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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杨家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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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八姐。随通报韩昌立即封锁关卡、道口、码头,见到携带金刀者,无论男女一概截杀!自己则顶盔贯甲,亲帅三千轻骑向南急追。
却说杨延琪混出幽州后,慌如漏网之鱼、急急南奔。中午时分来到琉璃河畔,远看桥头:军旗烈烈,人喊马叫,刀枪耀眼,无数辽兵严阵以待。自忖,消息已泄,此桥绝难善过,干脆亮出金刀,硬闯吧!于是扬刀高喊一声:“避吾者生!阻吾者亡!”拍马冲上桥头,金刀左面一挥、削断刀枪无数,右面一扬、几个辽兵头飞血溅,众辽兵如汤浇蚁穴、火燎蜂房,乱哄哄纷纷让路逃命、、、、、、。冲过桥的杨八姐正在庆幸,后面如雷吼声传来:“南蛮留下金刀、人头再走!本将军来也!”来将名叫‘铁里花雄’是韩山奇死后的继任守桥都督。这小子是韩昌手下十大勇将之一,自持武艺高强,一个时辰前接到‘拦截盗刀人’的飞鹰传书后,竟然不在桥头设拒马、路障阻敌,仅派出五百步兵拦桥设卡盘查行人。八姐冲桥时,这小子正在拉肚子,当他急急上马赶到时,八姐已经跑出一箭之地。杨八姐既已侥幸过桥,当然不会再与敌人交锋,只管打马急奔。哪知这小子骑的是蒙古名驹,名叫‘草上飞’,短距离冲刺十分神速,追不到二里已拦住八姐马头,抡起狼牙棒就打。交手三合,八姐已觉得禁不住对方的蛮力,只好不时发出暗器‘铁莲子’扰敌游战。数合后,铁里花雄看出杨八姐武艺不如自己,且所发暗器打在盔甲上毫无伤害,就毫无顾及暗器,只管进招,打算活捉敌将以显己能。杨八姐眼看后边大队追兵越来越近,急中生智,暗暗将身上的铁莲子全部取出,以满天花雨手法全部打向铁里花雄的脸部。铁里花雄怕伤了眼睛,急忙使了招‘蹬里藏身’,八姐正要他如此,刀随暗器出,将铁里花雄劈死马下,将刀尖在地上一点,借力跃到‘草上飞’身上,牵着自己的马飞速南下。随后赶到的辽兵见主将不抵身死,那个还敢追敌,仅将主将尸体带回桥头。
肖天佑追到琉璃河桥头汇合了韩昌,商议对策,韩昌道:“杨延昭在三关砺兵秣马,整修关防,据说新招了数十名战将、、、、、、吾久有一探其虚实的想法,只是苦无借口。前时孟良盗马,追之不及,此次杨延琪尚未逃远,正好起大军追至三关挑衅、、、、、、”肖天佑道:“杨延琪乃一女流,艺业有限,吾先帅率轻骑急追,你速奏请太后同意,起大军下三关,吾在石岭关等你。”
杨八姐一路两匹马换着骑,天晚时已离开琉璃河一百多里,累得人困马乏,估计辽军一时也赶不上,就在路旁草店歇马进食。通知店小二蹓马、喂料后,在一张靠窗的桌边坐下,要了几样小菜,一壶女儿红,慢慢自饮。随意打量店里,发现另一张桌旁的客人不住的偷偷注意自己,心中一惊,有了主意。随站起道:“那位兄台请了,荒村野店,相逢便是缘,与其各自独酌,何如并桌共话!请兄台移步过来如何?”那人微微一笑道:“兄台雅爱敢不从命!”二人叙礼坐下后八姐道:“自小弟入店至今,兄台不停用眼打量,敢问是小弟衣冠有异,还是举止失常?能为吾解惑否?”那人道:“是某失礼了!频频看兄者,盖因贵貌十分神似某的一位故人!兄能赐告贵姓大名否?”杨八姐暗想,吾身份已露无须再隐瞒,就道:“有劳下问,小弟姓杨,贱名延琪,排行第八”那人又道:“不知尊兄老七如何称呼?”八姐道:“七兄长小名七郎,大号延嗣,怎么?兄台竟与吾七兄是故人吗?”那人惊喜地道:“如此说来你就是八妹啦!”贱妾名叫杜金娥,是代州总兵杜国显之女,曾与你七哥有数日之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贤妹如此装扮,来北地何干?”八姐就将自己的来龙去脉如实相告,末了问道:“杜姐姐因何易弁至此?”金娥道:“此事说来话长,去岁金沙滩血战,令兄杀出重围后在山里迷了路,稀里糊涂闯进我们的山寨,与吾母女懈后见面。母亲以为我们从小定有娃娃亲,现逢乱世,不能以常礼办事,就强令我们在山寨拜堂成亲,三日后即劳燕分飞,近日奉母命赴杨府投亲、、、、、、云云”。实际情况是杜金娥已身怀六甲,产期临近,不得已自赴杨家产子。八姐闻听如五雷轰顶,立刻头大如斗,忙站起重新施礼道:“小妹见过七嫂!只是七哥他、、、他、、、他、、、”“他怎么样了?”杜金娥惊慌的问道。杨八姐本想将七哥的死讯告诉嫂子,又觉得此事还是由母亲处置为好,就把话一转道:“只是七哥他太也无情啦!为什么不及时将七嫂接回家中,这也太难为你啦!”金娥转忧为喜道:“且不说这事,你逃出幽州后,肖天佑必带兵追赶,前面定州有重兵把守,必然严查南下行人,回三关的大路已是不通!为今之计,只有由此西行进入山区,从小路绕过定州去三关,此店建在大道之侧,不可久留!速买熟食进山要紧!”
