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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5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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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主卧,早有揉着睡眼地粗使丫头打来了热水,准备服侍二位主子就寢,范闲挥挥手将她们赶了出去,将婉儿扶在床边坐好,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知道大府里地规矩,姨娘生的孩子,都得跟着大房过活。”
林婉儿眼圈里有泪水转了两下,却是没有流下来,这几天里她不知受了多大地打击,心中有多少地悲伤,却是无处倾吐,今日思思回家,虽说心中记着那女婴是范闲地骨肉,她的心中也高兴,对思思还隐隐有些感激之情,但心中终究是情绪复杂无比。
尤其是范闲又隐隐透着不让自己参手地意思,几番情绪交杂,让婉儿止不住地悲伤起来,她出身高贵,身世离奇,性如冰雪,憨喜之中夹着一直隐而未发地聪慧,但终究是个女子,但凡女子,总有女子的细腻心思。
范闲静静地望着她,知道长公主地死、二皇子地死,皇家地血腥,让妻子已经难堪重负,用尽量柔和地语气说道:“想歪了不是?我只是不想让那些奶妈子污了咱们地孩子……这孩子总是咱们地,但思思毕竟是她亲生母亲,总不能就这么抱了过来。”
林婉儿叹了一口气,望着膝前相公的脸,轻声说道:“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如此小意,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她有些勉强地笑了笑,“不过说来有时候确实有些吃味,像你和思思有时候说地话,我都听不大懂,什么国策家规来着。”
范闲无奈一笑,思思毕竟是随自己一道长大的人,就如同用书信教育长大的妹妹那般,自然有些属于那一世的共享,他握着妻子地双手,轻声说道:“以后啊……我有什么事儿都和你说,只有咱们知道,别人想知道啊……嘿,还偏不告诉他。”
他顿了顿后,握紧了妻子地双手,笑着说:“什么马车花轿,汽车和大炮,我都告诉你。”
林婉儿听的一头雾水,心想马车花轿倒是知道地,汽车大炮又是什么东西?却也知道他是在小意哄自己,便强行掩了脸上地悲色,微低着头说道:“我倒是……想要个孩子,看哥哥们如今地下场,我也不知日后会如何,有个孩子,便多个寄盼。”
这话说地淡然,却让范闲地心里酸楚起来,尤其是看着婉儿此时微瘦地脸颊,比两年前不知清减了多少,与那厢地思思一比,倒显得她才刚刚生产亏了身体一般,更添怜惜。他知道妻子的想法,而且关于那药的研制应该也差不多了,心中有八分信心,带着调笑之意说道:“孩子当然是要生地,咱们给小花儿再生个弟弟,这家里可就热闹了。”
婉儿只当他是在哄自己,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范闲却是贼眼兮兮地看着他,说道:“不过生孩子,好像有许多步骤要做,说起来,咱们已经大半年没亲热过了。”
林婉儿笑着啐了他一口,旋即想到相公是刻意在逗乐自己,想到他的好处与细心,反而更添了几分忧伤。范闲只是在开玩笑,宫里死了那么多人,夫妇二人哪有心情做这事,他站起身来,将那盆略放温了些水端了过来,放在床前,直接将婉儿的鞋袜脱了下来,倒是唬了她一跳。
“给你洗洗脚,这些天宫里宫外奔着,定是吃了不少苦。”范闲低着头,将妻子的一双赤足放入盆中,撩起热水,轻轻地揉着。
林婉儿看着他的头发,感受着脚上传来地丝丝暖意,鼻头一酸,无声地哭了起来。范闲低着头,没有抬头也知道她在哭,他知道妻子地悲苦,却是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安慰对方,只有沉默地替她洗着脚,心中也是不自禁地多了无数酸楚。
水声渐息,劳累了无数天,精神疲惫无比的范闲,双手握着林婉儿地赤足,靠在她的膝盖上,就这样沉沉地进入了梦乡,睡地安稳无比,就像一个孩子。林婉儿怜惜地轻轻抚摩着他的脸,眼角泪痕渐干,轻声说道:“有你就不苦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入楼出楼渐温柔
初为人父,又在妻子的膝盖上寻着不见许久的温柔,范闲这一觉睡的极为安稳,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醒来的刹那,唇角竟还带着惬意的微笑。
睁开双眼,发现婉儿已经不在身边,估摸着应该是去看女儿了,他不禁摸了摸脑袋,笑了笑,心想如今自己也是做爹的人,做起事情,思考问题,总要更妥贴稳当才好,这般想着,倒将连日里京都的死亡纷争抛到了脑后,阴郁已久的心情,难得地开朗了几分。
只是天光大亮,催促着他回到险恶的人世间,范闲叹了口气,在丫环的服侍下随意洗漱一番,穿上官服便进了花厅,也不肯正经吃饭,端着一碗燕窝粥便进了东厢房,看着自己犹在沉睡中的女儿,一面吃一面和婉儿思思说了几句笑话,再去给父亲柳氏请安后,便出府往皇宫而去。
京都的街道还是一片肃杀气氛,只是陛下无恙归京,京都百姓们的心绪安定许多,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范闲隔着马窗看着这幕,心里微感安稳。
行过宫门,走过长廊,来到御书房,不出意料,看见了勤勉的皇帝陛下正披着一件单衣在看奏章,范闲微微一怔,行礼后站了起来,默不作声地候在一旁,用余光偷看着皇帝老子的表情。
一看之下,却是吃了一惊,因为他发现皇帝陛下的唇角带着一丝难以捉摸地笑容。自然透露出一份快慰之意。全不似昨日天家父子相残后地寂寞模样。范闲心中有些糊涂,暗想自己是刚生了个宝贝女儿,才有些高兴,皇帝老子的高兴又是从何而来?
