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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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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和营州能够发展壮大,与周知裕的细心呵护是分不开的,就像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逐渐长大一般,他的内心非常喜悦,同时也十分坚定,决不允许这份基业毁在自己手上。
但周知裕也不敢主动求死,幽州还有他相濡以沫的糟糠之妻周姚氏,还有他尚未成年的儿子周元继,一旦自己死了,周知裕不认为刘守光会放过他的家人。
伴随着这样的矛盾心理,周知裕在幽州大牢中过了两个多月的囚禁生涯。
好在还有幼时好友郭炳呈,时常悄悄来到大牢,向他灌输外面正在发生的大事,令他的囚禁生涯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十多天前,郭炳呈曾经暗示,营州方面正在积极努力,想要将他本人和家眷救出幽州,但之后却再没了消息,等来的,却是被从大牢中提出,随大军而至石城。
当周知裕到了目的地,才知道刘守光的打算,这位留后好手段,无论他是否同意,粮台大使的身份已经强行安在了他的身上。周知裕猜测,这个主意恐怕来自那位长于谋略的刘判官,以节度留后的心思,他是想不出来的。
所以周知裕更加惶恐,无时无刻不在为营州担忧。
周知裕最担心的是好友张在吉或是亲传衣钵的子侄李诚中产生误会,以为自己就此依附于刘守光,从而为刘守光所趁,就此断送了大好局面;就算张在吉和李诚中没有产生误判,理解了自己的处境,他同样焦虑于他们是否会缩手缩脚,答允一些本来不该答允的过分条件。
因此,周知裕常常在空旷的营帐中来回踱步,却始终不得其策。他真想冲出这座囚禁他的牢笼,赶到张在吉和李诚中的面前,让他们不要以自己为虑,不要将大好基业就此葬送。又或者能够有人将自己写好的血书传出去,让他们知晓自己的本心。但真正的粮台掌控者——后军都指挥使张景韶是绝对不会让他离开营帐半步的,更遑论能够拿出什么好办法了。
周知裕孤零零的在营帐中度日如年的时候,李小喜则在自己的营帐内招待一众“好友”。与他昨天抵达时举办的宴饮相比,今日前来捧场的军将又多了一些。十数人热热闹闹的挤满了大帐,桌上是羊肉和面饼,手中是斟满的酒樽。
李小喜身为主人,很自然的拥有主导宴饮的话语权,他正在卖力的大肆宣扬自己在平州、营州的所见所闻。
“诸位弟兄,某实在是招待不周,有所缺失之处,还需各位海涵!”李小喜举樽相邀。
“刘兵马过谦了,如此酒肉,哪里有不周之处!”儒州兵马使刘山允大声道。
帐中诸将齐声附和,举樽满饮。
“就这些酒肉?若是某在平州,连看都不看!招待诸位的,必定是新宰的羊羔,哪里会以此肉干充数!某在平州之时,吃的是鲜美的肉片……对了,告与诸位一个妙方,这羊羔要先杀,取那最好的羊脊,在雪中冻上,然后由善使小剑的厨子切出极薄的肉片,在滚烫的油锅中一涮,啧啧啧,那份鲜嫩,那份爽利,当真妙不可言!”
李小喜说的是营州流传出来的羊肉锅子的新吃法,实际上他只吃过一次,便是招待张楔的那天才尝过,当时吃得李小喜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经他这么一说,帐中诸将俱都流下了哈喇子,不禁叹道:“如今各地都没什么活羊,哪里禁得住这般吃法?”这两年大战不断,民户家中蓄养的羊只早被军中搜罗殆尽,都是风为肉干,只有军将们才能得到一点点配给。就眼前这些用热汤熬制的肉干,都是李小喜花了大钱从军需官那里偷偷买来的。关外的牛羊早被营州垄断了,这两个月里更是只羊不许入幽州。
李小喜道:“诸位是没去过营州,某曾去过关外,放眼一望,遍地牛羊啊……”
诸将再次叹息,座中一人忽然悄声道:“诸位,某见了,咱们还是有活羊的,昨日夜间某正带队值哨,有十余只活羊被送往中军了……”
于是众人都莫名愤恨起来,齐声痛斥,继而哀怨不已。
李小喜望着众人,一脸鄙视,不屑道:“一蓄羊而已,有什么稀奇?某在平州东福酒楼还吃到了熏鸡焦焦的粉嫩嫩的肉,那个香啊,足足能传出去二里地!知道一只熏鸡多少钱么?才一百文!”
