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如果我 作者:与君行(晋江2014-04-07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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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口气，少女撑着膝盖平复了一下呼吸，她抬头向着看过来的女孩子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少女用右手托着球，她回忆了一下平时的时候绿间的投篮动作。
　　手腕用力，把球投向篮筐，球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越过青峰跳起来抓球的手，然后砸在篮筐上，又反弹回地面。
　　黑色皮肤的少年有点惊讶，她看着望着地面上的球，表情带着点懊恼的少女，摆正了表情。
　　少女转头看向站在场地边缘的绿发少年：“绿间，是手腕使力不足吗？”
　　少年推了一下眼镜，微皱着眉头看她：“手臂的姿势不够标准，让腕部用力，手掌顺着那股力道把球投出去，小臂不要使力。”
　　少女点点头，接过五月传来的球，调整了一下身体，回忆着少年投篮时的动作，想着少年所说的话，手腕使力，篮球轻轻撞在篮板上，发出不大的声响，然后从球筐里直直的掉落下来，在地面上弹跳。
　　青峰看着身后落地的篮球，抓了抓脑后的头发，他的表情虽然不甘愿，但是却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无奈的看着五月，语气一贯的懒洋洋：“我知道了，陪你去。”
　　呼出口气，少女坐在光滑的地面上，笑意再也隐忍不住，她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个人，笑声从喉口发出，低低的，像是被风吹来的一阵清淡花香，好听极了。
　　她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窗外，有点暗沉下来的天空，广阔的像是无边无际的海，也像少年红色的深邃眼眸。
　　她站起身，笑意还没有收起来，转头看向坐在休息区的少年，点了点头，带着一点满足。
　　和少年们走出学校的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话题，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们的面前，顿住脚步，少女看着驾驶座的车窗打开，一张年轻的脸，他向着少女轻轻的点头示意。
　　后车门被轻轻的打开，然后走出来那个头发已经花白了的老人，他静静地看着少女，记忆中那张严肃的脸，此时难得的带上了慈祥的神色。
　　他穿着深色的和服，木屐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双红色的眼睛已经有点浑浊，只是看着她时依然柔和。
　　少女回过神，她笑意绵软，带着点喜悦，连眼角都是软软的情绪，她说：“和记忆中相比，您老了，爷爷。”
　　老人突然觉得很感动，在他忙碌辛苦了一辈子的现在，有一个亲人会这样直白的对着他说，您老了。
　　是啊，他已经老了，该休息了。
　　老人向前走几步，他的声音比起以前沙哑了不少：“来，让我这个老家伙再抱一抱我的孙女。”
　　少女抿了下嘴唇，向着老人靠近几步，然后被一双虽然有力但已经不复健壮的手臂抱起来，就像抱着小孩子一样的抱法，他静静的扶着老人的肩膀：“对不起，爷爷，还让您来东京看我。”
　　“我的孙女终于回来了，我来看一眼也是应该的。”老人把她放下来，不禁有点感慨：“我老了，已经抱不动你了。”
　　少女拉过站在一旁的男孩子，把他推到老人的跟前：“爷爷，他是您的孙子，叫做桐原夕，小名是安安，您还没见过他吧。”
　　老人低头看着男孩子的轮廓，“和你爸爸很像。”
　　“您还没有原谅爸爸吗？”少女开口试探着问。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他终归是我的儿子。”老人抬手摸着男孩子柔软的黑色短发，表情温和。
　　“您知道我的小名叫什么吗？”少女不待老人回答，紧着接道：“是思思。思念的思，爷爷，爸爸他也非常的想念您的。”
　　想起爸爸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打开钱包盯着看得入神的样子，少女不禁有点想笑，那里面放着的是他十七岁那年和他的父亲和母亲的全家福。
