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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桃花盛开-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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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禁得住火上总烤总烤……”
蔚槐听了没说什么,说不清什么原因地看了那女人一眼,心想,或许那是母亲范冬花的过错了。
蔚槐付过钱后准备转身走,那女人却把找的二角钱给他:“零钱,找你的零钱……”
蔚槐摇摇头说:“不用找了,就那么点钱……”说完,转身骑着车子提着油走了。
那女人听了心里不自然起来,愣了一下,一脸的精明霎时没有了,象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又叹了口气。
蔚槐急急忙忙从代销店买回了油,把油提到厨房,那范冬花正在做饭。
范冬花看到儿子把油放在厨台上,就问:“是菜籽油么?”
蔚槐说:“是啊!我买了五斤。”
范冬花一听买得不少,用意外的眼光盯着儿子,说:“这回,你家那个……那个,可是头一回大方,什么时候开眼了?”
蔚槐听母亲又说出两样的话来,知道母亲说的那个是说江惠如,就有点不耐烦地说:“妈,你干么总是那个样儿啊?其实,这米啊面啊油啊,那都是惠如的私房钱。我们结婚多少日子了,我们总是花她那点私房钱……”
蔚槐没说完,范冬花嘴角却扯过一丝讥讽的笑,却打断了儿子的话,说:“她的私房钱?我怎么不知道?不是你暗底儿给她的钱吧!羊毛出在羊身上,合着伙儿来掇弄我。”
蔚槐看母亲那胡乱猜测人的劲儿又来了,就说:“妈!人家的私房钱花了那么多,你一点也不体谅,还要怀疑,总以为我们怎么你了。妈,我和你怎么说呢?我们也是小家庭啊!我们也有开销啊!”
范冬花看看儿子,一脸的不信任,冷冷地从嘴里丢出一句话:“鬼才相信你们!”
“你这样说,我真的无话和你说了。”蔚槐说着有点烦心地从厨房里退了出来,有点不高兴地走进新屋。
屋子里,江惠如正在用熨斗熨一件衣服,看他进来,问他:“槐子,打了几斤油?”
“五斤。”蔚槐闷闷不乐着,但是又急着看刚才的警匪片,就又打开了电视。
江惠如看他那样看电视猴急,就扭过头说:“不用看了,你刚才看的那个片儿啊,早演完了。”
蔚槐听了遗憾地叹口气,说:“都怪我妈的那个油,让我跑来跑去把那么好看的片子都误了。”说完孩子似的坐在沙发里,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叹声连连。
可是他的烟才点燃,江惠如就皱着眉头说:“槐子,你能不能少吃点烟啊?”
“我已经一天没吃一根烟了。”蔚槐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吃相看起来那么贪婪那么急切,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悠闲样儿。
第114节
中午的太阳暖融融的,风儿轻拂,阳光透过那淡蓝的天色照在人身上,热舒舒痒爽爽,不由得要人驻足在阳光地带,贪婪地享受着和风与丽日,心情自是极舒畅。
树上的嫩叶,不知何时已返成碧绿,各色花草也不知何时露头,象一夜之间说绿就绿了,还长了那么高。
晌午,大家坐在槐树下吃饭。
当然,还是热热闹闹。
只是,蔚槐出车去了,蔚彩拉去了同学家里,那吃饭人数是少了,但子玉和二爷家过来,热闹不减。
他们又说又笑的热火场面,咱们不提。
然而;就在这么好的一个天气里,蔚家大院的东院里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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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叫驴的牲口不知什么时候从棚圈挣脱枷绳,把六月鲜窗口上的花儿给活生生吃了一朵,还把人家的布挂帘也撕咬下来,扯成几缕了,骡马粪尿撒在她家门口,小山似的一堆。
你瞧,这个牲口,闲着慌了尽找乱子。
它哪儿不能屙啊,偏偏要屙到六月鲜的家门口,那是随意屙的地方吗?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六月鲜看见了,心里的那个气啊,真把她的脉都气没了。
她越看,就越觉着好叫驴跟她作对,越想,就觉着好叫驴一家欺负她,于是她气势汹汹在院子里大声嚷嚷:“郝大通!郝大通!你出来!”
她也是急了的,喊了数声,却没有一点回声,于是她加大了嗓门,又说:“你出来看一看,你们的牲口就这样做么?”
