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关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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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昊旭额头上鼓起跳动的青筋。
　　　　“我不想听你这个庸医的废话，我要你准确的告诉我，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最后一句话昊旭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着，贝齿磨得咯吱作响。
第185章
　　　　“我爱你，刹澈。”
　　　　“请允许我跟刹澈在一起，我会连带您的份一起喜欢着他。”
　　　　“————倾其所有的爱你。”
　　　　一双手抓着他很温柔，贴在胸膛上的脸颊也很温暖。可是当刹澈抬起他的脸的时候却模糊一片，只看清他嘴角轻柔的笑意。
　　　　“是谁？你是谁？”刹澈不接的问。
　　　　那个人没有回答，怀抱里一空，他消失了。去哪里了？他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怎么就不见了？刹澈焦急的四下寻找，却一无所获。心中的空白感逐渐扩大，到底遗忘了什么。被自己遗忘了的好听的名字有着清秀脸庞的人到底是谁？
　　　　“那个……这个……”主治医生结巴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什么那个这个的。”
　　　　“算了昊旭，不要难为医生了。”耿秋涵替那个可怜的医生解围。
　　　　刹澈睁开眼睛，茫然的盯着自己并不熟悉的天花板，这是在哪里？四周全部都是白色，刺眼的让人不舒服。又是谁在这里吵闹，不能让他安静的休息。脑袋很痛。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大脑里混沌一片整理不出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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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治医生被昊旭犀利的视线压迫的不得已转移目光，下一秒惊喜的睁大眼睛高声喊道“醒了，他醒了。”
　　　　昊旭跟耿秋涵一怔同时转头看见刹澈睁着眼睛，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天花板。
　　　　刚才的梦境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唔……”一阵尖锐的疼痛像只毒虫一样钻进脑子里，刹澈痛苦的呻吟一声手扶着额头。
　　　　“刹澈。”
　　　　耿秋涵惊喜的大喊的一声扑上前，手抚着他的脸颊，眼睛里盈满了爱意。
　　　　是谁？心中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在上方这个正用着让人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人是谁？为什么会用这么熟悉的眼神看着自己，印象中并没有这个人。
　　　　“你是谁？”不自觉的将心中的疑问毫无意识的说了出来，太久没有开口说话声音沙哑的不行。
　　　　刹那间，刹澈惊讶的看见那个人的脸色唰的一下煞白。怎么了这是？自己问错了什么吗？
　　　　“你……你说什么？”耿秋涵颤抖着声音问道。
　　　　原来温柔的眼神此时正在焦急的望着自己，期待着他的回答。
　　　　刹澈皱着眉头，不解的问“我认识你吗？”
　　　　耿秋涵快速的捂着嘴巴，惊恐的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刹澈。刹澈在说什么……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日日夜夜盼着他醒过来，为什么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足以将自己打入地狱的残忍问候？
　　　　耿秋涵不相信的抓住刹澈的肩膀，大力的握着，颤栗的双手向刹澈传递着他的难以置信与恐惧，眼眸里涌及着晶莹的泪花在里面打转。
　　　　“刹澈，我是秋涵，耿秋涵，”耿秋涵情绪激动的大吼着。
　　　　嗡————
　　　　摩擦金属那种刺耳的声音在脑海中再一次出现，刹澈一手挥开耿秋涵痛苦的抱着头。
　　　　“好痛……”
　　　　被刹澈挥开的手臂麻痹的疼痛着，耿秋涵看着刹澈痛苦的表情呆愣在原地。
　　　　见状昊旭一个箭步冲上前扶着刹澈的身体低声说“刹澈？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痛苦减轻了不少，刹澈喘息着转过头看了昊旭一眼嗤笑道“你傻了吗，昊旭。竟然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
　　　　昊旭一愣连忙回头看着泪流满面的耿秋涵。
　　　　顺着昊旭的视线刹澈看向耿秋涵，看到他的眼泪心莫名的抽痛　一下。
　　　　“昊旭，他是谁？你认识的吗？还有，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刹澈奇怪的问着，没有注意耿秋涵正摇摇欲坠的身体。
