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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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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潜百思不得其解,遂轻咳一声。

裴玉儿听到李潜的咳嗽声回过神来,放下手臂,将棋子丢到坛中,转头望了一眼李潜,站起来转身盈盈一拜,道:“贱妾不知郎中来到,未曾远迎,还请郎中海涵。”

李潜听到她非常公式化几乎不带任何感情地问候顿时一僵,而后也肃容拱手道:“哪里,哪里。李某冒昧来访。唐突之处还望娘子见谅。”

裴玉儿微微一笑,神情活泼了不少,道:“不敢,不敢。郎中屈尊寒舍乃是贱妾的荣幸。郎中,请坐。”

李潜来到裴玉儿对面的坐下,打量了一番,发现石几上只有两坛棋子却没有棋盘,不由得问道:“刚才看到娘子拈着棋子,然而眼前却没有棋盘亦无对弈之人,不知是何故?”

裴玉儿道:“棋盘自然在心中。至于对弈之人,虽不在眼前却未曾不能对弈。”

李潜听出裴玉儿在与他打机锋,遂微微一笑道:“娘子,你这番话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不过李某却不敢苟同。棋盘若在心中,你即便拈起棋子又该如何落子?再者,既然心中有棋盘,那为何心中不能有棋子?既然棋盘棋子皆在心中,娘子又何必执着于手中的棋子?”

裴玉儿闻言色变,脱口道:“你们夫妻还真是心有灵犀。”

“什么?!”李潜闻言大吃一惊,腾一下子站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裴玉儿。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二七九章 棋盘与对弈(一)

看到李潜吃惊不已的神情,裴玉儿并没有因为说漏了嘴而惊慌失措,而是轻轻颌首,道:“没错,你们夫妻真是默契,言辞言辞语调几乎毫无二致。”

李潜怔怔地望着裴玉儿,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试探着问道:“紫澜来过?”

裴玉儿点点头,“对,刚走没多久。与你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怎么,你在门口没遇到她吗?”

李潜摇摇头,道:“没有。”随即,他又试探着问,“她……没失礼吧?”

裴玉儿知道是李潜担心什么。他担心麦紫澜一时冲动与自己撕破脸大吵大闹一场,传扬出去的话三个人的面子可都丢尽了,于是裴玉儿微微一笑,道:“若是贱妾与贵夫人刚刚大闹了一场,贱妾哪里还有心情与郎中说话?早就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去了。”

李潜听了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道:“这就好。”

裴玉儿忍不住笑道:“平素见你沉着冷静,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架势,怎么今天如此沉不住气了?莫非因为担心贵夫人不成?”

李潜望着笑颜如花的裴玉儿,暗忖,我如此失态不仅是因为担心她还因为担心你啊。只是,这句话到了嗓子眼转了一圈却被李潜咽了下去。他自嘲地一笑,道:“有道是关心则乱,今日沉不住气自然是因为关心。”

“哦?关心她还是关心我?”裴玉儿目光灼灼地望着李潜问道。

李潜没想到裴玉儿如此直白,听到她如此说有些诧异地抬眼望了裴玉儿一眼,当他的视线对上裴玉儿灼灼如火的目光时,他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了裴玉儿的目光。裴玉儿心里顿生叹息。

李潜也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连忙道:“其实我不仅关心她,也关心你。你们两个若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我心里也不舒服。”

听到他如此说裴玉儿心中稍霁。

李潜见她神色有所缓和,遂指着石几上的两坛棋子,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玉儿垂眼看了看,道:“事情是这样的……”

时光回溯,上午吃过早饭之后裴玉儿带着女儿婷婷在院子里玩耍。母女二人玩的正开心,门房裴安快步跑来禀告说,有位女子自称李夫人前来拜访。

裴玉儿立刻猜到来的是麦紫澜,顿时暗暗吃惊。她略一思忖便将女儿交给婢女,亲自迎到门口。

裴玉儿没猜错,来人正是麦紫澜。裴玉儿麦紫澜来不及想她为什么会来找自己,上前微笑到:“娘子便是驾部李郎中的夫人吧?”虽然上次麦紫澜识破了媚儿欺骗梅绍的诡计,将媚儿送还给了她,两人有过联系。不过当时麦紫澜安排别人来送的人,所以两人一直以来没见过面。

麦紫澜看到裴玉儿的相貌心中暗暗吃惊。她以前只听说过裴玉儿天生尤物美艳动人,却从未想到会如此美艳。她知道裴玉儿的年纪应已过三十岁,一般这个年龄的女子,即便保养的再好,额头上、眼角旁都难以避免地会出现细微地皱纹。然而裴玉儿却额头光洁平稳,眼角细致紧绷有弹性,完全看不到一丝细纹。从皮肤上来看,说她十七八岁都有人信。麦紫澜一边细细打量着裴玉儿一边忍不住暗忖,怪不得李潜对她如此上心,这等美艳动人的尤物若是换成投向别的男人,只怕那个男人早就迷恋地不可自拔了。相比起来自己的夫君比那些见色思迁的臭男人们好的多了。

裴玉儿被麦紫澜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再次道:“娘子可是驾部李郎中的夫人?”

