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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牡羊的金刚经笔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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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牡羊的金刚经笔记》 迟来的牡羊 目录
一迟来的牡羊
二黑户佛教徒
三四条绳索
四“十加二”年的挣扎
五寻找屠龙刀
六答案
七为什么提前十年写这本书
八有关《金刚经》的十二个问题
附录:数息打坐法
《一只牡羊的金刚经笔记》 迟来的牡羊 迟来的牡羊(1)
一迟来的牡羊
二黑户佛教徒
三四条绳索
四“十加二”年的挣扎
五寻找屠龙刀
六答案
七为什么提前十年写这本书
八有关《金刚经》的十二个问题
附录:数息打坐法
《一只牡羊的金刚经笔记》 迟来的牡羊 迟来的牡羊(2)
到一九九六年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双鱼座。
双鱼座很有梦想,不太务实,挺有矛盾的性格,又有些直觉力等等,都能在我身上找到印证。因此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把自己想成一条长着两只肥头大耳的双鱼。
何况,这条鱼一直还游得挺快乐的,又那么幸运。
一九七八年,大学毕业。
在那个全台湾都在追求外销的年代,去应征工作,亮出台大国际贸易系的帽子,总会受到热烈欢迎。但是实际去面谈的时候,对方看到你拄着一双拐杖,又总会叫你等候通知。
人要创造自己的命运嘛,所以我干脆和朋友一起开个贸易公司。
志气很大,但是写多少开发信也没人回,不到三个月就倒闭了。事后回顾,不知道和公司英文名字有没有关系。英文名字,当时直接从中文“盖亚企业”音译,称之为〃Gay&pany〃是也。
之后,我在一栋混杂着谋杀命案、黑道老大、小弟、赌徒、舞女、应召女郎的大厦里,混了大半年。
山穷水尽之际,听说去韩国客串跑单帮是条路子。带些台湾的药材回去,再换些毛毯和人参回来。算盘打的,没有一本万利也是一本三利。
但是任何工作都需要专业。跑单帮也是。想客串一把的我,偷鸡不着蚀把米。债上加债不说,连回台湾的路费都没了。
因为欠债不少,回台湾也没出路,在当时还叫作“汉城”的首尔流浪了一阵。走投无路,有人建议我不如在韩国留下来,去华侨中学当个老师。生活稳定,有了收入,再徐图还债。
这种建议听来很稳妥,但不是我要的。有点像是包了糖衣的毒药。走上这条路的话,当初又何必去台湾读书?
还好有一位真正专业跑单帮的先生,出了个主意。居住在韩国的华侨,有一种需要定时更新生效的暂时居留权。当时,如果放弃在韩国的居留权而回台定居的话,台湾有一个特许,可以多带一些东西通关,不必上税。
这位专家说,如果我放弃韩国的居留权,把这个通关特许让给他,他就回报我一张回台湾的机票。
我说,那好。
不知怎么,从小我就觉得“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中,有一种美感。
把自己认作是双鱼座的时候,觉得这都是爱好梦想的特质在作祟。
我就这样身无分文地回到台北。一位叫柳耀中的朋友接济我,在兴隆路跟一位二房东分租了一间屋子过了几个月。
当时在党外杂志《八十年代》上班的二房东,叫郑丽淑。她看我每天在家里和太阳对望不是办法,说长桥出版社的老板邓维桢常去他们公司,在找英文翻译,问我要不要试试。
一九七九年的夏天,我成为长桥的特约翻译。再不久,他们有个编辑的位置出缺,我补进去,正式进入出版业。
长桥这第一个工作,给了我当一个编辑的完整基础训练。
