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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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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敬柔瞟了一眼稳坐椅上闭目养神的高刘氏,低声道:“她倒是好气量,安稳如山,就不知将来被韩氏、元氏压过一头,她还能不能处之泰然。你们家和都督总算有一门亲事,无论如何是亏不到哪里的,可惜我那孩儿,也不知将来在军中还能不能出头。”
李君操看向韩梦殷、元从博等人。这些人正围着郭炳呈、钱五常和于赖等营州系热烈谈论,嘿嘿冷笑道:“韩老儿生了个好儿郎,如今在李都督身边红得发紫,元家也不错,在榆关独掌一军,但老兵马若是以为高家老姐姐就此束手,那也太小看她了!”
王敬柔奇道:“这话怎生说的?”
李君操冷冷道:“咱们能看到的,高家老姐姐怎会看不到?你可别忘了,高家有珠玉、幽州半城空!
王敬柔动容道:“你是说……”
李君操道:“李都督好美色,河北皆知。婉枝娘子名满幽州、银月公主草原绝色、乌太傅之女艳冠渤海。难道高家珠玉便比不得么?要知道都督身边,如今正室尚空……”
王敬柔呆立片刻,长叹道:“原来高家老姐姐竟打得如此好算盘!”
李君操摇头道:“自然是好算盘,若是某家有如此人才,某也不会错过。”
高家有珠玉、幽州半城空,说的正是高刘氏爱女,小名珠玉的七娘。七娘美名播于河北,每次出行都引得幽州人争相拥挤围观,以至于另外半座幽州城行人一空。当年刘守光也极慕七娘之美。向高氏多次提亲,好在高家实力雄厚,高刘氏脾气又硬,这才顶住了刘守光的非分之念。后来为安全计。高家将七娘送往妫州暂居,这才逃过一劫,否则兵变掌权的刘守光怎会就此放过。
这次高刘氏打定了主意,要联姻李诚中。要的自然不是一个侧室那么简单,一旦七娘成了李诚中的正室,高家今后无论掌不掌兵。豪门地位都是绝对跑不了的。
王敬柔忽然听到这件秘辛,忍不住在接引殿中踱来踱去,仔细思量自家府上那些女娘,挨个数了一遍,终于无奈的承认,王氏娘子果然是比不上高氏啊十多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人家一个!不过随即他便释然了,以高氏、王氏和李氏之间的亲密关系,高氏嫁女,对于王氏和李氏而言,都不是什么坏事,高氏吃肉,王氏和李氏怎么也要分一杯羹的。于是王敬柔又开始盘算,自家女娘中哪几个和高氏七娘是闺中手帕交,到时候也跟着高氏七娘嫁给李诚中才好。
正在思量之际,忽然从接引殿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军将,一进来便喊道:“郭通判,夫人,清晋门起火了!”
来人是驻守清晋门的一名衙内军将头,正是高氏培养的子弟。高氏在幽州扎根百年,军中子弟无数,光是驻守幽州的原衙内军中,有大小军阶的便多达数十人,正是因为这样的忌惮,刘守光才不敢随意向高氏动手。
按照约定,刘巴坠下城头之后,一俟与怀约联军取得联络,便在清晋门下燃起火堆,只要城中起了内应,便相约冲城。
接引殿上顿时就爆发起一阵呼喝声,各家豪门都连忙下达军令,密集的披甲持刃的家丁和精壮从药师殿、弥陀殿和天王殿中涌了出来,在石台上聚集成列,灯球火把映得天王寺殿宇生辉。
高刘氏道了声:“取老身的雁翅甲来!”在家丁的伺候下披甲上马,手握先夫高思继的淦银枪,在石台前亮了个枪花,身手矫健,竟然不弱于男儿。
高刘氏向同样披甲上马的王敬柔、李君操笑道:“十多年不曾上得阵,也不知老腿老脚还禁不禁得起。老兵马、侍中,咱们同去!”
王敬柔和李君操点头,齐声道:“今日再见老姐姐之威,不虚此行了!”
高刘氏又向韩梦殷、元从博等道:“尔等便随郭通判一道,把持好城内局面,不可乱了章法。”
韩梦殷和元从博低头应诺,拱手相送。
郭炳呈扇着团扇,仰头望着马上的高刘氏喝彩:“老姐姐巾帼之姿,不亚当年!”
