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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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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前也不见得笨。”恋尘软软的绵语含着不满。
  “慕容霜也是说要我送他和鸣,我才懂的。”炎舞大喊冤枉,自己前世又非人类,这种东西也需要慢慢学的嘛,自己才13岁,不要太苛刻嘛。
  “狡辩。”恋尘口中这么说着,却拉过炎舞的手,自己坐在床边,让炎舞坐在自己的腿上,紧抱着炎舞,炎舞知道他气已经消了,于是环着他的脖子,鼻子埋在他的衣襟里,还闷闷的说道:“好香。”恋尘听了在她腰间掐了一下,逗得炎舞咯咯直乐,也只有这个时候,炎舞和13岁的孩子差不多,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是不一样的。
  “你……不会嫌我吗?”恋尘担忧的拉过炎舞环着自己的手,“捡那么大的美男,还嫌弃?我又不是脑瘫了。”炎舞瞪圆了双目,仿佛恋尘是在说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一样。“我老了。”恋尘抱紧炎舞,心跳的声音隔着衣服传达给炎舞,“你才19,不老。”炎舞本身就这么觉得的,才19岁,多年轻啊,自己从上一辈子加到这一辈子,起码几百岁了,这么算,自己才算老牛吃嫩草,想到这儿,炎舞有种内疚的感觉,好像自己占恋尘多大便宜一样。
  “我嫁过人……”这个恋尘自己心里都不好受,想到那个人,自己已经记不得她的长相了,“那个把你卖了,还拿你弟弟做要挟的贱人?”炎舞磨着牙,“呵~贱人一般骂男人的吧。”恋尘笑着在炎舞脸蛋上香了一个,炎舞享受的把脸贴在他脸上,细细的摩挲着,心里还想着:这儿的男人,脸好滑。
  “反正她的作为比男人还不如呢,最下贱就是她了。”炎舞从心里鄙视这个女人,连自己的夫郎都能卖了,还是什么好种,“我没有家世,父母死的早,若不是自小有订亲,她不会娶我的,还好我长得还算不错,她也只在成亲的那两年疼惜过我,后来因为我性子温,她觉得没意思了,又娶了勾栏院的小倌,找些刺激,就没再理过我了。”恋尘淡雅的声音仿佛在说着古老的故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八年前,我父亲生亦涵的时候难产死了,就由我带着亦涵,而且亦涵从小身子就不好,我一直舍不得嫁,直到15岁的时候,我才不得不嫁,哪知第二年母亲就过世了,我只好把亦涵接过来,亦涵一直认为是他的病拖累了我,还害我失了妻家的宠爱。”恋尘苦涩的笑容让炎舞把他抱的更紧了,从来未有那么心疼过。
  “我10岁那年见过你。”炎舞看向恋尘那双以往不带微尘的双眼,现在里面多了许多东西,“你还记得那年烟云湖吗?”恋尘想了想说:“记得,在我娘去世前一段时日,我回门,才有机会出去。”“那天你叫我小弟弟。”炎舞对那个称呼,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你就是撞我那个小妹妹啊。”恋尘似乎想起来了,笑盈盈的回忆着。“你还记得就好。”炎舞翻了个白眼,“我是记得呢,那次以后我母亲去世了,家业也败落了,我原来的妻主再也没进过我的房门,直到1年半以前,我被捆着送进了宫,我也想过死,可她们拿我弟弟做要挟,我没有办法……”恋尘的眼角处一颗圆润剔透的泪珠滚了下来,炎舞用手去接,而后紧握在手心,捂得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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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们逼我……”炎舞用手捂住恋尘的嘴,不让他说了,恋尘以为她嫌弃自己,泪水掉的更凶了,炎舞怎么会不明白,但是不管恋尘被多少人睡过,现在,恋尘也只是她炎舞的了,炎舞不明白爱,就算当时和慕容霜在一起,她也不明白,只是顺其自然,而现在,她第一次想抓牢一个人,那么这次顺着感觉吧。“好啦,我衣服都湿了,那些我都明白,可我不在意。”炎舞打了个哈欠,“尘自己也认为自己没错吧。”恋尘被捂住嘴,只好点点头,“尘和别家男儿不一样,有自尊,有傲骨,却又温润,而且并不认命,不然也不会杀了那个老女人了。”炎舞笑得纯净,“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与其他人不同呢,你都可以反抗命运,我为什么不能撇开世俗呢。”
