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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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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山青回答道:“某想来,如今敢说有实力的依仗不外寥寥几人,两位赵大将军,还有刘判官,另外就是营州都督了。两位赵大将军都是大帅上位的鼎力支持着,如今一个有了义昌军的封镇,一个竭力经营蓟州和檀州,没有必要也没有原由别了大帅的脸面,刘判官恩,现在是刘侍中了,更不会和咱们过不去,所以很可能是营州都督。”
营州都督?堂内众人都在默默思索。营州都督李诚中虽然名气很大,但对于其人的秉性和喜好知道的人非常少,对他的倾向和根底,了解的人更是不多,其名气主要来自于显赫的战功,而这些战功也更多的是以虚幻的形式流传于军中,虽然很得普通军士们的崇敬,但对于大伙儿来说,这种崇敬相当玄妙。所谓不可知,且不可见,对于普通军士和底层军官们而言,营州都督太远了,他的显赫功绩都在关外,在草原上,与军士们自身毫不相关,仿佛在即军中就是一个传说。
用一句很贴切的话来说,那就是:好吧,我很崇拜你,但我不了解你;你很伟大,但与我何干?

第十四节 幽州留后(十四)

营州都督对于关内的卢龙军普通军士和底层军官来说感觉很遥远,对于刘山喜这些在河北各路藩镇中辗转流离了七八年,又刚刚回到卢龙体系内的武人小团体而言就更加模糊了。
没错,营州都督名声显赫,战功素著,据说连续战胜了几个契丹部落,甚至还东略渤海,底定新罗,收复了关外千里沃土……
但对刘山喜等人来说,这一切是真真切切的“据说”,似乎唯一还有保有的印象,就是大安山之变前,听说营州都督往行辕又送来了一批马  。似乎在义儿军中,甚至在平日交往甚密的霸都骑军将圈子里,很少有人谈起过这位接受过长安敕封的大军头,关于这位大军头的细节,刘山喜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的结果,就是毫不放在心上,并非刻意不去关注,而是真的没有想起来。按理说大安山之变这种对于整个河北地区都有重大影响的事件,只要一个稍微有些实力的军头都会予以严重关注,或是支持、或是反对,就算沉默那也会发出一种沉默的姿态。刘山喜也曾在事前事后认真琢磨过每一个有分量者在其中表现出来的态度,可他现在发现,在这些说话有分量的人里,他竟然没有考虑过这位营州都督!
刘山喜以前从来没有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在这位营州都督身上,以至于今日听刘山青提起来之后,心底里忽然生起了一丝莫名说不出来的醒悟,这位卢龙军的一方大军头竟然对大安山之变如此重要的事件没有一丝一毫的涉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没有作出一点表态!
这很不正常!
一阵冷汗瞬间爬上背脊。直冲后脑勺。刘山喜顿时口干舌燥。
难道。营州都督就是平州刺史张在吉和那个榆关守捉城的小小虞侯对抗自己的“势”?可他们凭什么认为,营州都督就能作为依仗?
刘山喜望向刘山青,其实他不用说话,刘山青也知道自己这位将主已经有所醒悟。但刘山青还是说了出来,不是说给刘山喜听的,而是向这个小团体中的其他人解释:“其实,某最大的疑问是。大帅和营州都督,究竟谁的‘势’更大。”
如果这个疑问放在别的卢龙军将眼里,根本不成疑问。
一个是卢龙留后,一个是军州都督,一个辖下十余州,一个仅掌一州,一个手握数万大军更得两大赵氏支持,一个不知有多少军兵(刘山喜估计恐怕也就几千)且独自镇戍关外,一个有东平王的鼎力提携,一个还在关外与契丹人苦战……
可是。在重大问题上连续看走眼的刘山喜小团体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任何关于双方势力对比的判断。这个小团体如今都会更加谨慎,对于那些明面上似乎一望可知的事情也会更多的秉持一种怀疑的态度。所以,这个似乎不成问题的问题,在这里就真成了一个问题。
如果营州真是势弱的一方,为何没有听说他向幽州输诚?如果营州注定要向幽州低头,为何张刺史和姓元的虞侯在面对幽州任命的自己一方时会表现出如此强硬的姿态?
