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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月影入梦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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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该死。”
“这一次只是小惩大诫。你再去打探消息,不必找寻□□岁的孩童。”李秀娥疑惑地抬起头,只听见幕后男子轻笑一声:“留意二八年纪的女子即可,若失手,你晓得本派规矩。”幕后男子声音忽又变冷。
李秀娥刚要应声告退,却被喝住,幕后男子淡淡说道:“再去青衣怪那里换张脸。”
静默半晌,李秀娥颤抖地道了声“遵命”,便躬着身踉踉跄跄地出去了。
金丝绣成的帷幕被一双纤纤玉葱手缓缓挽起,内里的横着一张镶白玉的美人榻,上面却斜卧着一个年轻男子,白衣宽袍,前襟大开,黑发不扎不束,散落入怀,虽带着半副雕花镂空黄金面罩,但细细看来,仍可见他剑眉入鬓,唇若涂朱,面罩下一双琉璃色的眼眸,灿若宝珠却似多情含笑,使得这身姿卓越的美男子,镀上一层慵懒风流之色。
手挽帷幕的绝色少女仅披薄纱,痴痴地看向榻上的男子,轻声唤道:“主人。”少女走到他身旁,半跪着靠向他怀中:“李秀娥的面目已换了三回,怕是她爹娘也认不出来了。珍儿愿为主人灰飞烟灭,但求主人别换了珍儿的脸,求主人记得珍儿原本的样子。”
男子不语,轻抚少女肩头,唇角带笑,慢慢合上眼睛:“哼,宫家的人,不会让人随心所欲?那就让你心甘情愿为我所用。”
与别不同,簪花楼不在灵谷县的花街柳巷,却独立于城东的繁华之处,高大的门楼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步入内里,更有花团锦簇、姹紫嫣红之感,连端茶倒水伺候的丫鬟皆是清丽脱俗之姿,那些手执罗扇、顾盼生姿的美人儿自是艳丽得不可方物。
佳丽之中,一个身着红衫的女子尤为醒目,她正招呼着满堂宾客,笑得娇媚,一个小厮快步走到女子跟前,凑近耳语片刻,那红衫女子脸色微变,又向宾客陪笑几句,便退进了里院。
院中,红衫女子隐了笑容,正是那日与美男子同在帷幕后的珍儿,只见她快步走向院落深处,尽头开着一扇月洞门,通着后花园,园子里一圈游廊曲栏,一边是山池风景,一边是石笋新竹,精巧得让人不禁忽略了角落里的这一小片假山林,珍儿四下望了望,蓦地身影一闪,便隐入了假山林的一个石洞中。
珍儿在一块假山石的石眼中叩了叩,再用力推动石块,一条暗道露了出来,她闪进暗道,石块缓缓闭合如初。
沿着石阶向下,不知走了多深,便拐进一个地洞,洞内潮湿阴冷,洞壁上插着火把,可见内里分成多个小洞,小洞洞口皆封有栅栏,状若地牢,边上皆有彪悍护卫把守,晃动的火光下,显得面目狰狞,谁曾料想,这莺歌燕舞的逍遥窝下,竟然藏着如此阴森之地。
在一间地牢之前,珍儿唤护卫打开牢门,弯腰进去,她冷冷地看着盘坐在破草席上的男子,迎着火光,可见此人须发蓬乱,肮脏,满脸伤痕。珍儿厌恶地皱眉,冷哼道:“包打听,瞧瞧这不人不鬼的样子。”
半晌,那被唤作“包打听”的男子声音沙哑。“我还有些消息要告诉与你,如此你便放了我可好?”
