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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三集(侯君集x李世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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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书生,真的再也找不着了?”李渊问。
“是的,再也找不着了。”窦氏答道,“他留宿的厢房空空如也,床铺根本就没有动过。只怕他是昨天晚上教完了世民那四句话之后,连夜就离开了。”
李渊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李府难道成了没门的鸡笼了?前天晚上走了个孩子没人发现,昨天晚上又走了个大人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君集还说是从狗洞钻出去的,可那书生这么大一个人,狗洞是钻不过的啊?”
窦氏道:“是啊,我们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世民忽然说了一句:‘先生是从墙头飞过去的吧?’”
李渊瞪大了眼睛:“什么?飞?”
“世民说这书生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好像脚不沾地,能飞起来的样子。”
“哦。”李渊沉吟道,“我也听说过有些江湖奇士有这种本事,不过都是传闻而已,从来没有真正见过。这书生的来路确实是古怪,你说他半夜三更、大雨之后为什么会在荒山上乱逛?”
窦氏摇头道:“我也搞不明白。而且听他的口气,显然是个身怀绝技之人,像他说什么自己耳力极佳、就是完全睡着也能听到声响,还有什么贼人再多也不会是他对手……他又是见闻极广之人,世民额头上那么奇异的面相,他都说见过古书上的记载……”
“不过他说的话却是真真假假啊。”李渊接口道,“他说那古书上并没有记载世民这种面相是吉是凶,可他自己却又夜里跑进世民的房间里教他念那四句话。他分明就是知道这面相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这不是大富大贵、大吉大利之相,又是什么?可他就是不当面跟你说,拐个弯教会了小孩来转述给我们听。”
窦氏森然道:“世民这面相是否真的就是大富大贵,确实也不能随便的就下结论。什么龙凤啊,天日啊,这不都是帝王之言吗?如果给朝廷听了去,那可是居心叵测、大逆不臣,轻则世民他要人头落地,重则我们李家都要满门抄斩,甚至诛连九族。这可就是大凶大劫了。这样看来,他其实也没有撒谎,是福是祸,还难说得很。再说,这种话他也不可能跟我们这些懂得厉害关窍的大人说,否则我们固然害怕朝廷听说了要杀世民,他也害怕我们担心他泄密而要杀他,当然只能跟还是不懂事的孩子说了。他这一说完就连夜离开,对我们会向他下杀手的忌惮,不是昭然若揭吗?”
李渊叹了口气,道:“那也说得是。我若是听他当面说出这样的话,一开始可能是震惊,然后是欢喜,接下来就肯定是害怕了,不杀他可无法让我安心。可是,现在他已经跑了,那怎么办呢?”
窦氏道:“没什么怎么办的。他懂得不当着我们的面说这话,而是悄悄的教给世民,再让他转告;但又叮嘱了他从此不得再向别人提起这些话,只能在心里牢牢地记着,就算对着我们父母也要装作忘记了,这就可见他绝不想害了世民,只是想教他好好地珍惜自己。如此殚精竭虑地为世民着想的人,又怎么会把世民生具异相的事主动地说出去?只要他不主动地说,又有谁会知道这事?世民额头这圆形的扁平,也就只有我们这些能抱他摸他的父母知道,我们以前也没把这事随便地到处说。从此以后,我们谁都不要再提这额头的事情,当然也不要再提那四句话,世民的名字来历也不必详细地向外人解释,那自然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李渊点点头道:“好吧,既然我们没法找到他,那也只能这样相信他了。”
“说到找人,君集那孩子的下落有了吗?”
李渊摇头:“没有,我们就差没有把整个郡城翻了个底朝天了,但还是一点丝索都没有。如果他不是给那帮人贩子抓走、远远地离开了这里的话,也可能是掉到河里、山下去,尸骨无存了,否则怎么可能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呢?”
