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家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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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营后，杨延昭对老祖讲了阵中战况。老祖道：“白虎阵一旦发动，变幻无常，极具威力，苏柯庆不以阵势取胜，乃舍长取短也！郡马明日临阵，继续投其所好单挑独斗，胜之固善！受挫亦约其再战，届时，吾出奇兵破之！万不可激其发动阵势！”杨延昭喏喏受教。
次日，杨延昭约住诸将，亲战苏柯庆。二人从晨时战到午末，斗了三百余合，杨延昭爱其武艺高强，不忍用回马枪伤之。正欲用枪里锏收服苏柯庆，观斗的长沙兵突然鼓噪而动，左盘右旋，瞬间化成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大猛虎咆哮着向宋军冲来。地下也隐隐传来隆隆之声，显然阵中机关埋伏也同时发动。杨延昭情急，奋起神力，使一招‘许真君斩蛟’把苏柯庆的双枪打的齐齐枪头扎地。对大吃一惊的苏柯庆道了一句：“食言鼠辈！背信小人！”回马指挥诸将迎敌。苏柯庆不知阵势何以突然发动，让自己失信于人，红着脸气冲冲回阵查原因。原来，大辽国师吕客昨日已得密报，知道白虎阵主妄逞匹夫之勇，闭阵交锋。心中狡计顿生，伪作不知，次日密调土星援军埋伏阵外，趁苏、杨大战时潜入阵中，令长沙军发动阵势围攻宋军。
杨延昭遇变不惊，迅速把五万宋军变成‘一字长蛇阵’。令岳胜、杨太保押蛇尾；黄平、熊山斗护蛇腰；亲率杨兴、焦赞、孟良为蛇头，与辽兵展开‘龙虎斗’。五万宋军尤如一支巨大的蛇矛，在白虎阵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杀敌无数。然，毕竟不熟悉阵势变化，所到之处，不是重兵围堵，就是机关陷阱、、、、、、苦战到晚，不但破阵无从谈起，突围也成问题。杨延昭令人困马乏的将士稍歇，竖起简易云梯登高瞭望，见西南角喊杀声此起彼伏，似有人马突入，料是援军。随下令人马向西南方向冲杀。果见一位白袍小将，像一条凶猛的大白鲨冲波破浪而来，枪起处人仰马翻、鞭打下血肉横飞，转眼来到跟前，立马高喊：“吾乃七郎之后杨宗英是也！白虎阵机关已破！宋将可随吾冲杀！”杨延昭不疑有他，带头随小将冲去。果然，所到之处，守军有限。曲折迂回多次，轻易攻克堡垒多处，直到荡尽阵内残敌，既未遇到重兵防守，也没碰到苏柯庆的将士。杨延昭甚觉奇怪，直到破了白虎阵，收兵回营时，延昭才得知真相。
原来，杨延昭在阵中苦战时，九龙谷顶峰有一位白发苍苍的道爷，带一位少年观战。道爷名叫王世仁，其父是火山王拜弟王金锁。金沙滩血战后，流落北地牧马，被化名木易的四郎杨延朗救出，先在驸马府做总管，因被曾在宋军中潜伏的辽将耶律幽在酒店认出，不得已杀了耶律幽。隐于苏武庙做住持。杜金娥在神仙山分娩时，恰王道长入山采药夜宿小山村。房东深夜抱遗孤入室，王道长细看遗物，知道是杨家七将军骨血。就与房东商议，将杨宗英抱到苏武庙哺养。也真难为他，竟设机关活捉一头母豹子，养在庙后，每日挤豹奶哺喂杨宗英。养到三岁就教他学吐纳运气、睡光板石床增加身体抗力、扎下扎实的根基，七岁送到五台山学艺。五年后回到庙中，又将自己的飞檐走壁轻功，破机关、做削器、口技、妙手空空等小巧功夫，星、卜、医、道、杂学悉数传给宗英。目下，杨宗英虽然年仅十六岁。已是马上、马下武艺精通，兵书战策、烂记于胸，机关削器、暗室埋伏、一看就了然，各地方言听得懂、会模仿，易容化妆、妙手空空也是学有专精。王道长算就今日杨延昭有难，就把杨宗英领到九龙谷高处，指点道：“现在阵中的宋将，名叫杨延昭，是你的六伯父，你父是他七弟杨延嗣，你母是杜金娥，宋将不识白虎阵的变化，已陷入困境。你马上下去，口讲番语，混入阵中。先杀了做为虎耳的两名摇旗巴图鲁，再打碎作为虎眼的两面特大调兵锣；然后摸到第三座堡垒前，远远将这三颗霹雳弹按下机关，扔进堡内，毁了机关操纵室；而后领着宋军从虎须杀到虎尾，阵就算破了。破阵后就归宗回家吧！不必再来见为师矣！”
