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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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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自欺欺人。
就容许她这片刻的自欺欺人吧,对着那摊血迹,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空气里的香味让她觉得难受,纵然,这是彼时,她身上的味道。
可,似乎,现在,她的身上,不再有这种香味,刚刚擦洗身子时,她就发现了。
她把手臂凑近鼻端,终于确定,是的,没有了,缭绕在他身上,这么多年的香味消失殆尽。
不过,又怎样呢?
她没有心思去想这个,绕着整座洞室走了一圈,再几案上发现了火折子,许是昨晚点燃这些蛟烛时所留下的。
但,更吸引她目光的是,垂挂绯色轻纱的床榻上,靠榻背的地方,两边各悬着两个手铐一般的物什,这个物什在本应温馨旖旎的绯色气氛围里氏这般地格格不入。
她走近榻背,伸手拿起这手铐似地物什,眉心微颦,眸花低徊时,却看到,床榻下面的横栏,刻着一朵盛开的夕颜花,她的手情不自禁地碰到那朵夕颜花上,竟开始瑟瑟发抖。
随着这一触,突然,‘噔’地一声,一只暗格弹了出来。
暗格里,赫然放着一本,已有些年数的手札。
她取出手札,深吸一口气,这,是她找的东西吗?
慢慢打开,手札是以杏红的薛涛笺装订成,甚是精致,该是宫廷所持有的笺纸。
笺纸上,是娟秀精致的女子字迹,和那副画底下的自己如出一辙:
‘我不知道待着这里有多久了,应该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每日里,除了送食物到洞口的那个太监外,在没有其他的人来看我。就这样不死不活的,待在这里,一直到生命的终结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孤独。’
第一页上写的内容很简单,只写了这几行,意思,也很简单。
可她知道,这份简单,应该不过是一个开始,她翻开第二页:
‘他来了,我没有想到,一个人待在这洞里,过了这么久,第一个来的人,竟是他,我更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对我,我真的没有想到!’
她一页一页地往后翻着,每一页的字都差不多,但,越往后翻,字迹越是潦草,在寻不到初时的精致,仿佛,写出这些字的人,心绪渐渐不宁。
‘从那一晚以后,他每晚都会来,无休止地折磨,忘我渐渐觉得,死,是不是才是一种解脱!我没有错,出了我的身份,我有什么错呢?可,连我的容貌在他们眼里,都是错!祸乱三国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自杀,被他发现了,没有死成,很奇怪,这一晚,他终于停止了折磨我,原来,他怕我死。或许,他没有想到,像我这样懦弱的人,在全族被杀时都选择苟活下去的人,也会选择自杀吧。是的,当我觉得,或者对我是一种暗无天日的绝望时,只有死,才是真正的解脱。可惜,我懂得太晚了。’
‘没有死成,他连白天,都会到这里,他想看着我吗?还是,他真的不想失去我呢?可,有用吗?没用!我不爱他,一点都不爱,哪怕,得到我的身子,我的心,不会给他,不会的。’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我!为什么!我终于相信嬷嬷对我说过的话,女子太美,是祸水,早知这样,当初,阿玛就该把我掐死在苗水河边。这样,我就不会有今天大痛苦了!是的,我很痛苦,这种痛苦,比之前他每晚在我身上凌辱,更让我痛苦……我怀孕了。我怀了他的孩子!’
接下来的几页,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字迹不再潦草。
‘我想堕掉这孩子,我不想生下他的孩子,这样,让我还有什么脸去见那个人呢?虽然,我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那一人。可,我真的好想见他,好像,好像。即便这样,我还是下不了手,我没有办法对一个小生命动手,这个小生命如果有错,是不该投在我的腹中,假使我把这条错投的生命扼杀了,是不是,我比他还残忍呢?’
