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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郎俦 作者:乔悦蓝(晋江2013-10-23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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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略一思索,道:“也好。那朕就姑且留他到明日。那马彪呢?”
  “臣已将他带来。末卒不敢擅入,正在中门外候旨。”
  “暂收天牢,明日早朝听宣。”
  “遵旨。皇上圣明。”
  “好了,退下吧。”皇帝有些疲惫地摆摆手。
  “是。皇上请早些安歇。微臣告退。”
  “等等。”
  韩崇道忙躬身停住:“皇上还有何旨意?”
  皇帝伸手指了指地下:“你的帽子。”
  “臣糊涂,谢皇上。”
  韩崇道忙捡起官帽戴好,行了礼毕恭毕敬退出了御书房。
  来到门外,终于大松一口气,瞬时志得意满,恨不能立即冲进同心殿,哦不,是端华宫,向女儿报捷顺带贺喜。奈何宫中规矩森严,只得忍耐,先回府布划明日殿参宗政存远的大事。
  
  御书房外的玉阶下,余得水面无表情地站立。看到韩崇道出来,微微颔首:“韩大人出来了。咱家送韩大人。”
  “哎哟哟岂敢!下官怎敢劳动中贵大人!”韩崇道谦卑地拱手。
  虽然余得水只是个太监,但他是御前的总管、皇帝跟前的第一等心腹红人。即便自己的女儿已贵为贤妃,他这个庶国丈也终究只不过是个外臣,又岂敢轻易怠慢?
  “韩大人客气。咱家当的就是这份儿差,应该的。”余得水不冷不热、语带双关:“更深露重,韩大人当心脚滑。慢走。”
  “诶诶,多谢中贵大人!中贵大人留步,下官告辞。”
  “韩大人请。”余得水虚让一下,欠身送韩崇道走出中门,韩崇道连连拱手去了。
  看着他身影渐渐没入夜色中,余得水脸上现出复杂纠结的神色。
  正出神间,猛听得身后小瑞子压着声儿唤:“余大总管,余大总管!皇上叫!”
  余得水慌忙收回思绪,整理了一下衣襟,小跑着进了御书房。
  “做什么去了?半夜了还不知伺候朕回去歇息,还等着朕叫你!朕看你这差是越当越出息了!”
  “奴才该死!奴才刚送韩大人了。”
  皇帝“嗯”了一声:“摆驾乾安宫。”
  “遵旨。”
  余得水朝门口一摆手,小瑞子和小全儿带人早将步辇抬了来。
  余得水小心搀扶着皇帝上辇,叫小太监在前头掌灯带路,自己在辇侧跟着,往乾安宫去了。
  到了乾安宫,余得水伺候皇帝沐浴更衣毕,吩咐了值夜的太监、宫女几句就要告退,却被皇帝叫住。
  “干什么去?”
  “回万岁爷:奴才今夜不当值,正打算回自己屋子迷瞪一阵,明儿一早好伺候万岁爷早朝。”
  “可别走错了屋子,走到你师傅那里。扰了太后养病,朕要你的狗命!”
  余得水忙跪下磕头:“奴才不敢!”
  “你那点花花肠子,别以为朕不知道!朕念你忠心,不同你计较。记着,这次的事要是皇太后听见一点风声,朕拿你是问!”
  “是!奴才记住了,奴才不敢多嘴!”
  “朕看你也不必回屋了,偏殿有的是地方,将就着歇了吧。夜里保不准朕还有事叫你,你随时候着。待明儿伺候完朕早朝,朕准你一天的假好睡。”
  “……是。谢皇上恩典。奴才遵旨。”
  “去吧。”
  余得水跌跌撞撞出了六合殿,直到了院子里,才吁了一口气。缓了缓神,颓然往偏殿值夜太监的下处走去。边走边低低自言自语道:“宗政大将军,此番咱家帮不上忙了,一切全凭您的造化了。太后娘娘、师傅,非是奴才不尽心,奴才实在无能为力了。”
  偏殿当值的小太监一见余得水进来,十分吃惊,慌忙跑上前打躬:“余大总管,您怎么来了?有什么吩咐?”
  “万岁爷命咱家今夜歇在这,咱家不来行吗?!”余得水没好气儿地说。
  “哎呦!万岁爷可真是疼您哪,时时离不了您!那您等着,奴才这就给您铺床去!”
  听了这话,余得水简直恨不得抽他俩耳光。小太监却一无所知,忙不迭跑去里屋将床铺替他整理好。
  余得水衣服也没脱就倒在了床上。小太监识趣地替他脱了靴子,退到了外屋。
  余得水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眠,脑子里仿佛全是韩崇道磨刀霍霍的声音,赶都赶不走。他烦躁不安地坐起来,伸头朝外屋望了望,犹豫着刚想穿靴下地,那小太监已经颠儿颠儿跑了进来。
  “大总管怎么还没睡?可是起来要茶喝?奴才给您倒!”
  “谁说咱家要喝茶了!咱家睡不着,起来坐坐。你怎么还不睡?大半夜的哪这么精神!”
  “大总管您忘啦?是您赏识奴才耳朵尖、耳力好,点派了奴才专在这当夜里的差事,白日不必当值。奴才都是白日睡,夜里可不就精神了呢!”
  余得水一听气极,竟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心里那一份懊恼就别提了,嘴里又不能说什么,瞪了那小太监一眼,又倒回了床上。
  小太监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的殷勤哪儿惹得大总管不痛快了,困惑而郁闷地挠挠头,依旧退回了外屋。
  余得水心知今夜报信已经无望,只得抱定了听天由命的心思闭上眼。恍惚间天已将明。
  