鸡肉可是好东西,这年头战乱不休,民户生产不继,鸡鸭等物已不多见,在座的军将大部分人能够偶尔尝上一次已属不易,至于一百文就能买上一只熏熟了鸡,那是想也不要想。平州和营州之所以能够吃上便宜鸡肉,全赖于营州长史书房发起的“鸡鸭入户”行动,行动宗旨是要让每一户人家都能吃得上鸡鸭。
这项由长史房农牧科主导的行动始于小凌河、五股河流域的平定,这些河谷地区温度适宜、水草中泥虫甚多,非常宜于养殖鸡鸭。随着鸡鸭在各村各户的广泛养殖,如今的成年活鸡活鸭价格已从原来的一贯一只降到了五六十文一只。
第四十章卢龙节度(九)
听完李小喜的介绍,诸将又是一阵艳羡,有人问:“不知营州军那边给的钱饷是多少?”
李小喜听后摇头,连连道:“没法比,没法比!不愿说,不愿说!说出来各位只好一头撞死了!”
诸将好奇心大盛,连忙缠着李小喜仔细询问,李小喜沮丧道:“原先某还以自己这‘平州兵马使’的头衔而自得,自从到了平州后才发现,这头衔就是个屁——不,连屁都不是!”
“哎呀你就快说吧!吞吞吐吐作甚!惹得弟兄们心焦,真是不当人子!”心急者满腹怨气,开始骂娘了。
“好吧,咱关起帐篷说悄悄话,诸位可别传出去。营州都督府给军将们开的钱饷共有两种,一为职饷,二为阶饷。职饷就是担任实际军职的饷钱,从战兵、伍长、伙长、队副、队正、都头、副指挥、指挥、副指挥使、指挥使、副都指挥使直到都指挥使,共分为十二级,每升一级月饷增加一贯。阶饷就是被授予的军阶所应当获得的饷钱,从陪戎校尉、仁勇校尉、御侮校尉、宣节校尉、翊麾校尉、致果校尉、振威校尉、昭武校尉,共分八级,每升一级月饷增加两贯。就拿山允大哥来说,你的兵马使相当于都指挥使,如果某没记错的话,你的阶级是昭武校尉,两项相加,一个月能拿二十八贯!而且概不赊欠!”
听完后,被举为例子的刘山允当即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按照义儿军的体制。他月饷是十二贯,但这只是义儿军中的体例,自从被调出义儿军转任儒州后,实际上刘山允不曾拿到一文的钱饷,他如今一直为四百来号部下的温饱而操劳奔波,不仅他本人,手下弟兄们也已经两个月没有关饷了。
在座的大都和刘山允具有相同的经历。所以帐内一片吸气声,气氛顿时为之一凝。
李小喜冷笑道:“别怪某笑话尔等少见多怪,在营州军当兵,一个最普通的军卒每月都能够实打实拿到一贯,干上一年半载之后,至少混个三贯。立功还另有赏赐。某听说有个契丹人荣获了什么勋章,当场奖励一百贯!满满一车钱,诸位,满满一车啊!”
帐中众将已经无语了,个个张着大嘴遥想“一车钱”是什么样子,只剩李小喜一个人继续表演。
“诸位,这还是少的!不知诸位听说过没有。营州李都督搞了个东事会,把最早追随他起家的几十个老弟兄纳入了会中,这帮人才是真正发了大财的!他们那帮子人拿了多少钱某不知道,但就刚才某说的那个契丹人,听说正旦前刚刚被吸纳进去,诸位,某得了消息,知道他一年能拿多少么?”
李小喜充满诱惑的嗓音回荡在大帐之内。立刻有人催促:“快些说啊!”
李小喜伸出一个巴掌,在众将面前正反晃了两晃。
有人接口道:“五十贯?”
李小喜冲他鄙视的翻了个白眼。
又有人颤着嗓子问:“莫非……是五百贯?”
李小喜冷笑,终于抛出了答案:“一千五百贯!”
大帐之内冰冷了短暂的片刻之后,忽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喧哗。
“不可能吧!没有道理!”
“营州哪里来那么多钱?”
“一个契丹人?一个契丹人拿一千五百贯!天爷!祖宗!”
