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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杀人:以色列女特工自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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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哪八个?我熟悉他们的审讯方式,所以并不是真的很吃惊:七个受审,
八个招供。
“不可能。我在这里谁也不认识。”
“是吗?那今晚你去敲X 的门干什么?”
“我刚到,想找个歇脚的地方。”
“偏偏就找上他!狡辩是没用的,我们已经知道你参加了一个反叙利亚的巴勒
斯坦恐怖组织。”
原来如此!这个愚蠢的联络员——他可能也在咒骂我!——他从未对我说过这
些活动。这回我是真的非常吃惊,没有装出无辜的样子。那军官发现了。
“耍心眼是无济于事的。”
“不是耍心眼,你搞错我的身份了。我是抵抗阵线的人,为真主党而战斗。我
确实不是反叙利亚分子。”
“如果明天早上你还这么说,我们走着瞧!”
他向士兵做了个手势,他们把我丢进一个人满为患的监狱里。上个星期这里面
只关了两个人。今晚得有五十个上下。这是要向大马士革来的人表现当地长官的工
作成效。
我被关在一个单间,里面已经有十几个犯人。抱一丝侥幸,我想找找有没有我
的联络员,但他不在其中。我靠墙坐下打盹,一只耳朵还注意听着旁边人的谈话,
但一无所获。第二天一早,应该说我是被粗暴地弄醒了。我被带到——说拖到比较
准确——审讯室,在里面见到了我的联络员和其他七个不认识的人,全都血肉模糊
的。我一跨进门檻,我的联络员就迅速否认道:
“我不认识这个人。”
“我不认识这个人”,这正是我想说的。他向我隐瞒了自己的某些活动,他经
历里最关键的部分,而这令我怒火中烧。见我走近,他垂下眼睛。
我趁机变为主动:
“这是干什么?”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那个军官指着我说。
“没有的事!”
我被扔到地上,随即皮棍披头盖脸地打了过来。我几乎没有经历过这种打法…
…不,可以肯定地说,我从未受过这般毒打。等勉强苏醒过来,已经只有我一个人
了。走道的另外一头传来惨叫声。我忍着头晕,想尽量坐起来。可完全没了平衡感
:那最狠的一击使我内耳鼓膜错位了。我一直被认为是这样一种人,就是在遭受意
外猛击之后,能够凭自己的力量调整过来……都什么情况了……动都动不了我能怎
么办……“他们的办法一点都不管用……”等回去以后我得告诉多夫……如果我回
去了……别想远了,现在首要问题是从这里出去。
我试着扶墙站起来。完全站不住,我瘫倒在地。听到声音,一个当兵的走了进
来,问怎么回事。我尽量告诉他,为了把鼓膜复位我得怎么怎么着。他搞不懂,叫
来一个下级军官。那人懂了,他也有过这种经历。在当兵的帮助下,他把我扶起来
然后重新重重地丢到一边。我的头撞到墙上,又失去了知觉。
等醒过来,轻微的恶心感觉没了,代之以晕眩和脖子扭痛。但大体上平衡找回
来了。我终于站了起来,向着一扇打开的门走过去。走廊尽头的喊叫声已经停止。
几个正在聊天的士兵转过身来看见了我。想偷偷遛出去是没戏了。当兵的过去敲门,
通知他们我醒了。一个军官探出头来:
“很好,把他带进来。”
这是我第一次进刑讯室。在受训期间听人说起过,也让我看过当事人的证词和
报告,还对我进行过模拟训练,非常痛苦。但所有这些都没法和这里所弥漫着的恐
怖气氛相提并论。里面八个疑犯,有几个在昏迷状态,另外几个涕泗横流。我的联
络人显得比较坚强,没其他人那么恐惧。不管怎么说,我没有选错人。看见他倒在
地上却目光无畏,我不再记得和他之间的嫌隙。好歹我们面对的是共同的敌人。如
果我能让我们两个都从这里出去,他将是一个最可靠的联络员。角落里挤了七个人,