肖天佑追到草店时已是三更时分,从店小二口中得知,杨延琪不但有同伙,且由此改道西行。他熟知这一带地形,知道山中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以绕过定州去三关,略一思忖即明白杨延琪的意图,随下令部队就地宿营。第二日凌晨,留下副将率大军南下定州,亲带二十名亲信巴图鲁入山追踪,必欲擒杀杨延琪而后快。
其实,杨八姐姑嫂二人昨日进山,只走了十几里就露宿了。天明杜金娥对八姐道:“肖天佑从店小二口中必能得知我们的行踪,他跟不跟来对我们的行动很重要!前面十多里处小路盘山而上,站在高处可以监视山下的道路,我们抓紧时间上到山顶,观察肖天佑的动向后再定行止。”八姐道:“小妹对这一带地形不熟,一切行动都听七嫂的!”到了山顶二人放松马带,让它们自由啃青,自己也吃了点干粮。八姐见杜金娥不时站起隐身树后瞭望,就问道:“肖天佑追不追来很重要吗?”杜金娥道:“贤妹有所不知,肖天佑为人十分自负,他如果紧追不舍,愚嫂自有摆脱之法,如果不追,必然在定州南出山口伏下重兵等我们,那么我们就只好绕道娘子关从河东回中原,那是愚嫂最不愿走的路!”八姐想了想道:“如果肖天佑又追、又堵呢?”杜金娥笑了笑道:“肖天佑丢不起这个人!注意!追兵来了!准备走!”杨八姐朝山下看了一会咬着牙道:“肖天佑好大胆!仅带二十个人就敢追姑奶奶!干脆别走啦,等他们上来全杀掉算了!”杜金娥看了她一眼道:“肖天佑在辽国虽是文职官员,武艺修为却与韩昌不相上下,是辽邦有数的上将之一,你我二人与之游斗有余,杀之则不足,硬拼绝无胜算!如被巴图鲁围上,有死无生!好妹妹,听嫂的安排,到前面神仙山再治他!”
肖天佑来到山顶,仔细查看了二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兴奋地道:“贱人离此不久,天黑前必然追上!现在,休息半个时辰,歇马进食,而后一鼓作气追上她们!那个小贱人是个美女,捉住时先让尔等开开心!”巴图鲁哄然叫好,雀跃不已。
神仙山人口处,有一条约二里长的峰夹道,道宽不足二丈,两壁千仞挺拔,顶上两峰相距也只有五丈左右,是典型的一线天地势。如果峰顶有人配有弓箭、滚木、石块把守,此道根本无法通过,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即此地形也!