  恋尘哭得梨花带泪,拥紧了怀里的炎舞,炎舞拍着他的背,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二人倒在床上睡着了,炎舞在梦中对着恋尘说:“现在我拥有你还有你的爱,你也拥有我,但再给我些时间,让我学会爱你,这样,我们就真正拥有彼此了。”
  第四十四章
  第二天大早,炎舞在饭桌上看着亦涵暧昧的眼神和恋尘红着脸埋头吃饭的样子,叹了口气,昨天怎么就在那床上睡了呢,弄得早上醒来的气氛极度的怪异,只有楠那个呆子什么都看不出来,还傻愣愣的问亦涵为什么怪笑,不过也好,事情已经如此,自己也没打算撇开关系,反正恋尘是自己的了,想到这里,心情变得格外的好,笑眯眯的把饭吃完了,想着回去以后,爹爹应该是最开心的了。
  收拾收拾,也不通知楠,让橙给他点了穴道,扔上了马车后,自己和恋尘带着亦涵也上了车,本来宽敞的空间,显得有些挤了,自从昨日那事儿发生以后,炎舞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以前就非常依赖恋尘,如今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那种包容和被需要的感觉,是除了爹爹外,第一次从无血缘的人身上体会到了,也是第一次从别人身上,感觉到幸福,炎舞开始时不时的露出那种甜蜜的浅笑,恐怕是她自己也没察觉的,窝在恋尘的怀里,炎舞的瞌睡虫又来了,恋尘看她又困了,让她在自己怀里躺的更舒服些,嘴上还不饶的说着:“你怎么那么懒,才起了,又睡。”炎舞刚想说什么,亦涵接茬道:“昨日没睡好呗。”说完还用眼神扫着恋尘,嘴角隐隐抽动,恋尘又红透了脸,笑骂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也不害臊。”
  炎舞到是无所谓,前世毕竟也是现代社会,什么没见过阿,还故意往恋尘怀里钻了钻:“尘,这两日,你脸红的次数多了好多噢。”恋尘身子一僵,脖子都红了,炎舞也没继续调侃他,又说:“你这弟弟早熟,等到13岁就赶紧嫁了,省得说我们耽误人家姻缘。”而后把脸埋进恋尘的胸前,掩饰自己的笑意,肩头微微抽动,恋尘知道她耍弄亦涵,心里笑她孩子心性,伸手把她搂紧了,也不拆穿她,可亦涵毕竟是个孩子,哪里看的出这里面的弯弯绕,只知道炎舞赶着要把自己嫁出去,自己的哥哥却无反对,当下有些急了,拉着恋尘的袖子说:“哥哥,弟弟13岁也不嫁,哥哥也是15才嫁的,现在这个新嫂子要卖了我,你可要替我做主。”说完泪眼汪汪的,鼓着腮帮子,炎舞在恋尘怀里抽得更厉害了,恋尘怕她笑抽过去,轻轻给她顺着气,对着亦涵说:“她逗你玩呢,你还当真呢。”然后又一想,眼神不定游弋着,低声嘟囔着:“什么新嫂子,八字还没一撇呢。”炎舞见他害羞,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伸出双臂反环着他,狠狠的勒紧了一下,事后装的无事一般,躺好了,装睡。
  恋尘见她如此孩子气,哭笑不得,只得随她,可毕竟要去见炎舞的爹爹,心里总是要打上一阵小鼓,炎舞不在意他的事儿,不代表她爹爹也不在意,自己身世不清白,恐怕哪家的爹爹也不会愿意的,除非……除非自己给炎舞做小,想到这里,已是没了笑容,心疼得厉害,从来没觉得,炎舞对自己来说,是那么的重要,一刻也不想分开,若是她在爱上别人……恋尘不敢想下去了,“怎么了?”炎舞觉得恋尘身子颤的厉害,赶忙坐起来,看着脸色突然发白恋尘,心里泛着嘀咕,“生病了?”炎舞担心的用手摸着他的额头,“没事,突然有点冷。”恋尘勉强的翘起嘴角,安抚炎舞躺下,“哥哥的意思,是让新嫂子抱抱,就不冷了。”亦涵人小鬼大的在里面参合,又逗得大家一阵乐,也盖住了恋尘脸上那闪过的阴霾。
  路上无事,很快就到了叶都的城内,叶都是朝叶国唯一的全是陆地的城市,是朝叶的皇城,朝叶的先皇驾崩了没几年,留下唯一的皇女即位,那皇女今年也不过11岁,但如今朝叶的经济和文化以及军事防御都不落后,可见,都是辅政大臣的功劳。如今朝叶都比惜朵国来的安定。
  马车一路小跑,穿过闹市,直奔叶都南面比较偏的地方,停在一个不大的院落前,院门上一个牌匾,秀丽的字体,写着:木府。门前很是素雅,并无太过张扬的装饰,与一般中等家庭的房屋并无二样,也不显眼,唯一别致的地方,是大门上不是光平白的木板,而是雕刻着桃花,一左一右,花团锦簇,相互呼应,惟妙惟肖的,好似进门都可以闻到一阵桃花香。