  晨。乾安宫六合殿。
  早朝一切准备已毕,余得水正在为皇帝整理旒冕上的垂旒与充耳。
  “万岁爷,您这充耳的玉珠磨得有些旧了,该换一对儿了。”
  余得水一语双关地提示着,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昨儿夜里在偏殿歇得好吗?”皇帝置若罔闻地问。
  “奴才惶恐。谢万岁爷关怀,还好。”余得水无奈答道。
  皇帝瞟了他一眼:“走吧。”
  “遵旨。”
  余得水知道路已穷途,已不必再做无谓的尝试。走到殿前高唱一声:“皇上早朝,起驾奉天殿!” 
  
  
 

☆、死生契阔

  
  1、殿诘
  
  清晨的同心殿。
  一身一等掌事宫女打扮的白荻正趾高气扬地指挥着宫人们整理东西,而已经身着从一品贤妃服制的韩灵璧也正盛装待发,等着迁往端华宫。
  韩氏坐在榻上,细嫩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榴花宝帐上垂下的流苏,神情复杂。
  “娘娘,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只等余大总管的人一到,便可动身了。”妙瑛进来回道。
  “是呢,余大总管派的人怎么还不到?皇上亲口吩咐的事儿他们也敢怠慢,将娘娘的事如此不放在心上,这些奴才越来越大胆了!”白荻气焰十足地嚷嚷着。
  “你都已经升了端华宫掌事了,怎的还这般沉不住气?余大总管总要先顾好皇上的事,才能顾别的。晚些就晚些,无非是多等会儿。本宫等得,你倒等不得?不知道的听了你这话,还以为是本宫轻狂。从今往后你给本宫多收敛,凡事抻住了,别叫人笑话本宫使出来的人上不得台面儿!”韩贤妃不满地斜了白荻一眼,慢条斯理地教训道。
  “是,奴婢该死!娘娘训诫得是!奴婢是担心娘娘身子不舒服,等得心焦……”
  “本宫有什么好心焦的?这同心殿住了这么久,冷丁要搬,本宫还真有几分舍不得呢。多待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好。”韩氏又抬手去抚摸那帐子上的流苏。
  “娘娘,恕奴婢愚昧:这里再好,终不及端华宫,怎值得娘娘如此留恋……”
  “所以说你糊涂。殿固然不及宫尊贵大气,可‘端华’又如何比得‘同心’呢?这殿名乃是当年皇上钦赐,就连那殿上悬的匾额也是御笔亲书。相较之下,端华宫再好,也只不过是寻常的宫室罢了。本宫看重的,是同皇上的这份情意,自然舍不得。”
  韩氏说得情真意切,再配上脸上那淡淡的忧伤,简直感人至深。
  “奴婢浅薄愚钝,竟不懂娘娘的心思。娘娘待皇上实是一片真心、情深意重!不怪这六宫之中,皇上会独独如此宠爱娘娘。娘娘也不必伤感,有皇上的情分在,娘娘搬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白荻适时地逢迎,配合得恰到好处。
  韩氏微笑不语,算是满意的表示,白荻恭顺谦卑地低下头去。
  