杜金娥与杨八姐通过此道后,将马匹在林内藏好。攀到山顶拣了不少石块堆积在夹道入口处,又费力砍倒一棵大树推到峰边。金娥道:“我们已经做好准备,就在此处干掉那二十名巴图鲁,剩下肖天佑一人就好办了!但不知八妹的箭法如何?”杨八姐道:“不敢保证百发百中无虚弦,十射九中是没问题的!”“如此甚好!我的马包内有一把三个力的小弓,二十四支狼牙箭,待一会我先下去用你的金刀与肖天佑戏战几合,杀他几名巴图鲁,而后诱敌入峰夹道,你看到我的马过去,马上推树下去阻路,先用石块砸,再用狼牙箭射。注意!目的是阻敌,不是杀敌!等我上了峰再想全歼巴图鲁之策”。
肖天佑带人风风火火赶到峰夹道,望着阴沉沉的入口喝住人马停止前进,准备先派二名尖兵探路。忽听一声娇喝:“肖天佑纳命来!”道中如风般冲出一骑将,扬刀就劈,瞬间已有二名巴图鲁尸栽马下、、、、、、肖天佑忙挺枪架刀,方看清来将拿的是贾元的金刀,人却不认识。但他知道此刀锋利无比,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拿自己的枪去硬架对方的刀刃,只是边躲闪对方的刀锋,边用枪攻击,就这杜金娥也感到吃力。十几合后,杜金娥看天光已暗,虚愰一刀道:“天色已晚,姑奶奶明日再取尔狗头!”话声未落马已跑进峰道。肖天佑气极,拍马就追,刚入道口突有暗器破空声传来,忙把枪舞得风雨不透,昏暗中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被枪打掉,只觉得力道不小,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得空中哗啦啦一声大响直落下来,吓得惊叫一声:“不好!”飞身跳离马鞍,倒翻出道口,急令巴图鲁点燃火把前去查看。原来是峰顶掉下一棵大树,岈岈杈杈将峰道堵死。肖天佑大怒,喝令巴图鲁马上举火入道,砍树枝、拖树干,清理道路。哪知天上突然降下无数石块,砸得众兵哭爹喊娘,在狭窄的山道中死伤狼藉,当听到肖天佑的命令撤出时,已有六名巴图鲁被砸的头破血流,遗尸道中。冷静下来的肖天佑细想了一会,对众兵道:“敌人只有两名女子,一人在道中隐藏,一人在峰顶扔石块,山道狭窄,人多不易躲闪。你们先进去两人,一人举火照明,一人砍树,只要把树拖出,即可快马冲入,山上一人投石能奈我们何!”
果然,进去的两人轻易的躲开了几块石头,兴奋的用力砍树。肖天佑也仰面高喊:“贱婢无咒念了吧!哈哈!待一会太爷叫你们生死两难!无脸做人!”“啊!”一声惨叫,砍树的小番中箭倒地,接着拿火把的小番也被射死。肖天佑见敌人竟有弓箭,再也不敢在峰下公开露面。肖天佑把剩下的几名巴图鲁撤到隐蔽处,观察了一会,又令两名巴图鲁不拿火把,摸黑进去砍树。谁知峰顶竟丢下许多枯树枝、干草叶,然后丢下火把引燃照亮,迅速射死两名小番。肖天佑回顾左右手边只剩下四名亲随,不敢再派人去送死,只好在峰夹道外坐等天亮。
却说杨八姐在山顶拒敌,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久不见嫂子归来,料想杜金娥可能出了意外。她既想下峰去寻找,又担心肖天佑等摸进峰道,左右为难,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急急迎上前去掺住,含泪连声追问:“七嫂你、、、你、、、你受伤了吗?脸色为什么这样、、、、、、”杜金娥脸色苍白地苦笑了一下,道:“我、、、我、、、我没受伤,是、、是、、是咱们女人那个来了、、躺、、躺一会、、就、、就没事了!”八姐已是成年人,自然知道有的女人天癸来时,如生一场大病,身体特别虚弱,是个有惊无险的症状,也就放下心来。
其实,杜金娥是在与肖天佑交手时用力过度,惊动了胎气,咬牙跑出峰道,已知分娩在即,挣扎着下马,入还未站稳,孩子已出生,只得拔剑自断脐带,撕裙包裹。看清是个男孩,也没有做母亲的喜悦,心中痛苦地念叨:“儿啊!儿啊!你就不能再等几日?让为娘进了杨府,向你奶奶禀明原曲,再风风光光的出世!却偏要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寒夜,临敌降生、、、、、、哎!娘怎能带着你打仗!怎好意思带你进杨府?、、、你、、、你这不孝的逆子,难为死为娘啦、、、、、、”这时听得远处传来几声犬吠,顿时有了主意。撕裙里沾血写道:“此子名叫杨宗英,天波杨府七郎生,积善人家收养他,日后犬马报厚恩”而后,将自己脖子上的金锁取下给孩子戴上,挣扎着上马向犬吠处走去。进前一看,依稀是个小山村,细听犬吠声由第二户人家院内传出,就上前敲了几下柴门,听得室内有人应答,含泪将孩子放在门前,急隐身暗处。看清是一位老翁提灯出门,将孩子抱起入院,才返回峰顶与八姐道了个谎。休息一会,听八姐讲了拒敌情况道:“现在我们下峰,你悄悄牵马去峰道入口,把老娘的迷香包上两小包,系在箭头,找到肖天佑等人的隐身处,向他们或人、或马身上发二矢,即上马返回,吾料肖天佑绝不敢追击。”杨八姐将杜金娥背到山下藏好,提刀牵马进入峰道。却说肖天佑与四名亲随,料敌人不会再出道夜袭,就坐地熬夜待天明。朦胧中被小番的惊叫声惊起,才知一人一骑中了暗箭,欲上马时,耳听峰道中蹄声嗒嗒渐渐远去,想到道口尚有大树拦路,无法追敌,只好先料理伤者。细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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