高刘氏冲郭炳呈一笑,随即向石台上来自各家豪门的数百家丁喊道:“众儿郎,随老身冲门!”说罢,掉转马头,当先向寺外奔了出去。
第五十章卢龙节度(十九)
刘知温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望着这个年轻的大帅,想要努力安抚住对方,但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忍不住颤抖的手背早已将他竭力想要表现出来的镇定无情的踩在了脚下。
该死的赵霸!天杀的赵敬!你们这两个畜生到底在想什么?为何在如此重要的战事中忽然销声匿迹?难道你们不明白,无论你们想要得到什么,首先要做的就是击败眼前的敌人吗?
刘守光的思绪忽然之间从眼前的战场上被什么力量狠狠的拽了出去,时间放佛回到了年前的老鸦堤。他好像看到了那些正在战场上疯狂杀戮的宣武魏博联军士兵,看到了那些拼命奔逃、犹如婴儿般束手待毙的卢龙子弟。当时正是自己鼓动赵霸和赵敬勒兵缓到,才导致了卢龙军的全军崩溃,他似乎听到了卢龙将士们在战场上无力的哭泣友军!友军在哪里!
这样的哭泣岂不正是自己此刻内心的呼喊?
刘守光愤懑、恐惧、不甘,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拔出佩剑,一剑捅进了那名不幸的斥候肚子里,抬脚一蹬,将利剑拔出,向几个被吓得向后跌倒的斥候嘶声喊道:“快去找!几千大军。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他们答应过本帅的,他们必定会来的!快去找!找不到就把自己脑袋割下来!”
几个斥候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飞快的上了各自战马,然后迅速消失。
看着刘守光狰狞的面庞,刘知温也不禁打了个哆嗦,过了片刻,方才开口道:“大帅,留得青山才是正理,只要将义儿军带回幽州,咱们就仍旧没输。”
刘守光咯咯笑了起来。四下转了转身,望着石城下开阔的战场,望着远处营州军飘扬的旌旗和严整的阵列,笑得腰都弯了下去:“哈哈,哈哈……撤军?哈哈,怎么撤?姓刘的,你是让某敌前撤退,将腹背露给姓李的么?”
刘知温见了刘守光这副癫狂样,心中更虚。刚才刘守光二话不说拔剑杀人的场景深深刺激到了他,听对方语气不善,本不敢多说,但机会转瞬即逝。若是等营州军发动攻击,连撤都撤不下去了,因此仍旧壮着胆子道:“大帅,以张景韶殿后。或可保存全军。”
刘知温虽然算得上通晓军事,但毕竟擅长的是在大方略上的谋划,临阵应敌就要比刘守光差得不止一点半点了。他建议看似可行,实则乃败亡之道。义儿军骑兵太少,一旦转身,在营州军优势骑兵的面前,根本逃不掉。至于后军张景韶,他不认为这个家伙在自己先跑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带兵阻击无论是张景韶也好,还是后军中凌乱塞入的各支镇军也罢,都是被自己从义儿军中踢出去的武人团体,属于滑不留手的类型,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为你死战殿后?
刘守光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刘知温,觉得这个往日堪称智计百出的幽州第一幕僚,今日怎么如此愚蠢!懒得解释,也不屑于再搭理他,刘守光只是眯着眼睛仔细看着远处的后营军阵。
刘知温的建议虽然低劣,但却令刘守光隐约中抓住了什么,他看了后营军阵片刻,忍不住捶了捶自己的后脑勺:“真是昏了头,那么好的人质,怎么就忘了应该好好利用!”
刘守光在土坡上下令,让胡令珪派出传令兵,要求后军向中军本镇靠拢。命令还未下达,刘守光暗骂了自己一声“蠢货”,终止了命令,转而让中军本阵向后军靠拢。以后军乱七八糟的编制构成,让他们从敌前撤退,等于直接宣告崩盘。
“靠上去!靠上去!”义儿军将佐们指挥手下军士向三里外的后军转向前进。
“保持阵列!不许慌乱!慢一点,不许乱跑!”有些走岔了次序的士兵被军官们纷纷踢回队列。
“刘都头,你们都往后压一压,挤得太近了……”
“三郎,你们队慢些,披甲太沉了,还有几里地要走,走那么快,到了地头你娘的还有气力厮杀?”
