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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繁花开似锦 作者:伊韶华(潇湘2013.6.6完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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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病人要好好休息,伤口不能沾水。记得隔三天就去我那里复诊一次,如果伤口复原得好,不出两个星期就能拆线了。”
  等替路一帆包扎完伤口,墙上的石钟已经走过了十二点。舒添云百般挽留无效,只得送李医生出门去。
  “至于有哪些禁口的东西,你应该都知道了。”
  李医生将医药箱塞进后备箱,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正准备发动车子,却想到了什么,摇下车窗,望着站在路灯下送他离开的舒添云,一脸愁云。
  “添云,你真的去找舒楠了?”
  舒添云咬着唇,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晦暗,许久才有了回应,点点头,却不敢直视李医生的眼睛,只朝着正忙着在马路上画圈圈的脚尖走神。
  “前些天我看新闻,还以为是媒体弄错了。添云,你这样迟早会出事的。阿姨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为了报仇走上这一步。”
  舒添云抬起头,目光中有些倔强,李医生话语中的某些名词,触动了她心内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我妈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定要让舒家百倍,千倍偿还!李大哥,你不用劝我,今天谢谢你了。”
  舒添云说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她并不算高大的身躯被灯影扯得老长,每一步都挺直了脊背,却让地上的影子更显得孤寂。
  李医生和舒添云是一起长大的莫逆之交,她所受的苦,他一一看在眼里。可是除了在她受伤的时候,能帮她包扎伤口以外,其他的他却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唉!”
  男人的叹息声落在灯光下,整夜的虫鸣声不歇,也没能挡住这声叹息中的悲凉。
  ……
  入目处,世界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男人手里握着枪,雪白色的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红。安似锦看到这幅情景,不知为何只觉得心痛不已。不由得哽咽出声。男人闻声回头,皱着眉望着她眼中却满是疼惜。下一秒,他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伤痕累累不住流血的手,想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珠,却不想在她的脸颊上留上了血迹。他慌了,连忙扯起袖子去擦,袖子早被鲜血染红,哪里还有一块干净的地方,自然只是越擦越多。
  “对不起,似锦,别哭。”
  这个在商场上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此刻却像是一个害怕失去玩具的孩子一样惊慌失措,望着她脸上越来越多的血迹,手足无措。
  一道金光在她的眼前亮起,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下意识地想将路一帆推开,却没有推动。‘砰’的一声,子弹由路一帆的背没入,他痛哼一声,‘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不要!一帆你不要有事,电话,电话在哪?我马上找人来救你,”
  他高岸的身子,在她的面前倒下,前一刻还忙着帮她拭泪的男人,下一秒就毫无生机地倒了下去。就像是一座山的倒塌,她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六神无主。跪在地上,抱起他已经逐渐趋近冰冷得身躯,哭得撕心裂肺。
  没了你,我怎么办?
  她此时此刻,已经全然没有心思去想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担心。不知何时,她对他的依赖就如毒药上瘾一样,刻入骨髓,再难根治。
  “不要!一帆,不要!”
  “似锦,似锦,你醒醒。”
  似乎有一双冰凉的手正在拍打着她的脸颊,渐渐地,红幕褪去,温暖刺眼的光芒照遍全身。
  她就像是被人挟住了脖子,然后突然放开了一般,新鲜空气涌入她的鼻尖,她贪婪地大口吸了一口带着早餐香味的空气,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入目处,是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弯弯的嘴角,噙着一抹比太阳还明艳的微笑。
  “醒了?”
  原来叫醒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她梦中动静弄醒的路一帆。
  她竟然靠着沙发坐着睡了一夜!安似锦挣扎着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酸麻得很是彻底。
  他似乎心情大好,见她坐不起身来,想也知道是由于久坐的原因腿麻了,动手替她捏起酸痛的小腿来。温热的触觉顺着薄薄的布料传便她的全身。她盯着路一帆,似乎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和他有关。就算梦醒了,她的心中仍有余悸动。
  只是梦的内容,她连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了。
  ------题外话------
  添云素个好孩纸,大家别误会了哈。
  
  ! 