刘山喜及小团体中的核心人物们都在座中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长期且连续的处于钩心头角的权术谋算中的这个小团体,比起一般的武人集团的心智要稍稍高上一些,他们此刻已经自动忽略了其他可能,将平州和营州视作了一个体系。
刘山喜已经开始后悔了,哪怕再匆忙,也应当在出发之前就仔细打探打探平州的情况,多了解了解营州的局面,自己还是大意了!喜好揣摩人心的刘山喜更是开始禁不住有些怀疑,自己送给刘侍中的那笔横财,是不是白扔了?这个念头一起,他不免对这位即将由东平王向长安请封而加衔的侍中横生恶念,莫非这个酸儒对自己果然心怀不轨?唔,也许不是对自己心怀不轨,而是对营州都督心怀不轨,自己也许只不过是人家随意抛出来的一个试探而已。
长叹一声,刘山喜幽幽道了句:“如之奈何?”
刘山喜的长叹意味很浓,在座之人都或多或少明白一点权谋,知道他心里的郁闷。作为依靠哗变而促使刘守光上台的主谋之一,刘山喜的这个小团体是众人眼中当之无愧的“衙内派”急先锋,如今身处平州这么一个敏感地带,发生任何意外都是可能的。
很明显,目前幽州和营州之间都在试探和角力,也许双方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出一个方略,大伙儿一团和气,也许双方就此刀兵相向,打个你死我活。但无论是哪一种结果,身兼山北行营监军一职的自己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如果打起来的话,自己不用说了,就这么区区百来号人,可以说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想打没法打,想逃不敢逃,实力太弱,哪一边想要捏死自己都只不过是动一动小指头的事。
如果双方谈和,自己同样不太妙,想必这位营州都督是绝对不会给自己这个监军有什么好眼色的。随随便便弄个什么盗劫或者暴毙,估计幽州方面也不好说什么。
刘山喜的另一条胳膊刘山周发话了:“咱们不在平州干了行不行?咱们换一个地方!这边不太好相与,咱们就跟刘侍中再提提,让他给活动活动,他可收了咱们不少好处的。大不了咱们再凑凑,重新送上一份厚礼,就当范阳城咱们没进过。”
这个提议抛出来,堂上又是一阵沉默。
刘山青想了良久,良久,终于再次开口:“大郎莫急,也许形势并非某等想得那么糟糕也不一定。营州对幽州究竟是个什么态度?这么强硬的羞辱咱们,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不屑一顾?咱们在其中到底如何自处?是效忠大帅还是投靠营州?抑或能够寻觅到置身事外的机会?……”
没等刘山青说完,刘山周忍不住哼了一声,道:“置身事外?怎么可能?就凭咱们这百来号人?单是大郎身上的官职,就做不到置身事外!”
刘山青耐心解释:“五郎所说的这两处,正是咱们置身事外的机会。咱们兵少,对他们来说就不值一提,两虎相争,干咱们这些小蚂蚱何事?再说大郎的官职,平州兵马使兼山北行营监军,看上去是惹火烧身,但只要处置得宜,未尝不是两头逢源的好契机。”
这话一出,堂上众人俱都动容,刘山喜眼中忽然重新放出了光彩。刘山周也认真思索着这番话,只是仍旧有些迟疑:“两头逢源?咱们可是大帅的心腹……”
“大帅的心腹?”刘山青对这话有些嗤之以鼻:“真要是大帅心腹,咱们会被发落到平州来?只要大郎向节度府试探一二,便知大帅究竟有没有把咱们弟兄视为心腹了。”
刘山喜急问:“三郎说说,怎生做?”
“辞官!”
“这……”刘山喜接受不了,不单他接受不了,堂上众人都接受不了,顿时引起一阵哗然。
“当然不能全辞,所谓山北行营,完全无用,成立还是不成立这个行营,对于大帅,对于营州都督,都毫无意义,某揣测这是大帅试探营州都督的举动,咱们很不幸,摊上了这活。所以咱们辞的是山北行营监军一职,就说这活儿干不了,咱们德薄才浅,愿意辞以让贤。大帅要是准了,说明他还顾惜咱们,咱们再央求大帅给挪个地方,或许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若是不准,哼哼,诸位弟兄就应当知道幽州对咱们是个什么意思了。”
刘山喜听罢,一拍大腿,断然道:“就听三郎的,咱们辞了这个监军!”
