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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移魂变古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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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大爷,小心割到你自己!”他一边说道,一边扑了上来。我使出一招“雪落无声”,将手中的破碗化为剑招,在那大汉即将倒在我身上时出手,一点星芒,无声无息,迅疾地切断了那人的咽喉,我微一错身,他便倒在我身旁,眼睛大睁着,脸上还保持着初时的笑容,喉管中的血急喷而出,染得满地都是。   
另外四人像见了鬼似地看着我,还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死的。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必须尽快解决,不然药力越来越强,我会支持不住的。那几个人反应过来,其中一个扬掌向我拍来,竟是会家子!我不闪不避,硬接下他这一招,在他的手掌拍上我胸膛时,喷出一口鲜血。强忍着心头见到血的不适,借着疼痛带来的清醒,我再次出招,这时候不能心软,他们不死,便是我死!我将手中的破碗片再次砸碎,拼尽全力,以暗器手法使出一招“漫天飞雪”,分别射向四人的要害。天池剑法,名不虚传,四人应声而倒,立毙当场,我也无力地倒在地上。我暗自庆幸,还好凌明珠找来的这五个人,不是武功高手,不然我此番休矣!   
催动了内力,“合欢”的药效发挥得更为猛烈了,我瘫软在地上,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全身像是有蚂蚁在爬,痒痒地,难受得厉害。   
“云萱,云萱!”我听到有人在喊我,我答应着,出口的声音却似蚊音,无人听见。   
“呯”地一声,门被大力推开,一个人影快速地冲到我面前将我扶起:“云萱,你没事吧?”   
我全身火一般地烫,轻哼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看向面前的男人,是端木偁!挺直的鼻梁,长而黑的睫毛下有一双深邃而漆黑的眼,那唇,棱角分明,微微湿润。“哄”地一声,我的脑子炸了!   
“求你,打昏我!”我颤抖着说道,行动却与言辞相反,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嘴唇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含住了端木偁那看起来漾着水意的唇瓣,身上的燥热顿时减轻了些,我整个人都贴了上去,感受到一片温凉。   
端木偁愣了片刻,任我在他的唇上肆虐,在听到我低吟一声后,不仅没有推开我,反而一把将我搂住,变被动为主动,吻住了我微张的唇,舌尖跟进,与我唇齿相依,纠缠嬉戏。身上的麻痒似乎好了些,又似乎更甚,我玉腕轻勾,搂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拉得离我更近,贪婪地汲取着那种令我身心舒爽的感觉。   
好热!我撕扯着身上的衣物。他的吻越来越热,缓缓地从我的唇滑下去,吻上了我的颈项,继续下移,隔着一层未褪尽的衣料,在胸口停住。   
他将头埋在我胸前,过了片刻,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喑哑地说道:“对不起,云萱!”   
我神智迷糊,脸色潮红,微喘着气,迷茫地看着他,正想出声叫他不要停,已被封住了穴道,不能动弹。   
端木偁将我的衣襟拢了拢,抱起我纵身向野外飞去。到了一个湖泊边,他解开了我的穴道,被寒风一吹,我的神智稍微清醒,问道:“端木大哥,这是……做什么?”   
他说道:“你脱了衣服在水里泡一个时辰,药效应该就能解除,湖水很深,你小心一些,我在那边等你!”完了转身便要离开。   
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说道:“可是,我不会凫水!”   
