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如果我 作者:与君行(晋江2014-04-07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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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她的短碎额发，嘴唇准确的印上她的眉心。
　　“我去拿些吃的过来。”少年好心情的帮她掖一下被角，转身离开的身影纤细修长的很帅气。
　　几乎是立刻红了眼眶，太狡猾了，少女想。
　　知道她喜欢他，知道她在三年级的时候会回去京都，知道他们以后必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几乎可以每天见面，可是他竟然就这样直接的吻过来。
　　少女还记得少年说的那句不允许她退缩的话，眉心上的那一吻，带着少女可以明显感觉到的确定心意的意味，以及少年温和中带着霸道的风格，他在传达给她“我已经确定了心意，所以即使离开我也不允许你退缩”这样的话，他毫不犹豫的吻下来，即使没有明说，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算是心知肚明的明朗起来。
　　“切，离这一学年结束只有几个月的时间，突然觉得时间好短怎么办。”少女把脸埋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小小声的说出这句少年没有听见的话。
　　这算是她难得的坦诚自己不舍情绪的简短的话。

　　礼物

　　刀刃精准的刻在不算大的木头上，把原本没有形状的物体慢慢勾勒出少女想要雕出来的样子。
　　她的神情很认真，在下刀的时候，连眨眼的动作都很少，左手掌心紧紧握着木头，指腹被棱角硌出来红色的印子，篮球部部活的时候氛围很热烈，甚至称得上吵闹，在这样的环境里少女因为手中的雕刻渐渐成形而高度集中着注意力。
　　她没坐在休息用的长椅上，而是挑了个角落坐在那里，身前一地细碎的木屑，头发终于有点长长，低头的时候刘海会遮住那双红色的眼睛，少女会偶尔抬起拿刻刀的右手把较长的刘海别到耳后，每每刀锋因为这个动作险险擦过脸颊的时候，分神过来看她的五月都会不禁的冒冷汗，却又担心在她专注的时候突然开口更会出现突发状况。
　　冬季的白天较短，因此部活也会比夏季的时候稍微提前一段时间结束，少年们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女孩子又一次拿着刻刀擦过脸颊的专注样子，黄濑下意识喊出声：“很危险啊，小桐原！”
　　声音不算太大，但是在已经只剩下他们几人和打扫卫生的一年生的体育馆内，经过回声，声调就提高了几个高度，少女正用刀刃对着木头的一侧使力的手一抖，锐利的刀锋精准的滑到左手食指指腹上，一条极深的口子斜划过整个指尖，红色的液体几乎立刻就冒出来，在所有人有反应之前，顺着手指滴落到她掌心握着的木材上，然后晕开，木头浅浅的黄色配上鲜血的艳红色，亮丽的扎眼。
　　五月离的最近，她把手中用来记录队员训练情况的本子往长椅上一扔，几步跑过去，看少女愣愣的有点没反应过来，任由血把木头染成红色的样子，有点着急：“快点松手啊，汐酱。”
　　下意识的松手，木头很轻，从掌心掉落到地面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抬起头看到五月紧蹙着眉的样子，少女叹口气，抽回被五月握着的食指，然后自然放进嘴里，弯身从地面捡起那个差不多已经有了形状的雕刻半成品，抬头看见她这个动作的红发少年，几乎立刻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他的力气有点大，带着点强硬味道的把她的手指从口中扯出来，他沉静着神情，眸子的颜色却有点深，他问她：“你在做什么。”
　　少年的动作太突然，手指从口中拿出来的时候，红色的液体有一两滴染上嘴角，扎眼的红，配上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让少年蹙了蹙眉，然后闭了闭眼：“谁告诉你，受伤之后可以不消毒不包扎，直接放进嘴里就行了？”