‘我没有告诉他,我怀了孩子,而他似乎也不再来了。我想,他该对我的身体厌恶了吧,毕竟以他这样的男子,要得到什么女子不可以呢?既然已经得到,蹂躏了我这么多夜,他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我能感觉到腹里的孩子,越来越大了,我仿佛能听到一个生命正在悄悄的孕育完整,每日,我会可以避开送饭的太监,这样,我渐大的腹部就不会被他发现。只是,随着日子的推移,我觉得,越来越辛苦,我想,或许,是我还不知道该怎样去做一个母亲。’
之后应该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再翻开一页时,字迹里的一些味道始终还是变了。
‘我不知道,生孩子,竟然是这么痛苦的事,可是,我做到了,我把她生了下来,看着我的孩子,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但,那一晚,如果不是他的到来,我想,我可能会死在难产上,幸好,他来了。救了我,也救了孩子。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再次见到他,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是,在我拥有了孩子的时候,却真的,永远失去了他,永远……唯一给我留下的,仅是那一园的蒲草。君当做磐石,妾当如蒲草,磐石无转移,蒲草韧如丝……每天,嚼着那些蒲草,我能觉到,心里的泪,怕是穷着一生,都流不尽的,幸好,我有孩子,她,将是我最后的依赖,即便,她的父亲,让我不堪……’
‘孩子的降临,使我在这洞里的日子,过得分外安好起来,我喜欢看着她甜甜对我笑的样子,很奇怪,这个孩子从一出生开始,几乎很少哭,她是因为知道,她母亲的不幸,所以才会如此一直对我笑吗?我爱她,我想,她就是我今后生命存在的意义,也是我所有的一切,我爱这个孩子,这是长生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我竭力把孩子的出生的事情隐瞒,可是,还是给他发现了,他又来了,在过了这么久之后,他又来了,许是因为那人来过,他问我,是不是他的孩子,我说不是,是的,不是,我不要这个孩子有他这样的夫妻,于是,他怒了,第一次,打了我,他骂我不贞,对,我本就是一个不贞的女子,我的贞洁都被他玷污了,我哪里还有什么贞洁可言呢?可是,痛的是我的身体,我的心,再也不会柔弱到一碰就痛了。可是,在我流血的身上,他再次的强占了我,这一次的强占,他再没有一丝对我的怜惜,手紧紧地钳住我的脖子,好像要掐死一样,只是,最终,在我昏过去之后,她没有杀我,发泄完他的欲望后,就这样离开了。’
‘我想,我必须要带着孩子离开了,如果不走,留下来,带给我的是什么,我很清楚,为了我的孩子,我也要离开这里,离开!我知道,有一个法子可以离开,或许,会十分的艰难,但,一定可以的。’
整本手札到这里戛然而止,下面都是一片空白。
也就是说,记录这本手札的女子,写到了这,或许,就真的逃了出去。
夕颜的手颤抖着阖上那本手札。
画上的女子,应该就是写这本手札的女子,她与自己的关系,可能,真的显而易见了。
只是,当初接触到这所为的真相时,让她觉得的,仅是更深的悲凉。
她怅然地环顾这个洞室,挂不得,她对这里是不熟悉的,因为,这里,是那名女子带有屈辱回忆的地方,又怎么会带她来呢?
原来,这么多年了,她的记忆力,这部分的缺失,真的,是关于他的身世。
她的亲生母亲,是画像里的女子
也是苗水族的后裔。
鹿鸣会盟的由来,在出席晚宴前,莫竹曾和她简单提过。
她知道的不多,但已足够了。
巽、夜、斟三国血戮苗水一族,又留下画里的女子。
为什么要留下画里的女子,她不知道原因,能肯定的仅是,她的生身父亲,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才有了她!
而且,还是在清醒状况下,做的这些事。
她不知道这个禽兽一样的男人是谁,她只知道,她无法接受!
她不接受这些,不!
纳兰敬德才是他的父亲,陈媛才是她的母亲。
她无法接受!
拽着那本手札,她奔出这处让她窒息的洞室。
一路奔着,直到洞的入口处。
她的步子,骤然停住,心里的痛苦,让他没有办法立刻在进入左面的洞室。
因为,她怕回忆起更多的细节,这些细节都是他童年最初记忆的一部分。
此刻,空气里,突然透出一种不正常的种肃杀气氛。
她发现,天,已太黑。
旋龙谷那段,在没有硝烟,星星点点的,是零落的灯火。
而,那被断掉的云梯彼处,她惊骇地发现,竟有一队士兵正在试图搭建着什么。
这,让她的心,只觉到一阵莫名的秫意。
她不清楚,那队士兵是哪国的人马,可,目的,应该不仅仅是这象征龙脉的山洞。
难道,旋龙谷的局势有了大变?
