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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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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已经是赵典之的地盘了,赵典之的合伙人鲁履安早在宜昌等候,见龙邵文来了,当即办理了烟土接洽手续,给烟土贴了花,算是走了一道合法手续。原定走陆路的计划,由于时局的突变,不得不改为继续走水路。接着鲁履安又将烟土分别装入了赵典之用以贩运烟土的‘武汉’、‘飞熊’、‘楚雄’三只兵船上,至此,任江峰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第二天,兵船将赴武汉,任江峰在码头与龙邵文告别,冷开泰则有私事要办,顺路同行。
烟土兵船起锚开航,龙邵文一行人都上了“飞熊号”。任江峰站在岸边不停朝龙邵文挥手,船俞行俞远,任江峰的面孔逐渐变得模糊,又变成一个黑点,最后连黑点也看不到了……龙邵文突然想起十多年前在上海黄浦码头与任江峰分别的那一幕,心中一阵酸楚,这一分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的眼睛突地潮湿起来。
冷开泰见龙邵文依旧手扶船舷朝任江峰送别的码头观看,劝他说:兄弟,进舱吧!江面风大。
龙邵文点点头,随冷开泰进入舱房。
“飞熊”虽是兵船,却是由货轮改装而成。由于拉的货物较多,没有那么多空闲的舱房提供给每人一间,好在宜昌离武汉不远,朝发夕至,大家在一起稍微挤挤也就到了。
虽说如此,鲁履安还是给龙邵文安排了单独的舱房。汪莘函看到,就去问鲁履安,“鲁先生,我不习惯与别人挤在一起,能不能给我单独找一间舱房?”
鲁履安见汪莘函与龙邵文一路同行,不知他与龙邵文是什么关系,本想给他安排,但船上的确再没有多余的地方,他为难的表示:汪先生,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你等我一会儿,我看看还能不能腾出一间舱房!一旦能腾出来,我马上就告诉您!
汪莘函点头说:如此多谢了。
冷开泰在一旁听到了,连连冷笑……
268 诱赌(一)
……龙邵文得知此事,找到鲁履安,他说:鲁先生,把我的舱房让给汪公子好了,我正好与兄弟们聚在一起顽顽。i 鲁履安不肯,无奈龙邵文坚持要让,鲁履安只好让汪莘函搬到龙邵文让出的舱房中。
龙邵文从单间出来后,即刻召集人手聚赌。蔺华堂从身上摸出三只骰子,又从随身行李中找出筛盅,简单地摆了个押大小的摊子,他招呼大家下注,由他来坐庄摇盅。
冷开泰笑问:限不限注?
龙邵文大声说,“自然要限,一块钱起,最多十块钱封顶,闲家连赢三手必须停一手,不能把庄家往死里宰!”
在场众人无不是腰缠万贯的大亨,听龙邵文提议的赌注这么小,都笑了。龙邵文也笑了,低声说:都是自家兄弟,无非是闲着无聊找点事做,小来来的顽顽就好,赌注大了伤和气,再说了,你们要是把庄家赢的急了,可没有好果子吃。
除鲁履安外,其余众人都知道蔺华堂的手段,听龙邵文这样说,又都笑了,不再提出异议,只一块一块地信手押着,也不在意输赢。蔺华堂也不使用手法,随意摇盅,大小自安天命。几个人边玩儿边吸卷烟,再开些荤素玩笑,于乌烟瘴气中,倒也其乐融融……
汪莘函在单间里过足了大烟瘾,正觉着无聊,听见大舱这面笑声不断,于是钻出单间走过来,站在一旁瞧着热闹。冷开泰瞥他一眼,笑着说,“汪公子不参合着玩上几手?到武汉还早,坐下消磨一会儿时间!”他向旁边挤了挤,给汪莘函让出一块比较宽敞的地方。
汪莘函本是五毒俱全,吃喝嫖赌抽样样全沾的纨绔子弟,他看别人玩儿的热闹,早就心痒难搔着在一旁跃跃欲试了,听了冷开泰邀请,又见给他让出地方,欣然上场。
龙邵文眼神含笑地瞥了蔺华堂一眼,蔺华堂当即笑着说:汪公子,先给你讲清规矩,一次最多只能押十块钱,连赢三手后必须停一手,不然我这个庄家可就赔不起了。
汪莘函一副毫不在意地样子,含笑说:你们怎么玩儿,我跟着就是了……这手我押小……说着拿出十块钱,买了
冷开泰好意劝他,“汪公子,你先一块一块地押着试试手气,若是手气壮,你再多押,手气不壮,一下押这么多,万一输了,就可惜了。”
汪莘函一脸的无所谓,看着十块钱,就如看着一张擦屁股用的草纸,恨不得赶紧输掉。他说:我上来主要是想感受一下这热闹的气氛,输赢倒并不放在心上。