那第八个人在哪呢?我转过身,看见了,那人四仰八叉躺在一张桌子上,四个人围
在旁边,刚刚对他用完酷刑。不由自主地我一阵恶心,差点背过气去。
〃 坐下来会好受点。“联络员小声对我说,上气不接下气。
我照他说的做了,觉得又有了力气:“没事了。”
他看着我。如果不是那张脸已经又肿又烂不成人形,我敢担保他是想努力笑一
笑的。
桌上那个人昏过去了。他们把他丢回躺在墙脚的同伴中间,又去整治下一个。
时间过的很慢。太漫长了。
轮到我了,在联络员前面。审问的人中间,有两个自称是秘密警察。我再一次
声明自己是冤枉的,并且说了一通我的履历。谁知道有没有用……
毒打,灌水,电刑。我惊诧于他们如此精于此道,很担心自己会和其他人一样
撑不下来。受训的成果这时候显出来了。我挺了过来,并且在到达忍受极限之前做
出了不行的样子。我假装昏了过去。幸运的是他们没有识破,把我丢到其他人中间。
我的头重重撞在水泥地上,真的昏过去了。
在令人窒息的冷水泼浇之下我苏醒过来。有几秒钟我脑子一片空白。然后我看
到了联络员,他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终于想起来了。我感到精疲力竭,极度敏感,
全身火辣辣地痛,心脏狂跳一阵,然后好一阵子又好象停止了跳动。
这间房子和开始那间一样,惨兮兮的,一面墙空着,对着军营的后院。天花板
上挂了一个简陋的绞架。八个被关进来的人,有五个躺在地上,明显已经没气了。
其他人泪流满面。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当兵的把我拎起来,带到他们长
官和那两个特派员跟前。
“你还是坚持原来的供词吗?”
我能有什么供词呢?但愿我什么也没说过。肯定没有。突然又是一阵巨痛……
一个当兵的把我打倒在地,我点头表示不改口供。
“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你不为他做点什么,那就没办法了,他将作为叛徒而付
出代价。不是吗?”
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击惊呆了,没有任何反应。联络员被带到绞架下。一个士兵
让他站到脚凳上,我感觉那凳子矮得可笑。他们把绞索套到他的脖子上。另一个士
兵把我带到近处。我以为这一幕无非是要吓唬我。其他还有知觉的犯人开始哀求。
我还是呆呆的,难以置信。
从大马士革来的官员里有一个问我:
“怎么样?改主意了吗?如果你招供,可以把你的死罪改成监禁。我们并非针
对你个人;我们要做的是禁止一切在我们国家所进行的反叙利亚活动。在我看来这
非常合情合理。”
“我为真主而战,为了巴勒斯坦……还有叙利亚。我的上级可以作证。我从来
没有什么阴谋,我也不认识这些人。”
我的声音沙哑虚弱,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我两眼一直盯在联络员身上。他也
看着我。在他的目光里,找不到一丝希冀和祈求。有的只是仇恨和疲惫。忽然间,
我发现他是如此年轻。
“很好,”那个叙利亚人说:“是你亲手判了他死刑。”
他向士兵做了个手势。
我不相信。
十几秒钟后,他碎裂的喉骨发出极其痛苦的声音,绝望的挣扎,人在最后的求
生欲望和痛苦之中惊跳了一下……
我条件反射地冲向他,几个士兵将我拦住。眼看着他还有一丝动静我极力想挣
脱。他就在两米之外,就两米。我根本不相信他们到最后一刻还不救下他。两秒钟
长得就像永恒,他的身体沉重地摇摆着,断了气。
我的责任。我的罪过。
如果我配合,说些什么,随便什么,他可能还活着……他可能还活着吗?是的,
他可能还活着……
我必须振作起来,确认并非我的沉默置他于死地而是那个当兵的一脚踢掉了他
的脚凳。和他们力图让我相信的恰恰相反,不是我杀死了他。不,不是我。可是多
年以后,那恐怖的声音,那场景,从未离开过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存在于我的生活
之中呢?