        
96 我只相信你(幸福碎碎念)
  “我吵醒你了?”
  路一帆不做回答,安似锦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才是病人,说着就要将他赶去休息。舒添云却已经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从房里钻出来了。
  “何止啊,你还吵醒了我。梦里都还一帆一帆地叫,春梦吧你。”
  舒添云有起床气,往往她这个时候说的话,最不经过大脑。此话一出,让安似锦瞬间风中凌乱。
  她在梦中叫了路一帆的名字?这一点或许可信,但是她敢保证,她刚刚梦见的,绝对不是舒添云脑海中想的那种限制级画面。
  “你一大早的就发什么抽。”
  安似锦羞红了脸,嗔骂道。舒添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打着哈欠,钻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咦?添云还在睡觉,那早餐是谁弄的?”
  空气中还弥漫着考卖面包和咖啡的香味。难不成真有田螺姑娘做早餐不成。
  不对,田螺姑娘没有,但是她身边可站着一个田螺汉子。
  “你受了伤,还做早餐?”
  她的眉头深深皱起,身子不再麻木,终于能够撑着沙发站起来。只是她望着蹲在地上的,极不安分的病人,满脸不悦。
  路一帆站起身,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将她皱成一团的眉头像是抚平一团皱纸一样,轻轻抚平。
  “我只是在旁指点,真正的大厨是你的宝贝儿子。”
  ansel?一个七岁的奶娃娃能做饭!路一帆果真将资本主义的剥削本质发挥到极限。
  “你就不能叫醒我,他懂做什么饭,要是烫着了怎么办。”
  虽然面对的是安似锦喋喋不休的碎碎念,可是这一刻,路一帆却觉得无比幸福。他们就像是一对平常夫妻一样。会将对彼此的关心,放在点滴小事之中。
  “不行,我得去看看。”
  安似锦说着,就要冲上楼去,被路一帆在楼梯口拦住了。
  “似锦,我有话想对你说。”
  有话?她反正是自由职业者,又不用上班,有话等会儿说也不迟。安似锦本想拒绝,但见到路一帆脸上浮起的凝重之时,想起了他背部的伤。
  难不成,是和那个有关?
  安似锦只得点点头,洗耳恭听。
  “什么话?”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这么多年,路一帆没少帮她安似锦的忙,开口要求她帮忙的,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安似锦想都没想就点了头。见她如此爽快答应,路一帆反倒不高兴了。他伸出手,捏了捏安似锦柔软的双颊。
  “傻丫头,你都不问问是什么事就答应了?万一我要把你卖了呢。”
  她这样不设防,让他高兴,也让他心焦。一方面,他希望她单纯如小孩,他就不用费尽心力去揣摩她的想法。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她精明世故一些。这样他就能够放心地放她一个人生活,不用整日里提心吊胆。
  安似锦偏着头,如清澈般的眸子,正落入路一帆的眼里。
  “你会吗?”
  一句话就堵死了路一帆,这让他不禁哑然失笑,他险些忘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在变成一个沉默安静的安大作家之前,是一个出色的经商管理人才。她虽没几次实战经历,但是口才却秉承了商学院学生一贯的犀利。
  果真是,一语中的啊。
  路一帆只得轻咳了几声,凑近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样的距离让安似锦有些心乱。当心跳的频率不受控制,脸上也泛起红晕之时。她险些就要神游太虚。脑海中禁不住回想起舒添云的那句‘春梦’。更是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我需要一个秘书,帮我处理一件棘手的生意。”
  他的气息落在她雪白的玉颈上,气落出,酥痒一片。她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几步。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稳住心神。
  “秘书?你不是有陈秘书吗!”
  “这件事比较棘手,一旦走漏消息,将会损失惨重。所以,我必须保证经手的人,还是我的心腹。而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只有你!”
