用竹楼隔离阴气算是比较好的选择。

我同意他的看法,能住在火葬场的人没几把刷子,吓都得吓死。

小木屋的灯光很黯淡,隐约可看到人影在窗口边摇曳,木屋前面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门没有关,我和菜花轻轻一推,就开了。

一进入院子,就感觉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阴寒刺骨,我浑身就开始起鸡皮疙瘩,两耳嗡嗡鸣响,头皮发炸的很。

再看菜花也是脸色铁青,估计跟我的感觉差不多。

秦哥,这里邪门的很,难道雨靴男就躲在这里?菜花颤抖着点了根香烟,吸了起来。

我说很有可能,你他妈别只点自己,不管我啊。

菜花把香烟递给我,重新点了一根。

我说,如果雨靴男躲在这里正好,咱们找他算账,不过这回你可不能再冲动。

菜花说,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其实我俩这时候已经没有选择了,驼子一条人命还搭在身上,不抓住这幕后真凶,我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搭的。

我俩壮起胆子往那小竹楼的台阶慢慢走去,这时候我听到屋里有人咳嗽,门吱啦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那烧尸体的刘师公。

老头一眼就看到了我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拿着水烟壶向我们打招呼,“两位同志,这么晚了还没歇息?”

因为这几天我们一直跟郭大炮在殡仪馆守着,这里的人也把我和菜花当成了警察。

有了这个身份也是件好事,至少不怕被人诬告私闯民宅。

我笑着说,我俩倒霉,最近老是丢尸体,头派我们在这鬼地方守夜,看到你这还亮着光,就上来讨杯茶喝。

刘师公说,那进来吧,这山上到了晚上是挺凉的。

我冲菜花使了个眼神,进了屋子,里面简陋而干净,一盏老煤油灯,一张桌子,几把藤椅。

菜花在藤椅上坐了下来,耸了耸鼻子,暗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老鼠油真他妈臭。”

我醒了一下鼻子,确实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老鼠油的臭味,跟菜花一样,我也以为是身上沾的味道,不过仔细一闻,我发现不太对劲。

因为这里的老鼠油散发着一股焦臭味,虽然这种焦味并不明显,但逃不过我的鼻子。

常年跟女人打交道,我能分辨几十种不同的香水味,所以嗅觉也特别的敏感。

我的视线落到了那咱油灯上,油黄乎乎的,灯罩上朦胧着一层油气。

刘师公见我盯着油灯看,笑着解释说:“山上的线路不是很好,我习惯用这种灯油了,两位莫要不习惯。”

菜花说,别叽歪了,口渴死了,搞点热茶来。

刘师公笑了笑说,你们等等啊,站起身就往里屋烧茶去了。

菜花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咬着香烟骂咧着,这老头真几把寒碜,连灯泡都舍不得扯一根。

我拍了他一掌,指了指油灯。

菜花说,咋了?

我说你仔细看,正常的油灯,烧起来会有黑色的烟气,灯芯是黑色的,而且灯罩上往往会留下黑色的油污,你再看看这个有什么不同?

菜花走到油灯旁边伸长脖子一看,说灯罩上有油珠子,没啥不正常。

我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爆栗子,尼玛就是个几把,这灯芯是红色,还有你闻闻这股味儿。

菜花用手招了招烟味儿,一闻脸色都变了,张嘴就要骂。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冷静,先看看他玩什么花样,东西都准备好,一旦不对劲,就草他,明白吗?

几分钟后,刘师公提着一个炊壶走了出来,给我们泡了茶。

那茶一泡上,红的跟血似的,不过味道倒是挺香的,让人口舌生津。

刘师公也坐了下来,端着杯子说,看你们这身上湿漉漉的,肯定是冻的不行,山上晚上凉,来喝杯热茶解解乏。

我说:“刘师公,你这茶颜色倒不错,闻起来挺香的,有来头吧。”

刘师公指着我,得意的笑了起来:“没错,这茶确实有来头,是棺材盖里长出来的一种草,吸食地气、阴气、尸气而成,喝了可以滋阴辟邪,来,尝尝。”

菜花说,老头,你这茶跟血一样红,看着寒碜,我怕喝了会吐。

我白了菜花一眼,赶紧打圆场,你莫怪,我这朋友不会说话。

刘师公说,没事!不喝茶,老头子就陪你们聊聊天,反正也快天亮了。

我一看表确实都四点半了,心想看这老头玩什么手段,索性陪他玩玩。

刘师公问,你们追查尸体失踪,有什么眉目了没?