麦紫澜回过神来,将心中的念头全都扔到一边,摆出一副冷若冰霜地神情,轻轻颌首道:“正是贱妾。想必娘子便是裴家小娘子了?”

“贱妾正是。”裴玉儿屈膝一拜,道:“贱妾见过李夫人。”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麦紫澜虽然此来存了兴师问罪的心事,不过她终究是大家闺秀,做不出一照面就又打又骂地泼妇行径。所以她也盈盈一拜,回礼道:“贱妾见过裴娘子。今日冒昧来访,还望裴娘子勿怪。”

裴玉儿见麦紫澜没当场发作心里有了底,微笑道:“哪里,哪里。夫人屈尊寒舍,贱妾无比荣幸。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夫人到里面稍坐。”

“那就叨扰娘子了。”

裴玉儿与麦紫澜客套完毕,两人并肩往里面走,穿过外院进了内院之后,麦紫澜一边欣赏院中的景色一边道:“这院子布置的好雅致,玲珑剔透曲径通幽,为了布置这院子娘子费了不少心思吧?”

裴玉儿摆手道:“哪里,哪里。不过是胡乱布置而已,让夫人见笑了。”

“咦?”麦紫澜指着那块曾经让李潜感叹的太湖石道:“这块太湖石皱、漏、瘦、透皆为上品,贱妾在宫中也未曾见过能比这块好的美石,如此美石想来应是价值不菲吧?为何会在这角落里放着?”

裴玉儿听出了麦紫澜话中的意思。麦紫澜说这番话绝不是说这块石头有多好,而是在暗暗讽刺裴玉儿暴殄天物,有好东西不知道如何正确使用。

对于麦紫澜的讽刺,裴玉儿淡淡一笑道:“以前这块石头并不在此处。后来某人来此见到了这块石头,当他得知这石头比一匹良马还要值钱时,立刻为良马觉得可惜。他觉得良马能供人驱策,送人到达目的所在。沙场上良马更是战士的亲密伙伴,可其价格却比不上一块顽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贱妾听了觉得有道理,如此顽石寒了当不得衣,饿了当不得饭,虽价格昂贵却也只能装点门面而已。于是贱妾便将这块顽石挪到这里。”

麦紫澜不解,道:“娘子为何要将这块石头挪到这里?”

裴玉儿道:“那位为良马抱不平的某人说这里还算敞亮,这块石头放在这里挺不错。贱妾便听从了他的建议,将石头挪到这里来。原本那块石头在曲径之前,起屏风之用。”说着裴玉儿伸臂向太湖石原来放置的地方指了一指。

麦紫澜顺着裴玉儿指点的方向看了看,点头道:“还别说,放在原来那个地方虽然能够起到遮蔽作用。营造曲径通幽之效果。不过,曲径回廊已然存在,再放这么一块石头做屏风有卖弄之歉。娘子,不知贱妾说的可对?”

句句如箭!裴玉儿听到麦紫澜说的这番话立刻产能了这个念头。不过裴玉儿也不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她淡淡一笑,道:“夫人的见地果然深刻。贱妾也觉得这块石头放在原来那里有卖弄之嫌。不过,这宅子是贱妾从别人手里买来的,贱妾喜欢清静,不喜欢大兴土木,所以宅子一直保持原来的布局。直到某人向贱妾说出刚才那番话后贱妾才言听计从,将这块石头挪了过来。”

麦紫澜不依不饶地道:“娘子口口声声说某人,却不知某人究竟是谁?”

裴玉儿微微一笑,道:“他是令贱妾倾心的人。”

麦紫澜嘴角露出冷笑,道:“不知是男还是女?”