“那……那你脱了外衣,我抱你下去!”借着月光,我发现他的脸红得厉害。   
经过了刚才的事,我也很是尴尬,不过没有办法,要想解了药性,非得下水。我们两人分别脱下身上的衣服挂在树上,仅着里衣。他走过来搂住了我的腰,将我轻轻带入水中,一片刺骨的凉意袭来,化解了身上的燥热,我打了一个冷颤,不自觉地靠紧了他。   
初春的水刚化冻,比结冰时还冷得厉害,水直泡到我胸口,冷得我牙齿格格地打着颤,还好蒙汗药的药性遇凉水则解,我只得运起内力御寒。刚提气,小腹一阵刺痛,我闷哼出声,身子一歪,倒在端木偁身上。   
“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端木偁搂住我,看我脸色苍白,紧张地问道,同时伸手贴在我的后心,一股热力沿着他的掌心传入我的七经八脉。   
定是刚才强行运功逆行经脉伤了内息,而且还硬受了那人一掌,不赶快调息的话,怕会留下后患。顾不得掩藏了,端木偁武功高强,正好借他一臂之力。   
“端木大哥,麻烦你依我之言将内力输入,先身柱,再至阳、脊中、命门……”端木偁贴在我后心的手明显地颤了一下,随后按我所说在我身上的各处穴道游走。   
我闭上眼,默念着冰禅诀,引导真气在全身游走,在端木偁的帮助下,很快将“合欢”全部清出了体外,内息也渐渐归位。天池老人所创的冰禅功果然非同一般,一个小周天运行下来,我的指尖过处,漂着一块一块的寒冰。   
“谢谢你!可以上岸了。”我转过身说道。端木偁凝视着水面的异样,目光闪烁。   
他抱着我跃出水中,不自在地撇过脸去,说道:“先将你的湿衣脱下,换上干的,再叫我。”说完提起他自己的衣物走到另一边。   
我看看自己里衣湿透,身上曲线毕露,不禁哑然,等他走出了我的视线,赶紧脱下来换了。   
“凌明珠,这笔帐姑奶奶记下了,不十倍奉还于你,我就不是人!”   
“端木大哥,我好了!”着装完毕我对着另一头大叫道。   
端木偁走了过来,身上也穿戴整齐了,手上还拎着透下来的湿衣服。   
“扔了吧!”我笑道。我的已经被我抛入湖中了。   
“啊?”他踟蹰了一下,也将他的湿衣扔入了湖中。   
“今天的事,谢谢你!”我由衷地对他说道。“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端木偁说道:“我今日去看你,听锦书说连成的小妾请你和柳姑娘去赴宴,刚刚走开,我之前遇见了柳姑娘,她去了暖阁教授琴技,并未去赴宴。我觉得奇怪,再一问来接你的是丫环宝儿,我听连成说过,府里半月前病死了个丫环,就叫宝儿!想想不对劲,于是我便一路打听着找了过来。那些人为什么要害你?他们……是不是你杀的?”   
我正色道:“害我的不是他们,他们只是棋子,我本来不想杀他们,不过如若那样……”我没有说出口的话,他想必也明白。   
“那是谁要害你,你可知道?”他关切地问道。   
“是凌明珠和恋舞,不过我想她们不会承认!”   
“你妹妹?怎么可能?”他说道。   
“连你都不相信吧,所以别人更不会信!”我说道,“她们就是算好了才会下手,不管我是活是死,都没有人会怀疑她们。”   
“云萱,”端木偁踌躇地说道,“我没想到……你会武功!”   
“瞒不住你了!不过我会武功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希望你能替我保密,不想多生事端!”   
“好!我不会对别人说的!”说完这句,他沉默了半天,方才问道:“你既然会武功,怎会着了她们的道?”   
“这还不简单,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的好朋友,我没有防人之心,所以被暗算了!”我说道。   
“她们为什么害你?”端木偁奇怪道。   
原因?我怎么回答呢,看着端木偁,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想不通!”   
当我在一次站在凌明珠的面前,她的表情终于不再平静,那双明亮的眸子中写满了惊慌。照她的计划,我现在应该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永远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决对没想到我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而且看起来精神奕奕,毫发无伤。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很可怕吗?”我摸了摸脸,嘴角带着一丝浅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像平常一样问道。   
“你……你怎么会没事?”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声音颤抖。   
“奇怪了,我会有什么事?”皱皱眉头撇撇嘴,我说道,“你就巴不得我出事吗?我这一天都好好地呆在府里,怎么可能出事!”   
“你一整天都在府里,怎么可能,你晚上可是出去了的……”看她的表情,肯定以为我疯了。   
“没有,我没有出去过!对了,我记得好像你来找过我,有什么事吗?”   
凌明珠此刻变得迷糊了,她还在理不清楚是个什么状况,只想赶快摆脱我好去合计合计,猛摆着手说道:“没有,我没找你!”说完转身便走。   
等她走出大约十步,我一个移形换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前面:“你还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呢,说完了再走啊!”我的眼角淌下了两行血迹,伸出冰冷的双手向她的脸上摸去。   
“鬼啊……”凌明珠吓得大叫一声,跌跌爬爬地向兰香苑跑去,一路上不时地撞到前面的树或假山,压根不敢回头看。   
我掏出绣帕擦了擦脸上的颜料,阴恻恻地丢过去一句:“明珠,明天我还会来找你!”   
