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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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木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双拳，“至于是不是误会，先放下一会儿再说，我们大日本军队要的是立即停战，现在你们的军队还在向我们射击，蒋总司令，请你马上下达停战命令。”

冷饭好吃，冷语难受，见佐佐木如此嚣张，蒋介石脸色铁青地咬着嘴唇，机械地点点头，当着佐佐木的面，派出十名参谋组成的传令班，抗着白旗，到各部队传令停止对日军还击。他心中滴着血说：你看出来了，为消除误会，我是有诚意的。

佐佐木依旧不满意地对蒋介石撇撇嘴，“这样的误会本就不该发生。”

……黄郛到了日军驻济南的司令部正金银行，福田彦助避而不见，只派了手下的一个叫黑田的参谋长与他会面，黄郛不高兴地说：怎么不见福田师团长？

黑田的回答不屑一顾，“就是你们总司令来了，也只配我出面应付。”他又气势汹汹地对黄郛喊着，“废话少说，回去告诉你们的总司令，让他手下仍在抵抗的部队，必须立即停火，一律退出我们日军的警戒区，否则别怪我们日本政府对你们发动全面战争……”

黄郛见黑田像溺井之狗一样疯狂发飙，知道此畜牲不可理喻，它既疯狂咆哮着阻拦自己不让见到它的主人福田，自己总不能冲上去与之肉搏。无奈之下，只得回复了蒋介石。蒋介石叹口气，“冲冠一怒易，持重待机难啊！”他对黄郛挥挥手，“立即照办，严令手下部队不许还击。”

福田彦助见蒋介石居然这样听话，心底大喜，“老子倒要试探一下你的底线……他得寸进尺般地令日军趁蒋介石停止抵抗之机，利用两名东洋兽兵中流弹而死这个契机，开始对中队全部被兽兵缴械，外交部长黄郛设在津浦路局的办公处，也被兽兵占领。黄郛及其卫士被缴械，徒手退出，迁往总部办公。

惨无人道东洋兽兵见蒋介石如此懦弱可欺，公然破坏外交惯例，以南京政府设在济南的外交公署杀了两名兽兵为借口，冲进外交公署，将新任驻山东的外交特派员蔡公时及十六名随员，捆绑毒打，蔡公时当即向兽兵说明自己外交官的身份，希望兽兵能够遵守外交公约。岂知兽兵竟然毫不理睬，残暴地割了蔡公时的耳鼻和舌头。蔡公时手下的十六名随员也在遭受兽兵的百般蹂躏后，与蔡公时同被兽兵杀害。其状之惨，目不忍睹。

与此同时，兽兵进攻了济南邮电局，炸毁了济南的电台，连同邮电局里的职工也一起都给炸了，在邮电局里避难的居民，则被兽兵当作俘虏抓起来残酷毒打后杀死。当日济南城中的中民，无论是在马路上行走，或是在商店里买东西，甚至在澡堂里洗澡，理发店理发，只要被日本兽兵碰上，立即遭到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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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4　兽兵施暴济南城（下）

兽兵在普利门至济南车站沿途的各条马路上，随意开枪，截扣车辆，阻断交通。*。并制造借口，以抓什么莫须有的“便衣队“为名，挨家挨户进门搜查，恣意抓捕寻常市民。他们把抓来的老百姓用铁丝穿肉，捆成一长串，百般折磨，直至杀害。居住在济南的一些并非军人的普通东洋倭瓜也借机跑出来兴风作浪，组织了义勇团，对平时有反日言论的、取缔过日货的中国学生、工人、店员进行杀害。据事后不完全统计，这次惨案，日寇兽兵共杀害了中民三千二百五十四人。

兽兵在济南的所有暴行，蒋介石身临其境，耳闻目睹，但却丝毫也不做任何抵抗，以“冲冠一怒易，持重待机难”为由，一概忍受。就这样任由日寇在他的眼皮底下肆意捕杀他的官员，攻击他的士兵，污辱他的人格。对于兽兵屠杀普通民众，蒋介石更是不闻不问，反而下令让手下军队全部撤出商埠区，以保留日后革命的火种……