变到,连她的猜测都是错的?
不敢怎样,她不会再任别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回身,她奔至右面的山洞,回到方才那个洞室,她拿起几案上的火折子,将它凑近樱唇,只那么轻轻地一吹,死灰已是复燃。
但,心死,却不会再有余火,剩下的,或许,仅是关于过往的灰烬。
她能觉到,那本手札里记录到最后,无外乎,画像中的女子,心,一点一点地死去。
她退至洞室边,将燃烧的火折子点燃那本手札,火苗舔舐着杏红的笺直到化为绝对的焰红。
在手札上的或快要咬噬她的指尖时,她把手札和火折子都一并掷进洞室。
嚣张的火舌很快燃着铺天盖地的沙曼,还有那些不知名的诡异花朵,火势越见汹涌,逐渐淹没这一片血洋,而她,适时地抽身,退出洞室。
这里,既然有着一切不堪的回忆,那么,就由她来彻底的摧毁。
她迅速奔回有着碧池的洞穴,这,是她唯一的生路。
即便,她还不会游水。
可没有关系。
克服内心的恐惧,应该就可以了。
彼时她恐惧水,所以,无论父亲怎么教,她都不会。
但,现在,既然,只剩下这一条路,哪怕再恐惧,都是无用的。
她相信,那画上的女子,定是从这潜了出去,倘若她是他的女儿,必定也是由她抱着从这里出去。
既然,她活到了现在,就说明,这个潜水过程不会很长,应该很短,哪怕带给她恐惧的记忆,却不曾要了她的命。
她不容自己再多想,迅速踏进泉水里,从浅水区一步一步走向深水的彼端。
当水没至他的下颔时,她深深的吸进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
摒紧呼吸,照着父亲幼时教导她的动作,确实,她发现能游出一段距离,可这一次,她犯了一个错误,几乎致命的错误!
那就是,她太相信自己的记忆,或者说,那段被尘封的记忆所带给他的熟悉感。
这里,确实是通往山下的碧池,只是,靠潜水游出去,注定,是十分危险的一件事。
当她渐渐游进那处出口时,猛然。她的身子急坠而下,竟是直摔了出去,她慌张莫名,唇微启时,已被呛进一大口水。
水流在这里,形成一个近乎笔直的坡度。
原来,竟是一道双叠泉。
洞室里,不过是第一叠泉罢了!
他被泉水席卷着冲了下去,哪怕是一个擅长游水的人,对这种情况,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她呢……
头很疼,喉口很涩,周身也算痛无比,人,仿佛置身在一个不停摇晃的地方,摇得,他禁不住,想吐出来。
“好像要醒了呢。”
一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浓重的地域口音。
夕颜的眼帘重重的覆着,她想睁开,却始终睁不开。
半醒间,好像有脚步声跑出去,接着,有一人的步子走至她身旁,她感到,一双宽大的手,抚了一下她的额。
接着,吩咐了些什么,她再是听不见。
思绪又陷入一片空白中。
直到一阵疼痛,从她手上传来,因着着疼痛的刺激,她终于能睁开眼睛,她瞧到,手上有金针在转动,一名老人正为她施针。
那施针的老人穿着很奇怪的服饰,是她从没见过的。
头原本很痛,但当那名医者收针,起身离开时,除了晕眩的感外,其余的不适都以稍稍缓解。
四周,是狭小的一个封闭空间,是有一个小小的窗,窗外,有一些金辉洒进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姑娘,你终于醒了?”
那带着浓重口音的女子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夕颜见到了她的脸。
女子头上戴着一种夕颜从来未见多的头饰,是绕着底盘髻发的一些银质饰物,随着她小脸的移动,发出丁丁当当的声音。
“嗳,不要动,你受了点上,都昏迷了一晚了,现在仍需要卧床休息,刚刚阿爹给你施针止了痛,再躺几天,伤口就会复原的快一些,对了,我叫阿兰,那不舒服了,叫我一声,无论我在那里,都一定听得到。”
阿爹的船不大,自然,她在哪,都听得到的。
阿兰见夕颜想动,脆生生地道。
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上的衣裙也很古怪。
夕颜在望了一眼四周,眉心有些颦紧。
“是不是觉得有些晃?现在,我们在船上,你溺水了,被阿爹的船所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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