拷打持续了一整天。我崩溃了,开始像其他人一样哭泣。但我依然坚持自己的
那套说词不松口。另外几个人里面,有两个相继招了供。对他们的供词那些军官显
得很满意,但是秘密警察并不这样想。他们想要把贝鲁特的联络点也一网打尽。
夜幕降临,两个士兵把我带到楼上一间办公室。几个人把我放在椅子上就出去
了。疼痛,发抖,神经跟撕裂了一般。我竭力让自己恢复常态,至少积聚一点想问
题的力气。进来一个副官。他走到办公桌后面,面对着我,开始摆弄电脑。
奇迹般的效果。
电脑启动时那熟悉悦耳的声响让我安定下来,使我进入一个较少痛苦的境界,
面对另一种挑战。一串短促的劈啪声显示主控面板的运行有问题。这正是我的程序
无法正常工作的原因所在!因为鼠标听起来工作正常,所以问题出在那个并行的端
口,也就是连接打印机的端口,它的失效导致我没办法控制打印,从而全部受阻。
我真够蠢的,本该早就预料到这类故障。我努力想看清楚一些机器,好判断它的年
代以及所用控制面板的型号。为了看一眼我得付出超乎寻常的痛苦。我决定从中士
那里借一臂之力。
“是386 的,对吧?”
“不清楚,但肯定有问题。我们在这边录你的口供,然后到另一台电脑上去打
印。”
“是这样……我能修好它。我就是干这个的。”
“真的吗?但拆开机器可不行。”
不拆开机子怎么弄?真是个糊涂家伙!即使拆了,没有配件我也没办法兴风作
浪。没所谓,唯一关键的是我必须能够到键盘那边去。我赶快向他保证:
“不用拆开,我通过键盘操作就能行。”
“真的?”
“我来告诉你怎么做,你自己就能操作。懂英语吗?不懂?那好,看着,你能
行的……”
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站了起来,走到办公室另一边去。坐在键盘跟前,揉巴揉
巴手,我调出自己的程序开始修正。中士什么也不懂,甚至都懒得看。等我完成程
序修改,我试了一下:连接重新建立了。我转身对着中士,面带愁容地向他承认没
搞好。
“不行,真对不起,什么也没弄好。控制面板整个都受损了。”
“没什么。回去坐下吧。他们就快来录你的口供了。”
整整十五分钟过去了。没人来。中士耐心地在屋里踱步。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来?”
“再过一会。现在正吃饭呢。”
现在正是斋月期间。他们自然不高兴吃三明治。如果他们都忙着吃,显然是机
会尝试做点什么。
“到处都一个样,当官的大吃大喝,当兵的只能看着。”
他没有回应我的抱怨,但也没有表示异议。
“好了,我受够了……你要不要我给你口供?我们至少可以先开始。或许,这
样你可以有点提前完成任务?”
“你愿意现在就说?改变主意了?”
“好像我有选择似的!你以为我还能怎样?大马士革那帮家伙想揭了我的皮。”
“这就对了。好吧,我先开始……稍等……”
他打开文本软件花了足有五分钟时间。我有点耐不住了,我必须在其他人吃饭
期间把一切搞定。他准备好了,我把履历又背了一遍,特别强调了几个保护我的头
目的名字。我看他受到震动的样子,于是嘎然而止。
“就这些,没了。”
“怎么,就这些?这不是口供,你什么也没说!”
“没什么。我的头头付了你们指挥官一笔钱。确实是我杀了阿布… 夏杜夫,所
以那些特派员不放过我。他们不是战士,而是官员。他们从不战斗,他们干的是背
叛和拷打的勾当。阿布… 夏杜夫就是个叛徒。而你,你是一个战士,你知道人的真
正价值何在,你的指挥官也知道。他们人模狗样,拿着高薪,而你被当成奴才一样
对待。”
最后这段话起了作用。中士很有兴趣地看着我,但还是把着门,有点担心。我
说了一个数目。
“我不能这样做。”他拒绝了,但显然言不由衷。
“别担心,我发誓没有人会知道。我知道事情真相,既然你的指挥官能这样做,
你也可以!再说,他委托你看守,就是因为他看重你,希望你也能从中央到地方得
到好处。”
“是吗?”
好了,我马屁可能拍得有点过了。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说话套路,让它更切中
实际利益:
“很明显,你分享了这个秘密,保持沉默就行了。两种结果:如果你拒绝,对
他来说你就是个威胁,在这样的情况下……”
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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