付伟堂竖起大拇指,“真豪杰向来只重朋友情义,而视金钱如粪土,汪公子这种跟钱有仇的豪爽性格,一看就是性情中人,我蔺华堂闯荡江湖多年,如汪公子这般顽起钱来天马行空、超然物外的真汉子,还真是凤毛麟角……汪公子,你这朋友,我是交定了。”
这几句马屁拍的汪莘函大为受用,他借杆而上,“朋友之间玩儿,只为了这种融洽的气氛,即便输上几个钱,我也是心甘情愿。”
冷开泰见汪莘函押了小,捏了一块钱说,“我总也押不中,这次跟着汪公子押一手试试运气……”说着把一块钱小心翼翼地押到小上。
其余几人都笑着说:我们可不跟着冷先生押!你押小,我们全都押大。
蔺华堂开了盅,果真是个小,收了其余人的钱,给汪莘函和冷开泰分别赔了。冷开泰高兴地笑了,“跟着汪公子真是不错,沾光也赢了一把。”
汪莘函“嘿嘿”笑一声,“我还押”他把赢了的钱装进兜里,只把那十块的本钱又押了
冷开泰拿出五块钱,犹豫一下,“那我也押”他把五块钱押了其余几人却不信邪,都说:不信你跟着汪公子再赢,依旧押大。蔺华堂喊一声,“买定离手啊!”冷开泰突然说,“等等……”他伸手拿回五块钱,又换了一块钱上去,笑着说,“还是一块块的保险,嗯!这个……这个倒不是输不起,主要都是自家兄弟随便顽顽,还是不要为此伤了和气的好……”
汪莘函斜眼瞧着冷开泰,露出不屑的神情。
蔺华堂开了盅,又是个伸手收了买大的钱,赔了买小的钱。冷开泰懊悔着拍着自己的手,“瞧我这胆子,呸!呸!”说完话,他又看着汪莘函,似是等着汪莘函下注。
汪莘函觉得自己手气正旺,不想让冷开泰再跟着自己下注晦了手气,故意犹豫着迟迟不肯下注。岂知冷开泰手里紧紧地抓着一块钱,只笑吟吟地看着他,也不下注,瞧他那幅能把一块钱攥出水来的样子,活脱就是一个守财奴。
蔺华堂皱眉了,“嘿!赢钱的都不下注,还玩儿个什么意思。要是再不下,就等下轮好了。”接着又小声嘟囔着,“怕输钱还玩儿什么!”这句话声音虽小,在场的人却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冷开泰把手中一块钱“啪”地拍在桌上,“不过是打发时间,谁怕输钱了?有种咱们就玩儿点大的……”他环视桌上人一圈,“你们敢不敢?”
蔺华堂“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付伟堂不高兴了,从身上摸出一叠钞票,“哪个龟儿子才不敢玩儿大的了?”他似是无意间朝着汪莘函凝眉说,“不顽的让地方……”
冷开泰随意瞥一眼汪莘函,“汪公子你要不要让地方?我们要玩儿大的了,你还是让了!”
蔺华堂“哼!”一声,低声说,“汪公子像是让地方的人嘛!不知哪个龟儿子让地方了。”
汪莘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随着你们了,玩多大你们定。”
冷开泰发着狠,“最小注十元,最大二十!你们哪个敢?”
在座的人见冷开泰似乎急了,都不吱声,蔺华堂也低着头,不再说话。冷开泰则像个战胜公鸡般,高昂着头颅,环桌而顾,不无得意地说:哼!知道你们就不敢!一个个口气倒是大得很,真要动真格的,就胆怯了。”
看到冷开泰如此外强中干的样子,汪莘函差点笑出声来,他想:这也叫个大?他点点头,好整似暇地说:我说过,随你们定,多大我都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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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诱赌(二)
冷开泰朝汪莘函点点头,“这满桌的人,也就汪公子还算是个男人。i ”
蔺华堂一下就怒了,“妈的,就汪公子一个男人,这么说其他人都是娘们了。”他似也发了狠,“只是你的赌注未免太小了点,最大注才不过二十元,像是娘们一样的玩儿法,老子没兴趣,要玩儿就真玩儿大点,起步五十元,上不限注,怎么样冷先生,你有没有胆子接招儿?”
冷开泰忽地一下站起,“哪个龟儿子才不敢。”
龙邵文突然摆手说,“吵什么?兄弟们随便顽顽儿,打发下无聊的时间就好了,赌得大了伤和气,听我的,咱们也别搞那么大,元,往上不限注……”他看一眼汪莘函,“嗯!汪公子就别搀和了,回舱房休息一会儿,到了地方,我去喊你。”
汪莘函听龙邵文的语气,好像很有点儿瞧不起自己的样子,就说:那怎么行,我刚才可是赢了钱的,走了总不大好吧!