保持军阵转向是一件很费力、高难度的活计,好在义儿军中的军官士兵都是以上阵厮杀为生的武人,敌前精艳相当丰富,自发调节之下,大阵便慢慢开始转向了。
后军军阵,“周”字大旗和“张”字大旗竖立在阵中,两员武将骑马并立,各自在自家大旗下向对面观瞧。所不同的是,张景韶身边围拢的是一堆大小军将,周知裕周围却是十多名披甲亮刃的军士,他们全神戒备,以防对象逃窜。
营州军尚未攻击后军军阵,或许是仍然没有看清战场态势,又或许是困惑于那面“周”字大旗,一千名轻甲骑兵在一里外待命,试探着向后军军阵周围派出了几队骑兵往来骚扰,却并不真个发箭伤人。
除了眼前的营州军骑兵,自石城北面更有一队队营州军步卒小心翼翼的开了出来,在城下摆出密集的防守阵列。又过了不久,这些营州军步卒分作三队,开始向后军阵列缓慢逼近。
面对营州军的进逼,张景韶不时的回望身后,继而焦躁的反复询问身边的一众军将:“娘的,不是说霸都骑帮咱们顶住营州骑兵么?他们人呢?还有这些营州步卒,怎么就堂而皇之出城了?蓟州兵是吃什么的?他们怎么不攻城策应?怎么敢把人放出来了?回头老子要去向大帅申状!”
“都指挥,中军本阵在向咱们靠过来!”有一个军将自外而入,向张景韶禀告。
张景韶一翻身。脚踩在马鞍上,拢目远眺,片刻之后坐了下来,呆呆不语。
身边众军将有的干脆几步跑出阵列查探,有的直接学张景韶的模样立马凭眺,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奇怪,中军不是主攻城下营么?怎么向咱们这边过来了?”
“大帅究竟怎么打算的?也不至于瞒着咱们吧?”
“说得是啊,也不见来个军令……”
正说着,中军军令到了,要求张景韶原地不动。严阵以待,等待中军移阵汇合。至于后军诸将最关心的霸都骑、蓟州兵两军动向,则只字未提。
李小喜悄悄自人群中退出来,把刘山允等六七个早已拉拢到位的好友拽出来,凑到一块儿小声商议:“看出来没?形势变了。”
“瞎子都晓得,蓟州兵和霸都骑都跑了,就像老鸦堤那次一样,娘贼的!”
“刘兵马,幸好咱们听了你的。你说吧。什么时候动手?”
“刘兵马,咱们弟兄跟你干了!”
“娘的,让咱们当诱饵,大帅真不是个东西!”
众将纷纷附和。隐隐有义愤填膺之势。
“老子不姓刘了,兄弟们以后别唤某‘老刘’,老子姓李!”李小喜笑道。
众将恍然。
“老子姓纪……”
“老子姓许……”
“老子姓安……”
等几个人重新认识之后,李小喜道:“咱们现在就动手。先砍了张景韶,然后救下周将军,这就是大功一件!记住。让弟兄们都在肩膀上缠好白巾……谁不够,到某那里去取,别到时候被砍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几个人正在一边小声议论,冷不防传令军士在身后大声道:“刘兵马,都指挥使有请!”
七八个人都回过身来,目光灼灼,盯向那传令军士。
那传令军士被众人一瞪,心里发毛,立刻赔笑道:“都指挥使请的是平州的刘兵马,与其余各位无干,呵呵。”
刘山允(纪文允)“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事情难道还要瞒着我等?同去。”
“对,同去!”
“同去,同去!”
李小喜嘿嘿冷笑,莫非你张景韶忽然起了熊胆,要对某家动手么?他推开那传令军士,带着一众军将,手握刀柄,大步挤进了人群之中。
张景韶见李小喜来到面前,似乎颜色不善,却已无心顾及,干咳了一声:“诸将且退,某与刘兵马有要事商议。”
李小喜见张景韶身边的军将都远远退了开去,心道一对一就更不怕你了,便冲身后刚改了姓的纪文允等人示意,自己一个人跟着张景韶来到角落处:“都指挥,不知唤末将前来,有何要事?”
离了人群,张景韶脸色立刻就不同了,他略显紧张又带着一丝讨好问李小喜:“刘兵马,某听说刘兵马与营州甚是相熟,那个……不知此事是否确实?”
李小喜手指缓缓压住刀鞘上的鞘簧,一边准备拔刀,一边淡淡道:“嗯,啊,还可以吧。”
张景韶眼珠转了转,又问:“听说刘兵马在营州那边有些门路……事已至此,刘兵马就莫要否认了……如今这形势有些不妙啊。不知刘兵马可看出来没有,蓟州兵和霸都骑都跑了,咱们现在是孤军,某琢磨着营州军已经看出眉目来了,你看,城里的大军正在往外出呢,刘兵马以为,咱们义儿军能否当得住?……哎呀,刘兵马,都到了什么时候了,有什么话就敞亮说吧,某欲弃暗投明,怎奈无有门路,若是刘兵马能够为某牵线,定为大功一件,营州李都督必然不会亏待了咱们。”
李小喜顿时无语,忘了向外拔刀,呆愣愣支吾了半晌:“啊?你说啥?弃暗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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