刘山青又道:“当务之急,咱们两眼一抹黑,对营州方面任事不清,这是最要命的。所以弟兄们必须全部忙活起来,大伙儿存留的那点财物也不要吝惜了,都撒将出去,到幽州,到平州,到营州,仔细打听打听,这个营州都督究竟是什么人,和咱们大帅究竟有什么瓜葛没有!只有等一切打听明白,咱们才好再定计议。”
对于这一点,堂上众人均无异议。虽说出来亡命,求的无非一个前程,而前程无非就是高官和钱财,但说到底,这个团体的将来如何,这个团体能够真正做到哪一步,这才是最根本的东西。像他们这样的武人团体,在这个乱世中多如牛毛,如果不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只能在乱世中灰飞烟灭。
只有这个团体好了,或者说作为团体首领的将主刘山喜发达了,团体中的其他人才能发达。如果都是吝惜财物的,都是眼光只放在当前这一点利益上的,恐怕也不可能那么多年来相互扶持着熬过那些危难。
计议已定,一封发向节度府的辞官信就送了出去。紧随其后的,是上百名脱下戎装,换上白衣的子弟,他们主要的去向大致分为三路,一路赶赴幽州,一路进入平州城,还有一路,则置备了些许货物,装扮成商旅,由榆关而出,沿着商道向营州而去。

第十五节 幽州留后(十五)

在大营中静候消息的刘山喜等到的第一个回应是来自节度府的回文,他辞去山北行营监军一职的请求被驳回了。同时发来的还有节度判官刘知温的书信,言辞切切的勉励他好好做事,不要去考虑这些多余的事情。刘知温的书信里言之凿凿的转达了大帅刘守光对他的期许,以及刘知温本人对他才能的褒扬,鼓励他在平州能够充分发挥所长,干出一份业绩来。
书信的最后,刘知温似乎很淡漠、无关痛痒的嘱咐了一句,让他将在平州的所见所闻和观感及时向他本人禀报,并似乎很不在意的随口问了问刺史张在吉的情况。
这个回应给刘山喜带来的是与屋外同样刺骨的寒意,这一刻,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对于新任平州兵马使的毫无作为和沉沉入寂,平州方面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表示,刺史张在吉也没有传出病情好与不好的消息,更没有向平州大营带过任何话语,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在平州城南还有这么一个人和这么一队军兵。刘山喜对此也毫无反应,他就守在大营里,继续默默的等候。
进入十一月的时候,派出去的三路人马陆陆续续回转大营。
当然,最先回来的是平州城内负责打探消息的那一路,其实他们也不算回来,基本上都是当天去,当天回。这一路打探出来的消息,最主要集中于营州都督李诚中的发迹史,也就是李诚中加入前健卒营到出白狼山那一段。在反馈回来的消息里,这位营州都督三年前仅仅是一个什么都不是游侠儿。连番大战之后北撤幽州。然后戍边平州。镇守榆关,直到出关进驻白狼山。
一年的时间,这位最初什么都不是的人物由大头兵而升迁至一营指挥,然后以少胜多。在白浪山下打了一个漂亮仗,一举占据柳城、收复燕郡,奇迹般的成为了高级军将。这样的升迁速度令刘山喜不由暗暗乍舌,内心中羡慕不已。再联想到自家身世,这种羡慕随即转化为了浓浓的嫉妒。
在目标人物的这一年历程中,刘山喜注意到了两个关键人物,一个是周知裕,一个是张在吉,目标人物的升迁似乎与这两个关键人物的存在息息相关,于是刘山喜哀叹了一声:果然!
同时打探到的另一个消息是,目前实际负责榆关守卫的虞侯元行钦是榆关守捉使赵在礼的亲密战友,而这位赵守捉,刘山喜似乎隐隐记得。好像正随同周知裕一起,被囚于幽州大牢。
刘山喜努力回忆了片刻。却始终想不起来这位赵守捉是何许模样,因为当夜变乱时,负责冲击后营的并不是自己,那好像是蓟州兵干的事情。之所以隐约记得这个名字,是因为刘山喜过被俘的高级军官名册,赵在礼的名字赫然居于其上,且位列不低。
从幽州返回来的弟兄也将打听到的消息禀告了上来,这一路打探到的并不多,因为营州都督常年居于关外,很少去幽州。可是虽然不多,却着实让刘山喜又惊又怕。
自己投靠的新任卢龙留后刘守光曾经于中道伏击过营州都督李诚中!这件事情当日曾经在幽州高层之中闹得沸沸扬扬,据说伏击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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