  安似锦好不容易稳住的心跳,因他的这一句我信任的只有你,又开始砰砰乱跳了。
  这次无论她做多少深呼吸都无济于事,心跳得欢,正在胸口大唱交响曲。怕这早就被路一帆勾走的心会不安分地从胸口蹦出来。安似锦只得抚着胸口,喘着粗气,愣愣地望着路一帆,显然不能一下子消化他的话。
  “我带了一些资料,就在车上,等一下便取出来给你看。”
  就在这时,ansel的小脑瓜出现在栏杆上。
  “helen,路叔叔,上来吃早餐。”
  他们的对话不得不终止,路一帆笑着回应ansel,安似锦这才想起自己尚未洗脸漱口,只得转身钻进洗手间和舒添云抢地盘。
  没多时,舒添云的一声尖叫就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惊醒晨鸟无数,上演了一出活生生的清晨狮吼记。
  ansel已经对舒添云每天必有的开嗓子不以为意,耸耸肩。帮着正在倒咖啡的路一帆递杯子。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ansel一愣,正在倒咖啡的路一帆也惊住了。ansel跳下凳子,跑到门边,垫着一个小木凳,踮起脚,勉强才能对上那门上的猫眼,眯着一只眼,向外望去。
  院子,马路,树。就是没看见按铃的人。
  ansel正在疑惑呢,又听得一声按门声响起,他一惊,趴在猫眼上又望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任何人影。
  路一帆见他这番模样,知道事有蹊跷,放下手中倒了一半的咖啡,走上前来,问道。
  “是谁?怎么不开门。”
  ansel从凳子上跳下来,摇摇头回答着。
  “不知道,没看见人。”
  路一帆不信,从猫眼中朝外忘,结果和ansel见到的一模一样。别说人了,连辆过路的车都没有。
  他不信那些神鬼之说,知道这肯定是有人在恶作剧,只是这一大早的,到底是谁这样恶趣味?
  “谁啊?”
  ansel忍不住开口问道,门外传来了一声叹息声。
  “唉,这才几个月不见。以前在法国可不是这个样子啊。唉,我还是回法国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大一小两人都精神一震,连忙打开锁扣,拉开门。
  
  ! 
        
97 似是故人来(路婶驾到)
  “路婶。”
  “路奶奶!”
  ansel负责撒娇卖萌投怀送抱,路一帆负责提包挎物后勤服务。一大一小亲昵地将路婶迎进门。路婶这两年,越活越年轻,打扮也潮气十足。只是骨子里的那股温婉和慈祥还是没变。口中虽然说着责怪的话,眼中却满是重逢后幸福圆满的笑意。
  舒添云和安似锦也听到了动静,故人来访,大家自然都欢欣鼓舞。做为人群焦点,路婶被大家围着问东问西。她翻出旅游相簿,ansel和舒添云托着腮听她说旅游路上的趣事,安似锦听了一巡,想起还得替路婶安排出一间房间来,则不动声色地起身,收拾起客房来。
  客房一直都无人入住,一打开门,就有一股刺鼻的油漆味扑面涌入。安似锦掩着口鼻,打开窗户稍稍通了会儿气,这才敢着手收拾床铺。
  “似锦,吃点西瓜。”
  路一帆端着一个果盘走进房间。见安似锦正在铺床,笑着招呼道。
  安似锦接过果盘,坐在刚铺好的大床上。毕竟是大夏天,在没开空调的房间里忙活了大半天,还真挺热的。路一帆这份果盘送得正是时候。
  “对了,我若是帮你完成那桩生意,自然少不了要不时地找你。你这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不能让我一直找陈秘书吧。”
  安似锦一边忙着往嘴里塞西瓜,一边含糊不清地问着。
  “嗯,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我也不敢了。以后你要是想见我,就用短信发一个‘=’过来,再去我们家的那栋老房子里面等我。”
  路一帆说着,从房间里掏出一枚银色钥匙来。
  “这是老家书房的钥匙,家里的门我都按你的指纹设了密码,只有书房是双重锁。你这里来往的人比较多,去那里办公安静,也保险一点。”
  安似锦点点头,并没觉得有何不妥,伸出手接下那枚钥匙。
  “还有一事,把你的身份证给我。”
  身份证?安似锦再迟钝,提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也警醒了几分。
  “你要它干啥?”
  路一帆揉了揉鼻梁,望着粉色撒花床单,回着。
  “老家安的那个门,需要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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