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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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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邵文笑着摆了手,“范四爷,我给出去的钱是从来不往回要的,你这么做。可就是瞧不起我了。”
范四见龙邵文这样说,才把银元收了,他问:不知龙爷的口味……
龙邵文知道对方是真心接待自己,再要装模作样的客气,可就与自己的身份不符了,于是说:既然来了东北,当然要尝尝当地特色,你们寻常吃什么。我也就入乡随俗吃什么吧!”
范四答应了,赶忙出去张罗酒席。
“龙先生,其实我是非常赞成大侄子‘易帜’的,只有紧跟了南京政府。将来才有好日子过啊!还是我那把兄汤玉麟明智,早在七月份,他就率先宣布热河响应民国政府号召,服从国民政府、奉行三民主义,易帜了。名正言顺地混成了国名政府任命的热河省保安司令,这就叫做大树底下好乘凉。”张景惠素来滑头,见什么人是说什么话,他又说。“……我也想仿效汤二虎,只是我现在仍在养伤。基本不问国事,而杨宇霆与常荫槐两人又坚决反对。都是兄弟,我也不好跟他们对着干,让大侄子受委屈了!唉!思前想后,怎么也觉得对不住九泉之下的雨亭啊!”
龙邵文知道张景惠口中的大侄子就是张学良,当下说:张总长,这易帜也是人心所向,我听说现在东北军中人心动荡,事情若是再这么拖下去,于大局不利,您既然赞成易帜,不如就向张学良表明态度,尽快促成此事……说到这里,他又压低声音笑着说:蒋主席说了,事成之后,他让我在东北军中找那投缘的朋友带回南京,他要亲自接待并委以重任,到时候我给你安排上几十个苏州佳丽……呵呵!
张景惠虽年近六旬,却依旧是个色中恶鬼,他对龙邵文说的什么蒋介石委以重任是丝毫不敢兴趣,蒋介石再对他委以重任,也是到了别人的地盘上,哪有在这里呼风唤雨的风光。但他对龙邵文口中说的那几十个苏州佳丽却是十分向往……
“嘿嘿!”张景惠笑了笑,“南京自然是要去的,明天我就去找大侄子,向他表明态度,坚决支持他易帜……”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这件事情我也是只能尽力了,到时候能不能成功可不敢打包票。”
龙邵文笑着说:谁不知道你是东北军中的元老,就算是张小帅也得管你叫一声四大爷,你说句支持的话,自然是极有分量的。
张景惠摇摇头,“现在情况复杂啊!除了杨宇霆他们几个从中作梗外,日本人也不赞同东北军‘易帜’,而我那大侄子刚刚主政东北,一切也得看日本人的脸色行事,你别看我整天躲在妓院里,可外界的情况我是了如指掌,现在日本人好像根本没有把我这位大侄子放在眼里,他们给我大侄子强行派来一位叫做土肥原贤二的军事顾问官,这日本特务一来就给我大侄子起草了一份计划,想让我大侄子在东北称帝……所以这‘易帜’的事情,也得看日本人的脸色行事呀!”
“妈个巴子!”龙邵文骂了一声,“你说的这个‘土匪猪贤二’我听过,外面都说就是他在皇姑屯埋的炸药,炸死的张作霖大帅,张小帅怎地不把这个混蛋给抓起来‘喀嚓’了?替张大帅报仇!这张小帅怎么就能看着杀父仇人整天在他眼前晃悠?”
“唉!”张景惠叹口气,“我也差点没被这个混蛋给炸死,只是现如今日本人势力这么大,我估摸着我那大侄子也是在忍辱负重!杀个人简单,可是人杀了之后的麻烦就大了。”
“嗯!不管怎么说,张小帅有你这个‘四大爷’的支持,‘易帜’成功的把握就大一点,到时蒋主席免不了要给你不少好处,嘿嘿!我也就能跟着沾点光了……”说到这里,龙邵文不愿在此事上过多纠缠,换了个话题,“张老爷子……”他又把称呼改了一下,以显得两个人更亲近了。“……您这一身的龙虎之气到底是怎么保养的?居然能在妓院中常年驰骋?可有什么秘方?教我两手!”
“老弟!你这可算是问对了。”张景惠也改了称呼,显然对这个话题大感兴趣,“你来东北一趟,有三样东西是一定要买一些带回去!”