听到这句诛心之言,裴玉儿心中登时怒火如焚,忍不住要紧了牙,握紧了手,嘴角、眼角皆在不停的抽动,兀自强忍着不让怒火爆发出来。

麦紫澜见裴玉儿已处于爆发的边缘,立刻得意地继续向裴玉儿的伤口撒出一把盐,“娘子不喜男人的事长安有谁不知?为此当年娘子宁可做黄冠也不当太子妃。想来,能够让娘子倾心的应该是位绝色美女才对。”

裴玉儿听到麦紫澜的这番话气的几乎咬碎了银牙。她现在恨不得抛弃一切约束,倒竖着柳眉,瞪大了杏眼,怒指着麦紫澜的鼻子,跳起来破口大骂。没错,老娘以前是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可那又怎样?你当老娘自己心里愿意喜欢女人吗?老娘天生如此能什么办法?原以为老娘这辈子就只能跟女人厮守终生了。没想到与李潜春风一度之后老娘才发现男人原来也不是那么恶心。不过,老娘只有和李潜在一起时才有这种感觉。其他男人在老娘眼里跟一坨臭狗屎没什么差别。为了老娘下半辈子的幸福,老娘就是要李潜!要定了,你再逼老娘,老娘现在就去死缠着李潜……噢,是了。你一直逼老娘发火,无非就是想激怒老娘做出丧失理智的举动与你大闹一场。这样李潜肯定会觉得我是个恶女人,而你就成了满肚子委屈的可怜人。如此一来李潜肯定心里就讨厌我了,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哼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让你称心如意!

打定了主意,裴玉儿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把满腹的怒火化作烟云消散,而后如春风拂面般绽出淡淡地笑容,轻声道:“夫人说的不错,贱妾以前的确只喜欢女人。不过,人是会变的。”

麦紫澜见裴玉儿竟然在怒火爆发地边缘忍住,心里暗暗惊讶。这个裴玉儿也太能忍了。自己这样狠狠地揭她的伤疤她都能忍,这等心计实在太让人心寒了。麦紫澜打定主意,一定不能对裴玉儿手软!于是麦紫澜冷笑一声,道:“变?哼,哼。奴家只听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裴玉儿依然淡淡一笑,道:“沧海尚且能变成桑田,人为什么不会变?”

麦紫澜道:“是吗?奴家倒要看看沧海如何变成桑田。”

裴玉儿笑容不减,点点头道:“会有机会的。李夫人,这边请。”

裴玉儿与麦紫澜继续往院子里走。不多时裴玉儿便将麦紫澜引到水榭。两人入座,而后侍女奉上点心果脯以及解渴的淡酒。

裴玉儿亲自执壶斟了一杯酒送到麦紫澜面前,道:“夫人请尝尝,这是贱妾从广西带来的甘蔗酒,味道最是甜润。”

麦紫澜接过酒杯,以袖遮面,用舌尖轻轻沾了沾酒液,细细品了品,放下酒杯道:“味道果然甜润。”

裴玉儿见杯子里的酒几乎没有任何减少,知道麦紫澜心中在防备她,便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举杯道:“夫人,这酒喝的少了尝不出味道来。要一饮而尽才好。贱妾先干为敬。”说罢自己以袖遮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麦紫澜见状知道裴玉儿发现了自己对她的戒备,淡淡一笑,道:“奴家不胜酒力,难以适应如此饮法,还是慢慢喝的好。”

裴玉儿淡淡一笑不再劝说麦紫澜,执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道:“不知夫人今日来找贱妾有何指教?”

麦紫澜道:“岂敢。前些日子夫君偶然说起曾见过娘子,而且还说娘子身边的那个叫婷婷的小女孩(她故意不说那小女孩是裴玉儿的女儿)与奴家的女儿相貌相似。奴家觉得好奇,所以特来拜访。”

裴玉儿“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夫人说贱妾的女儿与令爱相貌相似,贱妾从未见过令爱,还真不知是否相似。”

麦紫澜知道裴玉儿在故意岔开自己的话题,所以开门见山地道:“娘子,奴家今天来就是想看看夫君前些日子见过的那个在娘子身边的小女孩婷婷。”

裴玉儿故作不解,道:“小女孩?什么小女孩?”

麦紫澜这下明白过来,原来裴玉儿一直跟自己装糊涂是嫌自己一直用“她身边的小女孩”来称呼婷婷,却没说小女孩婷婷是裴玉儿的女儿。于是麦紫澜淡淡一笑,道:“娘子不知道?哦,难道婷婷是娘子家的亲戚?只是在娘子身边住两天,现在已回家去了?”

裴玉儿知道自己再装糊涂麦紫澜还不知会说出什么话来,便道:“原来夫人说的是贱妾的女儿啊。既然夫人想见,贱妾怎好阻拦。来人,去把小娘子抱来。”

侍女立刻应下,赶紧将婷婷抱来。麦紫澜看到粉雕玉琢的婷婷立刻怔住了。怪不得李潜看到婷婷会认定是自己女儿呢,婷婷果然眉眼之间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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