我说,甭提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正说着,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野兽般的嘶吼,隐约还夹杂着女人的哭泣,让人毛骨悚然。

刘师公微微一笑说,两位不要慌,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疯病犯了。

你儿子是个疯子?菜花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我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说:“刘师公,我出去放泡尿,你们先聊着啊。”

刘师公平静说,好啊。

我出了小竹楼,飞快的往发出声音的地方寻找过去。

很快我确定声音来自小竹屋的后山,我撒开腿往后山上奔去,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到了后山,我有些傻眼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人走的路,足足一尺深的泥,如同一片沼泽地,每走一步都得费很大的劲。

我的心情变得激动起来,雨靴男肯定是躲在这里,只有在这里生存的人才会穿雨靴,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我离发出声音的地方越来越近,在烂泥路里走了一阵,前面是杂草,我亮着手机的电筒,拨开齐人高的杂草,继续往深处搜寻着。

终于我发现了找到了声音的源头,是一个山洞,洞口并不算大,被杂草遮挡着,很隐蔽。

我一抹脸上的草粒子,拨开杂种,钻了进去。

往里走了几步,洞变得宽敞起来,里面凄冷无比,岩壁上落下的水滴像冰刀一样切割着我的肌肤,贼不好受。

“哈哈,我抽不死你个小贱人,抽不死你!”一阵狂笑声,震得我耳膜发疼,洞壁的石粒子哗哗的往衣领里钻。

我还没愣过神来,一大群蝙蝠呼啦啦的就冲我飞了过来,吓的我抱着头蹲在地上。

等蝙蝠散去,我全身起了一层冷汗,身上臭烘烘的全是蝙蝠屎,臭不可闻。

暗骂了一句,为了怕洞里面的雨靴男发现我,我关掉了手电,摸着墙壁慢慢往里移动。

走了一阵,我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脚下黏糊糊的,一股子血腥味、臭味熏的我几欲晕倒。

我哇的一声,吐了起来,忍不住再次打开手电,我草,地上全是血淋淋的老鼠皮和内脏,比起茅屋来恶心不知道几百倍。

我捂着胃部,难受的要命,在琢磨着还要不要继续往里走。

手电所照之处,整个一条道上全是血淋淋的剥皮老鼠,空气污浊、肮脏,我怕还没走到深处,就会被活活熏死。

我想起了菜花给我的狗屎丸,一摸没了,才想起都给那孙子吃了。

这下麻烦了,到底还走不走呢?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和叫骂声,很是熟悉,好像是娜娜的声音。

她似乎在哭,在骂,紧接着就是一个男人的怒吼和皮鞭抽打的声音。

奶奶的,肯定是雨靴男,难道真如菜花所说,娜娜的魂魄被雨靴男掳到了这来。

反正回去也是吃枪子,牢底坐穿,倒不如拼死搏一把,抓住该死的雨靴男。

想到这,我打定了主意关掉手电,抹黑踩踏着血淋淋的死老鼠,往深处摸了过去。

砰!我一头撞在了石壁上,眼前金星乱冒。

开了手电,我仔细一瞅,原来洞已经到头了,往左折,开始有了光亮,不过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居然是一条水路。

没错,一条笔直的水路,在洞左侧下方一米处绵延开来,洞口贴着一张黑色纸符,整个水路由铺着一块块间隔的大石头,看来是方便人进去的。

妈拉个巴子的,怎么这么熟悉,仔细一想,我想起来了,跟大话西游里面,至尊宝梦到的水帘洞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里明显比水帘洞要拉风,整条水路的壁顶飘着黄色的雨帘子,看起来好不壮观,看来这雨靴男倒是个人才,若不是我耳朵尖,找到这来,谁又知道在这种荒山野岭之中,竟然会有这么一个诡异的山洞。

我试探着踩在石头上,石头很稳,没有青苔,看来有人经常走,不然在水里泡着早就滑不溜秋了。

谨慎的沿着石头一步步的跨越着,很快我就发现头顶上飞扬的根本不是水帘,而是他娘的老鼠油。

洞里本来就奇寒无比,老鼠油一撒,我身上的阳火更加旺不起来了,人又开始晕晕乎乎起来,好几次差点一头栽进了暗河里。


第二十四章 雨靴男竟是他


我的左手也因为连番被被老鼠油淋涮,那些奇异的能力正在慢慢消散,视力越来越模糊。

这种感觉很糟糕,就像是在漫天的瓢泼大雨中,疲惫的迈不开步子了,后面被人用鞭子抽打着,不得不前行。

又像是七天七夜没合眼,到了崩溃边缘,却强迫不能入睡,简直是精神的一种煎熬、炙烤。

也不知走了多远,我意识到再走下去,会被活活困死在这里面,因为我的眼前已经开始产生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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