“是什么?”龙邵文投其所好地问。
张景惠颇为得意地说:你没听说东北有三宝嘛!自然是人参、鹿茸、貂皮袄了。这鹿茸倒是没什么稀罕的,老林子里现在鹿群还多的是,貂皮袄也好说,走的时候我让人帮你收上几件,唯有野山参如今却成了稀罕货,奉天这市面上也不多见,实话说,我的保养秘诀,就是常年用这野山参泡酒,每日饮上一小杯,日久自见功效。
“哦!”龙邵文恍然大悟,“这宝贝我是一定要买些带回去的。”
428 结交东北党政军首(上)
两人闲聊间,范四已经把酒席备好,邀两人入席。奉天娼门业向来发达,自元代建城后就随之兴起,几百年来由野鸡店、土窑子一步步地发展为现在规矩繁琐、讲究颇多的现代妓院。奉天城的妓院也分三六九等,头等就如上海的书寓,里面的姑娘是琴棋书画、划拳行令,吟诗答对、无所不精,只不过妓院的头等妓女却不称作“先生”,而称“女校书”。张景惠既然是在妓院中摆下的花酒招待龙邵文,自然少不了头等的“女校书”作陪。
龙邵文进花厅时,酒菜都已摆好,众妓也已就位,一见客人到了,众妓立时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地围了上来,挽胳膊、拽衣角地拉拥着龙邵文坐了。
龙邵文一向是驰骋于烟花巷里、秦楼楚馆的瘟生豪客,他知道无论妓院的规矩有多少,归根到底都为了一个字,那就是“钱!”只要有钱,所有的规矩也都不成为规矩了。他见此情景,知道扬名立万的时机到了,立刻大声宣布:凡是今天在这个院子里的人,每人先打赏一百。在座的众位姑娘,人人二百,见者有份……说着话手中多了厚厚的几叠“奉大洋票”。
此时东北通行的“奉大洋票”,虽然贬值的厉害!但官价一百元也能抵得上两块现大洋了,众妓一听,顿时哗然,也顾不得上等妓女那应有的矜持姿态了,扯开嗓子开喊了:上海龙爷赏:今日院子里的人。人人打赏一百。门口伺候着的“鸭儿”听了。也都扯开嗓子给喊了出去。只顷刻之间,院子里窑主、掌班的、鸭儿、大茶壶伙计、大师傅、账房先生……另外还有此时正在院子里拉活的什么洗衣工、搓澡工、裁缝、理发师、饭店送菜的、酒馆送酒的、串巷子卖艺的、卖干鲜果品的也都纷涌而入,前来领取赏钱。龙邵文只把大把的钞票从怀中掏出,不停地散发出去,口中还喊:别抢!人人有份。
张景惠见状,脸上含笑、点头连连。龙邵文才来,就大大地为他在妓院长了脸。自然让他觉得极有面子。范四见了,更是暗自咋舌,心想:这一轮钞票发下去,没有五千。也有三千,爷整日上街盘剥,自认是家财不薄,但与此人一比。那可是天上地下了。让爷这么拿钱不当回事的打水漂,爷可心疼地干不出来。”
眼见聚来讨赏的人越来越多,张景惠阻拦说:老弟!好了!好了,你就是发的再多,这些钱也到不了姑娘们的手中。
龙邵文忙问原因。
张景惠说:这里的院子与北平、上海的不同,是不允许姑娘们留私房钱的,你把钱发给她们,等于变相地进了老鸨的口袋,只要咱们的酒局一散,你看吧!今天在座的这些姑娘的兜子都得被老鸨子和窑头里外翻个遍。不会给她们留下一个铜子。
龙邵文听了这才罢手。范四过去驱散了围在门口不走的闲杂人,这些没领到赏钱的人见龙邵文不再大派赏金,无不扼腕叹息,怨自己命苦。
范四在这桌酒菜上是的确下了功夫的,什么参茸熊掌、扒烧鹿筋,猴头菇炖飞龙汤等不一而足,总之是除了东北盛产的那些野物之外,甚至连玉米贴饼子,高粱小米饭这等寻常人家的食物也都一应俱全。
龙邵文此餐虽然面对整桌的珍馐美味,可他却只吃了一块玉米贴饼子。半碗高粱米以及一小碗豆腐脑就再不动筷子,更显示出了他那与众不同的大亨派头。
宴毕,龙邵文邀请张景惠开赌,张景惠从小就是个烂赌棍。每次赌赢了钱,就吃喝玩乐。恣意挥霍,赌输了钱。就酗酒滋事,寻衅打架。此时一听龙邵文邀他赌博,登时觉得大对胃口,立刻点头同意。
龙邵文嫌妓院老鸨盘剥姑娘太黑心,也不在妓院开赌让老鸨抽头,问范四说:这里哪家赌场规模大?咱们去玩几手……范四笑着说:北市场的赌场不少,若说是最大的,当属“同兴记”了……龙邵文一击掌:就去同兴记。
既然不在妓院开赌,院子里的姑娘难免失望,她们本想“夜长争得薄情郎,相思染尽现大洋”的想法自然也就落空……
