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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月影入梦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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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与教主的事,为何要告诉与你?”
珍儿哼了一声:“月上教主乃是人杰,能与你有何事。”
小钗恼怒了,嗤道:“你这姑娘好生奇怪,你簪花楼卖消息,我来买消息,你若没有月上教主的下落,直说便是,怎地把自己弄得像个妒妇一般,莫不是你喜欢那月上教主,而人家又不要你?”
“大胆。”珍儿猛地起身,出掌便要教训小钗,小钗见她掌风凌厉,便知不好对付,忙退后闪过,正在苦于应付之时,突然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
“你们都住手吧。”
见珍儿收了手,小钗方转过头去,这一见不由得暗暗吃惊,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身姿风采可与叶恒升相较之人,来人是一个身着白衫的男子,长发以锦带松散地束着,带着半幅黄金面具,虽看不清容貌,但可料想必定惊人,只是那面具后的琉璃色眼睛有些太过神秘,不辨喜怒。
“你在找我?”那男子问向小钗。
“主人……”珍儿忙道,却被那男子拦住。
“你便是那月上教主?”小钗歪着头打量了他。
“正是,这簪花楼也是我的。”
“我凭什么信你?”
那男子微微一笑:“你来寻我,必定有事相求,除了信我,别无他法。”
小钗想了想,又瞥了眼珍儿,道:“让闲杂人出去。”
“你……”珍儿怒道,却见月上教主挥了挥手,只得不甘心地瞪了瞪小钗,出了雅阁。
那月上教主笑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小钗望着他琉璃色的眼睛,道:“你可知江南宫家。”
月上转身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缓缓道:“江湖谁人不知宫家,据说宫家有一女尚活着,来这儿打听那宫家独女消息的人,几乎每日都有。”
小钗深吸一口气,道:“我便是那宫家遗脉。”
月上浅饮了一口茶:“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否则江湖上谁都不会冒名顶替宫家遗脉,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钗又道:“我要你帮我解了身上血毒。”
月上缓缓道:“天下功夫门派繁多,千头万绪,诸种变化,但这解毒之法,无非就是两种,一是靠解药,二是靠内力。我若给你解毒,必耗费内力。你以什么来交换?”
小钗望了他一眼,道:“你心中已有盘算,还是直说了吧。”
月上笑了起来:“聪明。传说□□是得了宫家相借的宝剑,毁了前朝龙壁,方能兵不血刃,坐上那把龙椅,可惜当年,□□遵照约定将剑归还宫家以毁去,如今,我要你为我重铸宝剑。”
小钗冷笑一声:“果然还是惦记上了我宫家这点家传之术,不过那剑可没有被毁去,还是让我来跟你说一说那传说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前世风雨
后汉初年的一日,入夜,大雨滂沱,襄阳城郊外的一座寺庙里突然闯进一人。
“唉,真是走霉运,怎地突然下雨了呢,这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那人一边掸着身上衣裳,一边抱怨道。
收拾妥当之后,他打量了四周,这寺庙应是齐整的,但空无一人,黑漆漆的,他摸索着走到供案旁,找到了半根蜡烛,又从身上掏出一根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烛光下,那人的样貌也显露出来,是一个年轻男子,着一身短褐,容貌威武。
那年轻男子举着蜡烛,寻了一块地方坐下来歇息,四下安静,只听到外头的风雨声,他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门外出现一道身影,年轻男子立刻起身,双目圆睁,喝道:“谁。”
“阿弥陀佛,扰了施主的清梦,罪过罪过。”
那男子将蜡烛举向前,发现是一个老和尚正向他走来,长须及胸,望起来慈眉善目。
年轻男子警觉道:“你是何人?”
老和尚笑道:“我乃这无名寺里的和尚。”
“无名寺?”
“正是。”
“真是怪异的名字。”
老和尚微微一笑:“本有今无,本无今有。三世有法,无有是处。”
“不知你在说什么。”那男子复又坐了下来,不再理会老和尚。
“施主可是姓赵,名匡胤?”
