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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郎俦 作者:乔悦蓝(晋江2013-10-23完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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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珠愈发失声,直哭得肝肠寸断。
良久,张义站起身走到合珠身边,将她搀扶起来,柔声宽慰道:“好了,别哭坏了身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想说的,我都替你说了,走吧。”
合珠恋恋不舍地望了望四座坟,流着泪转身,两人依旧从来时的路回去。
京城。驿馆里。
“哥,皇上真的封爹做定远侯了?这么说你是小侯爷啦?哎呀那不是威风透啦!还有啊,皇上还说要留你在京城多住些时日,真是太好了,这下咱们可以好好玩玩了!”
李云娇像只小麻雀一般,绕着哥哥转着圈儿,叽叽喳喳地又问又说个不停,还连连拍手欢笑。
李玄意有心事,此刻被妹妹聒噪得心烦,沉着脸低声训斥道:“傻乐什么?皇上这是故意扣留我们一段时日,好看父亲作何反应。面上是加恩安抚,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不放心我们李家?亏你还笑得出来!”
“是这样啊!我说那个昏君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原来……”
“住嘴!这可是京城驿馆,不要命了!”李玄意压着嗓子喝止云娇。
李云娇撅着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手将腮一支,没好气儿地问:“那咱们怎么办?走还是不走?”
“皇上让留,谁敢走?不光要留,还得高高兴兴地留、热热闹闹地逛。”
李云娇白了哥哥一眼:“你这个人最讨厌,先扫了人家的兴,又说要这样那样,我可高兴不起来了!”
李玄意自顾出神地想着什么,没有理会妹妹的抱怨。
“诶,对了哥,皇上长什么样儿啊?是不是很凶?有大胡子吗?就像爹那样的!”
李云娇扯着哥哥的袖子比划着,又甩出一大堆古怪的问题。
“胡说,皇上的相貌岂是你我能随便议论的?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人家好奇嘛!问问能怎么了?至于怕成这样吗?你也就会跟我厉害、就会训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啊?”
云娇气呼呼地扭过脸不再搭理玄意。
“好了,别生气了。明天哥带你出去。你想去哪玩咱就去哪,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这行了吧?”
“真的?说话算话?”
“绝对算话。”
“拉钩!到时候谁反悔谁是小狗!”
“好好好,拉钩。”
李玄意无可奈何地跟妹妹拉了个钩,云娇终于乐了。
“行了,快回你房里早点睡吧。养足了精神明天才好玩个痛快。”
李玄意终于哄得妹妹高高兴兴地乖乖回房去了。
看着她一蹦一跳出去,临关门时还不忘跟自己做个大鬼脸,李玄意长出一口气。这回他总算可以一个人清清静静想点事情了。
翌日清晨。驿馆二楼。
“哥,起来啦!哥!”
夜里想事没睡好的李玄意被妹妹“嘭嘭”的拍门声和叫喊声硬生生吵了起来,甩了甩又昏又胀的脑袋,心烦意乱地下地来开门。
门一开,李云娇就一脚蹦了进来:“懒虫!都这会儿了还不起,咱们要几时才能出得了门啊?”
“你先出去,我洗漱更衣,下楼吃了早饭咱们就走。”李玄意皱着眉头往外推云娇。
“那你可快点儿啊!”
李云娇被哥哥推着,一面往外走,一面还不忘啰里吧嗦地催促着。
“行了行了,你快点出去我就快了!”
信王府。澄一阁庭前。
清瘦了许多的信王负手而立,一袭雪色长袍衬得他的身影分外寂寞,头上也不曾戴冠,只用一根素白镶珍珠的丝带束发,神色清落地望着暗红的高墙,目光又似越出了高墙之外。
“王爷,可是想祭奠宗政将军一家?”
窦虎站在信王身后,不知该如何宽慰神伤已久的主人,一句话问出口却又立刻后悔,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皇兄以谋逆之名处置宗政家,怎许人祭奠!况连尸骨都寻不见,遑论其他。皇兄一向狠绝无情,当年郑母妃纵千般罪过,毕竟于我有养育爱护深恩,皇兄亦不准我设祭。莫非本王在意的人,他都要如此对待?”