“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真是对不起侯家的窦娘子了。本来以为是我们家的世民失踪,最后却弄成是他们家的君集失踪,倒似是本应世民承受的灾祸,却让君集给他顶了。”
李渊啐道:“你胡说些什么?怎么是世民本应承受的灾祸?我们的儿子一向就是运气好,总能逢凶化吉的。那君集生下来就带着大凶之兆,命中注定就是要受苦受罪的。这都是天意,怎么能怪到世民这孩子头上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实在不好受。我看世民心里也不好受,才刚刚结识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小友,这么一下子说不见就不见了,还是因为世民说要跟他玩捉迷藏而引起的。世民一定会觉得是他自己的错吧。”
李渊忙道:“可不能让世民心里留下这样的阴影。这样吧,你跟世民说,我们已经找到君集了,只是他跟着侯家的窦娘子回他自己家去了,所以没再见他。这样哄着世民,让他安下心来吧。”
“不行!”窦氏斩钉截铁的说,“我绝不会这样欺骗世民。”
“你这又何苦?如果世民知道我们没能再找到君集,他可能会一直记着这件事情,那他就会一直地内疚,一直地难受。”
“我就是要他一直都记住这件事!”窦氏不假思索的道,“我要跟世民说,这世上曾经有一个人叫侯君集,这孩子在差不多等于是一无所有的情况之下,还把自己仅有的名字的一半,都送了给他。我要他一辈子都记住,这个叫侯君集的孩子,为了担心他的安危,半夜里孤身一人跑到荒山野林里去找他,很可能就此把自己的性命的全部,也都送了给他。我们的儿子,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要世民永远、永远地记住他——侯、君、集!”
作者有话要说:后记:
1、有一句话叫“好心办坏事”,这一章里的窦氏如果能活到后来,看到侯君集与小李的故事的结局,她一定会生出如斯的感叹吧~~~~~侯君集的人生悲剧,可以说就是从这一刻,由窦氏的这一番话而被决定了滴~~~~
2、上一章写到世民的名字来历,诺诺这捣鬼王来大捣其鬼,问为什么从“济世安民”里得到的名字是“世民”,不是“济安”。小普说“济安”这个名字雷倒她鸟~~~~8过偶倒不觉得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妥,台湾不就有个著名作家叫“夏济安”的吗?听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嘛~~~于是偶又突发奇想,没听说过世民的字是什么,是根本就没有起过呢?还是因为到他成年之时已经是秦王,跟他同龄的人地位都比他低,自然不敢以字来称呼他,于是就失传了呢?如果真的有过字,会不会就是“济安”呢?因为古人的名与字都是这样有联系的嘛~~~~诺诺再来捣鬼,说其实世民的字是“二胡”~~~~爆!这个历史大白痴的诺诺,就算世民真的有“二胡”的称呼,那也是小名,不可能是字的啦~~~~
13 猴子
13 猴子
一年后。
还是暮春的时节,还是那个阳光普照、春花烂漫的山间空地上,还是有着一群孩子在一个妇人身周或是闲坐聊天、或是奔跑嬉戏……
远处的一块高地上,浓密的大树之下,站着一长一幼两个人。那年长的汉子满脸横肉,鬓边还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从眉毛一直延伸隐入到头发深处。他拖着身边那年□孩的手,与他一起默默地隐身在此,悄悄地俯视着那山间空地的热闹情景。
这时,坐在那群孩子之间的妇人向着远处招了招手。顺着她的手的方向看过去,可见到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正和另一个比他大三四岁的女孩在地上翻翻滚滚的扭打着。那小孩打闹得正欢,全然没看见妇人的招手。女孩却看到了,腾的跳起,拉着他往那妇人的方向望。
小孩立时飞奔过去,乳燕投林一般扑进那妇人的怀中。妇人掏出一块丝帕,给他抹着满头的热汗,他则在妇人怀中乱蹭乱翻,脸上咯咯的笑得开花。
那高地与那空地隔得远,无法听清说话的内容,只能听到所有声音混杂成一片喧嚣,而人的样貌与神色则还是能够看得分明。高地上的男孩,默默地看着远处空地上的小孩,良久良久,一动不动——身体固然没有动作,就连脸上的神色也是丝毫没有变化。
他身边的汉子却似是终于等得不耐烦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怎么样?你已经看到他平安无事了,你可以放心了吧?他们是你的家人吗?他是你的弟弟?”