　　　　昊旭的眉头纠结在一起，敛下目光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不记得他了？”
　　　　“我该记得吗？”刹澈反问一句。
　　　　这是莫名其妙，为什么要问他这种问题。为什么要记得他，他又是谁？
　　　　正在这时门“咔嗒”一声被打开，罗亚大步走进来。看到昊旭正扶着刹澈坐着，已经完全清醒了。于是他开心大嚷着“呦，醒了？我就说嘛？我就说嘛，你那么结实，怎么能一直昏迷不醒。咦？你们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看着脸色铁青跟一脸泪水悲伤别过头的耿秋涵，罗亚奇怪的问道。
　　　　“罗亚，你还是这么吵。”刹澈嫌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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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亚走进来关上门哈哈大笑“不错嘛，很有精神。”
　　　　他走到耿秋涵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刹澈醒来了你怎么还哭成这个样子？太开心了？喜极而泣了？”罗亚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调侃着耿秋涵。
　　　　罗亚的话在耳边回荡，耿秋涵全身麻木的看着刹澈用着完全看待陌生人的眼神望着他，好想笑啊……他记得昊旭，记得罗亚，却惟独说不认识他。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昊旭跟罗亚都认识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他都不知道？这种空虚的感觉缠绕着刹澈，另他烦躁不已。好像他被排除在外，进入不到他们谈话的世界。
　　　　“罗亚，你也认识他吗？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刹澈耐不住性子的问道。
　　　　为什么都没有一个人给他一个答案？
　　　　罗亚大惊失色的转头看着刹澈不解的眼神僵硬的抽了抽嘴角，他的表情很难看，跟刚才看到的罗亚跟耿秋涵一个样子。
　　　　罗亚笑了，笑得很心虚，很不自信。
　　　　“你怎么了……？不会摔了一下……把脑子摔坏了吧？”
　　　　“……”
　　　　声音落下，房间里沉寂一片，罗亚脸上仅剩的哪点笑容也消失了。昊旭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耿秋涵浑身一颤。看着刹澈不同于以往的眼神心脏的位置像被人刨开了一个大洞，呼呼的往里面灌着冷气。
　　　　“不会……是真的吧？”罗亚失笑的喃喃自语。
　　　　“医生。”
　　　　“庸医。”
　　　　罗亚跟昊旭同时暴喝一声冲到医生的面前，一人揪住一边的领子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医生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两个恐怖的人同时出现在他的面前。
　　　　“冷静点……你们先出去，我要跟几个专家帮他检查一下。”
　　　　皱了皱眉头，两个人松开了手。罗亚走到耿秋涵的身边安慰的拍着他的肩膀说“走吧，别太难过。”
　　　　已经不想再开口说话了，耿秋涵麻木的点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耿秋涵安静的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双手交叠着紧握在一起，几个医生在刹澈的病房里进进出出耿秋涵也像是没发现一样看都没看一眼。罗亚忍不住从病房门的玻璃上看着里面的情况，医生们把刹澈团团围住，并不时的交头接耳的说些什么。搞什么，弄这么打的阵容，搅得他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不过……罗亚担心的看了坐在一边的耿秋涵一眼。现在最难过的恐怕是耿秋涵了，因为两个人爱得那么深，竟然在三天后刹澈不记得他了。
　　　　“别担心，”罗亚走过去轻声说。
　　　　耿秋涵苦笑一声摇摇头，罗亚跟着叹了口气。本来是想安慰他的，可是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觉得可笑。因为这么可能不担心，这么做到不伤心？走廊里弥漫着的沉重令人窒息，昊旭靠在一边的墙壁上一言不发。
　　　　病房门打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说“进来吧。”
　　　　房间里，主治医生表情严肃的开始向耿秋涵三个人说明他们几个专家认真检查后做出的判断。
　　　　“我们初步认为这是顺时性遗忘。”
　　　　“什么是顺时性遗忘？”罗亚不解的问。
　　　　“意思就是病人无法记住新的信息，最近发生的事情，信息，应存放的短期记忆消失。可能是这几天的，也可能是几个月的，或者是这一年的。这通常是因为脑外伤，然而病人顺时性遗忘了记忆中的数据和发生事件前的损伤。”
　　　　旁边的另一个医生借口说道“是的，任何疾病或损伤，影响可能会干扰到大脑复杂性的记忆。记忆功能从事很多大脑部位同时进行，损害了大脑结构，形成了边缘系统，海马和丘脑，可导致失忆症，边缘系统控制着我们的感情和记忆。”