信王悠悠开口,语气中的疼痛令窦虎难过不已,深悔自己一言冒失。
“王爷也别太怨怪皇上了。属下私下找人仔细打听过,皇上只斩了宗政将军,并没有下旨诛杀他一家,都是韩崇道作怪。他奉旨查封大将军府并遣发宗政将军的家眷,结果出来复旨说无弊公子带领家人要造反弑君,他为免变故才不得不下令将反贼就地正法。这分明是公报私仇、矫旨欺君!”
信王冷笑一声:“没有皇兄的授意跟默许,韩崇道又岂敢公然背旨、大开杀戒?皇兄明知韩崇道与宗政将军积怨甚深,却偏偏指派他去办此事。如此结局本非意外,他君臣二人皆是心知肚明。是否他下的旨,又有何分别?”
好一招借刀杀人、晦明如暗的君王权谋!窦虎心中不禁泛起阵阵凉意。主仆二人又是良久的沉默。
“随本王出去走走吧。”
“是。”
窦虎略有些意外:自得知宗政家出事以来,王爷每日在府内闷着伤心,一直不曾出过门。今日突然要出去,或许能渐渐开解些也未可知。
窦虎这样想着,心下仿佛看见了希望,忙去吩咐侍卫备马。
京城南大街。
各色小摊子摆得琳琅,吆喝叫卖声分外热闹。
信王与窦虎牵马穿行在这闹市中,漫无目的地走着。这是一贯好静的信王头一次主动置身于喧闹之地,仿佛是想借这人群的嘈杂拥挤来冲刷掉心中的哀伤。
“哥,哥!你快看那边!”
李云娇鱼儿一般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兴奋不已。
“云娇,你慢点!别乱跑,别走散了!”
李玄意一面紧跟着妹妹,一面大声嘱咐着。
李云娇哪里肯听,自顾又蹦又跳地穿梭在人群里,李玄意只得伸长脖子紧紧盯着她。
“小侯爷,小姐又往那边去了,咱快跟上吧!”
身后的随从替玄意带着眼,慌忙提醒。
李玄意叹了口气,忙往随从指的方向跟了过去。可只一晃眼的工夫,云娇便没了踪影。
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子上。东西不多,但件件都很别致精巧。
信王走着,不经意间瞥见这摊子上的一支玉簪。
这玉簪是用红色石榴玉琢磨成,簪体圆润匀长,簪头微微上翘,雕的是一簇红梅交叠盛开。梅瓣纤细莹透、半舒半卷,极富灵气;就连梅蕊都雕琢得一丝不苟、缱绻多情。
信王被那红梅牵动了心潮,不觉朝摊子走去。
“小哥,你这簪子怎么卖?”
信王还未走到摊前,那支红梅簪已被人拿起。抬眼看时,是个十四、五岁,一身短俏打扮、伶俐活泼的小姑娘。
“姑娘您真识货!我这摊子上,就数这支簪子最出眼了。这可是拿上等的红石榴玉制的,功夫也好。自然么,价钱也贵。”
“哎呀你真啰嗦,只说多少银子卖不就完了?”
摊主呵呵笑着说:“姑娘是个爽快人,就给五十两银子吧。”
“什么?五十两?!”
云娇将眼瞪得老大:“你抢钱呢!是不是看我实在喜欢,就漫天要价啊!还是你看我不像京城人,不坑白不坑?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哎呀,姑娘,这……”
“这位姑娘若是嫌贵,不如让给在下如何?”
李云娇正待要和摊主讨价还价,却被一个温和的男子声音打断,抬头见一位俊逸的白衣男子正看着她和她手中的簪子。
“谁说我嫌贵啦?我只不过是还个价!你是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要让你?”
李云娇对男子的突然介入颇为恼火,不客气地说道。
信王身后的窦虎见云娇言语无礼,怒冲冲地瞪着她,云娇也毫不示弱地瞪过去。
“姑娘莫恼。在下姓谢。因这簪子想起一位故人,便欲买来做个念想,故而唐突,想请姑娘割爱相让。”
尽管信王彬彬有礼,云娇还是被窦虎的怒视激起了好胜心:“我先看到的,我先问的价,凭什么要让你?跟皇上一个姓就了不起啊?姓谢怎么了?谢家的也未必都是宝树,瞎神气什么!”
“你是谁家的丫头,如此猖狂无礼!”
听得云娇这样抢白自家王爷,窦虎再也忍不住火气,怒声斥问。
“凶什么?你家主子都还没说话,你忙着起什么劲?真没规矩!”
