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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幻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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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却一点也不像我想象中的可怕,似乎还很美,她柔顺的头发懒懒的披在肩上,恬静的脸上洋溢着青春和骄傲,那眼中尽是温柔,那嘴角还带着笑容!我有些痴了,几乎忘记了她是鬼,几乎忘了所有的恐惧!
“我美吗?”
“哦?美……”
她笑意更甚,由轻轻笑变得得意,最后竟近乎疯狂!
“那现在呢?”只见她的脸变得煞白,额头裂开了口,血从里面缓缓流出,慢慢的染红了她的眼睛和脸庞又湿了她的头发,她白皙的手扬起,也许她就要开始她残忍的报复,强烈的恐惧让我无法忍受,它化作愤怒,我大声斥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你是个倒霉的人,你在我燃起希望时离开了我,虽然你比那些对我视而不见的人强了许多,但你扔下了烟蒂你记得吗?那上面,沾了我的血!不然我怎么能轻易的找到你?来吧,我带你去体验,去尝试等待死亡的感觉!”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有无尽的悲伤和无奈,仿佛是对将毁在自己手里生命的怜惜,大概,鬼也是有感情的!我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任由着那双零下100度却很柔软的手牵着,穿过门,像风一样飘离地面……
街道上依旧冷清,灯光依旧昏暗,星辰和月亮都很美,炫耀着闪烁着,也许真的每一个星上都有神灵,但他们高高在上,让每一个人仰视,而他们却看不到我,看不到这个即将消逝的生命!
我落地的地方很熟悉,那血迹仍在,只不过代替她身体却是白色的轮廓线,“我听到了朋友和亲人的哭声!”她忧伤的说“在我找到平衡之后,我要去见她们最后一面,大概不能陪你了!”
我目光呆滞,什么也没说,可能也说不出来,甚至怀着期待,想看看迎接我命运的到底是什么?
一辆卡车呼啸着开来,难道……她松开了我的手却融进了我的身体,“我”慢慢的向马路对面走去,那车焦急的鸣着喇叭,我无动于衷,步伐依然优雅,忽然那车似乎变成了野兽,它咆哮着疯狂的朝我扑来……我飞起来又沉沉的落地,在那白色的轮廓线里,分毫不差!额头的血缓缓的流着,痒痒的也烫烫的!我能感觉到我内脏里的红色液体在翻涌在澎湃,最后它们迫不及待的从我嘴里淌出,然后冷却,凝结!我很想把压在身下的胳膊抽出来,但我做不到。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呼吸也越来越吃力,片刻间疼痛的感觉也麻木了。我想,我就要死了!
这时,有脚步声在我身边停下,我看见依偎着的一对情侣,那男的我认识,常一起打篮球。他会救我,一定会!活着多好呀!也许当我下次醒来时发现一切都只是个梦,我还是健康的鲜活的!
那男人焦急的四处看了看,“妍妍,你看着他,我去叫车。”那长的不错的女生一把将他拉住,“快走吧,别管闲事!你没见他都快死了?”“闲事?”那男人嘀咕着,却是被那女生拖着,终于还是走了。
我无比的愤怒,我想挣扎起来去痛斥他们,却是喉间一甜,然后什么也看不见……
我站了起来,木然的看着自己尸体安静的躺着。好笑!我竟也成了鬼!一个除了活过来外无所不能的鬼!我的心情无比快意,我想,我的生日还是要有人陪的,那个叫妍妍的女生不难看,就是她了,我冷笑着,像风一样跟了上去……
第二十六篇 鬼屋
更新时间2009…8…19 11:11:27 字数:3282
一九七六年七月一个大热天,我第一次看到我们的房子。
那是一幢饱受风吹雨打的维多利亚式旧屋,已经空置七年。结实的石基环生着齐腰长草;木瓦盖的房顶向下倾斜。可是我跟着房屋经纪和外子乔治一进入宽敞的客厅时,就知道那是我的家。
乔治那时已在纽约市内工作,文件一签好,就搬进这幢房子。我则穿梭来往于我们在马里兰州的农舍与新居之间,关闭农舍,装修新居。有天下午,附近的儿童玩球玩得好好地,突然停下来问我几个问题。对,我们买下了这幢房子。对,我们有孩子,一共四个,不过要到下星期才搬来。当我告诉他们可以进来瞧瞧,两个小男孩连忙退缩,其余的格格笑了起来。