  奉天殿。早朝。
  宗政存远一如平昔地早早到了,与众朝臣按班持笏肃立,恭候圣驾,全然不知大祸将至。
  只有韩崇道心怀鬼胎,时不时暗中瞥一眼宗政存远刚硬笔挺的背影,心中恨恨骂道:老匹夫,死期到了!看你硬到几时!
  “圣上临朝,众臣见驾!”
  随着余得水一声高亢清亮的唱报,永徽皇帝皇帝已庄严肃穆地步上天墀。
  众朝臣按制趋拜,三呼万岁。皇帝威严地扫视众臣后,在龙椅上稳稳坐定,方才略一抬手:“众卿平身。”
  众臣刚刚起身站定,皇帝便突然开口:“宗政存远何在?”
  “臣在。”宗政存远出班候旨。
  “兵部侍郎韩崇道参你蛊惑边将、密谋不轨,你可认罪?”
  此言一出,举朝震惊。
  宗政存远如闻雷霆,不敢置信。他又惊又怒地望向韩崇道,韩崇道面不改色、若无其事。
  “皇上,韩崇道公报私仇、血口喷人!臣之忠心,天地日月可鉴,岂容奸臣诬告?望请圣上明鉴!”
  “这么说,你不认咯?”
  “莫须有之事,臣不敢认!”
  “自己看!”皇帝抖手将那封密函掷下天墀。
  宗政存远拾起看时,不禁大惊失色。
  “如何啊?你不会连自己的笔迹都认不得了吧?”
  宗政存远呆呆地望着手中的密函:那上面的笔迹几乎连自己都辨认不出破绽。若非心知肚明自己不曾做过,只怕连自己都要认定是自己亲笔所写。就连信封与信纸都是自己府上专用,不容辩驳。而那里面的内容,更是令人惊心动魄。
  此刻他才如梦方醒:这次韩崇道是早已布下了险局,欲要一击而成,置自己于死地!
  “皇上,臣冤枉!此密函实非臣所写,必是有人为栽赃陷害刻意伪造,皇上明察啊!”宗政存远跪地鸣冤。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带马彪!”
  皇帝一声令下,马彪被殿前侍卫押了上来。
  马彪进殿不敢直视宗政存远,更不敢抬头,战栗着匍匐在地叩见圣驾。
  而此刻宗政存远才猛然意识到:定是马彪被韩崇道暗中收买,盗取了府上的信封、信纸和自己以往的书函,找赝仿高手伪造了这封可令宗政家满门抄斩的所谓谋逆密函。
  “马彪,你既出首告发你家将军意图谋反,可敢与他当殿对质?”
  “末卒……敢。”马彪心虚的声音。
  宗政存远做梦也没有想到跟随自己多年、一向深受恩遇的部将,一朝竟会与仇敌合起伙来如此陷害自己。震惊与愤怒已使他说不出话,直直地瞪着马彪。
  马彪只飞快地扫了一眼宗政存远,便不敢再看,迅速低下头强作镇定地说:“我家大将军素来嫉恨韩大人圣眷优渥,故每有不满言辞。平日里常在背地骂韩大人奸佞无耻,还骂……骂……皇上昏庸无道。”说着顿了顿,见皇帝没发火,便大着胆子继续编下去:“前些时候为了京城防务和边事调度的事,大将军同韩大人起了争执,被皇上斥责,他便忿忿不平、怀恨在心,说如此昏君不值得效忠。末卒听见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论,甚是惶恐不安,又不敢劝说。但大将军反意已现,末卒既一心忠于皇上,少不得时时留意。”
  “马彪,你……你一派胡言!”宗政存远听不下去,手指着马彪,气得浑身直颤。
  “当着圣上,人证物证俱在,大将军又何必抵赖!前两日大将军说戍边大将李鸣鹤将军乃是当年旧部,曾受你提拔之恩,当密信邀他共商大计。封了这密函,吩咐属下悄悄派人送出去,难道大将军都忘了不成?大将军大约没有料到属下对皇上如此忠心,并不曾将密函送出,而是截留下来交予了韩大人!”
  宗政存远气得半晌说不出话。
  龙陛上的皇帝冷冷地注视着他:“宗政存远,你还有何话说?”
  “皇上,臣早已将兵权交出,如何谋逆?”宗政存远满怀悲愤。
  “哼哼,”皇帝冷笑一声:“这也算说辞?你要是还握着兵权,也就用不着给李鸣鹤写密函了!朕此刻恐怕已不知道怎样了。”
  皇帝的无情和猜疑令宗政存远心中寒凉无比,再也不想多做辩白。
  “皇上听信谗言,臣无话可说。”
  朝中一片唏嘘。
  “好!殿前武士何在?”
  四名金甲武卫应声执戟上殿。
  “将逆臣宗政存远革去冠服、蟒带,押出奉天门外候斩!”
  “皇上三思!”
  当朝宰辅程昱之犹疑再三,终是一横心站了出来。
  “哦?程爱卿,你有话说?”
  “启禀圣上:辅国大将军功勋卓著,又向来深怀忠君爱国之忱,天下共知。无缘无故,怎会突生叛逆之心?此事只恐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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