尤其,借着邓维桢先生要我开发一个英文学习杂志的机会,我大量阅读了各种国外期刊,还去台大的研究图书馆读了整整十年的《时代》(TIME)周刊,把一篇篇值得参考的文章影印下来。
我不只从头学了一遍英文,后来做编辑的视觉美学思考,也和那段时间的吸收有关。
创立《世界地理杂志》的陈明达先生,找我去筹办一本科技刊物《2001》,使我第二个工作有了独立主持编辑部门,实际动手编一本杂志的历练。
在《2001》的时候遇见一个日本人,请教他为什么日本读书风气那么盛。他说日本没有资源。我说台湾也没有。他说哪里,你们稻米一年可以产三次呢。
《一只牡羊的金刚经笔记》 黑户佛教徒 二 黑户佛教徒(1)
他那句话,给我的震撼很大。我体会到人不要妄自菲薄。原来一天可以工作十二个小时的话,之后就更练习工作到十六个小时以上了。
第三个工作,我去了《生产力》杂志。这原来是中国生产力中心几十年历史的内部刊物,石滋宜博士和副总经理万以宁,想要改版,面对市场。
黄明坚因为我当时失业,介绍我去应征,接下了试用三个月的改版任务。三个月后,石博士要我正式负责《生产力》杂志,不但要管编务,还要进一步为发行和广告业务负责。总之,当一个利润中心的主管,也可以说是负责一个有实无名的公司。
从《生产力》杂志开始,有些工作伙伴和我逐步建起长期的合作默契。
改版的《生产力》杂志,我瞄准中小企业,喊出“实战的经营智慧”,引起很多回响。有一天,《工商时报》副刊主任苏拾平打电话给我,说余范英发行人想认识我。
余小姐看了我一篇文章——《义气的朋友》,想见我。认识余小姐,开启了我人生新的一扇门。
一九八七年左右的台湾,事情真多。
解严。大家乐。股市从一千点开始起飞。报禁即将开放。
那是一个连皮肤都可以感受到空气中的震动的时候。
因为和余小姐有了虽然只是一面,但十分投缘的谈话,所以后来要离开《生产力》的时候,就想到打个电话给余小姐,问她是否可能介绍我见一下余纪忠先生。
余小姐一口就答应了。
一个天色阴暗的星期天早上,我去余纪忠先生家里见他。
我跟余先生说,我想编《时报新闻周刊》,相信自己可以给这本当时创刊有段时间的杂志,带来些新的面貌。
以前都是在传闻中听说余先生用人的魄力,那天亲身体会。余先生听我这初见的人说了半个来小时,立即同意,要我马上以副总编辑到任,再升我为总编辑。
后来,我以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为《时报新闻周刊》改版。
《时报新闻周刊》算是一种过渡。真正意义上,半年多之后,余先生要我去接时报出版公司的总经理,是我的第四个工作。
和《生产力》杂志阶段不同的是,这次我不只是负责一个有实无名的利润中心,而是一个有实有名,并且还有相当规模的公司。
一九八○年代末的台湾出版市场,正要设法和国际接轨。余先生充分支持,又有时报资源的后盾,接下来我有了各种尝试、开展的机会。
一个大学毕业后应征无门的人,花九年时间,前后经历四个逐阶育成及衔接的职位就来到这里,不能不说幸运。
幸运到我都没觉察到自己有多么幸运。
在时报工作近八年,到一九九六年快要离职的时候,才突然发现我不是双鱼座。我对星座没有研究。错当了那么久的双鱼,是因为把农历换算成阳历生日时候的一个错误造成的。
迟来总比没有好。那年三月底,台湾在庆祝李登辉当选第一届###总统,我自己则在打包交接的时候,总算知道自己原来是个牡羊座。出生在“出版节”的牡羊座。
用牡羊座而不是双鱼座来回顾自己的路程,就更有迹可循了。
牡羊好奇。我相信管他什么风险,试一试总不会死。
牡羊前进。我可以连续两个月每天睡眠不到两个小时。
牡羊快速。我享受手起刀落,相信不拘小节。
牡羊乐观。我白天有什么烦恼,在出租车上打个盹就可以化掉一些;晚上有什么烦恼,睡个觉起来就好许多。
牡羊往前看。我不做重复自己的事。
在那个节骨眼上知道自己是牡羊,也感慨良多。
在时报近八年,我追求成长的幅度,也追求速度,一路把新书出书量增加了七倍,营业额拉高了大约六倍。
但正当我设定下个目标,要开始冲刺的时候,却陷入火线。因为我们投资成立的一个漫画连锁店倒闭,加上我支持的两家漫画中盘出现经营危机而大量退书等一连串因素,开启我被检讨的序幕。
