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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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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⑷啻辍！ �
我说：等等，妳知道我是什么病么？
按摩小姐说：哎，先生，没病也可以作足疗嘞。
我说：怪了，即然是个疗字，那么就是治疗。我没病治疗什么？
按摩小姐说：哎，先生，您看大家都足疗嘞。
我一看，可不是吗，昏暗的休息室里，每张床前，都有一个按摩小姐捉住一只臭脚，使劲揉搓。难道都是有病，在接受治疗？我随便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说这叫保健。
我说：噢，保健！为什么足疗能够保健呢？
按摩小姐说：哎，先生，这叫刺激经络；经络通畅了，您就不得病了嘞。
我说：很好，可是我没病，通畅哪条经络？再说足疗有付作用吗？
按摩小姐说：哎，先生，足疗没有付作用嘞。
我说：很好，我领教足疗啦。那么怎样按摩呢？
按摩小姐说：哎，先生，您要日本式的，还是要泰国式的嘞，……。
我说：啊，哪式的厉害？
按摩小姐说：哎，先生，按摩不讲厉害不厉害。日本式按摩是国际流行的嘞。
我说：很好，就来日本式；先给我儿子来来。
要说人家日本人真喜爱摔跤，就是按摩也要摔跤。你看儿子和按摩小姐已经练开了摔跤。不过，这是男女混合摔跤！真新鲜，我要看看。哟，按摩小姐怎么输啦？她被儿子推倒在地上。按摩小姐爬起来，不高兴了：“哎呀，我给你按摩，你不要动嘞。”儿子也不高兴了，站在床上气呼呼地说：“爸，我没病！你让她瞎按什么？”休息室里的人，都站在床上看热闹，兴高采烈地喊：“好啊，一比零！再来一个，要不要？”我一看，别出洋相啦，赶紧拉着儿子结账走人。像这种胡乱足疗、按摩还是不作为妙。如果真的有病，那么就会更糟糕，因为这些按摩小姐不懂医道。
有些疾病是可以加热、按摩的。比如，陈旧性跌打损伤，为了解除局部的组织粘连，是有一定疗效的。但是许多疾病不能加热，也不能足疗、按摩。癌症加热要促进癌的转移，可是有些病人要试一试高频热疗；肾炎加热要促进尿毒症的发生，可是有些病人要试一试透热疗法；风湿病加热要促进血管的渗出，可是有些病人要试一试远红外线。上述这些疾病也不能使用足疗、按摩；因为会促使亚临床期疾病，迅速发展到临床期。但是有些病人为什么如此糊涂呢？其实不能埋怨病人糊涂，而是有些人太狡诈了。
儿子念中学的时候，给我讲了一个小故事，使我十分震惊。有个同学花钱很气派。儿子问他父亲是干什么的。这个同学说：“他爸爸是推车卖糕点的。”儿子很奇怪，推车卖糕点为什么挣大钱呢？这个同学说：“我爸爸是在北京火车站推车卖糕点。”这又怪了，在火车站卖糕点为什么挣大钱呢？这个同学急了，说：“卖什么糕点？漂亮的点心盒子里，装的都是破砖头！”啊！那么人们买吗？这个同学傲气地说：“为什么不买？旁边放着样品，人们又急着上火车；而且我爸爸说，自己是北京大食品厂的推销员，物美价廉！而且装着破砖头的漂亮点心盒子，都被捆扎的很好。于是人们急急忙忙，一手交了钱，一手提着点心盒子上火车了。”哎呀，这个同学的爸爸太狡诈了。
急于上火车，又轻信宣传，还贪图小便宜；这就是许多乘客，高价买了一盒子破砖头的原因。也就是这些乘客，养活了这个同学的一家。然而病人不是乘客，不必急于上火车；为什么也容易上当受骗呢？还是轻信了宣传，又贪图小便宜。就是这些病人的糊涂，造就了市场繁荣。你看，各种各样的高科技的理疗小仪器，各种各样的高科技的病人最佳食品，各种各样的高科技的保健品；难道不是漂亮的点心盒子里，装的都是破砖头吗？而且神灯、足疗、按摩诱发了多少疾病，至今没有统计数字；病人只是糊里糊涂地吃了哑巴亏。
是的，人类社会的有些繁荣都是糊涂人制造的。
有些糊涂人要偷东西，因此造就了警察的繁荣。有些糊涂人要偷税漏税，因此造就了税务局的繁荣。有些糊涂人要伪装自己，因此造就了化妆业的繁荣。同样的道理，有些糊涂人要吃保健药，因此造就了药舖的繁荣。有些糊涂人要烤电，因此造就了保健电器的繁荣。有些糊涂人不知道怎样生活，因此得了病，因此造就了医院的繁荣。庸医又把病人杀了，于是又造成了火葬场的繁荣。因此人类社会的有些繁荣，不是人类的骄傲；相反，应当逐渐减少。一些糊涂人养活了一些聪明的人，这是多么冷酷的笑料。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这个病人停止使用神灯之后，老老实实使用三分治七分养。1989年1月，到北京天坛医院检查。化验：类风湿因子RF乳凝胶试验：1：10，血沉11毫米/第一小时；X线拍片显示病变关节间隙增宽。这个病人基本痊愈了。还是那句话，病人和家属是相信医生的；但是如果庸医杀人，那么病人就会人财两空。