  大门缓缓打开,一位中年男子从里面出来,眼神顿时露出惊喜的神采,“小姐,是小姐回来了。”说完就要回身跑着去报信,炎舞笑着拉住他:“云想叔,你别急,我和你一起进去。”云想眼眶有点湿,连忙点头,拉着炎舞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1个多月没见了,都瘦了。”炎舞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哪有,我都觉着胖了。”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内院,安排好了各人的住处,炎舞让云想去请爹爹,见他走远,松下笑容,对一边侯着的橙说:“把这个递给佩王,希望她能给个面见的机会。”橙接过信封,往树下阴影处一退,转眼不见了。炎舞重新换上笑颜,脚步轻快的走向大厅,一进门就见爹爹坐在绣凳上,含着眼泪看着自己,炎舞赶紧走过去,一把抱住爹爹,一手给他抹泪。
  女尊世界的男子果真跟水做的一般,这泪水说来就来,炎舞掏出帕子给他擦泪,口中安抚道:“女儿回来,你也不见有啥好吃的好喝的招待,偏拿这苦水对着我,莫不是女儿做错了什么?”木绝彦带着泪水笑出了声,拧着炎舞的耳朵骂道:“真真的坏心眼子,跑出去那么久了,回来一趟就跟你爹爹我在这儿扯嘴皮,好似我不给你吃一样,若是那样,你哪能长到及笄。”炎舞马上装出一脸惶恐:“女儿不敢,女儿知错了,请爹爹责罚。”随后跟着又是一顿笑骂。
  热闹了一下,好久不见的云念拿了点心给了炎舞,炎舞满嘴塞得都是,看得爹爹心里又是宠爱又是心酸,眼看又要掉泪,炎舞喝了口茶,叹了口气,挨着爹爹说道:“我在外面极好,不用为我担心,总比以往被捆着强。”“可是若不是我,你能过得更好。”木绝彦从来就觉得对不起女儿,总觉得自己拖累了她,那么好的女儿,却连翻儿的遭遇那么些事情,别人不说,木绝彦也知道,当初自己被掳,也是为了威胁自己的女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心里总是内疚。“爹爹,没有爹爹,女儿怎么能好啊,没人疼没人爱了啊。”炎舞眨巴着眼睛,摆出一副被遗弃的小狗的模样,又是逗着木绝彦没了哭意。
  “你这丫头,从小就懒,那张嘴却最会哄人了。”木绝彦扯着袖子给炎舞把嘴擦擦,仿佛回到以前那个小院的平静时光,“爹爹,等会儿,我叫恋尘他们过来,你也看看。”炎舞见爹爹点头,就转头对着站在爹爹身后的木耳说:“木耳,你姐姐给我看店呢,暂时不过来了,等我回去以后,让她抽空过来。”木耳头低得厉害,细声细气的冒了句“嗯”,这个害羞的样子多少时日都没变,真愁将来怎么给他找个好妻主,不然以后还不给欺负死,和木耳说完,又吩咐云念准备晚饭,自己站起身和云念一起出去了。
  “念叔,爹爹是不是最近又偷着把些通票送到惜朵边境上去了?”炎舞平淡的声音却吓得云念不轻,“小姐……哪……哪有的事儿。”“别怕,我又没说什么,家里的事儿,有哪件是我不知道的。”炎舞目光带冷,直直的盯着云念冒出虚汗。“小姐,你莫怪主子,他也是念旧的人,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那人是遭难了,主子确是狠不下心来。”云念知道瞒不住了,赶紧多说好话。
  “莫急,又不是不让你们给,不过……”炎舞凑到云念的耳边说到:“以后再给,爹爹说给多少,你们只给一半,还有盯着爹爹,别让他好心泛滥,把那女人的男人们从那地方弄出来,否则,最后吃苦的是他自己,而我是不会第二次手软的,他若救他们,我就找一日,除了他们,我不能再让别人有第二次害爹爹的机会。”一通话说完,炎舞去了冷意,那抹从容的笑意重新浮出,云念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叮嘱完了,炎舞就去了恋尘的房间,发现只有亦涵在,打听才知,他去看楠了,于是又去了西屋,看见被点了穴浑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的楠,恋尘在给他喂水,“哪轮的到你服侍他啊,家里又不是没人了。”炎舞抢过水杯放在桌上,恋尘不知她为何冒出恼怒之意,却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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