但身为南京政府老大的蒋总司令也并非无所作为，在兽兵屠杀中民的这段时间里，他也不断地派出“日本通”去与兽兵谈判。开始派去谈判的黄郛、陈韬被日本人给赶了回，蒋介石甚至想：娘希匹，每次派二哥去谈判都谈不成，一定是那些矮倭瓜不喜欢他的样子……于是又派样貌英俊，风流倜傥的熊式辉去谈，结果也被日本人给赶了回来……没谈成再换人。（。）他又换了罗正伦去……随后的几天中，他又先后派了赵世暄、王正廷、崔世杰去谈。不成之后，又电令已赶到日本东京的张群直接找日本政府谈，希望矮倭瓜从这些人中选择一个比较喜欢的人。以达成某种妥协。但他派去的这些“日本通”无一不遭到兽兵的凌辱，先后碰壁而归。就连在东京的张群也一无所获，外交部长黄郛更是被兽兵扣留了一天，遭到百般凌辱。

蒋介石见谈不成，只好再次下令，除留两个团的卫戍部队在城内外，其余国民军一律撤出济南城，并严令取消一切反日运动。禁贴反日标语。

军队中有些有血性的将领见他们的总司令竟然如此避让东洋兽兵，纷纷在他面前请战，岂知“忍辱负重”的蒋介石为安抚军心，竟手持一纸日本发布的新闻报纸。训令说：你们看看！是我们自己的军队先对友邦开的枪才惹出了麻烦，你们一定要引以为戒。对于日本人，绝对不能开枪；为了救一个日本人，即使杀十个中国人也可以；假如一旦遇到有事情发生时，日本人要枪支。就把枪支给他们，要求逮捕你们作俘虏，你们一定不要反抗，就当俘虏……千万不要为此耽误了我们北伐大业……”

蒋介石大量作着安抚工作。以免耽误北伐大业，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因此而伟大起来。他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不屈何以能伸，不予何以能取。犯而不校，圣贤所尚；小不忍则乱大谋，圣贤所戒。慎之！勉之……他把日寇屠杀几千名中民的暴行当做是“小屈”，将自已的“忍耐”说成是“圣贤所尚”，诚然，他所受一切屈辱之目的，是为了完成统一全国的北伐大业，因为他要做中国的华盛顿……

与此同时，南京国民党中央也与蒋介石的这种观点达成了一致，做出多项决议，命令在此期间，全国民众应“坚忍慎重”，保持对日本国民的“亲善态度”。并强调说明，重要问题不在“外扰——日本出兵山东”，而是“内患——共党乘机捣乱”。对日寇的野蛮屠杀要做到“能忍人所不能忍”的程度。此种论调，与蒋介石“宁与友邦、不与家奴”的论调几乎是一摸一样，如出一辙。

惨案后第三天，在蒋介石的忍耐之下，日本兽兵更是得寸进尺，公然派出飞机轰炸济南，出兵包围了蒋介石的司令部，蒋总司令终于忍无可忍，他这位“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中国“忍耐协会”的会长加忍耐“典范”，不得不趁乱逃出济南城……临走时他对日本间谍大特务佐佐木放出狠话：娘希匹，中日两队不能合作，请将此意转达给福田将军！

这位手握兵权的蒋总司令在逃跑的时候也没忘了下达命令：命所属部队从济南撤退到徐州、兖州、泰安一带，以避日军锋芒。等日本人火气消了，咱们再继续北伐大业……

在兽军飞机的轰炸下，蒋介石与他的把兄黄郛骑马逃到党家庄车站，同时把他的总司令部也迁到这里。惊魂未定的蒋总司令到了此时竟然也没忘了“忍”之一字。他在日本人飞机的轰炸中刚刚喘了口气，就马上致电南京政府：一定要约束好下面人，对日本友邦的领事馆、侨民的生命财产，严加保护，谁要是敢贴出什么有碍邦交的标语宣传，随时取缔，必严惩不贷，万万不可因一时的气愤而乱大计。

此时，与蒋介石约定共同北伐的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冯玉祥从河南前线赶到党家庄，与蒋介石举行会议。在会议上，险些被俘的蒋介石沮丧地说：既然日本人不让咱们北伐，干脆放弃算了，与奉系张作霖谈一谈，看能不能划长江而治？

与会者一听蒋介石打了退堂鼓，纷纷反对，特别是冯玉祥的反对更是激烈。蒋介石见这么多人都反对自己，只好说：那咱们能不能避开济南的日军，从别处绕道北进。不过我最近身体不舒服的很，可能是生了疾病，冯司令，以后这北伐的指挥权就交给你吧！我要回南京先养一养病。

众人见此时的蒋介石形容枯槁，面如死灰，知道他仍旧没能从济南城的噩梦中完全醒来，也就不再说什么。会后，蒋介石觉得党家庄依旧在日本人飞机的控制下，十分地不安全，随即就退去了徐州，接着又跑回了南京。