　　“爷爷您还留着爸爸十七岁那年，你们的全家福吗？”
　　老人点点头，神色有点怀念，“有快十年没有见过那个不听话的小子了。”
　　“他可能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回来见您，明年他会把公司迁到东京，会有机会见面的。”少女向着老人这样说。
　　“把我和他的母亲留在京都，那个小子还是这么没人性。”
　　少女抱住老人的手臂：“我高中的时候，回去京都念怎么样，和安安一起。”
　　老人点了点头，“出来不短的时间了，我也该回去了，……赤司家的小子？”
　　告别的话没有说完，老人视线一转，看见静静的站立在一旁的红发少年。
　　红发的少年走到少女的身边，他微微弯身，四十五度的鞠躬让他的背部形成一条好看的弧度，他红色的碎发在暗下来的夜色里变成更加深沉的颜色，声音也低低柔柔：“您好。”
　　“我说最近在京都没有见到你，原来是来到东京念书了。”老人看着少年，神色赞赏，神情里不经意流露的满意，让少女有点疑惑。
　　目送老人的车子远去，少女收回目光，她挪到少年身边，神色带着点好奇的问：“赤司你认识我爷爷？”
　　“桐原先生教了我不少的东西。”少年看着她勾唇笑了笑，“小时候见到桐原先生的时候，只觉得他一个人坐在我家的花园里有点寂寞，后来慢慢熟悉之后，才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渊博的人，父亲很尊敬他。”
　　“那应该是我和爸爸一起去中国之后吧，小时候觉得爷爷非常严肃，但是现在却觉得，他只是不擅长表达罢了，他很想念爸爸。”少女眨了下眼睛，眨去眼眶中的水汽。
　　“赤司，你说幸福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少女有点疑惑，“我小时候不是没有怨恨过我的亲生母亲，可是爸爸说不完整的人生才是人生，每个人的人生里都会有一块隐藏的伤疤，即使留有痕迹，但是随着时间的逝去，却再也不会感觉到疼。”
　　“爸爸说，现在的他，非常的幸福，即使他的人生并不完美。”
　　少年沉思一下：“或许应该说是，人生不完美，当我们得到幸福的时候，才显得弥足珍贵。”
　　“幸福的定义并不是唯一解，就像我可以打篮球就觉得很幸福，而你，虽然被亲生母亲抛弃，可是依然很幸福。”少年顿住脚步看着她，“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所以，幸福的定义并不能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
　　少年的侧脸在夜色里有点模糊，少女努力地去分辨，去依然只看到那安静柔和的侧脸，他的嘴角不像往常一样带笑，可是他说出口的这些话却非常非常的温暖。
　　“有一种说法，说是如果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那么这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少女笑弯了眼睛，她没有看少年，只是用很低的接近自言自语的声音，说出这句非常女孩子气的话。
　　少年红色的发被夜风吹得扬起，眸底被路灯晕黄色的灯光点亮，他终于又勾起唇角，双手放在口袋里，走路的样子非常的好看帅气：“或许。”
　　少女没有再开口说话，他们静静的走在被路灯照亮了的路上，不断响起的脚步声，在有些安静的道路上谱写成一曲青春的交响乐，然后被吹来夜风带到更高，更远，更辽阔的天际，一点一点的回响起来。

　　你们的荣耀

　　盛夏的季节，广阔的天空晴的非常好看，轻轻呼出口气，感受着带着点热度的风从耳边吹过，挠了挠脸颊，少女的脸上带着丝惬意。
　　今天是全中赛的第一天，跟在队伍的最末，看着前面穿着浅色正选队服的少年们，少女微抿起唇角笑了笑，五月走在她前面青峰的旁边，差了不少身高的两个人，一粉色，一青色，一个亮丽，一个深沉，看起来却和谐的像是色度皆宜的画。
　　顿了下脚步，看见附近的商店，少女一个人走进去，买了几条备用的毛巾和水，然后去隔壁的药店，最基本的跌打损伤的药，以及纱布绷带，检查了一下东西是否齐全，少女结账走出来。
　　握紧了背在肩上的背包带子，走出自动弹开的玻璃门，然后少女看见，以红发少年为首的少年们站在刚刚的地方，默默的转头看着她的方向，她愣了一下，然后笑开，加快了脚步跑过去。
　　体育馆的休息室很大，身高和正常人比起来高大不少的他们走进去，也显得非常的宽阔，少女在敞开的门口顿了一下，还是迈步走进来，她坐上一张空着的长凳，然后把背包里的毛巾拿出来，叠成整齐的形状，放在旁边。