〃人家说这幢房子里有鬼,都怕得要命。你可知道你买了一幢鬼屋?〃那天傍晚,给我们装自来水管的水管匠,走来问我:〃艾克雷太太,你打算在这里待很久吗?〃
〃我待到四点半钟,鲍勃。五点钟我要驾车去接我丈夫。怎么回事?有麻烦吗?〃鲍勃犹豫了一下。〃那倒不是,艾克雷太太。我不断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楼上有人走来走去。前两天我跑上楼梯去看,起码有六次,什么人也没看到。我现在得走了,可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瞧着鲍勃站在那里,年轻、高大的个子。他真的在担心。我强自微笑。〃别替我操心,鲍勃。我总得要一个人待在这里的,现在习惯一下倒好。〃
那天晚上,我和乔治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我把上面两段谈话讲给他听。他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钻到被子里去了。我上床躺在他身边时,看见厅里的灯还没有关。我叹了一口气,又从床上爬起来。
〃你到那儿去?〃乔治问我。
〃当然是去关灯。〃
〃让它开着吧。〃
我看了他一眼。〃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开着灯睡觉的?〃
〃从我搬到这儿来的第一晚,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睡吧!〃
说着他转过身去,背朝着我。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我真猜不透这些蠢男人和这幢可爱的老房子到底有什么过不去。我倒感觉到挺吉利的。于是尽管有脚步声也不去睬它。我发现有这么一个警觉的人昼夜二十四小时担任巡逻,未尝不使我安心。反正所有的老屋都是吱吱嘎嘎响的脚步声。
有一天平静无风,悬吊在餐桌上空的那根电灯线,无端摇摆起来,跟着又忽然停止,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把它抓住似的。法国式双扇玻璃门猛然打开,窗子突然大开,谁也没有去碰到门窗,有几个朋友确实见到。乔治把那些玻璃窗都关起来钉牢。我们十五岁的长女辛西亚看见玻璃门开了,就轻轻地走过去关上。乔治常常出门,碰到这样的时候,我就会通宵看书,直到凌晨,甚至把灯都熄了,在屋里走来走去。
有个冬夜,我站在餐厅窗口,凭窗观赏哈德逊河上的景色。树叶都已脱落,河对岸灯光点点。大班济桥上的灯随着桥拱起伏,宛如一串钻石项链在静静的河上放光。我站在那里欣赏此良宵美景时,突然感到左边一阵森寒。有个人正在我左边站着,而且站得很贴近。我慢慢转过头去看时,不禁毛发直竖,根本没有人站在那里。不过的确有个什么东西在那里站过。
〃河边景致真美,是不是?〃我大声问。我一开口,就不再毛骨悚然了,身边的鬼物也就没有对我构成威协。我们继续站在那里凭窗远眺美景。过了几分钟,我转身走开时,那个隐
形伴侣也跟着走开,陪我穿过餐厅。我走到门口时迟疑了一下,它也迟疑了一下。
〃谢谢你陪我观赏美景。现在我要去睡觉了。晚安。〃我独自穿越过道,身体抖颤着进入卧室,顺手关上房门。我居然进入睡乡,而且睡得很甜。辛西亚一向不贪睡,可是现在,她甚至在我和乔治下床以前,就已经起身把衣服穿好。
〃妈,真有点邪门,〃她对我说,〃每天早晨,到了一定的时候,我的床就开始震动。如不立刻起身,床就会震动得更加历害。辛西亚并不害怕,甚至也没有不安。不过她本来希望在圣诞节期间每天早晨能够睡个懒觉。我们偶然想到的办法也许不合逻辑,可是很有效。那夜睡觉以前,辛西亚向她那个隐形闹钟大声解释情况。结果她在假期内每天早晨都起身很迟。
几年来,我家装修过多次。有好几次我以为任何自重的鬼都不会肯忍受那种敲打、尘土和混乱,不过奇怪的事情继续发生。客厅里的窗户突然敞开,把许多客人哧了一跳。我们这些行家,会在关窗户时若无其事地低声说一句〃够了,别再闹了〃通常那天晚上就不会有别的事情发生。
等我们把木窗框漆好,窗闩修好以后,麻烦事也就停止了。不过到了夏天,有时我喜欢把那扇窗打开,让鬼好好闹一阵。有一天,我决定髹那间浅灰色的客厅。我坐在二公尺半高的梯凳顶上正要动手,忽然觉得有人在注视我。那种感觉并不陌生,但还是有点使人心神不定。我知道乔治正在上班,孩子们还没有放学。我转过头向后一看,屋里没人。我又开始工作。不过那种阴森森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于是我就大声说:〃我希望你喜欢这个颜色。希望你看见我们对这幢房子所进行的装修觉得满意。这幢房子刚盖好的时候,一定非常美。〃