　405　四大总司令（上）

蒋介石虽步步后退，但日本军队并没有因为他的大度忍让而放过他，依旧是步步紧逼，日军第三师团由名古屋开赴济南，又向开津增兵五个中队，并派有大批日舰来华。接下来日军又炮轰济南城，城内守军只接到蒋介石不许还击的命令，却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所以城内守军既不敢还击，也不能撤退，只能坐等挨打。

在蒋介石的操纵下，南京政府的党政联席会议通过了对日妥协的条款，满足了日军的全部要求。直到此时，蒋介石才命令济南的两团卫戍部队撤退，可这时日军已将济南城包围，国民党军突围时遭到日军截杀，死伤惨重。日军耀武扬威地开进济南城后，在城中到处杀人放火，济南百姓再次遭到浩劫。一时间济南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屠杀，日军见人就开枪射击，见女人就割去，被乱刀刺死的尸体遍布满街，血流成河，惨况空前。

面对南京政府公布的“禁止有碍邦交的宣传”上海各报却丝毫不买它的帐，以“五三惨案”，“勿忘国耻”的大字标题详细报道了日寇制造血案的经过，呼呈中国人民奋起反抗、举行示威，抵制日货。上海学联还决定组织学生军，随时准备开赴前线与日寇作战，一些进步报纸呼吁，决不在日寇的淫威下屈服，请求政府对日宣战。

但也有一部分人趁着国难四处发财。上海街头就出现一批流氓冒充救国的义勇军到处招摇撞骗。拉款募捐。负责龙升烟土业务的叶青和似乎是受了什么启发，跑来跟龙邵文商量说：咱们不如趁机也打出广告，就说每买咱们一两的林则徐烟土，就能给济南人民送去小洋一角的捐助，也不失为一种救国之道。（。）

龙邵文当即呵斥：贩运鸦片本身就已冒了天下之大不韪，掖着藏着还怕露出去，若是借着国难打广告，那就离死不远了，妈的，你以后趁早少动这种歪心思……

蒋介石在南京修养了一段日子后。见日军没了下一步的动作，知道已经避免了中日全面开战的可能，为了挽回南京政府的面子，也为了获得英美的支持。他决心再把北伐事业进行下去……随后北伐军再次出击，进逼山东和平津一带。奉军老大张作霖见势不妙，忙退出北平，却在从北平撤回奉天的途中，被日本关东军预埋的炸弹炸死在奉天附近的皇姑屯。蒋介石闻讯大喜，一面给继任的张学良发出唁电，以示哀悼，一面琢磨着怎么去北平摆一摆他这个南京政府老大的威风……

只是他在济南的不战而逃非但丢尽了国民政府的面子，就连在背后支持他的英美人都对他嗤之以鼻，认为蒋介石不过是一条扶不上墙的死狗。即便给他再大的支持，也都是把钱往火坑里扔，没什么回报。对于英美人的态度，蒋介石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他对此并不担心，他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追到手的宋美龄，此时也该派上用场了。只要老婆肯替自己在英美人面前摆一摆交情，蒋介石知道，凭着宋美龄与英美等国高官的密切关系，只要她肯屈就洋人。施展一下那风情无限的外交手段，定会重新树立起英美人对自己的信心……于是他数次给宋美龄发去电报，万般恳请宋美龄，希望她能在自己人生最失意的时候，肯屈尊来南京陪着自己睡上几天……

宋美龄见蒋介石此时正因为济南惨案遭到全国人民的唾骂。觉得也应该出面安抚一下心灵受伤丈夫的情绪，于是便欣然应邀来到南京。

蒋介石见宋美龄给了面子。欣喜着亲到下关车站迎接……他忙于处理各种国事，已经有段日子没见宋美龄了，此时见往昔容光焕发、娇媚无限的宋美龄居然变得一脸橘皮，麻麻坑坑。像是突然苍老了十多岁一样，赶紧问：吾爱！这才几天没见，你这是怎么了？

宋美龄不高兴地说：前段时间日日为你担忧，睡眠不好，又患神经衰弱，皮肤病很厉害。

“神经衰弱？你又没被日本人围在济南，要说神经衰弱，也该我神经衰弱才对。”蒋介石显出大为悔恨的样子，忙给宋美龄赔礼认错，“唉！都是我不好！以后可再不敢惹你生气了。”

接下来的几天，蒋介石也不处理公务，整日陪着宋美龄到汤山泡温泉，希望尽快治好宋美龄的皮肤病。又几天，他见宋美龄的皮肤略有改善，觉得这时候让她出去见人，也能拿的出手了，于是决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