更有人哀叹:“瞧瞧人家李都督怎么对待老弟兄的?瞧瞧咱们大帅怎么对待咱们这帮人的……”
“诸位……诸位……诸位!”李小喜连连拍了好几次桌案,才将喧闹声压了下去,见众人又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便再次开口道:“诸位。这个东事会诸位暂时莫要奢望了,那不是咱们能碰的。但某发现了营州给出的另一条挣钱路子。某有小道消息,营州正在出台治策,准备让部分军卒从战阵上退下来。唔,营州方面说这叫‘军人转业’,针对的就是咱们这些各州镇军。营州的官道诸位都听说了吧?又宽又平,商贾行旅都喜好走官道,方便、快捷、省力,但这过路费却不是人人都愿意交的,所以营州准备组建一些“保安公司”——他娘的,这名字忒绕口,唔,这些什么公司的重要职责就是负责抄检那些逃费的商贾和行旅,一旦发现,比照过路费的价值罚没双倍,一半上缴长史房,剩下的一半就归自己了!”
李小喜说完以后,见众将眼中都有疑惑,转念一想,便明白大伙儿都在疑虑什么,当即冷笑道:“不要以为这个数目小,就拿平州至柳城的官道来说,去年一年,收缴的路费便有三千余贯,而逃失的路费,至少在五千以上!若是能够做好了这件事情,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公司一年进账数千贯,绝不是笑话!诸位都是带兵的,当然要照顾自家兄弟,但诸位本人每年千贯的进账,那是跑不了的!”
帐内不再哗然,因为每个人都在流口水,没有工夫去吵闹了。李小喜所说的千贯收入,或许头一年会有,但随着制裁措施的严密,逃费的商旅必然大量减少,之后便不会这样了。但此时此刻,谁又有工夫去算这个细账?
实际上这才是李小喜真正的目的,在那次拜见姓高的都虞候时,对方给了他一条出路,组建幽燕保安总公司,与辽东保安总公司并立,一个负责关内幽燕各州,一个负责关外辽东地区。至于过路费罚没,只是保安公司业务的其中一项罢了。
在李小喜的眼中,面前这些各州镇将们都是今后幽燕保安总公司下辖各州分公司的经理,而其中与他关系最密切,且实力最大的儒州兵马使刘山允,则早已在他内定人选之中,将成为幽燕保安总公司的副总裁。
李小喜正在蓟州、平州交界处为他的幽燕保安总公司努力奋斗时,卢龙节度府通判郭炳呈正在挨家挨户拜访幽州将门世家,陪同他一起前往各府的,则是秘密潜入幽州的营州都督府长史房商贸科科长钱五常,以及调查统计局押衙于赖。
钱五常最初是幽州某商铺的三掌柜,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前往柳城贩卖货物,然后机缘巧合参加了第一次营州公务员考试,结果从此一跃而成为营州长史房商贸科的一名公务员。在两年多的时间里,钱五常殚精竭虑,勤于公务,在营州工商事业的跃进式发展中劳苦功高,于天复元年底被提拔为商贸科科长。
于赖则是原“荣哥集团”的重要骨干,在荣哥举事前夜反正后,被高明博相中,吸收进入虞侯司行人处,虞侯司行人处改制为调查统计局后,于赖在谍报方面发挥出特长,逐渐被提拔为调查统计局押衙。
两人这次潜入幽州的主要目的,是向各大将门世家推销“商贸股份公司”的概念。钱五常就不用说了,他是营州大力发展“商贸股份公司”的实践者,而于赖,则是持股多家作坊和商铺的大股东,同时也是“营州社会发展福利基金”的理事,属于“商贸股份公司”的受益者。由这两个人来幽州推销“商贸股份公司”概念,事半功倍。
趁着义儿军“东征”的机会,郭炳呈带着钱五常和于赖四处拜访,首先去的便是高府。
高府就是已故幽燕第一名将、白马银枪高思继的府邸,如今做主的是高刘氏,也就是高行珪、高行周的老娘。高氏兄弟为刘守光所败,此刻还在妫州舔伤口,高刘氏则携同高府家眷,继续待在幽州。
虽然高家在幽州城内貌似安然无恙,但却早已不能自由进出幽州,实际上等于被软禁在了这座大城之内。如果不是来自营州方面存在的巨大威胁,刘知温考虑稳定军心的需要而向刘守光进言,恐怕高家早已灭门。所以高刘氏很明白,自家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却如坐在火薪之上,一旦营州的威胁消除,灭门就属必然。
钱五常和于赖提出的建议有两个,一是扩大营州和高氏在生意上的合作,加强卢龙至南方江淮流域、卢龙至河东这两条商贸路线的经营。二是吸纳包括高行珪、高行周两兄弟在内的高氏子弟入军,先在白狼山军校培训后,进入未来的卢龙军内任职,李诚中答允,保证高氏子弟至少获得包括一个都指挥使、一个副都指挥使在内的十三个实职军职,最低不低于御侮校尉。
当然,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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