珍儿冷笑道:“在簪花楼,你还想与我做生意?事到如今,不是放与不放,而是生与死。”
包打听望着珍儿,道:“是我糊涂,进了这簪花楼,却不想这儿的水极深。”
珍儿傲然道:“月上无双,一统天下。我月上教要将你找出来,简直易如反掌。”
包打听长叹道:“月上教,报应啊,我背主的报应,可我已无法回头了。”他道:“我跟着宫啸天,在宫家做护卫十余年,当年,那对孪生兄妹,宫啸天夫妇携子自尽,让我带着独女到边关寻偏僻之处躲避,这些我都已告诉与你。一日,路上歇息之时,那孩子因思念爹娘痛哭,脱口道,她背上的朱雀有五根尾翎,乃是灾星,克死家人。”
“五翎朱雀?”簪花楼雅阁内,那美男子长身玉立,重复着珍儿的话。
“正是。”珍儿道:“自那宫家孪生兄妹出生,从未有人听说过此事。”
“有意思,”那美男子道:“天下皆知,宫家神绣乃是四翎朱雀,如今却出现个五翎的,且宫家还刻意隐瞒,这里定有玄机。”
珍儿怀疑道:“那包打听的话,不知可不可信。”
男子将手中茶盏放于一旁,淡淡道:“此人原是宫家护卫,当年本应信守承诺,护送宫家独女逃难,想是隐居久了,受不了俗世热闹的蛊惑,半路背信弃主,去过他的逍遥日子,一年前,更是为钱欲出卖宫家血脉的消息,这等人最怕的就是一个‘死’字,如今他身家性命尽在我手,定不敢有所欺瞒。”男子那面罩后的琉璃色眼眸半阖着,似若有所思。
珍儿不敢打扰那男子,却听见簪花楼外的街面上突然一阵骚动,那美男子唤珍儿打开隔扇,见路人争相奔走而告知:“白虹贯日,白虹贯日啊。”
男子仰头向空中望去,只见一道白光直冲向骄阳。
“白虹贯日?”望着这异象,珍儿喃喃道:“莫不是天有所示?不知是吉是凶。”
“禀报主人。”守在雅阁门口的一个侍卫跪地道:“猎隼已归,带来了李秀娥的消息。”
男子接过侍卫敬上的一颗蜡丸,打开取出纸条,读罢,不禁笑出声来:“来得还真是时候。”笑音未落,指尖轻捏着的纸条,却似被火烧一般,转瞬化为灰烬。
自翠云县往南行,几百里之外,草木越发丰茂,景色渐渐明丽,青山绿水,山脚下的村庄炊烟袅袅,走近了,还能听到孩童嬉戏时的笑声。
“爹、四姐,吃饭啦。”一阵清脆的童声响起,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向正在下山的两人挥手喊道。
“来了。”那两人中的一个中年男子大声回应,又转身对身后之人道:“小四,把你背上的猎物再给我一些。”
“不用,高叔,我力气大着呢。”
应声的是一个身着猎户衣饰的少女,面容十分秀美,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明亮灵动,更衬得她娇艳不俗,如同一朵春花绚丽绽放。
作者有话要说:
☆、三、神绣天机
夜晚的村庄,草虫的低鸣和着溪水淙淙,让宁静中藏着一点点催人入梦的“喧闹”。
月影在溪水中晃动,突然被一双玉足踩碎,原是一道纤细的身影悄悄趟过小溪,向山上走去,借着月光可以瞧见,正是高猎户唤作“小四”的那个少女。
山腰处,一堆山石中间有一个清潭,小四披着一件长斗篷立在潭边,她在斗篷下解了外衣,向潭水中走去。此时已是夏末,夜晚的潭水更显寒冷,而小四却好似没有感觉,不一会便完全没入了水中,那斗篷在水下被解开,随着圈圈荡开的涟漪,漂浮在水面上,少女小四却迟迟不见踪影。
“姑娘,莫要想不开啊。”一个声音含着戏谑之意,从清潭边传来。
潭水中央一阵动静,小四露出了头,快速地用手抹了把脸,忙向潭边张望。
“是在找寻在下吗?”小四急忙向潭边的一棵大香樟树上望去,似有一个身影倚在粗大的枝杈上,听这声音,应是一个年轻男子。
“你是何人?”小四埋在水里,恼怒道:“三更半夜在这里做什么?”
“在下只是一个孟浪风尘之人,借这大树休息,不曾想有人同样选在这三更半夜里想不开。”那男子轻笑一声,道:“只是姑娘,你年纪轻轻,何必轻生呢?轻生之前,又何必要……如此繁琐呢?”
