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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杨家将-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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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还不行!娘还有几件心事未了呢!”“都是何事,儿可代办否!”“头一件是任堂惠替延昭饮鸩辞世,其所遗孤儿寡母我家早应照看!却无暇办理,常忧挂心怀;其次是娘想在见你父之前去一趟五台山,再见见延德;再就是你两个妹妹已年届不惑,久居娘家也是娘的一块心病啊!”
杨延朗道:“小妹之事须征得她们同意,再找合适人选,这事一时也急不来;五弟的事,或去信招他回来,或我陪你老去五台山一趟也是易事!只是云南任恩公家须杨家近人去探望方成敬意!母亲觉得谁去合适就安排好啦!”
太君道:“按理宗保去代父谢恩最为合适!只是他这几年锋芒太露,去遥远的云南又不宜多带人手,万一有个不测、、、、、、”
“母亲所虑甚是,孩儿归宋不久,识者有限,要么就让我去好了!”佘太君大喜,随令杨宗英带杨金豆、杨金瓜伴杨延朗前往云南。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探友伏苗王”
 
第五十一回探友伏苗王
上回说道到,杨延朗奉佘太君之命,准备前去云南探望任堂惠家。
三日后,杨延朗、杨宗英、杨金豆、杨金瓜主仆,带着老太君送与任家的一驮礼品,四人五骑起程南下。一路上,爷四个扮成客商,早起晚宿,饥餐渴饮,顶风冒雨,行程数千里平安到达威安县城。住宿北街的‘仁义客栈’。饭后与店东西门仁义闲聊,得知西门店东原来是中原陈州府人氏,异域遇老乡,尤如见亲人,宾东顿觉分外亲切。当杨延朗问起白马塘任家的近况时,西门店东道:“敢问老乡客与任家是啥关系?”杨延朗道:“我们是汴京南药行的外柜执事,数年前与任家多有生意上的往来。近年中原南药奇缺,久不见任老客送货,掌柜的派在下来探访,随便也带些药材回去救急。”店东道:“如此说来告诉诸位也不妨事!多年前,任堂惠在世时,倒是没少做药材生意,后来替杨郡马喝下毒药,撒手西去,朝廷曾派官员来任家封侯挂匾,梁王府也派人来送过不少东西。当地的土居豪强不懂王化,不知封侯人家有多尊贵,既没有人上门高攀,也没有人去府上找什么麻烦。任家孤儿寡母靠那点俸禄也能过得去。不合刘氏有个娘家表弟叫刘祥,家乡遭灾携女英姑来任府投亲。这英姑是个小美人,年方十五就出落得貌似天仙,光彩照人。前几日白马塘逢集,刘氏带英姑出去逛会买衣料。不巧被苗王的少爷看上,要抢回苗洞做少奶奶,刘氏不依被苗丁当场打伤。乡亲们给任少爷报信,年方十五的任金童,不听母劝,气冲冲与刘祥去苗洞要人。争斗中刘祥被打死,任金童也被扣押在苗洞土牢。老乡客若与任府关系厚,就快去探望!若单是为了买药呢,小老儿亦可帮忙收集,你们就不必在异乡蹚混水,做引火烧身的傻事了。”杨延朗一听气愤地问道:“苗家欺负侯府就是藐视当朝,那刘氏怎么不去官府告状?”西门仁义叹了口气道:“客官有所不知,此地是彝、苗、回、白各族杂居地域,官府叫土司,人选有各族头人共议产生,报梁王府批准下委任状,现任土司叫朗果,是苗王推举出来的本家小辈,他敢管苗王家的事?告也白搭功夫。”杨延朗想了想道:“不瞒店东老乡亲,我们与任家关系非同一般,此事非管不可!麻烦店东找个人为我们带个路去任府,不敢白劳动有谢仪奉上。”道罢,拿出一块三两重的银子递与店东。西门仁义道:“既是老乡就不必见外,此事外人也不敢参与,就由小老儿担些干系,带诸位去罢了,银子还请收回,没地污了小老儿‘仁义’二字!”杨延朗道:“那就多谢啦!”