杨宗英含泪拜别师傅，催马冲入白虎阵，在消息室前遇到苏柯庆，苏见他窥探消息室，知他是宋将。就道：“回告杨延昭：发动阵势围攻者，乃吕客老杂毛也！苏某并未失信于他！为报复吕客，吾已毁掉机关操纵室，阵中埋伏已不起作用。遵约定某带长沙兵回国，不再管辽邦的闲事矣！”
杨延昭听宗英说明原委，以手加额道：“皇天保佑！杨门有幸！，大宋朝有幸七弟有子如此，也可含笑九泉矣！”回到连营，杜金娥、杨宗英母子相认；佘太君喜得佳孙；八千岁贺喜、庆功，大宋连营自有一番感人情景、热闹场面，无须细表。
却说辽主肖太后闻奏白虎阵已破，龙心不悦，招吕国师责之曰：“国师曾言，天门各阵皆固若金汤、牢不可破！何以旬月时间，连失数阵？爱卿有说词呼？”吕客诚恐诚惶地奏道：“太阴阵黄琼女投宋，铁门金锁阵马图凉擅自与敌交战，白虎阵苏柯庆撤兵回国，皆盖用人不当所致！山人亦深感痛惜焉！好在还有‘迷魂连环阵’在前，‘通明殿’在中，‘黄河阵’阵在后，整个阵势骨架仍在，山人再做调整，以后宋军就无机可乘了。”萧太后信其所言。
过了几天，杨宗保见陈老祖不安排破阵事宜，忍不住问道：“师傅这几日按兵不动者，有所思乎？”老祖指着阵图道：“贤徒你看！‘通明殿’乃天门阵的核心。欲破之，必须先除去‘迷魂连环阵’方有通道。罗汉、太阳二阵不足虑，瘟毒阵有你八叔在凉破之亦不难！所虑者唯‘迷魂长老阵’尔！此阵的妖气，须七七四十九个童男女方能驱散。军中无小儿，如去民间征选，有碍朝廷清誉，且良莠不齐，训练时日也较长久，山人这几日正思替代之法尔，不解决此事，何以用兵？”宗保道：“明早徒儿集军中诸将，参军、谋士共参详，集思广议，或有愚者一得，亦未可知”老祖道：“看来也只好如此啦！”
回到寝帐，杨宗保与穆桂英谈起此事。穆桂英道；“何不早问我？此乃小事一桩尔！我家穆柯寨‘养孤堂’内，还有小儿班幼童百名之多，年龄大都在十岁左右，武功皆有小成。最不济的也能打倒七八名同龄儿童，佼佼者可以与大小伙子放对。明天叫穆瓜回去把他们带来，让老祖随便挑选！”杨宗保大喜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怎么谢谢贤妻呢？待会儿床上、、、、、、”穆桂英羞笑着道：“去你的吧！为了你这冤家，老穆家什么都舍得！、、、、、、”
第二天，杨宗保派杨延琪、杨延瑛两位姑姑陪同穆桂英去穆柯寨。经过挑选，用轿车拉来五十四名童男、童女。老祖选中杨排凤扮‘玉女’，杨金豆扮‘金童’，杨家四凤中的杨大凤扮风婆婆，杨四凤扮电母，带着童子军进行了三天的习练。这些孩子全有武功根底，很快就掌握了破阵要领，老祖看过演练格外满意。
吕客佈的迷魂大阵，是由五个关联的阵式呈梅花状组成。前面是‘耶律得重’镇守的罗汉阵，左边是‘肖鞑赖’镇守的太阳阵，右边是‘黄琼女’镇守的太阴阵，中间是是‘肖月英’镇守的迷魂长老阵，后边是川岛一雄镇守的瘟毒阵。五阵各有特色，互为犄角，配合防守。太阴阵虽然破去，其他四阵仍然是虎踞龙盘，凶险难攻。
破阵之日，杨宗保派不戒大师杨延德、少林寺护法长老渡元大师为首，率两寺的武僧两千人为前军。焦赞、孟良、丘珍、丘谦、韩应龙、鲍文远率一万军中勇士改扮的僧人，内藏大凤、四凤、杨金豆、杨排风领的四十九名小儿为中军。杨延顺、兰孔雀、率五毒门五堂主、赵岱、雷鸣及两千五百名猎人出身的军士为后军，进攻迷魂连环阵。另派金头马氏、呼延明母子，杜金娥、杨宗英母子，各领五千骑兵为两翼救应使。