真所谓：
神灯瞎治风湿病，按摩吹嘘有灵通；
医院草菅人性命，火葬场里最繁荣。
疯狂颠痫戒烟毒
疯狂，是大脑皮层的功能发生了混乱。
话说1424年秋天，永乐皇帝朱棣驾崩了！朱棣生于1360年，1370年被父亲——洪武皇帝朱元璋封为燕王，1376年和徐仪华结婚；1380年镇守北平，1399年发动夺取侄子皇位的战争；1403年在南京当了永乐皇帝；1421年迁都北京，1424年秋天，64岁的朱棣，在第五次西征时，死在蒙古的榆木川。他和皇后徐仪华合葬在北京昌平的长陵，殉葬嫔妃30多人。他死于什么病呢？以后再谈。新皇帝——洪熙皇帝朱高炽在北京登基。新皇帝登基之后，大赦天下，封赏有功之臣。流放辽东的解缙的妻子、儿女、亲属；还有黄淮、杨溥、金问、芮善等东宫官员；都无罪释放回到北京。刘纯被封为太子太师，赏一品官阶；仍然在南京搞试验。
闲暇无事，洪熙皇帝朱高炽想起大舅的疯病。朱高炽的母亲徐仪华是姐弟五人，母亲徐仪华死于乳岩，二姨徐妙锦出家当了尼姑；大舅魏国公徐辉祖被父皇逼疯了，二舅定国公徐增寿被建文帝杀了，三舅徐膺绪不和朱高炽多说一句话。1407年，徐仪华临死的前几天，还去看望疯弟弟徐辉祖，当时徐辉祖大骂朱棣弑君篡位，把朱棣气得了不得。母亲徐仪华只好流着眼泪，千嘱咐万嘱咐朱高炽，让他照顾疯大舅徐辉祖。有的史书说魏国公徐辉祖，死于永乐六年，这是不确的。因为徐仪华死后，朱高炽经常瞒着父皇，偷偷派人去看望疯大舅徐辉祖。父皇知道了，总要把他大骂一顿。
现在父皇死了，他要好好照顾疯大舅徐辉祖了。疯大舅徐辉祖真是可怜；前些日子，洪熙皇帝朱高炽派人去南京的中山王府去看他；他居然瘦得不像样子，而且大热天穿着棉衣服。听着来人的禀报，朱高炽差点哭出声来。因此朱高炽要求刘纯想个办法，给徐辉祖治治疯病。刘纯何尝不想给表弟徐辉祖治疯病呢？原先是怕永乐皇帝朱棣怪罪，现在表外甥皇帝说话了，刘纯赶紧给表弟治病。
中医造病能去病
这队医官一直在研究治疗精神病的有效方法。可是制造疯颠疾病模型是非常困难的。几年来，曾经试用各种办法，例如：装神弄鬼吓唬犯人，让犯人吃皂角洋金花、让犯人看杀人的场面，但是只能让犯人发生一过性的精神症状，不必治疗，几天之后就恢复正常。
那么如何让犯人真正发疯呢？后来，一个医官提供一条线索，这就是年青人的花痴现像。花痴是青春期男女的常见病，是由于思虑幻想中的异性，而发生的注意力不集中、逐渐出现寝食不安、幻视、幻听、幻想、胡说、乱动等不由自主的症状。青春期，就意味着肾火太旺；思虑幻想中的异性，就意味着追求不能实现的事情；寝食不安，就意味着吃不好睡不好。于是，这队医官根据这条线索，挑选200个文盲犯人进行如下处理：
第一步：强迫口服石灰水，造成胃肠道的损伤，降低消化能力。
第二步：吃米饭和蔬菜，造成营养不良。
第三步：喝狗脊茶叶水，制造肾火太旺的状态。
第四步：白天让这些犯人背诵大段文章，背不下来，就让番子用皮鞭抽打；让这些文盲犯人追求不能实现的事情。
第五步：夜里让这些犯人围坐一圈，玩击鼓传花的游戏，花落在谁手里，又让番子用皮鞭抽打；让这些犯人思想紧张而睡不好觉。
结果怎样呢？首先是几个犯人受不了如此折磨，大喊：“打死我，也不背书！”；于是刘纯命令番子，当场打死一个拒绝试验的犯人。又补充了一个犯人，于是全队肃然安静。半年之后，再看这200个犯人，一个个都像喝醉酒那样，要么是手舞足蹈，要么就是呆头呆脑；给饭就吃，不给饭就不吃；而且任凭番子用皮鞭抽打，也是我行我素。医官们请刘纯看过之后，刘纯认为疯病已经制造成功了；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试验治疗。怎样试验治疗呢？医官们让全部犯人都喝＇开胃汤＇：生北山楂四两，广木香二两。但是把200个犯人分为甲乙丙丁戊五批，每批4组，分别给予如下处理：
甲批犯人：
第1组：每天喝四次乌头酒，进行麻醉。
第2组：每天喝四次酸枣仁汤，给予养心安神。
第3组：每天吃四次硃砂，给予重镇安神。
第4组：每天吃四次磁石，给予潜阳纳气。