我一面说一面继续髹,不过我感觉到注视我的那对眼睛正对着我的后脑勺看。
我转过头去。〃他〃端坐半空中,在没有生火的壁炉前面望着我笑。他两手抱膝,翘脚坐着,一面点头身子一面摇晃,带着微笑慢慢隐没,一会儿就不见了。我知道,他对我家在这幢与鬼共有的房子里花许多钱装修,颇为赞许。他的相貌如何?我从没见过像他那样神情快活又结实的小老头。红润圆脸,一头银发,浓密白眉下有一对炯炯有神的蓝眼睛。他穿一身浅蓝色套装,一尘不染,短外衣没有钮扣,袖口从手腕卷起,露出褶边的衣料。颈上结了一条有皱褶的雪白宽大硬领巾。短裤长仅及膝,下面穿了白色长袜,脚上穿着装有带扣,擦得雪亮的浅口黑鞋。真的,我那天没有喝酒。油漆气味也没有使我发晕。我也不知道那时何以会看到他,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然而我知道他那天在这里好像很开心,我很高兴遇见了他。
辛西亚听了我描述那位鬼老头,很感兴趣,因为她那鬼室友则完全不同。有两三次她看见一个戴头巾的瘦削身影,中等身材,她十分肯定是个女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有朋友说在我们家里遇到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房门关了会开,空房里有人说话,感觉有人对你注视,
甚至有人叫你走开。可是直到一九七四年我的表弟艾尔弗莱德,带着妻子英格丽和女儿到我家作客,除了我们以外,才有别人看见我们家里的鬼。他们在我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吃早饭时,英格丽端着咖啡,双手震颤不已。她说在天亮以前就已醒来,知道屋里有人走来走去。跟着,她看见法国式玻璃门前有个男人的身影,穿着美国革命时代的长外套,头戴撒白粉的卷曲假发。他走到床尾,背着英格丽坐在床上。床垫陷了下去,就像有人坐在床边一样。跟着这个身影在半空中打开一本大书。那本书发出光亮,就像光从里面点着似的。那个身影一页一页翻阅,好像在找什么。最后他把书合上,站起身来不见了。
在我们这样的房子里,总会发生一些小故事让我们左思右想。有一次,乔治的火腿三明治在他工作时突然不见了。看他脸上的表情,先是迷惘,跟着是愤怒,以为我们之间有人居然把他辛苦得来的三明治吃掉了。我们始终没能使他信服,我们谁也没有碰他那份三明治,不过大家最后都同意,吃起来津津有味的火腿三明治,自古以来就使人馋涎欲滴。
我们房子里的鬼,使我们生话多姿多采,前后已经九年了。儿子乔治从大学回到家里,一如辛西亚,每天早晨都给床震惊醒。另一个儿子威廉的床只震动过一次,那次他住的是辛西亚的房间。女儿卡拉李的床铺从来没有震动过,因为她每天起得很早。但是卡拉李正在寻找一个鬼,她觉得那个鬼不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最近我丈夫曾在过道里看见一个身影,
可是他从地下室上来时就消失了。他只看到那个身影的一只脚,穿的是柔软鹿皮软靴模样的便鞋。
此外还有我们所谓鬼送的礼物。辛西亚出嫁时,家里忽然出现了一把小银钳子。后来我们第一个外孙出世时,又出现一枚婴儿戴的浮雕金戒指。我们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家里何以会有这些东西。
结果我们变得喜欢这类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样使我们觉得过去、现在和将来有密切的关连。这些无从捉摸的幽灵,好像通情达理,十分体贴,有趣之至,只是偶尔令人觉得可怕。现在我们都在纳闷:如果有一天必须搬家,能有办法把我们的鬼友也带走吗?
第二十七篇 没有源头的哭泣
更新时间2009…8…19 14:34:47 字数:5168
一个月后,这个男婴转到了卞太太家。
卞太太的老公还没有回来。她没有孩子,很寂寞,早盼着叉快点轮到自己家了。她提前买回了很多玩具。
把叉领回家的路上,她高兴得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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