“不,我没有家人!“男孩立时冷冷地回应,面上的神色却仍是纹丝不动,只是盯着那个小孩,看着他的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大概是在哗啦哗啦地跟那妇人说着什么,一张小脸蛋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刚刚进行过激烈的打斗,红通通的像熟透了的大苹果。
汉子却是盯着男孩看,注意到他脸上面色虽是不变,眼里却似是掠过一丝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悲凉的神色。他心中也是思潮起伏,想起了这一年来与这男孩的相遇与相处。
一年前的一个深夜里,他和他所在的那个团伙,在这荒山之上无意中碰到这个男孩。为着害怕他泄露他们的行踪,就把他抓了起来。正好他的年龄又适合他们要拐劫的男孩,便没有杀他,一直带着离开。
可是这个男孩很特别,跟他们以前拐劫过的孩子都大不相同。别的孩子不是大哭大闹,就是吓破了胆一声不敢吭。可这个男孩,既不哭闹,却又寒着脸,显然并没有给吓坏。他们那一伙人本来看他那么安静的样子,以为他不会反抗。谁知此后只要他们稍有疏忽,一给他逮着机会,他就会想方设法的逃掉。幸好这男孩毕竟年纪太小,他们又已经带着他去到他从来没到过的陌生地方,他人生地不熟的,即使能逃出去,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又能把他抓回来。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逃跑,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可这男孩就是死心不息,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逃。每次把他抓回来,他们这伙人的头领都会大发雷霆,把他吊起来打个半死,害他至少要躺着养上两旬一月的伤。可尽管如此,他从来没有哭过一次,甚至连叫痛都没有。只要伤一好,能起来走路,窥得了机会,他又会逃跑。
这样的男孩,他们也很难把他出手卖掉。本来以头领的意思,这样反反复复的给这男孩跑掉,只怕终有一次会抓不回来,被他跑到官府去报案,那就糟了。可他又卖不出去,完全就是一件赔钱货,最好是把他杀掉算了。
可是,这样特别的男孩,却竟是激发了他的同情心。也许是因为那段时间,他唯一的儿子在跟着他们的团伙作案时被杀了吧?其实儿子已经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跟这男孩完全不同。但突然失去了唯一亲人的伤痛,使他似乎在这男孩身上看到了自己儿子小时候的影子。如果自己在儿子还小的时候,就能预见到他的生命原来会是如此的短暂,那自己一定会更加倍地疼爱他,把自己本来想着在漫长的一生里给他的爱,都赶紧全部给了他……可是,已经太迟了,他已经死了。只有眼前这个男孩,被他们抓到这个全是凶悍狠恶的人中间来,本来是最该被父母疼爱的年龄,却只能承受着辱骂与毒打……
他渐渐对这男孩起了父亲对儿子一样的疼爱,不但不再容许团伙中的人折磨他,甚至为着阻止他们的头领要干脆把他杀掉而与之大吵了一顿。就在这一场大吵中,头领盛怒之下几乎连他也要杀掉时候,这男孩却忽然挺身而出,说他愿意不再逃跑,愿意做他的义子,甚至加入他们的团伙。但条件是要满足他一个要求,就是让他回到他们抓他的地方去,他要亲眼确认一个人的生死安危。
头领听了男孩这奇怪的要求,却怀疑他是不是要把他们引回他熟悉的地方去,然后再施故技逃跑,就能摆脱他们,甚至把他们一网打尽。但男孩只是执着地坚持着这个要求,并发誓说他不会害他们。终于他们之间还是达成了妥协:不能马上回去,要离他被抓的时间隔上一年,以等候当地官府放松追查。而且只是将要成为男孩的义父的他一个人带着男孩回去,那即使男孩要害他们,也只能害他一人。而自己,却奇怪地对这男孩有着毫不置疑的信任,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害自己。
就这样,一年之后,他们两人又来到了这个荒山之上。男孩一直守在这里看着那片空地,等着、等着……直到今天终于等来了这群踏青的孩子。虽然他不知道男孩要找的人是谁,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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