　　　　这些医学界的专业术语耿秋涵听不懂，他只知道刹澈因为从楼梯上摔下去而导致失忆了。老天真的是爱折磨他们，刹澈忘记他了，一切都会到了原点。此时的耿秋涵对于刹澈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让耿秋涵更为恐惧的是，当一切都回到原点的时候，他存在的立场是多么的巍巍可及。因为他是男人，他这么能对失去记忆的刹澈说，他们原本是对恋人，他们彼此相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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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那他还有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了？”耿秋涵轻声问着，声音明显的底气不足。
　　　　“在大多数情况下，失忆是暂时的，不过持续多久，那要看大脑的损伤程度。”
　　　　耿秋涵垂下头，苦涩的滋味像是沸腾的开水一样慢慢的从心里溢了出来。医生给予的答案对耿秋涵来讲，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最坏的。起码，还是有恢复记忆的可能。只是时间是个未知数，他不在乎要等多久。他只是怕在刹澈忘记他的这段时间里，会爱上别的人。毕竟现在的刹澈对他没有感情，甚至不知道他可以接受男人。怎么办，好想哭。可是已经没有人会帮他擦掉眼泪，还有谁会对他说，别哭。
　　　　“喂，你们吵死了。什么失忆不失忆的，谁失忆了？我什么都记得竟然说我失忆了。”在病床上听到他们的谈话，刹澈按耐不住的吼了起来。这些医生在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
　　　　“澈你……”
　　　　“罗亚，别说。”
　　　　当罗亚想把实情说出来的时候耿秋涵阻止了他，他也想对刹澈说出真实的情况。可是对于一个忘记他的人来说，怎么能接受一个突然出现的男性恋人。
　　　　刹澈看着罗亚的欲言又止，又看着那个不认识的男子的阻拦烦躁的情绪油然而生。为什么心中有种情感满满的溢在胸口又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因为刹澈不知道那种感情到底是什么，总感觉爱着一个人，但是那个人是谁，心中的牵挂又是为了谁？
　　　　痛苦的捂着自己受伤的头部，刹澈喃喃自语“为什么？总感觉睡了好久。”
　　　　耿秋涵苦涩的笑着，慢慢的走到刹澈的身边看着他拼命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模样心痛着。他轻握住刹澈微凉的手柔声安慰着“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要强迫自己。”
　　　　刹澈只感觉有股电流从身体里划过，目不转睛的盯着手背上那只清瘦的手发愣。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触感，这只手的主人。刹澈不禁猛然抬起头，对上那双温柔又苦楚的眼眸的时候仿佛胸腔里破了个大洞，思绪犹如陨石坠落。记忆像是走马灯一样快速的从脑海中掠过，断断续续残破不堪。
　　　　枪声，倒地，迸溅的血珠像是绽放的罂粟。哭喊，求饶，憎恨。十指交缠，身体交叠。
　　　　“刹澈……”
　　　　甩起的黑发，飞溅的汗珠，让人怦然心动的低唤。
　　　　什么……这是什么……刹澈惊恐的睁大眼睛。
　　　　“刹澈……”耿秋涵看刹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着急的喊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之后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被碰我。”刹澈忽然大喊一声甩开耿秋涵。
　　　　“小心。”
　　　　看到耿秋涵险些被甩到罗亚冲上前挡在他的身后，耿秋涵重重的撞在了罗亚的胸膛上。
　　　　“你没事吧？”看到耿秋涵苍白的脸罗亚关心的问着。
　　　　“没事，我没事。”耿秋涵惊魂未定的站稳身体，目光复杂的朝刹澈那边看了一眼。
　　　　“澈，你这么粗暴干什么？”罗亚不满的责怪着刹澈。如果刚才不是自己当肉盾的话，以耿秋涵这种小身板被刹澈的蛮力甩到的话可有苦头吃了。
　　　　刹澈像是没有听到罗亚的话，只是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那双手。自己不是有意要甩开他的，只是忽然间记忆中的那个声音跟眼前这个男人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那种画面没事在做爱吧。这么可能……
　　　　难道自己真的失忆了？这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自己……刹澈看了耿秋涵一眼，耿秋涵的身体微微一颤。望着他急切的眼神，刹澈抿紧嘴唇。自己……跟他吗？
　　　　“够了……”刹澈忽然很疲惫的喘着粗气从口中生硬的挤出这两个字。
　　　　“你们回去，我累了。”
　　　　“可是，还是要留下来一个人照顾你吧？”
　　　　“不需要。”
　　　　罗亚的提议被刹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