好叫驴听到六月鲜口气不对,急冲冲跑出来,他一看自己那不争气的骡马,在人家门前团团转着,嘴里还撕咬着一团布,就知道骡马闯祸了。
所以,他“得得得”吆喝着勒住马,并往马棚里拉马,还高声大气地叫蝴蝶:“蝶儿,不好了!快出来,那小牲畜又跑出来了,快快快!快收拾。”
那蝴蝶听了,慌慌张张跑出来,看到地上的屎尿和撕烂的门帘,就赶紧收拾。
蝴蝶收拾着地上的屎尿,骂那牲口:“不要脸的东西,折踏了自家儿,还要折踏别人。那天,卖了算了!”
好叫驴听了,把眼一瞪,说:“美得你!说卖就卖了?不卖!不卖!”
蝴蝶看他那般霸道,就又说:“这几条牲口总惹麻烦,你不卖,那咱俩以后就分居,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好叫驴说:“分居就分居,有什么了不起!我儿子有了,闺女有了,孙子有了,你想走也行。”
蝴蝶听那话,便有了被别人嫌弃的感觉,似乎感觉那好叫驴不把她放在心上,于是她不甘地说:“想撵我走?没那么容易!你现在是用不着我了,是不是?蔚大通,我可告诉你,这个家最起码有我的一半,我不会留给你!”
好叫驴一脸的男子气概,悔也不悔地说:“随你便!——不就是一个女人么?”
蝴蝶听他一点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心里着实恼了,于是,把手中的大锹弄得叮当作响,好象气得不堪,又说:“蔚大通,你这不是人的,你的骡马闯祸了,你还那样说,你是人做的吗?等那天我活得不想活了,我就把驴马卖了,自个儿再上吊,落得大家都清静——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好叫驴听出蝴蝶儿的口气不对,自己的心绪也是极不好,火上加油似的也气渣渣地说:“你卖驴?你死?你敢!”
“你这老不死的,我死了你就安心了!”
“屁话!”
“落得你自由!想养什么都可以了,养蛇蝎虎豹也没人管了!”
“你管得着吗?我就养人!你不要气啊!?”
结果,六月鲜还没来得及插嘴,两个人就这么言来语去地顶上了。
一摊骡马粪,一张撕烂的布门帘导致一场家庭文斗,言来语去的,唇枪舌战,那六月鲜只好郁郁寡欢地躲出去了。
第115节
单说那个六月鲜,她气股股地走出来,不吃饭,却站在对面的南墙底呕气。
大街上,今儿不知怎么没甚人。
墙根底,只有那个被人称为好好叔的“烟代锅“坐在哪儿独自吞云吐雾,这个烟袋锅的来历就是与众不同呢。现今,大家都在吃那二三毛一盒的纸烟,整个街就他还再拿个烟布袋要吃那自家种的土烟叶。
他独自坐在那里巴嗒巴嗒地抽着,好象一副思索的样子。六月鲜出来,他那么专注地吸着,好象没看见她。
好好叔名叫梦有财,但他生敢就一副老实样,人和他说什么,他总是好好好地老说,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好好好叔了。
因为他老说好好好,说话还出过几回事儿,刚才就出了一回。刚才那个赖皮稀和他说:“烟代锅,那个后街的大队副死了,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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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有财正在若有所思的样子,好象算计什么,听他这么说,随口就说:“好好好好……”
赖皮稀说:“你这没人心的,大队副死了还好,好个头!”
梦有财惊觉才发现自己失语,又说:“呐呐呐呐……”
“呐你个屁!”
梦有财好好叔也不辩解,停下吐云吐雾,却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赖皮稀说:“昨天夜里吧!”这样说着,把个赖皮稀恼得也不待搭理他了,朝着大队的方向慢悠悠地走了。
现在,他寂寂地蹲在大槐树下,寂寂地吃着烟,那六月鲜看他那样,只有主动上前和好好叔唠叨了。
她满怀牢骚地和梦有财说:“有财啊,今儿,我真是交了好运!那好叫驴的骡马,把我的门前洗动了。”
梦有财正抽着烟想心思,以为她又和自己叨家常了,听到前面“交了好运;”却没听后面的,于是又随口习惯性地说:“好好好好……”
他说完,感觉气氛就不对了,那六月鲜的五官越发蹙着拧在一起;而且她横眉竖目对着他。
于是他又赶忙说:“那那那那那……出什么事了?”