　　唾液具有一定的消毒作用，但因为她自己划自己那下确实是用了力，伤口非常深，手指从口中拿出来之后几秒钟时间血又冒了出来，没有感到有多疼，只是血一直流不停看起来有点吓人，她听见少年比平时压低了半分的音调，右手下意识攥紧了还沾着血迹的刻刀，讪讪道：“只是……下意识行为。”
　　制服外套敞开着，深色的衬衫和领带在少年弯身仔细看她伤口的时候，从她稍微仰起头的地方看过却看的很清楚，被包裹在衣服下的少年的身形很纤细，但是却修长的不输给身为模特的黄濑，他把手中从地面上捡起来的半成品非常自然的放进制服外套的口袋里，蹲下身体，侧头看向为他让开一块地方的五月：“桃井，消毒药水和绷带。”
　　粉色头发的女孩子有点手忙脚乱的从长椅上的书包里拿出备用的药水和绷带，少年左手掌心托着她的手，因为没有棉签，所以直接用消毒水的瓶口靠近伤口，让药水直接倒在她的指尖上。
　　“嘶——”一瞬间袭来的疼痛让少女抽了口冷气，放在少年掌心的手指也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在她条件反射的想收手的时候，红发少年动作却快了一步的握住她的手腕。
　　“不要动，马上就好。”少年抬起头，红色的眸子看着她，然后从黄濑手中接过绷带，仔细地缠上两圈，拿剪刀剪断，然后从剪断的那一端的中间微一使力撕开，分别绕过手指打上一个小巧的结。
　　握了握手，感觉有点皱巴，手指弯的太厉害的时候，伤口也会很疼，又吸了两口气之后，少女抬起头，直视着少年的眼睛：“赤司，谢谢。”
　　少年的神色带着不太明显的无奈，他垂下眼帘看她，眸子恢复了沉静清透的亮红色，他勾起唇角，笑意浅淡但很温柔，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木雕握在掌心，还可以感觉到鲜血的潮湿，他把手递到她面前晃了晃：“这个工作，你大概得停几天。”
　　“小件物品雕刻，食指受伤的话，并不会有多大妨碍。”少年的掌心干净白皙，她盯着被他握在手里的半成品，眼睛一眨不眨，红发少年毫不怀疑，如果现在拿着这个木雕的是黄濑或者青峰，她肯定不会顾及形象的扑上去抢。
　　倒在他左手掌心的药水慢慢的蒸发干掉，看着少女妥协着不去反驳他决定的样子，少年觉得有点好笑，抬手揉上那个软软的发顶，他说：“不用为我的生日这么费心。”
　　少年低下头，红色的眼睛里映出半成品木雕的样子，那是一匹马，虽然只是大致的形状，但是曾在周末见过他骑马的女孩子，雕出的这个东西，少年只是略微一想就知道是要送给谁，现在是十二月初，离他的生日也不算远，简单想一下，很轻易的猜透她的想法。
　　用手揉上自己的额头，少女语气压低，带着懊恼：“啊啊，本来想雕完再慢慢上色的。”
　　少女从没有去过少年在东京的宅子，但是周末他们一起回去京都看望爷爷的时候，少年和那位老人的余兴除了下下将棋和围棋之外，就是去少年京都分宅的马场去骑马，白色的马匹非常的漂亮，她本来想把这个木雕也仔细的上成白色的，不过看了一下被自己的血液把大半部分染成红色的半成品，少女蹙了蹙眉考虑是重新雕一个，还是干脆用红色的颜料上成红色。
　　像是在配合她的想法，少年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物品，“其实上成红色也不错。”顿了顿，少年重新放入口袋里，“你的手好之前，这个先由我来保管。”
　　紫原弯下身体凑到她跟前，把拆开的美味棒塞进她嘴里，然后开口：“啊，小赤的生日之后就是圣诞节，去年的小人偶还挂在我的房间，今年的圣诞礼物是什么呢小汐～”
　　挠挠头，女孩子抬头问：“老是送木雕的话会不会很没创意？”然后抿了抿嘴唇小声说：“不过我自己会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会弹琴但说不上擅长，会一些简单的小魔术，格斗术是爸爸教的还算拿的出手，说起来她能够告诉其他人自己拿的出手的东西，就只有料理和雕刻这两方面了。
　　其实在开始准备礼物的时候她就在考虑，送同样的东西会不会不大合适，这些人绝对不缺人送礼物，女生们自己织的围巾，自己绣的护腕，精致漂亮的让完全不擅长这些的她有点纠结，最终决定依然送木雕的时候反而松了口气。
　　“诶？去年小桐原送给大家的是自己的人偶木雕吗？啊啊，好想要啊。”黄濑揉着那头显眼的金发表情懊恼。
　　青峰瞥了他一眼，开口：“没办法，去年黄濑你还没有加入篮球部。”