“你!”小四气得扬起手要拍打水面,但一瞧自己那溜溜的手臂,整个人儿立刻又往水里埋了埋。“你快些走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小四怒道。
“为何要不客气?”那男子道:“莫非姑娘是……”
“是什么?”小四警觉道。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上前纠脑袋。”
“你……你敢骂我是山匪,我……”小四大怒,却无可奈何,不由得气势也矮了几分,嘟囔道:“我要上岸,你走开。”
“在下愚钝,在下愚钝。”那男子一阵大笑,起身立在树上,足下轻点,忽如乘风而去,消失了。
“轻功如此了得,定不是泛泛之辈。”小四心头闪过一念,便急忙上岸理好衣衫,赶回了村庄。
清潭恢复平静,只是那斗篷仍漂于上面,山风阵阵,蓦地,有人掠过水面将斗篷捞起,潭水略微晃动一番,便好似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了。
第二日,小四照常跟着高猎户上山打猎,草丛中,一只野兔探头探脑,高猎户抽出一支箭,悄悄搭弓,怎料那精灵鬼似听到动静,一下子窜开,正当高猎户暗暗可惜之时,小四呼地跃上一块山石,拉开随身携带的弹弓,嗖的一声,一粒石子正中野兔后腿,小四从山石上飞身而下,直奔那受伤野兔扑腾之处,一把抓起,向高猎户兴奋喊道:“高叔,逮着了、逮着了。”
高猎户喜道:“好样的,小四。”忙跑过来用草绳将小四手中猎物扎个结实,又道:“小四虽说是个女孩儿家,但这手弹弓之技着实不错。”
小四神色暗了暗:“家父生前常陪小四玩耍,这是他教的,还曾亲手给小四做过弹弓,只是……丢失已久。”
见她露出悲伤之色,高猎户忙道:“小四莫要伤心,你是个好孩子,你虽只说是暂住我家中,但这十多日,我和你婶,还有我们那调皮捣蛋的小儿,都已将你当作家人,你若不嫌弃,就留在这里,咱们一家四口快活过日子,你爹娘在天有灵也会感宽慰。
小四感动不已,哽咽道:“高叔……”
“好孩子,走,咱们回家去,让你婶多做些好吃的。”
夕阳西下,这一日很快又要过去,帮忙高家大婶收拾了碗筷,小四回到屋中,她揉了揉肩膀,暗想:“那山中潭水果然清冽纯净,浸在此中运气只十多日,身上的各处关节已是大好。”想起昨夜那树上之人,小四一阵羞恼:“此人来意定不如他说的那般简单,若再碰上,得想个法子教训他一番。”
夜色沉沉,约摸已到子时,小四收拾了一身劲装,又在外面罩了寻常衣裳,悄悄出了门,直奔后山。
来到清潭旁,小四依旧是向潭水中走去,渐渐地,水没过她的头顶,清潭周围静静一片。突然,小四从水下探出头来,看似十分勉强,喊道:“哎呀,什么东西咬了我的腿,什么东西。”她在水中挣扎着,这时,一道身影疾速到她身旁,小四见状,却一下从水中跃起,只见她手持弹弓,瞄着那身影射去,不想那人只略一偏头,便躲过已到眼前的石子,旋即又脚点小四的肩头,借力飞向岸边的那棵老香樟,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
小四一下子又落入水中,却向那早已飞身上树的身影大笑:“又上树了,你莫不是那山中的马猴变化的?咦,尾巴藏得可真好。”
沉默一刻,那树上之人笑出声,道:“果然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哼。”小四游上了岸,穿着一身湿透的劲装,一下子坐在地上:“这次我裹得严实,你可讨便宜不了便宜。”
男子笑出了声:“姑娘那儿有‘便宜’?在下实在瞧不出。”
“行了,别耍嘴上功夫了。”小四脸热了起来,怒道:“孟浪风尘?你别再诓我了,连着两日在这里,怕是早就盯上我了吧。”
那男子斜倚在树上,颇为优哉游哉,道:“在下乃确是一名江湖游士,只不过受人所托,要寻找一名叫小钗的十六岁女子。”
“与我何干?”
“雇主让在下告诉这小钗姑娘,她叫李秀娥,虽然小钗姑娘已解了那缩骨之法,不再是那□□岁的小孩儿模样,但还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逃?自爹娘同哥哥皆已魂归天上,若不是答应了爹爹,要为宗族留下血脉,小钗才不稀罕这条性命,这世上皆是贪婪之人,小钗无一点留恋。”躲是躲不过去了,化名为“小四”的小钗冷哼一声,道:“哦,忘了告诉与你,我便是那小钗,如今解了缩骨功,在这潭水中运气缓解关节之痛,不仅如此,我还是宫家最后的血脉。”
那树上男子并未出声,小钗道:“怎么,你不吃惊吗?”
“吃惊,当然吃惊,想不到我竟然找到了江湖中人苦寻多年的宫家遗脉。”那男子道,听不出他的情绪。
“找到又如何,不过一个将死之人。”小钗嗤笑道。
“哦?”
“世人只知宫家朱雀神绣,却不知神绣的秘密。”感觉有些寒冷,小钗蜷起身子,盯着潭水中的月影:“父亲告诉与我,宫家祖先乃远古的一位巫师,因醉心炼铸之术而吞服血毒,以血祭炉,终铸得神器,但从此,这血毒便也世代留存于我们宫家人鲜血之中,永无祛除之法,宫家人背上的那朱雀状的胎记,便是血毒的印记。”
清潭边的香樟树上,那男子望着小钗,她正蜷成小小的一团,月光照在那身透湿的劲装上,反射出惨淡的薄光,半晌才道:“这倒是闻所未闻。”
小钗道:“为抑制血毒,宫家人长到十岁,便由家主用金针沿胎记边缘脉络走向,将药物注入其中。那朱雀眼睛,便是血毒的中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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