一个月之后，甲批第4组犯人的疗效较好。
乙批犯人：
第1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每次加用活血的丹参。
第2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每次加用化痰的贝母。
第3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每次加用滋阴的沙参。
第4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每次加用泻下的芒硝。
一个月之后，乙批第3组犯人的疗效较好。
丙批犯人：
第1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沙参，每次加用清热解毒的金银花。
第2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沙参，每次加用清热解表的菊花。
第3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沙参，每次加用清热凉血的生地。
第4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沙参，每次加用清热泻下的大黄。
一个月之后，丙批第2组犯人的疗效较好。
丁批犯人：
第1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沙参、菊花，同时作气功。
第2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沙参、菊花，同时作游戏。
第3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沙参、菊花，同时干轻体力劳动。
第4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沙参、菊花，同时干重体力劳动。
一个月之后，丁批第4组犯人的疗效较好。
戊批犯人：
第1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沙参、菊花，干重体力劳动；但是不许说话。
第2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沙参、菊花，干重体力劳动；但是可以小声说话。
第3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沙参、菊花，干重体力劳动。但是可以大声说话。
第4组：每天吃四次磁石、沙参、菊花，干重体力劳动。但是必需大声喊叫。
一个月之后，戊批第4组犯人的疗效最好。刘纯亲眼看到了戊批第4组犯人的疗效，十分高兴，立即让全体犯人照此治疗。在治疗中发现吃肉皮冻是十分重要的。结果在三个月之后，疯颠的犯人都痊愈了。
这些试验说明疯颠属于热入心室证候群；治疗这个证候群应当使用清热安神的＇补心丹＇。＇补心丹＇出自元朝名医危亦林，字达斋的著作＇世医得效方＇；是治疗热入心室引起神志不宁的名方。该方由清热的生地黄、玄参，滋阴养血的天门冬、麦门冬、当归，健脾的五味子、党参、茯苓，安神的朱砂、柏子仁、酸枣仁、远志，活血化痰的丹参、桔梗等十四味药材组成；全部药材是研磨成细粉，再加入炼蜜为丸。但是＇补心丹＇的清热安神作用很弱，因此虽然治疗神志不宁有效，可是不能根治。尤其是含有朱砂，这是不能长期口服的。
刘纯和医官们反复加减＇补心丹＇处方，去掉了朱砂，加大了清热安神药材的含量，研究出一种新的药物，叫作＇指迷散＇。主要成份是：天麻、琥珀、龟板、龙涎香、蛇蜕、及其保密成份。＇指迷散＇是浓缩型药物；是把药材煎煮浓缩，再加入药粉，然后烘干研细的剂型。这是金朝医学家刘完素的发明，是增加药材剂量而缩小药材体积，便于病人口服的办法；也是让部分药材迅速吸收，又让部分药材缓慢吸收，达到药力平稳发挥的方法；更是刘家为了增强药力，而促使疾病迅速痊愈的独特制药方法。
刘纯给表弟魏国公徐辉祖治疗疯病了。刘纯先用药引子加味＇开胃汤＇：生山楂四两，木香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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