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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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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忙打岔说,“革命胜利了,张先生有没有下一步的打算?”
“不瞒龙先生,陶先生这一出事,我有些心灰意冷了,等捉到杀害陶先生的凶手,替陶先生报了仇,我就打算北上。去寻找一种新的革命方式。”
龙邵文点点头,“革命不分南北,张先生走的时候,一定要告诉阿文一声,我亲自为你送行。”
……陈其美想到了陶成章的死会带来一些影响,但万万没想到影响会是如此之大,他知道光复会拥有光复军和骁勇善战的敢死队,这些人一旦知道是他陈英士在幕后主谋,黄浦滩头必将掀起倒陈浪潮。他忙安排人手护送蒋志清、王竹卿连夜出逃。蒋志清看着把兄,眼神在异动,却一句话不说,陈其美叹气说,“你这次的祸惹大了。”蒋志清点点头,“再见了把兄……”陈其美眼眶含着泪,他说:多好的兄弟,去吧!将来的上海,我已经为你留下了一席之地。
王竹卿却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当蒋志清已经在码头登船的时候,王竹卿还在“春香楼”野鸡店抱着妓女。蒋志清也不招呼他,连夜登船,直接就去了日本。王竹卿赶到码头时不见蒋志清,就藏到租界的一家妓院挨日子。
王竹卿在妓院当然逃不过李显谟上海商会布下的耳目,旋即被抓送到龙邵文那里。龙邵文一见这个光复会的叛徒。当时就要把他沉江。
赵孟庭是念过两年私塾的人,人虽粗壮,心却细得很,他劝龙邵文,“此人杀了陶先生,犯了众怒,你要是把他沉江,那就是有意替真凶隐瞒,将来怕无法交代!”
“言之有理……”龙邵文琢磨了一下,“那个蒋志清奸猾得很,想来不会跟王竹卿说实话,嗯!他应该不会知道我师傅是幕后的指使……”他当即把王竹卿五花大绑交给了光复会。光复会从上到下沸扬了,抓住叛徒王竹卿,功莫大焉!光复军总司令李燮和说:一定要记住龙先生的这份情谊,他是我们光复会的恩人。
杀害陶成章的凶手虽然没有全部归案,可张懿鸣还是决定北上寻找更好的革命方式,临行前他去了龙邵文那里,除了再次表达了谢意外,也是来与龙邵文辞行。龙邵文抓住张懿鸣的手说,“哥哥!要不你跟兄弟混,以后但凡有我一口饭吃,就少不了你的。”可张懿鸣去意已决,他摇头说,“我意已决,兄弟不用留我。将来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回来的。”龙邵文沉重地点点头,“哥哥既然坚决要走,阿文也不再挽留了。”他拿出五百块给了张懿鸣,“哥哥!革命经费紧张,这点钱,权做川资路费吧!”张懿鸣叹口气,“兄弟情谊深厚,懿鸣拜服!”他深深地给龙邵文聚了一躬,头也不回的走了……
陶成章遇刺身亡后,陈其美一方面假惺惺地参加祭礼,一面表示将“严饬谍报科缉凶”,龙邵文知道,谍报科属于陈其美的直接管辖之下,其科长应桂馨是陈其美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让应桂馨缉凶,纯属扯淡。案发之地法租界捕房头目又是蒋志清递了名贴的老师,大流氓黄金荣,故尔所谓“缉凶”自然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好在凶手之一的王竹卿已经被抓获,多少可以安慰一下陶成章的在天之灵。
事后陈其美找来龙邵文问,“当日是你发动上海帮会搜寻蒋志清和王竹卿的吗?龙邵文答道:“是!”陈其美圆睁着双眼,脖子上青筋暴跳,“你这是要拆我的台呀!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陈门英士的弟子。”龙邵文也不着慌,他说,“师傅,我当日如果不以您弟子的身份严查凶手,恐怕很多人都会把陶成章被刺案与您联系上,如今惩处了一个王竹卿,却保住了师傅的名声啊!”
“是啊!”陈其美仿若醍醐灌顶,他抓住龙邵文的手,“师傅错怪你了,不要记在心上。”龙邵文激动地说,“当年开香堂入帮的时候,福根阿哥就对我说过,师傅就是父亲,对待师傅一定要像对待自己的亲身父亲那样……阿文是个孤儿,从小就没了父亲,我现在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您陈先生……”
陈其美的鼻翼一酸,热泪盈眶了。
见陈其美不责备自己了,龙邵文心里有些得意,又有些失落,他说,“师傅,现在上海的洋人那么多,我们为什么不挟着革命的余威,把洋人的命也革了?至少也要把二鬼子的命革了,显示一下我们革命党人的气概!”