六月鲜长叹一口气。
她就和梦有财说:“我们院里,常年乱糟糟的;一个猪圈。”
“怎么了?”
“不是人叫,就是牲口叫。”
“就这事儿么?”
“今天,那该死的好叫驴,把我种的花啃了,布门帘也啃了一个稀烂,把屎也屙到我家的门前,”六月鲜愤恨不平的样儿,
“哪里有那么折踏人的?”她怨声载道。
梦有财看她气的那样,又听她那“该死的好叫驴”这样,不免疑团顿生,他有点傻气地问:“那个好叫驴么?他怎么啃那花啊布门帘啊?你不是说那牲口吧?”
六月鲜说:“你这个人啊,脑子有毛病啊,我当然是说牲口了!”
烟代锅看她怨天尤人,就说:“大家一个院子里,还是不生气好!和为贵,和为贵。”
六月鲜说:“我倒是有心和人家和气来着,可是,人家打到家门口了!”
“不就是啃了花儿啃了布挂帘的一些小事么?”
“把屎也屙到我家门口了!”
“算了!”
“唉!我真是有气说不出!我们那院,好叫驴家邋遢成那样,要别人也邋遢成那样,常年这样,不知是人养牲口,还是牲口养人?”
六月鲜怨气冲天
这位梦有财,就是常年一脸挂着和睦的笑,一副好脾气儿,大家说什么,他喜欢老说“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说惯了,就成了那样。
烟代锅梦有财听她那样说,就说:“要想和气,人和驴都得养。”
这是什么话!要想和气,就得人和驴共养。?
六月鲜听了,越发气呼呼的了,瞪着眼睛说:“你说得一些狗屁话,人和驴怎养,那不是牲口一个?”
梦有财看六月鲜气得鼻子都歪了,还莫明其妙骂人。但他也不生气,只是把身子往外挪挪,把他与六月鲜的距离拉远了。
因为,他看到远处那个名叫任鹤明的老八路过来了。
任鹤明和六月鲜是多年的老相好,这个,方圆几里的人家喻户晓。
六月鲜却不肯饶他似的,又埋怨说:“我真气不过!”
梦有财看她那样,象给她出主意,说:“气不过什么?你家那么多空屋,你家不会也养两条骡马吗?他养他的;你养你的,他折踏你也折踏,省得心里不平衡。”
你看这个主意出的。
第116节
六月鲜又说他:“那真成一个骡马店了!我知道——你耕地想不花钱?”
梦有财看她虎视眈眈的样儿,说:“不想,一点也不想;想花钱的是二百五。”
六月鲜一副自我聪明的样子:“我知道,我们两家争来争去,利益都是你们的。”
梦有财道:“那你气渣渣个啥!不是有你家海通么?说起来,你们家和那个好叫驴还是一家呢,都姓蔚。”
六月鲜说:“都出五代了。太那好叫驴是一个变种,蔚家抱养了姓郝人家的,人家都改姓郝了,哪里还有一点本家的气味儿?还有,我们家的那个孬种,我一辈子跟着他挨打受气,现在,那样子……”六月鲜的肚子里似乎有满怀的苦水儿,但又欲言而止。
梦有财说:“你们啊——到底还是应该不一样,都是本家啊。”
正这么说着,那老八路任鹤明鹤发童颜慢腾腾地走过来,于是六月鲜把要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任八路在他俩人的目光中慢慢走过来,站在他们跟前站定了,背着手,气定神悠地搭讪,问:“吃饭了吗?”
六月鲜叹口气,说:“气都吃饱了。”
那任鹤明便一脸疑惑地问:“怎么了?”
“能有什么事?人家打到家门口了。”
任鹤明莫明地看了梦有财一眼,梦有财忽觉自己蹲在哪儿多余,现在,最起码对那两个人要那么的人来说,他是多余的。
于是他磕掉烟代锅里的烟灰,背着手,扯着闲话,说:“这天气,真是好的很,今儿睛着呢,明日还晴就好了……”
说着,慢慢走远了。
江惠如倒垃圾,看到六月鲜和那个老八路在一块儿嘀嘀咕咕。
江惠如出来,两人嘎然而止,又用说不出来的,就是那种无声的眼神看着她。
江惠如只好和六月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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