无颜从暗处走出来:“主子,何必留着她,她又不是你亲妹妹,不如属下直接把她给做了!”   
“无颜,你不觉得对付种心肠歹毒的人,直接杀了太便宜了她吗?我要让她尝尝恐惧的滋味,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感觉,叫做生——不——如——死!”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第二天,郊外桃园某户院落发现五具男尸,天京知府衙门经审查,五人乃是被杀身亡,现场有凶手的血迹,估计是江湖仇杀。知府衙门全城搜捕,到处抓身上有伤之人。我听到这个消息,暗自好笑,这里又没有DNA鉴定,这辈子,他们是别想找出凶手了!   
凌明珠的丫环楚袖一早就借口找银笙要花样儿绣手帕,见到我时表情有点怪,看来是到我这院里探听消息来了。凌明珠估计被吓得不轻,竟然不敢亲自来。我在心里说道:你就等着被本姑娘吓疯吧,如果真疯了,也许我还考虑放你一马,毕竟疯子不用负法律责任,否则你的下场绝对比你对我做的更惨!   
凌明珠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惨不忍睹,有无颜这个易容大师在,我想扮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每天晚上我都会不定时地去将她吓醒,在轻功的掩护下,只让她一个人看见,别人谁也没看到。白天我却装作没事人样,她看不出一点破绽,几天下来,神经已经濒临崩溃。   
大嫂沈晴宛有一天来到我这里,很奇怪地问我明珠是怎么了,居然要她请法师到家里做法事。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说不定是做了什么坏事,自个儿良心不安了,这家里的人,一个二个做了些什么,谁知道!”我淡淡地答道。   
嫂嫂听了我的话,不置可否,后来也没见她们请什么法师来,凌明珠也就继续每天晚上受着折磨。想当年咱的恐怖故事没少看,我会把染着鸡血的衣物、死猫死狗之类的丢到她的房里,在被其他人发现前又收回。如此一来,她急剧地消瘦下去,两个眼圈乌黑,再没有了昔日的美貌娇颜。   
端木偁最近基本上每天都要来我家报个道,他看我的眼神再无隐藏,是个人都能明白他那洋溢着热情的目光代表了什么。这人是个正人君子,没有强迫我按旨意嫁给他,而且在我神智迷糊的时候也没有趁人之危,还救了我,所以怎么说我都不可能将人家拒之门外。   
可是看着那张俊脸,我就情不自禁地想到那天缠绵悱恻的吻,幸好他最后把持住了,否则我们俩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意乱情迷之际,我曾以为在我身边的是束潇然,要不是他及时封住了我的穴道,我差点就叫出了束潇然的名字。   
面对他愈演愈烈的殷勤关怀,现在我的处境很是尴尬,既无法冷漠地拒绝他,亦无法接受他对我的好意。还好他的名字不太好喊,一声端木大哥,多多少少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的日子不平静,外面的日子同样不平静。那王娇俏一直玩失踪,实际却是在康王府与束成孝好得蜜里调油,束连成糟受兄弟夺妻之辱,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却做着准备,满腔的积愤终于在这一天爆发了!只是我没想到,他的第一把刀,对准的是凌府!   
一天清晨,御林军统领说是遵从圣旨,忽然带兵包围了凌府,不让府中任何人随意出入。这场危险谁也没有料到,打了凌暮天一个措手不及。   
“无颜,你有没有听说什么?”我叫过无颜私下问道。   
“前些日子听海笑说平王奉旨审案,审理过程中翻出了一些旧案,扯出了不少人,最近朝中不少大臣都递了折子,参了威国公一本,好像与四年前军中粮草失窃案有关,具体情况不清楚。不过听说所递上去的折子都被皇上扣下了,没有多加理会,这会儿……难道是有了眉目?”无颜说道。   
“算了,管他那么多,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只是不能出去了!”我兴趣恹恹地说道。   
“主子,你不担心吗?要不要我想办法出去找人帮忙?”无颜问道。   
我摇了摇头:“照你这么说来,这事八成和平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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