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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宫闱总重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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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平日里被嬷嬷们管束地紧,难得这么开怀!”
  沈怀袖起身谢恩,拉着萧逸的手,便往外去。
  沁雅也起身,对萧彻一礼:“臣妾也一道去吧!”
  萧彻笑着点点头。一时室内诸人全退了下去,只留张全一个在旁侍候。
  一时两人皆无语。一室的窗明几净,镂空蝴蝶百花银香薰球里,瑞脑的香气甘冽芬芳,袅袅散开,弥漫在空气里。
  “下盘棋如何?”萧彻忽然站起,负手看着文鸿绪道。
  “微臣之幸!”文鸿绪一拱手,跟在萧彻身后,到棋桌上,与之对坐下来。
  张全取了棋盘摆好,萧彻一挥手,也退了出去。
  “朕初学围棋时,第一盘棋便是您教的!以往,每次都是朕先走,今天,朕想让您先走。”萧彻自顾执起白子,等着文鸿绪下子。
  “谢陛下!”文鸿绪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多做思虑,便下子走起来。
  两人皆是聚精会神地下着,棋过三路,文鸿绪观望局势,点头微笑道:“这些年,陛下的棋艺高了许多啊!”
  萧彻手拈一子,仔仔细细地落定,方道:“朕自小与您下过多次,可是次次折戟,所以,朕的棋,可以说,都是让您逼出来的!”
  “陛下是旷世之主,年少时便已大略雄才,可是,为圣君者,所需之炼达,陛下还稍欠!”文鸿绪一子下去,将萧彻一片白子围困成了瓮中之鳖,萧彻见挽救无望,也只得弃去,要笑不笑地道了句:“太傅果真好手段!”
  这是他登基前对文鸿绪的称呼,可是登基后再也没叫过了,此番突然出口,文鸿绪不禁听得愣了一愣。
  萧彻笑道:“您不一直都是‘太子太傅’吗?”
  注:
  《诗经,郑风》(节选)
  将仲子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
  岂敢爱之?畏我诸兄。
  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别总依依

  文鸿绪一哂,道:“陛下这样的学生,可不好教啊!”
  萧彻凝神审度盘上局势,不敢大意,每走一步都思之再三。
  终于下定了,才看了一眼文鸿绪道:“太傅这样的老师,亦是不让人轻松啊!”
  “呵呵呵呵呵!”文鸿绪抚须大笑,道:“这是陛下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当面抱怨啊!”
  萧彻也笑了,叹道:“韩退之曾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所以‘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可是,对于像太傅这样的老师,想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说这下棋,哬!朕就从没赢过!”
  “陛下的棋路,可是甚为高明啊!锋芒险峻,丘壑在胸,敛而不藏,环环相扣,一击不中再来一击,总令人应对不暇啊!就如此刻,臣已落下风了!”文鸿绪又下一子,气定神闲地笑看着他。
  “太傅过谦了!唐太宗曾言‘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朕可是一直以来都以太傅为鉴,每日三省吾身啊!”萧彻从容不迫地落下一子,扬眉看着文鸿绪。
  “漂亮!”文鸿绪拈须一笑,将手中棋子轻轻一抛,投回棋盒内。笑着拍手以示赞赏。
  “承让了!”萧彻敛了笑意,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对着文鸿绪郑重地拱手躬身一礼,而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这可是朕此生赢得第一盘真真正正的棋!”
  “陛下真的长大了!”文鸿绪抚额一瞬不瞬地盯视着萧彻,良久叹道。
  “呵呵!难道,在您心中,朕还是那个在内书房读书的孩子?”萧彻率性一撩袍角,坐了下来。
  文鸿绪摇了摇头,道:“臣的意思是,您已经长成了一代开疆拓土的雄主!至尊六合,人寰宇内,将没有什么能够阻碍得了您的决心与抱负!”
  “是吗?!”萧彻真心地笑了,为了这句夸赞,他付出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少年时的意气,一心想证明给他看,自己不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太子,而今想来,虽然幼稚,却也是一番真性情,因此自己哈哈大笑起来。笑毕,语重心长地道:“朕感谢你!你为朕,为国家,为百姓多了许多许多事,朕有时不得不承认,你做的很多事,是朕所做不到的!”