首当其冲的罗汉阵阵主，辽邦皇叔耶律得重见宋军来攻，下令亮开旗门，放宋军入阵，而后，关闭阵门。与太阳阵主肖鞑赖两路夹击宋军。杨延德迎战耶律得重，渡元接住肖鞑赖，刚斗数合，番将即佯败后退。杨延德正在猜测辽军的意图，四周突然漫出无边烟雾，瞬间遮住云天，阵中马上昏暗如夜，阴风袭人。随着阵阵啾啾、唧唧、的鬼哭狼嚎声，肖月英率迷魂长老出现在面前。这些人身穿奇装异服、头戴牛鬼蛇神面具、拿着外门兵刃、挑着绿森森的灯笼、口中发出如咽如泣的哭声，配合着破锣、烂鼓合奏出来的不和拍怪音，围着宋军像鬼魂般飘来飘去、、、、、、怪现象看得宋军将士目瞪口呆、不寒而栗；怪声响引得人人神志不清，昏昏欲睡，全不知身在险地。杨延德忙与渡元大师引颈不停高呼：“南无阿弥陀佛！”，大凤、四凤、杨金豆、杨排风率四十九名身穿‘六丁六甲’神服、手拿杨柳枝条的‘驱鬼神童，应声而出。以杨延德、渡元大师用狮子吼功发出的高昂禅唱声为主导、以二千名僧人低沉，悠长的合唱禅声为旋律，以数十名奶声奶气的童音为高调，组成了祥和的梵唱曲。顿时压下了阵中惑人心智的声响，使宋军将士神智一清，斗志复昂。扮成凤婆婆的大凤双手高举一捆儿臂粗的沉香，使宋军将士闻香提神。扮电母的四凤不时打出皮袋中水浸着的白磷弹、发出阵阵闪电般的闪光，为宋军照明。神童手中的杨柳枝、驱散了围绕在宋军周围的惨惨鬼气；孟良的火葫芦、杨排风的棍中发出的火弹、烧得‘迷魂长老’原形毕露、抱头鼠窜。肖月英看迷魂无效，恼羞成怒，舞动双股剑带领放下法器、拿起刀枪的假长老与宋军展开械斗。杨排凤见妖法已不起作用，肖月英被迫率军混战，只乐得嘎嘎大笑，抡起大棍迎着肖月英就打。肖月英虽然是将门虎女、剑法精纯也抵不住力大、棍重的杨排凤。交手五合，双剑就被铁棍砸脱手，束手让杨金豆活捉。她手下那些假和尚更不是少林高僧、五台护法的对手！混战不到半个时辰即土崩瓦解、死伤殆尽。杨延德、渡元大师皆不屑与女将交手，领僧兵护着驱鬼神童，直扑阵中心招魂幡。杀散护幡妖卒，燃放鞭炮、白磷弹、惊邪，指挥神童抽打幡下不断冒出的荏苒妖气，迅速挖出幡下活埋的七名孕妇尸体，架火烧毁。阵中顿现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杨延德随令焦赞带丘珍、韩应龙肃清罗汉阵之敌；令孟良带丘谦、鲍文远肃清太阳阵残敌；令杨延顺夫妇带五堂主及猎户兵进攻瘟毒阵；令杨排凤、杨金豆押解肖月英、护卫神童撤回连营。自己与渡元大师率僧兵在阵内警戒，阻打援军。
却说辽国军师吕客，在瞭望台看到迷魂连环阵中烟雾弥漫、声光并发，心中并不着急。料定进入阵中的宋军难逃昏迷待斩的命运。肖天佑担心女儿的安危，建议派土星人马增援。吕客捋着狗油胡微笑道：“大丞相不必心急如斯？山人料定入阵宋军此时已屠戮殆尽矣！丞相如不放心，带人去巡视一番也好，可以帮他们掩埋宋军尸体，以免吓着令千金。”肖天佑不顾吕客的讽刺，急急带五千亲兵而去。渡元大师见辽邦果有人马来援，欣然提禅杖迎敌。肖天佑道：“阵中辽军何在？”大师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假和尚皆已超度去西方极乐世界，女将军被活擒已东归宋营。老衲不欲多造杀孽，将军请回岂不善哉！”肖天佑大怒道：“秃驴休得饶舌！本阁现在先超度你！”扬刀就劈。渡元大师是会者不忙，一面抡动八十二斤重月牙禅仗架刀、护身、击敌。一面喃喃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你、、、你、、、阿弥陀佛！佛门广大，难渡无缘之人！奈何？”二人，一个是辽邦有名上将，一位是佛门得道高僧，狠斗二十余合不分高低。渡元趁肖天佑勒马之机，猛然跳起二丈多高向肖天佑背上猛击一铲，只打得火光四溅，战马咴咴连退数步，哪知肖天佑竟浑若无事。渡元棘然心惊，暗道：“老衲此一杖下去，磨盘大的坚石亦粉碎矣！孽障是何物尔！如此耐打！”杨延德见状拍马上前道：“大师稍歇！让贫僧慈悲他！”接战不到五合，杨延德用左手斧架住砍刀，调转右手斧柄，击中肖天佑左背，在降龙神木的打击下，肖天佑妖功难聚、魂飞魄散、一口鲜血喷出五六尺远，被杨延德复一斧砍为两截。可怜威镇辽邦数十年的首相、无敌上将肖天佑从此除名。
再说孟良攻打太阳阵。太阳阵主肖鞑赖，乃肖太后的亲叔父，年过花甲仍日食斗米，老当益壮，根本没把孟良放在眼里。孟良与其交手五合，用尽绝招无功，不敢反复使用。回马佯败，暗取火葫芦在手，对着肖鞑赖脸上就是一弹，烧的肖鞑赖须发皆燃，孟良趁机用回马斧将其劈死。丘谦、鲍文远，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