冷开泰不耐烦了,“赢了钱就赶紧装兜里去,省得一会儿输了哭。”他从兜里掏出一打钞票,“快!快下注,汪公子先回房去,这里没你的事儿。”
汪莘函也不生气,只不温不火地说:不一定哪个输了哭呢!我既然说过多大都陪着,自然要玩儿下去,哼!赌桌上见真章,多说无益。
蔺华堂也不耐了,“既然如此,你们抓紧押钱,我可要摇盅了。”
冷开泰哆嗦着从一叠钱中抽出数十张,瞧样子能有一百多,他看了眼汪莘函,见汪莘函一脸的嘲笑,犹豫一下,把钱分成两份,将其中薄的一份狠狠地一把拍下,“买”
汪莘函见他买小,拿了十块钱押了大。蔺华堂把骰盅揭开,开出小来,却是汪莘函输了。冷开泰得意地洋洋地收了蔺华堂陪来的钱,看着汪莘函笑了笑,“汪公子,手气可转到我这里了。”
汪莘函“哼”一声,又拿出十块押大,等蔺华堂揭盅后,却又输了。他不服,又一连押了六把大,却是把把开汪莘函不信邪,发了狠,数出一百元押大,结果照旧。
龙邵文带着嘲讽劝他,“手气不好就不要玩儿了,省得最后输了裤子,搞成盖瓦就不好看了。”
冷开泰沾着唾液数着钱,也说:好啊!我看也别玩了……他站起身伸个懒腰,“正好累了,我可要睡一会儿了。
付伟堂说:你们太小瞧了汪公子,输这几个钱,对汪公子来说算什么?他看着汪莘函,“汪公子,要不要暂时歇歇,缓缓劲儿?”
汪莘函心中本就鄙夷冷开泰,又见几人对自己冷嘲热讽,头脑一热,把身上钱全掏了出来,能有二三百的样子,阴着脸说:我说过不玩儿了么?龟儿子才赢了就跑,他把钱押了大,说:把把开小,怎么也该出大了。i
冷开泰哼一声,“我本也想押大,照几率也该出了,但你押大,我若也押大,好像是要占你便宜。”他也拿了几百块钱,扔在桌上,“摇盅吧!我还押”
龙邵文、蔺华堂、鲁履安几人,也有大有小、或多或少地押了些钱,
蔺华堂摇了盅,汪莘函喊,“大!大!”蔺华堂揭盅一看,骂道,“妈的,又是小!”他用左手使劲儿打了自己的右手一下,“全出小,可真是怪了。再出小,我可就赔不起了。”他收了汪莘函的钱,却不够赔冷开泰,一脸哭丧的样子。
冷开泰笑呵呵地收了钱,挑衅地看着汪莘函,嘴里哈乞连连,“好了,这下可以睡了,庄家没钱赔了,旁人也没钱赌了。”
汪莘函大怒,叫嚣道:谁没钱了,你等着!我去取钱。他返身回舱,不大一会儿,手中抄了一根金条过来,斜眼看着冷开泰,也不说话。
蔺华堂脸上变色,“我可没这么大的本钱,算了,这庄我也不做了,让给你们好了。”
冷开泰也大怒,在身上摸了半天,终于哆嗦着摸出一块金怀表,“这表也值一根金条了,我来坐庄摇盅!汪公子,各位,下注吧!”
汪莘函拿金条出来,本是想在气势上压倒冷开泰,一则告诉他并非自己没钱;二则想让冷开泰知难而退。没想冷开泰却拿出金怀表与他对赌,这下汪莘函下不来台,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其余人见赌注加到这么大,都纷纷表示本钱不足,只旁观就好,这样桌上就只剩汪莘函与冷开泰二人相互较劲儿。汪莘函冷笑一声,收起金条,“既然只剩你我二人,也没法玩儿了,可不是我怕了你。”
“不顽就不顽好了……”冷开泰也收起怀表,嘴上不饶人,“谅你也不敢赌这么大,既然这样,我可要睡会儿了。”他呵呵笑着,背过身子,掏了钱出来,又沾了唾液开数。
汪莘函见冷开泰得了便宜还卖乖,心下不忿,说一句:不敢的是龟儿子,只不过就你我二人了,又怎么玩儿?
冷开泰也不抬头,随意冒出一句:二人也可对赌呀!不过汪公子既然不敢,那就算了。他小心翼翼地把钱贴身装了,露出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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