  “不,”文鸿绪微微摆手,慨叹道:“臣做的事,陛下其实都能做到,只不过,那时陛下还没有现在的能力罢了!但是,许多臣未能做到的事,却只有陛下才能去完成它!”
  “哦?”萧彻正过身来细细听他要说什么。
  “西戎与我朝,百年来皆不能相安。戎狄不守信诺,年年犯我边境!臣早年行军西北,虽有平敌之志,终是有心无力!此乃臣终身之憾也!”说到此处,文鸿绪再也不能安于坐席,站起来,拱手道:“陛下自小崇慕汉武帝,当知,武帝之所以能攘夷,内有文景之治两朝积下的雄厚国力,外有卫青、霍去病这样能征善战的奇才,穷毕生之力,终使称霸百年的匈奴再无力进犯,分裂成二!”
  文鸿绪的话说到了萧彻的心坎里,听得他连连点头。
  “秦始皇一统了天下,但对匈奴却也无可奈何,才修筑了万里长城,使蒙恬守藩篱;汉高祖刘邦更曾受辱于匈奴几乎送了命!两位先人都没能完成的,却让盛年的汉武帝做到了!后世常有人指责其‘穷兵黩武’,打了一生的仗,到晚年,把国力掏空了,可是,封狼居胥的功勋,开拓丝路的壮举,都是因为他的穷兵黩武才有的!”文鸿绪说的慷慨激昂,广袖一挥,拱手道:“臣知陛下心比汉武,此生定是要平了西戎之祸!臣已垂暮,不知是否还能看到那一日,但是臣天上地下,都会睁大了眼看着陛下,看着陛下开疆拓土,建不世之功!”
  萧彻心潮澎湃,激动地站起来,负手来来回回地踱步,就是说不出话来。
  “每一代君王,都会嫁出公主去和亲,我朝的公主,嫁出去的,并不比前朝的少。一位公主,长的,可以换十载和平,短的,两三年,甚至一两年都不到!对于天朝的将士来说,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用女人的身体,换取屈辱的和平!可是,难啊!朝廷,还没有对夷决战的能力!臣为相二十载,深知陛下比任何一位热血的士兵更想平敌,让我们的公主不再屈辱地出嫁,陛下您,为此付出的努力,老臣,钦佩万分!”说着,深深一揖。
  “只要用兵,势必有人会指责陛下穷兵黩武!反对之声,陛下也不必放在心上!‘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这些,臣也没有要进言的!但有一点,陛下喜欢年轻人,所以对老臣犬子提拔甚重!老臣心有余窃!可是,老臣认为,将来真要大动干戈,能为帅者还是需要老将!如俞伯常等,还有皇上数年前巡视过的畿内道将军马平,这些都是半生与西戎打过交道的,对敌熟悉了解,绝不是年轻一辈可比!”
  “朕记下了!”萧彻郑重万分地点了头,眼神坚定无比。
  文鸿绪一吐心中之言,觉得畅快多了,‘呵呵’轻笑,走到方才对弈的棋盘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悠然地收子入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棋下完了,臣,也该告退了!”
  “您,还有什么心愿吗?”萧彻上前一步,问道。
  “心愿?”文鸿绪知他素来忌恨自己,没想到自己临走,他倒有此一问,愈觉得自古君臣恩与怨,这恩恩怨怨谁又说得清呢!
  “呵呵!”文鸿绪笑着轻轻摇了摇头,道:“方才,陛下问臣,一年只能见女儿几面,是不是伤感。臣给陛下一句实话,自从送她入宫来,臣这心里未尝有一日放下,臣,舍不得她!”文鸿绪此时一身轻松,说起话来,也不想顾忌,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因此字字真挚,感人肺腑。
  “臣而立之年才得了她,自小又没有在身边教养,总觉得亏欠她太深!及笄之年,送她入宫来,不瞒陛下,拙荆怨怪臣,数年不消!如果说,还有什么心愿未了,那,便是这个了!”说完,率先转过身去,远远望着窗外沁雅三人玩耍的场面,其乐融融。
  本来,在君王面前背身而立是极不恭敬的,可是,今天的萧彻自然不会介怀这个。他与文鸿绪并立着看向窗外,眼神凝在那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上,轻轻叹道:“朕知道亏欠了她许多,但是,朕会用整个余生去补偿!”
  “有陛下这句话,那臣也就安心了!”