原来白马塘村离县城不远,出城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村口。西门仁义道:“村东头最大的院落就是任府,门上有匾很好找!恕小老儿只能送到这里,”杨延朗忙道:“有劳老乡亲,容后致谢!”等店东走远,延朗道:“为防不测,金瓜留在村外看守马匹,金豆在门外接应,宗英随我翻墙入院”。二人提身上墙,看院内黑沉沉、静悄悄就轻轻跳下地,向头进院摸去,见各屋皆无灯火,就直往后走,到了第三进院,发现有灯光由上房传出。二人贴窗细听,室内有妇人语声传出:“天已不早,夫人就睡一会吧!段明在王府是王官,又是老爷的厚友,任安既去找他,他一定有办法救出少爷、小姐的、、、、、、”延朗对宗英耳语道:“看来这屋住的就是任夫人”。于是,轻轻地敲了几下门,道:“室内的大嫂不必害怕,在下乃是汴京天波府杨延昭的兄长,叫杨延朗,奉家母佘太君之命前来探望恩嫂!在城内旅店已得知贵府有难,急忙连夜赶来,怕公然敲门打户惊动四临,只好失礼,越墙而入,请恩嫂开门说话。”室内静了片刻,夫人才道:“既是杨延昭尊兄可知他何以识得亡夫?”杨延朗一边暗赞刘氏机警,一边道:“因任恩兄在塞外购马,与辽人冲突,吾弟引军援手,杀散辽兵,开关放恩兄马队进关,恩兄邀延昭共饮,随成莫逆之交。”刘氏喜道:“如此说来,真是贵客临门了!任安家的,快开门迎贵客!”门开后,一位荆衩布衣的妇人道:“我家夫人有伤不能起床见礼,请贵客先上坐稍等!婆子即去烧茶!”杨延朗忙道:“不速之客,寅夜来访,不必拘礼,先与恩嫂叙话要紧!”道罢,向床上的刘氏深深施了一礼道:“杨延朗探望恩嫂来迟,请恩嫂恕罪!”杨宗英则跪下大礼参拜道:“恩伯母在上,小侄杨宗英拜见!”慌得刘氏连连摆手道:“贵客快快请起!这可折杀贫妇啦!任安家的,快快与贵客床前移座!”当二人坐下后,刘氏才哭哭啼啼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末了问道:“请问四将军来此,带了多少人马?”延朗道:“来时不知府上有事,仅带二名家将,现在院外看马。敢问恩嫂要人马何用?”刘氏叹口气道:“此地不比中原,凡事有官方做主即可摆平。在这化外汉夷集居之地,有事全靠各自的武力解决。拙夫堂惠在世时,江湖上朋友众多,家丁成群,不仅土司,就连各族头人,也不敢轻易找我任家的事!如今,家中只有老仆任安夫妇,及金童一个半大孩子,他们才敢如此、、、、、、。你若有人马就可以明火执仗前往苗洞要人,若无人马,就是皇帝老子亲来,他们也不会给面子放人!”杨延朗问道:“可知苗王手下有几多战将,多少人马?”刘氏道:“苗洞能上战场的有,苗王李光浦、儿子李妙隆、女儿李苗凤、还有总管扎西尔也挺厉害。洞中男女苗兵约二千余众。”杨宗英插嘴道:“我听说‘苗人尚武,敬英雄,斗殴喜欢一对一决雌雄,鄙视依多取胜,这是真的吗?”刘氏道:“这倒也不假!苗人蛮是蛮,江湖义气倒是看的挺重,是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者之流人物。”杨延朗道:“这就好办啦明日我们四人前去公然要人,以江湖义气将苗王的军,逼其独斗,擒将换人!此法不成再另想别招,大不了吾四人杀他个鸡飞狗跳,抢回人咱就回中原!”刘氏道:“就如此计较吧!天已不早,任安家的!送诸位贵客前院安歇吧!”到了前院,杨宗英打个呼哨,听到金豆的回声,就道:“去村外喊金瓜牵马进院休息!”
次日早饭后,任安与王官段明从韶通回来,杨延朗讲了自己的计划,段明鼓掌称善,又补充了几个注意事项。领着四人上马直奔苗洞。
在洞外,段明打着官腔对苗兵道:“速告你家苗王,梁王府王官段明有事请见!”苗王李光浦闻报、段王官领四位客家人来访,就知来意不善。也不请段明入洞拜茶,带领一群舞刀弄枪的苗兵,气势汹汹来到洞前。沉着脸道:“段王官大驾光临荒洞,有何指教?”段明道:“忠义侯任府到梁王驾前告你,藐视朝廷、持勇强抢侯府千金、打伤人命事。求王爷发兵扫荡苗洞,擒拿李妙隆治罪!王爷问明小苗王尚未婚配,任府千金也未许人,就把此事断成‘抢亲案’。允许双方按江湖规矩了断,不知苗王意下如何?”李光浦一听高兴地道:“谢王驾千岁明断!稍后请段王官喝喜酒道乏!”