“你如何得知?”赵匡胤望着老和尚,目光锐利。
“阿弥陀佛。”老和尚笑了起来:“须知诸法从缘起,如来说是因。彼法因缘尽,是大沙门说。往北去吧。”说罢便向门外走去。
“等等。”赵匡胤听不明白,欲拦住那老和尚,谁知情急之下,竟是从梦中惊醒,他瞪着眼睛,呆了片刻,方想起向四周张望,并无他人,那蜡烛已是燃尽,四周漆黑,外头依旧一片风雨声。
天亮之后,雨终是停了,赵匡胤在庙里又坐了许久,收拾了行装,向北走去,投到了汉枢密使郭威帐下,屡立奇功。
广顺元年,郭威称帝,建立后周,到其养子柴荣即位五年之后,赵匡胤已是忠武军节度使,身居高位,此时的赵匡胤身经百战,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愣头小子,经年累月,对权利也愈加向往。
显德六年,后周世宗柴荣北伐,赵匡胤担任水陆都部署。
一日,在行军路上,柴荣突然看到前路上有一只皮口袋,里面似隐隐冒有绿光,柴荣一个手势,大队人马停了下来。
“将那口袋呈上来。”
“是。”
柴荣拿起护卫奉上的那只口袋,打开一看,袋中有一块木板,便将它拿出来,只见那木板有三尺多长,暗青黄色,芬芳馥郁,是块难得一见的沉香木,上面写着几个字:“检校作天子”,柴荣心中一沉,将木板塞回去,又将皮口袋系在腰侧,一言不发地示意队伍继续前行。
因有虎将赵匡胤,柴荣这场北伐之战打得还算顺利,只是回京途中,却突然病倒,不久,柴荣驾崩,年仅七岁的柴宗训继位,对前情毫不知晓的他,任命赵匡胤为归德军节度使,又让他做了检校太尉。
赵匡胤谢恩后,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儿皇帝,心中万分不甘。
这一日,书房之中,赵匡胤坐在椅子上,似在闭目养神,脑中却浮想起十一年前,襄阳郊外寺庙中的那个雨夜,那个老和尚,是梦境,还是天有所示?
突然,他睁开眼,猛地一掌拍在了书案上。
“来人,备马。”
“是。”
赵匡胤带着两名亲信,一路向南往襄阳而去,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襄阳城郊,赵匡胤命亲随候在一旁,自己则凭着记忆向深处走去,找到了那座寺庙。
“无名寺。”赵匡胤望着那空无一人的寺庙,走了进去,依旧十分齐整,似被封存了一般。
“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老衲等候你多时了。”
身后有声音传来,赵匡胤缓缓转过身去,那老和尚还与那夜梦到的一般无二,长须及胸,慈眉善目。
赵匡胤突然跪在了地上:“大师,如今烽烟四起,百姓苦不堪言,我有心结束这乱世,求大师指点迷津。”
老和尚微微一笑:“万事皆有定数,我只不过引你上这条道而已。你再往南去,永安县有宫姓人家与你有缘。”
赵匡胤向那老和尚拜了一拜,抬头正在再问,却见他已走到了门外,哈哈笑道:“缘起缘灭,须知你不是那结局,亦不是那伊始……”
永安县是一个小城,世居于此的人家以周姓和陈姓为主,赵匡胤一路打听,好不容易得知几年前,城里确实来了一户宫姓人家,夫妻俩带着一个男孩儿,靠开私学为生。
待赵匡胤见到那宫家家主之时,他正在教着几个小娃娃念书,赵匡胤在院里望着他,长得白净文弱,笑起来十分和善,暗想:“难道这便是助我夺取天下的有缘之人?”
虽十分疑惑,但当那宫家家主向他走来之时,赵匡胤还是恭敬地作揖,道:“先生。”
那宫家家主回礼,问道:“在下与公子素不相识,不知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赵匡胤略一思索,向宫家家主道:“先生可曾听说过‘无名寺’?”