  “母后!这朵花花漂亮!”萧逸的小魔爪在花圃里兜了一圈,揪了一多开的正在势头上的金盏菊,黄澄澄地艳地发亮。
  “嗯!嗯!殿下摘的花花真漂亮!”沈怀袖摸这小脑袋,眉开眼笑。
  “阿婆真好!”萧逸高兴地一头栽进她怀里,蹭啊蹭啊蹭,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就挣了出来,一边往花圃跑一边喊:“逸儿也给阿婆摘一朵好看的花花!”
  “孩子长的真快啊,一转眼,都这么大了,仿佛间啊,昨日的你,才这般大小。”望着萧逸在菊花圃里又蹦又跳的身影,对着沁雅低声慨叹道:“无可奈话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世事总是这么绊人心。不过,你能做到现在这般,母亲心里已经极安慰了,有些东西,深埋于心底,其实更珍贵。珍惜眼前,比什么都强!女子的一生,是一条直路,既然踏出去了,就永远无法回头了。这一点,希望吾儿能铭记于心!”
  沁雅微笑了下,低声叹了句:“女儿省的了!”她与白澈,此生断没可能了,她也早已看开了。满目山河空望月,不如怜取眼前人,她早已决定信守她对父亲,对太后还有对自己的承诺,一如既往地陪萧彻走下去。
  立了片刻,沁雅又上前握住母亲的手,柔柔地道:“您和父亲……要去哪?”虽然早已了然于心,而且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可是正面说起,心里总不能释怀,离别的悲伤,想强自压下,可终究不能。
  沈怀袖闻言,转过头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慈爱地道:“还没有决定,你父亲说,先离开京城再说。”见沁雅难掩的忧伤,她安慰道:“无论爹娘走道哪里,你永远是我们的好孩子!血浓于水,是天下最难割舍的感情。虽然以后不能时时相见,但是爹娘的心,永远都是挂在你身上的!”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声音有些哽咽了,便深吸一口气,笑着大声道:“此番你父亲能放下一切,远离纷争,是一件大好事啊!该高兴才对!”
  沁雅也抬起脸来笑着叹了口气,紧紧握住母亲的手,道:“是啊!急流勇退,父亲的高风亮节,千载之后,都将被后世称道!”
  “呵呵,你父亲要是能亲耳听到你如此夸他,又该得意忘形了!”沈怀袖戏谑道。
  “父亲也会‘得意忘形’的吗?”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何事这般好笑,看皇后与夫人笑得这般开怀,叫人好生羡慕啊!”萧彻与文鸿绪从里面走出来,正巧听见沁雅两人笑着,遂问道。
  沁雅敛衽一礼,笑道:“臣妾与母亲正在看逸儿‘采菊东篱下’呢!”
  此言一出,四人皆笑了起来,萧彻既是宠溺又是无奈地指着沁雅道:“你啊你!言官们要是知道皇后的口舌如此了得,怕是全要汗颜地回去种地了!”说完,又是一阵笑。
  “父皇!”萧逸采好了花,抓在手里,直扑萧彻。
  “来!逸儿手里拿的什么呀?”萧彻笑着抱起小家伙,用孩子般的口吻和蔼地问。
  “花花!”萧逸朗声笑答。
  “哦!那这花花要给谁的呢?”萧彻坏坏地看着儿子。
  “嗯……嗯……”萧逸为难地在众人脸上逡巡一周,自己只采了两朵,不够分,小脸皱成了一团,大概是觉得伤害了谁都不好。
  沁雅刚想挺身为儿子解围,不料正看到萧彻给自己使眼色,于是又缄口不言。
  萧彻看他这么为难的模样,笑指着文鸿绪问他:“这是谁?”
  “阿公!”萧逸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可有马上纠正道:“不对不对,是丞相大人!”
  “为什么要叫‘丞相’?”萧彻看着小孩子前后称呼改的这么快,问道。
  “因为嬷嬷们说,在宫里不可以叫‘阿公’,而且,父皇也是叫‘丞相’啊!”萧逸理直气壮地解释道。
  “那是因为父皇是皇上,所以要叫‘丞相’!”萧彻耐心地讲解道。
  “那……如果父皇不是皇上,那要叫什么?”好奇宝宝顺口问道。
  这一下四人的脸色皆是一变,沁雅厉声喝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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