李苗王何以前倨后恭呢?原来云贵一带,某些地方素有抢亲之风俗。男方只要尚未婚配,恰相中的女子亦未许人,就可以侍机将该女抢走。女方家里若不及时派人回抢,就意为同意是举。反之就邀人去男方家里争斗,若得胜,男方家就得乖乖地交出所抢女子,且答应女方家里的财务赔偿要求。若女方家斗败,就得同意婚姻,且不准再索要彩礼。械斗的规矩是一对一车轮战,那方败得无人上场,就算输家。械斗中出现伤亡,各自处理,官方一般不予干涉。当然,如果官方认为哪一方是有意欺男霸女、横行乡里,就可依法处理。按说任家是受过皇封的侯爷府,出现此事,官方完全可以按苗王欺男霸女处理。梁王判为抢亲案,实际上是把大事化小,意在照顾苗王。所以李光浦十分乐意执行。事实上这是段明在假传圣旨,因为任家根本没去告状,梁王爷亦根本不知此事,只不过李苗王不知内情罢了。
段明道:“既然苗王同意是判,这四人就是任家邀来的助拳人。本官就是公证人。按规矩,理应由客家提出争斗方式,主家提供所需器械。李光浦爽快地道:“一切照江湖规矩办事!”杨延朗道:“请苗王为我们提供,点钢枪两支、日月双刀一付、竹节钢鞭一对。斗战的方式是:我们四人轮流与苗洞所有能出战的人,一对一定胜负!”李光浦不知四人皆是久经沙场的宿将,还以为己方必操胜券,就大方地送上兵刃,拉开了抢亲战的序幕。
苗洞总管扎西尔首先出战,他是苗山的猎户出身,长的五大三粗、身高一丈出头,双臂有五七百斤力气,手中的猎叉重六十二斤,与人交手主要靠力大取胜。杨延朗欲亲战此人,杨金瓜道:“他不过是傻大个一个,我对付他胜任愉快!”道罢拍马抡刀冲上,不由分说与扎西尔斗在一起。扎西尔每发出一叉,都是全力施为,挂动风声,呼呼作响,杨金豆只是左躲右闪,不让兵刃相碰。扎西尔连发十余叉劳而无功,心中有点急躁,这时杨金豆突然双刀一齐砍下,扎西尔横叉杆奋力上架,欲将对方的兵刃震脱手。哪知对方的刀着叉杆后,不是用力下砍,而是顺杆斜削,逼得他撒手丢叉保双手,叉脱手的同时,杨金豆的双刀已放到扎西尔的脖子上。为了保住吃饭的家伙,扎西尔只好认输。
第二场李妙隆挥截头长刀接战,杨金瓜舞动双鞭替下杨金豆,交手仅十合,杨金瓜左手鞭将大刀挡在门外,右手鞭在李妙隆背上轻轻一按,道了声“承让!”,勒马退回。羞的李妙隆打马跑回洞中。苗王李光浦一边大骂扎西尔是笨蛋,儿子是饭桶!一边举起赤铜刀,气呼呼上阵。杨延朗挺枪迎战,李光浦不愧是雄霸一方的苗洞之长,二十合内赤铜刀舞的风雨不透,不露一点破绽。杨延朗也不急于求胜,稳扎稳打,不出险招。到二十九合上,得便处把苗王的巨大耳环挑掉。李光浦是个要面子的人,主动停战认输。段明做为官方证人,开始高声倒报数,从十报到一,如果苗方再没人出战,就宣布客家得胜。这时从洞中哒!哒!哒!冲出一匹桃花马,马上一位头插双鸡翎、脖缠狐狸尾、身穿软甲、脚蹬小蛮靴,粉脸含春、手提一杆单刃画戟的女将,她正是李光浦的女儿李苗凤。年方十八岁,刚从洱海老尼处学艺回来不久,在洞中正劝说刘英姑。听说兄长败阵,怒冲冲提戟冲出,当段明数到三时,娇斥一声:“且莫得意,姑娘来也!”
提枪警戒的杨宗英见苗洞又有人出战,打马迎上,见面也不打话挺枪就刺。两位皆是少年将,负气相争,各不相让。较前几场打得尤为激烈、风趣。瞧吧,杨宗英枪刺如毒龙出洞,李苗风戟挑似怪蟒翻身,应对各有绝招;初交手戟戟狠辣势如拼命,数合后只守不攻似有所思,杨宗英对她这种打法甚觉不解。原来,李苗凤突然有了心事。她久在苗疆,见惯了粗犷彪悍的各族男子、没见过儒雅风流的中原美少年将军。这位既有乃父杨七郎的英武、又有其母杜金娥的俊俏的杨宗英,使她脸红心跳、芳心大乱,在生死搏斗的关头竟心猿意马起来。苗家的女子大都性格泼辣、爱憎分明,毫无汉家女子的矜持态,想到就做。李苗凤突然架住枪道:“哎!你听我说,我俩是最后一场,得换个比法!以活捉对方定胜负如何?”杨宗英想起段明的交待,这次械斗意在平息事件,交战中既要战胜对方,又不能出现伤亡、、、、、、所以虽觉女将的提议有点匪夷所思还是应道:“就依你的!看枪吧!”二人又斗数合,杨宗英故意露出防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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