窦虎气冲冲就要上前,被信王拦住。
“怎么?想打架?好呀,本姑娘奉陪!难道我李云娇还怕你不成?本姑娘最喜欢打架了!赢得了本姑娘,这簪子就让给你们,怎样?”
李云娇晃着手中的梅花簪,一脸挑衅地看着信王和窦虎。
这下可把摊主吓坏了:“哎呦姑娘,在下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打砸啊!姑娘要打架,劳驾先把我这东西放下,移步换个宽敞的地方……”
“怕什么!打坏多少,本姑娘都照价赔你就是,这么小气!还怕本姑娘给不起银子?”
李云娇冲摊主一瞪眼,摊主苦着脸连声叹倒霉。
“谢家的未必都是宝树,李家也未必都是飞将军吧?姑娘小小年纪,还是不要如此逞强的好,免得吃了亏。”
信王的语气依旧温和,似笑非笑地看着李云娇,目光微寒。
“你……你敢瞧不起本姑娘!”云娇气得跳脚。
“云娇,不得无礼!”
正不可开交时,身后传来李玄意焦急的声音。
“云娇,你太不像话了!叫你别乱跑你只不听,哥哥一个不留神,你就自己蹿到这里来,还惹事。真不该带你来京城!”
说话间李玄意已挤到眼前。
“哥,谁惹事了!你怎么净向着外人啊?”
李云娇又急又气,跺着脚冲李玄意大嚷。
玄意并不理她,转向信王拱手道:“这位兄台,实在对不住。小妹自小在军营里野惯了,缺少教训,从不懂得好好说话。适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公子客气,好说。”信王也略拱拱手。
“哥,你怎么这么窝囊啊?就知道到处说好话,还小侯爷呢!”
“给我住嘴!老远就听到你在这无理取闹、出言不逊!还不快向这位仁兄赔礼?”
“你不是我哥,你是小狗!是谁说今天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怎么玩开心就怎么玩的?说话不算话,讨厌!讨厌死你了!让开!”
李云娇见哥哥不问缘由便一味责怪自己的不是,还只顾着跟人家道歉,只觉得又委屈又丢脸,将那枚玉簪往摊子上一放,使劲推开李玄意,呜呜哭着跑了。
“哎,云娇,你等等!”
李玄意也慌了,顾不得再与信王多说,抬脚追了上去。
信王略带怅惘地望着李氏兄妹的背影出神。
摊主见李云娇跑了,忙向信王道:“这位公子,这簪子您要吗?”
信王点头。
摊主满心欢喜地拿盒子将梅簪装了,殷勤地递给信王——只要生意没砸,他才不管到底是谁要。
信王拿了簪子继续走着,沉默无语。
“王爷可是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那丫头实在无礼!更好笑的是当着王爷的面儿,竟然还吹嘘他哥哥是什么小侯爷!”
“罢了,人家又不知道咱们是谁。何况她也没有吹牛——他们是戍边将军李鸣鹤的儿女,才刚进京来的。铲除了宗政家,皇兄便要安抚、拉拢李家,刚封了定远侯。”
“王爷怎知他们不是冒充?”
“没听适才那少年说他妹妹自小在军营长大么?他们姓李,再看性情和身上的打扮,不会有假。”
窦虎默然点头。
“回府吧。”
“是。”
☆、天意冥冥
1、落选
宫女小施的意外承恩成为了宫中那些有心登攀的奴婢们的励志典范。她们开始背着各自的主子热切而向往地议论着、偷偷地打扮着,盼望着有朝一日这份幸运也能降临到自己头上,从此飞上枝头。
而对于另一些无心荣华,只等着被遣放出宫跟家人、情郎团聚的宫人们来说,小施的幸运则成为了她们心头挥之不去的恐惧和担忧。她们深怕跟小施一样,一朝得入君王怀,从此不复见故乡。
然而她们却不知道,无论期盼还是恐惧,都是多余的。小施的得幸在这深宫中只不过是个极微概率的偶发事件、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此后并无第二个宫人再获恩宠。
宫人们在或失落或庆幸的心情中迎来了新入选的良家子们。
永徽五年腊月初二。卯正三刻,天还未亮。
良家子们由各自州府用挂着“奉御”牌子的蓝篷马车送到宫门外。下了车,由引路太监带人替她们接了随身的行李一一仔细翻检登记过,再由管事宫女带领她们从西侧门步入皇宫。沈时便在其中。
在入宫之前,这些良家子们就早由各自州府派专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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