　　“这是什么？”青峰的声音有点高，那稍微变了调的低沉声音就这样传进少女的耳朵，她闻声抬头。
　　情况其实很简单，就是五月端着便当站在青峰的身边，而青峰脸色有点不好地看着她……手中的便当。
　　有点好奇的凑近，在看清楚便当里的东西后，少女下意识的咬唇忍笑。
　　五月你研究了一晚上加一早晨的东西真是……无法直视啊。
　　“这是什么？”和青峰一样的问题，被少女低低的声音问出来，却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五月挠了挠额头，“蜂蜜水和柠檬。”
　　“可是，柠檬是整个泡进去的？有这种做法？”在去看安安比赛的时候，虽然只负责带水，但是少女直觉，整个柠檬泡进蜂蜜水中这种事，还是很少有人能干的出来的。
　　拿了瓶水，走到青峰身边，“不介意的话，你还是先喝口水吧。”
　　把水递给少年，少女背过身之后，忍笑的表情就毫不掩饰的显露在脸上，眼睛眯起来，唇角紧紧地抿着，可还是能在眼睛里看出那明显的笑意。
　　从座位上拿了瓶水，少女走进安静坐在一旁的红发少年身边，然后伸手递过去，少年看着那握着水瓶的纤长手指，抬头看她，那还带着忍笑意味的表情就直直的被少年收进眸底。
　　少年勾起唇角，红色的眼睛里笑意萦绕：“很开心？”
　　少女自然地坐向少年的身侧，毫无违和感的动作，然后她终于笑出声，“只是觉得再也没有见过比五月更加不擅长料理的人了。”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少年看着她，表情是她看惯了的温和安静。
　　“在吃过五月的早餐之后，现在的早中晚三餐，全部是由我负责，所以习惯什么的……有点困难。”少女表情有点无奈，可是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暖意，想着总是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女孩子，表情突然就变得非常的柔软。
　　广播里好听的女声已经响起，听着不停念出来的对战安排，少女把水瓶递给少年：“赤司……”
　　少女就这样叫了他的名字，却没有接着说什么话，少年站起身，看着少女清透的红色眼睛，他顿了一下脱外套的动作，唇角勾起浅淡帅气的笑：“我会赢。”
　　简单的三个字，但是少女知道，这个少年并不是随便说说，他的世界，他的王国，他所展现出他最耀眼的一面的地方，他会像一个领导着部下战斗的国王，赢得这场战斗，这场球场上的战斗。
　　和五月走出休息室，她们靠在门外的墙上，看着少年们换好浅色球衣，从门口走出来。
　　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或高大或纤细的背影，少女想，真是非常可靠又安心的背影啊。
　　比赛打得比想象中要轻松的多，少女坐在看台的第一排，看着奔跑中的少年们挥洒的汗水，在窗外还算明亮的阳光照射下，折射出来的银白色光芒。
　　运动鞋随着拦截、抢断、运球的动作，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响亮的声音，甚至随着长时间的比赛，就连那浅色的球衣也逐渐被汗湿，那背后能明显看出来被汗水阴湿的深色。
　　一个上午，两场比赛，当宣布帝光胜利的哨声响起的时候，少女狠狠地呼出口气，把那在观看过程中的紧张吐出来，她看着少年们列成一队，向着对手致意。
　　从座位上起身，少女率先来到休息室的门口，她靠在门侧洁白色的墙壁上，透过薄薄的外套，那带点凉意的感觉清晰地从背后传来，听着脚步声，她抬起头，望着走在最前方的红发少年，没有过多的话语，她只是伸出手，向着他们竖起大拇指。
　　“我会赢。”少年这样说，她一直都相信，只要是这个少年所思所想，那么就一定会成为现实，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就连她自己也无法说出原因。
　　走出体育馆的时候，观众已经离场，从大开着的体育馆门口走出来，那在空中不遗余力散发着光和热的太阳，已经升到正南方，换而言之，现在是应该去吃午饭的时间。
　　走出几步，却被迎面的一群面带不甘的人拦住，他们穿着深色的制服，胸前的校徽少女不认识，人数不算多，八个人，表情称不上友善。
　　少女站在红发少年的身侧，随着他一起顿住脚步，然后少年温和好听的声音响起：“有事？”
　　简单的两个字，没有带出少年的任何情绪，只是单纯的询问，那低低的声音在他们相距不算远的距离里悠悠然的扩散，淡然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