陈其美有些惶恐了,眼神也有些暗淡,他说,“阿文,洋人的命是早晚要革的,但绝不是现在,现在如果对洋人轻举妄动,难免会重蹈义和团的覆辙,革命任重道远,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对洋人,我们可以心里歧视,但面上还要尊重!”
“师傅,可洋人对我们,却是表里如一,非但心里歧视,面子上也歧视!他们公开发表污蔑我们的言论,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其美叹口气,“阿文,政治斗争,从来就是凭实力说话。你要知道老天不负苦心人,想春秋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终究三千越甲吞灭吴。我们现在势力不如英法列强,只有先把鸿鹄之志锁上链锁,隐在心间,卧薪尝胆,以图长远大计。”
龙邵文皱着眉,琢磨:等到那一天,老子的姘头早就跟二鬼子生下一大堆娃娃了,奶奶的,老子这就要去找二鬼子的麻烦了……他撇眼间见到陈其美桌上放着的一盒绿色“强盗”牌香烟,烟盒上一个盛气凌人的海盗,左手握着钢刀,刀尖顶着甲板,右手叉着腰,肚皮上斜插着弯刀,耀武扬威地站在甲板上,斜睨前方。顿时让他想起带英美烟商销售卷烟的二鬼子马米顿,不由得心头火起,过去拿起烟盒,举手就要向地上摔去,但手抬到半空,想想此举太过于唐突,于是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摸起陈其美桌上的洋火,划着点了,狠狠地吸了一口,他见陈其美的表情似乎有些错愕,就说:师傅,这洋人卷烟的味道,比起福寿膏可是差的太远,我回头给您送来一些公班老土,这卷烟就不要再吸了吧!怕这洋人的东西,对身体有害啊!
陈其美心底这才释然。他说:福寿膏吸食太过繁复,烟榻,烟枪,烟灯,占地大不说,还耽误时间,卷烟就方便多了,取而吸之,方便快捷,所以那福寿膏,你就不用给我送了……他摸起烟盒,笑着点了一支烟……
从陈宅出来,龙邵文更是愤愤不平,“二鬼子的生意做的大,怪不得菲儿一定要嫁马米顿那个王八蛋,就连师傅这样的革命党领袖都宁可花钱买他的卷烟吸,也不吸老子免费送的鸦片,妈的,他不发财才怪。”
另:龙大弟,谢谢你。
072 看戏、偷袭(上)
……龙邵文回到稽征局,见万吉元带着几名手下正围着火盆烤火赌钱,他本就心情不好,见状肝火大动,上前一脚踢翻火盆,只把万吉元几人烫得“嗷嗷”直叫,他冷着脸骂,“革命党白养着你们这些吃干饭不做事的东西,这大好时光,你们不上码头稽查,却围在这里烤火耍钱快活,都给老子滚出去,赶紧开工吧!”
万吉元倒是好脾气,他脸上带着笑说:龙局长,天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放晴了,朝来寒雨晚来风的,码头上也是船只稀零,冷清得很,所以才……
龙邵文知道万吉元说的是实情,上海起义后,谣言顿起,外间传言革命党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外地船主对上海局势不甚明了,也不敢轻易运送货物来上海,码头故而冷清。他脸色就如六月的天,转瞬就变了笑脸,“奶奶的,既然赌钱,怎地不带本局长一起啊!”
万吉元大喜,推开几名手下,吩咐重整火盆,并在火盆前给龙邵文大大地让出一块地方。龙邵文笑着坐了,正要下注,门外岗哨进来报告说:新舞台的“按目”在门口求见,说是给龙局长送戏票来了。
龙邵文皱着眉,骂道:也不知我师傅为什么把潘月樵这个戏子少将捧的这么高,他潘月樵与夏氏兄弟唱来唱去就是那么几段拍马屁的新剧,什么,一点看头没有……他摆着手,“不见!不见,什么狗屁戏票,老子不要。”
万吉元笑着说:龙局长,新舞台不止是夏氏兄弟与潘月樵的,沪上绅商李平书、姚伯欣、沈缦云几人也在其中有股子,放下其他人不说,李平书的场咱们怎么也该捧,不如收了戏票。
龙邵文点着头,“是啊!就算不捧李平书的场,还有沈缦云我这个革命同志呢,还有李显谟这个革命兄弟呢!妈的,把新舞台的人放进来吧!”他又对万吉元说,“你派人去找生秋爷他们几个,让他们都在这里聚集,晚上一同看戏吧!”