各方意外的伏击与地雷也随之全开,交织成一片火网。
攻防战进行了几个月,最后因为火网之外荡进一枚意外的石子,结束了僵持的战局。骆驼背上会有最后一根草,战场上会有最后一颗石子。
我递上了辞呈,决定一个星期之内,就交接离任。
离任第二天,《EQ》正式上市,创了一个畅销书的纪录。
在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陆上动物,而不是水里动物的那前后,我在惊异混杂的心情中,逐渐多了一些体会。
好奇会杀死一只猫。原来也包括牡羊。
每天睡两小时没关系,但是一个星期有五天要天亮才回家,婚姻会出问题。
手起刀落,不小心会刀起手落。自己的手。
乐观,会昧于事实。
前瞻,会看不到脚下的陷阱。
低潮了两个星期之后,我决定不再检视自己的伤口。
向前行。
那时林强的歌还没出来,但已注定我将是这首歌最忠实的粉丝。
牡羊嘛。
《一只牡羊的金刚经笔记》 黑户佛教徒 二 黑户佛教徒(2)
人可以分四种。
第一种,是“无神论”。相信脚下踩的就是土地,头顶有的就是天空,别无其他。死后也就尘归尘,土归土,别无去处。
第二种,是“有神论”。相信天地之外,另有其他存在。有天堂,有地狱,有无上的主宰。因而会选择一种宗教信仰。
第三种,“非无神论”。没有宗教信仰,但相信冥冥中有一种力量,“抬头三尺有神明”。
第四种,“非有神论”。以上皆非,也以上皆是。最大的特征就是有庙就求,有神就拜。
三十三岁之前,我是个“非无神论”者。不进教堂,不进寺庙。但是我相信有个“上天”。只要我正正当当地做人,会得到适当的回报。
一九###年夏天,我受着多重折磨。
工作为接手不久的时报出版公司的整顿而手忙脚乱。家庭为自己的疏于照料而另有苦恼。
此外,身体的腋下和大腿根部有湿疹,久医不愈。天热流汗,就要在痒痛交加中抓得皮破血流,于是恶性循环。那年夏天,为隐疾所苦,经常有生不如死之感。
有天一大早进办公室,却因为打开抽屉,看到一位作者慧心斋主送给我,随手扔在里面的小册子,人生从此改变了。
抽屉里躺着的那本薄薄的小册子,封面是黄色的,上面印着一位手持净瓶的观世音菩萨,旁边写着“大悲咒”。我信手拿了起来,在安静无人的办公室里慢慢地读了一遍。
读完之后,脑子昏沉沉的。接着虽然上班了,但是想再读一遍《大悲咒》的念头越来越强。下午四点刚过不久,我就溜班回家,一个人关在卧房里读了起来。
一遍两遍之后,我发现自己读的速度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快,快到无法控制自己舌头的地步。然后,我涕泗横流地大哭一场,听到孩子放学回家的声音,才好不容易停了下来。
最奇妙的事情发生在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梳洗,发现一件极其意外,无法理解的事。湿疹黏液与破皮血水已经形成溃烂的腋下与大腿根部,竟然成为干燥一片的皮肤。好比说,前一天还是洪水泛滥的状态,第二天早上却成了退潮之后的一片干地。唯一可以证明这些部位确实有过问题的证据,是皮肤的颜色。原先溃烂部位现在是一片暗紫色,与周近皮肤形成强烈对比。
纠缠我经年的一个痛苦不堪的隐疾,就这样干干净净地,在隔夜之间消失了。
从没见过收音机的人,一下子看到收音机可以调整频道,听到一些新奇的声音,是会很惊喜的。
从没接触过宗教,一下子体会到宗教信仰带来一些神秘经历的人,也是如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太好奇了。
慧心斋主比我早些时候接触佛教。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所接触的各种佛教相关的人、事、地、物,几乎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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