当晚龙邵文在“同兴记”是一场豪赌,其场面之阔、赌资之巨,无不令当晚所有在同兴楼的赌客叹为观止。自然又给张景惠挣足了颜面。玩儿个尽兴后,张景惠派车将龙邵文送回交通银行,临分别时张景惠与龙邵文相约:明日由我做东,在我的公馆开赌,到时便邀奉天城军政商三界的大佬前来捧场。老弟可一定要到……龙邵文的目的就是要在东北军中广交朋友,这样于公能对蒋介石有所交代,于私则可找一个贩运烟土的机会。如有可能,则在奉天开一家“龙升分号”,此刻见张景惠相邀,自然一口应允。
龙邵文这晚结识了张景惠这个东北军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为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做了铺垫,当即乘兴而归。
蔺华堂与雷震春一直在交通银行门口等着他,见他回来,才把心放到肚子里。龙邵文见他们两人冻得脸色铁青,心中觉得不忍,让他们去休息了,自己则赶去张群的房间……吴铁城与宋大章二人早就从张学良府上回来了,见他进来,都一起盯着他看。
龙邵文笑了,“看什么?是不是看我身上缺不缺什么物件?”
张群也笑了一下,“不缺就好!我们为你担心了半天!赶紧说说,张景惠为什么要见你?”
“嗯!我们是老朋友了,他嫌我这次来奉天没通知他,不高兴了,这才叫手下人带兵请我过去,唉!我也是没办法事先通知他,咱们这次来奉天可是秘密的啊!”龙邵文信口说。
吴铁城最关心的还是龙邵文去见张景惠的结果,他问:张景惠对易帜有没有什么看法?”张群虽没开口问,但也支起耳朵等着他说答案。
龙邵文一晚上除了吃花酒就是赌博,真正与张景惠交谈易帜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两句话,见吴铁城询问,笑了笑说:先说说你们那里的情况。
吴铁城黯然说:阎王好见,小鬼难当,也不怕你笑话,我们根本就没见到张学良。
龙邵文佯作吃惊,“张学良不知道我们是受蒋主席派遣来的?他这架子也摆的太足了吧!居然连蒋主席派来的特派员也敢不见,我听说他身边有一个叫做土肥原贤二的日本特务,他不会跟这个日本特务勾结到一起了吧!”
“唉!”吴铁城叹口气,“倒不是张学良不肯相见,只是他手下的那些幕僚、侍卫、秘书等人十分难缠,用什么少帅已经休息之类的鬼话来搪塞,任凭我们怎样要求,他们就是横竖阻拦着不让见,唉!快不说我们了,你赶紧说说见张景惠的情况吧!”
“唉!”龙邵文也叹了口气,把吴铁城的神经弄得一下就紧绷起来,担心龙邵文也带回了什么不好的消息。龙邵文看着吴铁城三人紧张的样子,笑了一下,说:张景惠开始的时候,是坚决反对易帜!他跟杨宇霆、常荫槐是一伙儿的,都赞成东北独立。还说我要是再跟他提易帜的事情,他就跟我急,后来经过我一个晚上苦口婆心地讲事实、摆道理,又自掏腰包请他逛窑子,喝花酒,进赌场,他才基本同意明天去找张学良谈谈,支持易帜。”
三人听后都舒了口气,张景惠是东北军中的元老,只要有他的支持,易帜更容易接近成功。
龙邵文见三人都放松下来,就说:明天晚上张景惠邀我去他家做客,你们都去吧!
张群摇摇头,“我去可不合适,明天晚上让子增随你同去。”
吴铁城问:张景惠邀你去他家干什么?咱们好提前准备一下啊!免得他到时候问起什么,不好回答。
“这个不用准备,张景惠邀我去他家是聚赌了。”
吴铁城“啊!”了一声,“赌博?我太不会啊!这可如何是好!”
龙邵文“哈哈”笑了一声,“你会输不?”
吴铁城这才明白。笑着说:这次多亏你跟着一起来了,不然这样的场面我可不知道怎样应付……他心想:蒋主席也算是慧眼识人,似乎是早就料到要有这样的场面一样,故此才让此人跟着一起来了。
第二天下午,张景惠派来的车早早就等在交通银行门口,龙邵文带着蔺华堂与吴铁城乘了车,直奔张景惠的官邸。
张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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