　　把表情由懊恼换成期待，黄濑无意识地把红发少年挤到一边然后也凑过来：“小桐原，我可以要求圣诞礼物是我的人偶木雕吗？”
　　红发少年低头看了一眼蹲在女孩子面前的黄濑，那个有点撒娇耍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镜头前和杂志封面上那个稳重的大男孩，没有在意被他从少女身边挤开，他只是把手放在口袋里握住那个已经被他体温暖热的木雕，感受着成形的形状，嘴角很轻的勾起，从一直被无视了的黑子的角度看过去，那张总是冷静、自持、理智，甚至有时候觉得有点淡漠的干净侧脸，柔软的轮廓，似乎染上了明显的暖意。
　　“可是我已经想好要做什么了，你确定要换成你自己的人偶？”
　　“那……可不可以稍微透露一下有关今年会送什么礼物的消息，让我权衡一下。”金发少年双手合十，装出来的可怜兮兮的表情一点也不会觉得做作刻意。
　　少女抬头，看着所有人都盯着她，对上红发少年眼睛的她顿了顿，然后眉角轻轻地挑了挑，转回头，直起背，凑近黄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不换了。”这是果断下了决定的黄濑少年。
　　红发少年眸子里面染上点笑意，他张了张嘴唇想说话，五月却先一步接过话头：“汐酱，我也想知道，可以透露一下吗？”
　　她勾起唇角，那种很轻微的弧度和赤司很像，黑子看着她，又看看还在微笑的少年，沉默着没有说话。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提示是：和去年送的人偶有关联。是……有关大家的。”女孩子从篮球馆的地面上站起来，拿过放在长椅上的棉外套：“回家了，大家。”

　　生日

　　已经是夜晚十点左右的时间，在冬季这更已经是正常的入睡时间，但是五月的家里却相当的热闹，一层的大厅被装饰的虽然简单，但是却很精致，一直放在电视墙角落处的长桌被抬出来，黑子和黄濑正用抹布把它擦干净，然后把矮凳整齐的放在桌下。
　　整个一层可以称得上灯火通明，地面上铺的米黄色地毯，在白炽灯光的映衬下，更添一份暖意，空调吹出来的风很暖，这让从放学就已经开始准备起来的少年们，热的已经把衣服脱得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衫，因为铺着地毯，所以就算忙碌着来回走动也没有多大的声响，偶尔谁轻声说一句指示，大家也只是点点头，可以说是忙的井然有序。
　　厨房里蛋糕和饭菜的香气混合着不断的传出来，一直忙碌着没有吃晚餐少年，不禁被勾起了食欲。
　　其实比起客厅里的井然有序，厨房里面反而稍微吵闹一点，蛋糕的整个制作过程全部由紫原负责，至于料理则全部由少女负责，五月反而是最忙的一个，因为她得帮两个人打下手，在外头忙碌的黑子和黄濑，偶尔能听到五月“紫君，不要偷吃啊”以及少女“五月，放过那块牛肉”这样的话。
　　玄关处响起开门的声音，塑料袋簌簌的声响以及换鞋的声音很清晰的传过来，青峰和绿间拎着从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来的罐装饮料和零食，放在那张被擦的很干净的长桌上，五月从厨房里探过头，脸颊上还带着白色的奶油和红色的果酱：“阿大，你们回来了，赤司君还没有到吗？”
　　绿间推推眼镜，“从便利店回来的路上有接到赤司的电话，还有十五分钟左右他应该就可以过来。”
　　五月弯起唇角笑了笑：“那么，大家可以稍微过来一下吗？有点事情要拜托你们。”
　　厨房不算窄小，但是全部的人进来以后就有点挪不开脚的感觉，台子上放满了盛着料理的盘子，火上还用小锅炖着牛肉浓汤，不时的有蒸汽冒出来，还有汤汁透过没盖严实的盖子冒着泡溢出来，靠窗的料理台上，两层的蛋糕已经完成，紫原带着白色的厨师帽，懒洋洋地看着他们，还不时舔舔手指上沾到的果酱和奶油，蛋糕第一层用草莓和水蜜桃果肉装点着，而第二层除了最基本的花形装饰，却是空白一片，五月伸手推了推蛋糕：“一人写一句想说的话吧，给赤司君。”
　　最后轮到一直关注着火候的少女时，空间还有一大块，她看着用各种语言文字表达出来的对少年生日的祝福，抿着嘴角笑了笑，想了想，她用红色的果酱一笔一划的写出来一句话，“一年一度一直”。
　　少年们看着这句话，虽然不流畅，但是他们却完全明白其中的意思，希望今后的每一年大家都可以一直这样聚在一起，去认真的为谁庆祝着诞生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