岗哨不大工夫领了新舞台的“按目”进来,他恭敬着双手奉上一打戏票,“新新舞台开业,还请几位爷捧场。”
“奶奶的,新舞台越办越差啊!这送戏票的‘按目’可是官面文章,舞台的脸面,却派个口吃来!还新……新舞台。”龙邵文说,“是不是还是这几出旧戏?有没有什么貌美的粉头演时装剧啊!”
按目陪着笑,“舞台今晚初张,请了北京名伶谭蠢培、黄润甫、孙怕云、文容寿、慈瑞泉、诸如香、德琼如等京剧名角与新剧演员同台演出,龙局长爱看新剧么?可能时间会稍晚。”
龙邵文笑着,“这还差不多,这剧目也真该变变了,不然可真不爱看了。”他接了戏票,“好了,一定准时去捧场。”
他同万吉元几人围着火盆玩了不大一会儿,朱鼎发他们来了,却不见叶生秋,朱鼎发说,“生秋最近同徐德武的门人冷三他们搅在一起,整天神神秘秘的,估计是来不了……”龙邵文听后有些闷闷不乐,暗自想,“好长时间没见生秋阿哥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兄弟聚在一起,总也不见他……”他打起精神,笑着说,“新舞台送来几张戏票,反正晚上没事儿,咱们这就去给潘少将捧场去!”
……万顺堂后院中,范得礼看着娇艳可人、粉面俏目的绿荷,心中恼怒着,“这娘们最近倒是容光焕发很……”他那因疲劳过度而显得黝黑的脸上隐现出一丝妒忌,他说,“今天怎么不见老幺啊!”绿荷“噗噗”笑了,“他是你的手下,怎么问我呢?”
范得礼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最近太依仗老幺了,老幺不在身边,他觉得自己什么作为也没有,什么消息也听不到,就像是瞎子、聋子。他盯着绿荷,深眼窝,青眼圈中冒着绿光,“触他娘,这女人是藏在老子身边的奸细,她从里到外都属于老幺……”想起那天在门外偷听她那饱含着青春的尖叫,范得礼觉得体内的火星子已经开始有了燃烧的苗头了,他手上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可那不争气的老鸟却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诅咒着,“触他娘,怕是谋略也不管用了,为什么人一老了,血性也跟着就没了!”他脸色阴沉,嘴里嘟嘟囔囔的,“触那,生气呀!”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了,体内的火气也越来越大了,他却更生气了,体内的烟更浓了,却仍旧一点火星子也不见……”
绿荷依偎在范得礼身边,厌恶地皱着眉,挣扎着摆脱范得礼,从桌上取过一碗羹,再转过脸时,脸上盛开着初春桃花般的笑容,“老家伙手上的动作倒像是血气方刚般的小伙子,可总用谋略让人厌烦,撩拨的别人身体里烈焰已经汹汹燃烧了,可他却没能力熄灭这股火焰,哼!他现在就连扮死尸的本事也没了……”她安慰他说,“这种事情,是越着急越做不好的,还是把它喝了,保养保养吧!”
范得礼阴沉的脸上带着一丝笑,他说,“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太油腻了,喝一小碗,能在心中堵上一天,吃什么都没有胃口,我干喝不下,你去给我倒杯水顺顺吧!”绿荷说,“良药苦口,这羹是从一个强壮动物身上炼取的精华……”她转身去倒水了。范得礼翻手把羹倒在痰盂里,伸指头在碗里刮了一下,抹在嘴里,“吧嗒”着……绿荷倒水过来说,“这就对了么,就算礼爷是让绿荷能开心一次,也该喝啊!”
范得礼心中冷笑着,他已经大概猜出这东西是什么了,他想,“强壮动物?这强壮动物怕就是猪,这羹的味道极像是猪油,或许还掺了点,不然为什么喝了之后,总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他想起自己天天都被这女人哄着喝一碗温吞吞的猪油,他有些恶心了,他要呕吐了,他俯身在痰盂上……绿荷着急了,伸出纤纤玉指在范得礼的背上轻轻帮他抚摸着,“礼爷不能吐啊!这东西能带来生龙活虎的力气,是我亲自熬来给你补身子的!”范得礼更恶心了,他干呕了几口后说:我最近肠胃不适,一会儿要去医院找个洋大夫瞧瞧,你随我去吧!
绿荷“咯咯!”轻笑了一声,“我可要趁机补觉呢,礼爷你去吧,我会躺在这里乖乖等你的……”
范得礼淡淡一笑,琢磨,“触你娘,你会乖乖的?只怕又是一个谎言。”
073 看戏、偷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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