只听“啪”一声,那宫家家主手中的书卷突然掉到了地上,他猛地抬头望着赵匡胤,似受到极大震动,半晌,长叹一声,道:“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说罢,他将地上书卷拾起来,负手缓缓向屋内走去:“我姓宫,名渺然。我知你找来所为何事,三日后,子时,后山山顶再相见。”说话间,浑身气势已是凌厉起来,与之前判若两人。
三日之后,这夜群星隐蔽,唯见满月如银盘一般,赵匡胤登上后山顶,只见这里已是竖起一口坩埚,唵地冒着热气,四周围着六根火把。
“距这坩埚五步之遥,跪下。” 宫渺然身着红色长袍,披散着头发,赤足走过来。
赵匡胤立刻跪了下来,只见宫渺然站在坩埚后,展开双臂,仰望天上,口中念念有词,似在说着祭文,坩埚中的熔炼之物不停翻滚,腾腾的热气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似要直冲上天。
突然,宫渺然一把抛开身上披着的红色长袍,右掌成利刃,划开左手腕部,将涌出的鲜血洒进坩埚,那锅中的熔炼之物瞬时变得亮红,翻滚得愈加厉害,似要喷出一般。
许久之后,宫渺然身形晃了晃,又立刻稳住,他将那熔炼之物注入泥范之中,冷却之后,将泥范打碎,取出剑器,在一旁的火炉边锤炼起来,转身之时,背上一只金光闪闪的朱雀显露出来,喙达左肩,双翅展开,利爪锋芒毕露,四根羽翎蜿蜒铺开,延及腰下,那神绣华丽异常,赵匡胤不禁看呆了去。
待宫渺然从清泉里,将那冷却好的剑器取出时,一把宝剑出现在赵匡胤面前,风过剑身,发出空灵之声,满月之下,泛着清冷的光华,剑锋似有星光凝聚,剑锷寒气逼人,似能把这夜幕都划开。
宫渺然将宝剑递给赵匡胤,脸上惨白得不见一丝血色:“拿着它,毁你需毁之物,但你需与我约定,事成之后,将它归还与我宫家。”
赵匡胤接过宝剑,手指无意微碰了下剑身,鲜血立刻涌出,从军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利器,他愣了愣,向宫渺然道:“我定守约,否则暴毙身亡。”
显德七年,正月初二,陈桥兵变,赵匡胤黄袍加身,兵不血刃,坐上了龙椅,众人皆以为他是众望所归,仅有他胞弟赵光义知晓,兵变之前,赵匡胤找到了后周秘宫,以宫家所铸之剑,劈开了龙壁——那块镇守龙脉中心的万年寒石。
此后,赵光义有所图谋,将赵匡胤与宫家之事传了出去,一石激起千层浪,“欲得天下,必取宫家,” 从此,江南宫家闻名天下,也成了众枭雄涿鹿江湖的捷径。
而当了皇帝的赵匡胤也日渐多疑起来,他假意说归还了宝剑,却秘密派人追杀宫家人,只是从此再也不得宫家消息。
这一过便是百余年,那柄宝剑也被藏在宫中,只是随着赵匡胤斧声烛影,暴毙身亡之后,宫中再无人知晓它便是那宫家所铸之剑。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碧水情真
小钗望着面前的月上教主,道:“这便是那江湖传说,仅有我宫家知晓的真相。”
“这么说来,那柄剑竟是在宫中?”月上望着茶盏,若有所思。
“如今怕是不在了。”小钗冷笑道:“你应是听说,这之前,金国免了一半的岁币,要朝廷献上□□征战时所持之剑,那当朝皇帝竟然迫不及待地答应了,天下人人以此为国耻,殊不知那柄剑便是我宫家先祖所铸宝剑,当初□□背信毁约,没有将它归还,为了掩人耳目,便说成是自己征战时的佩剑,名为‘破晓’。”
“‘破晓’竟是宫家所铸之剑。”月上教主猛地起身,手中茶盏被捏得粉粹:“竟然在金国……”
半晌,那捏紧的拳头方才松下,月上缓缓踱步到窗口,秋风萧瑟,已是愈加寒凉。
“你不是那结局,亦不是那伊始。”月上似在自语道。
“这话我也曾听旁人说过。”小钗道。
“噢?”那月上教主望着窗外,问道:“姑娘是听谁说起的呢?”
“平昔之交罢了。”小钗淡淡道。
月上没有言语,,外头正是满树金黄,可叹这绚烂之景却是凋零之兆。他转过身,望向小钗,道:“我可以为你解毒,不过你须为我铸造宝剑。”
小钗笑了笑道:“自从□□密令追杀,宫家躲了百余年,直至六年前,我们一家人终是被发现,我爹娘、哥哥俱自尽身亡,若不是为了留有血脉,我亦会如此,你可知为何?”
月上没有应声。
小钗接着道:“我爹曾说过,断不能让天下为我宫家这身血而生灵涂炭,我虽不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但也知父母之命不可违。”
“如此说来,这交易便是不成了。”月上故意轻叹了一声。
小钗那大眼微微一转,又道:“如今我先祖所铸‘破晓’尚存于世,无论如何你也坐不稳这天下,须知我是宫家之人,既能铸剑,亦能毁剑,你替解了我血毒,我助你毁了‘破晓’,如此岂不是皆大欢喜?”
“既能解了身上奇毒,还能不插手这天下纷争,一举两得,姑娘真是冰雪聪明。”月上教主笑了起来:“不过如今看来,此事确得从长计议,这段时日你便留在簪花楼,想来应是不会离开这里。”
小钗见被那月上教主识破,也不恼:“管吃管住,又不花银钱,自然是不会离开。”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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