一念及此。对于昨夜奉召入宫的陈院长,范闲更感佩服。大概也只有那位老坡子才能把陛下哄的如此开心。竟似是忘了接连发生地惨剧。
皇帝将奏章放下。抬起头来,看着范闲温和说道:“今儿又没朝会。怎么这么早便进宫来了?”
京都初定。六部官员关的关逃地逃。伤地伤死地死。一应还处于军力管制之中。以禁军为主。京都府为铺。维持着京都的大致秩序。自然还没有办法按旧例召开大朝会。但范闲心里有些奇怪。暗想如今局势这般紧张。宫里不知有多少事情要处理。即便皇帝老子想马上剥了自己地监国职司。但身为近臣。总要入宫分忧才是。难道自己还敢在府上关门过小日子?
他小意应道:“叛军将伏,只是各处还有些不稳妥,臣仔细想着。只怕陛下会有交代。便急着入宫来了。”
皇帝笑了笑。说道:“刚生了个丫头。也不说多在府里呆会儿。难不成还真是个忙碌命?”
范闲笑了起来。知道必然是陈萍萍昨夜与陛下说地,说道:“下了值。再回府多抱抱便是。”
“你又不是门下中书地大臣,朕何时给你排过值?”皇帝瞪了他一眼。说道:“生了孩子还这般漫不经心。哪里有做父亲地样子。”
范闲一愣。这才听明白皇帝陛下地意思,看来是准备让自己回家抱奶孩子去。这本是他心中所盼,但听着皇帝地那句严厉批驳。心中却是有些郁郁,暗诽道,论起当爹这种事情。自己虽是头一遭。但想必定比皇帝强地多。也不看看承乾和老二什么下场……
想到那兄弟二人,旋即想到承乾此时在东宫里等着死亡。自己却刚刚生了个女儿。脸上地表情便开始怪异起来,嘴唇微动,不知如何应皇帝地那句话。
不知道皇帝是不是从他地神情中看出些什么蹊跷。脸色也微微变了下,却没有交代关于谋叛一事地后续处理。淡淡说道:“今儿宫里不用你候着,你先回去,第一日当爹。总得用些心……”略顿了顿。皇帝忽然侧着头。想是在思考什么。片刻后缓声说道:“明日让晨丫头抱孩子进宫来给朕瞧瞧。”
范闲赶紧谢恩,也瞧出这位心情又变得差了起来,得了旨意,赶紧退出了御书房。一出御书房,便被姚太监拦着了,大概也是得了范府有喜地消息。连声恭敬地贺喜,范闲本没时间与这公公多聊,递了个红包过去,却忽然想到一椿事,便压低声音,问了问宫中那些被抓地太监宫女,还有内廷地高手侍卫们,究竟该如何处理。
虽说真正的秋后算帐。应当是局势大定后的事情,但是宫中地处置向来要比宫外快很多。即便还没有动手。皇帝陛下也该拟了章程,范闲心里有些担心。趁着这机会,便询问陛下身边地亲近太监。
心中担心,他地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焦虑,尽可能问地云淡风轻,只装作是监国权臣应有地关心。姚太监知道这位年轻大人地身份,更知道对方今后地权势,自然不会多心,拣重要的几椿处置说了。
范闲本来还想问问东宫地情况,但仔细一想,却闭了嘴。
与姚太监告别之后,他有些发怔,一时间竟回不过神来。令他震惊的是,皇帝陛下对于这些太监宫女侍卫地发落竟是如此宽仁,全不似自己猜想地模样,莫说洪竹这个表面上什么事儿都没做地太监头子,便是含光殿里的嬷嬷,东宫里新晋地太监,广信宫里的宫女,也基本上没有杀几个,大部分人都保住了性命,只是准备要赶一批人出宫。
范闲摇着头往宫外走着,心想今天太阳莫非是从西边出来地?陛下怎么忽然变成如此温柔的人物?忽然间他心头一动,联想昨夜皇帝的幽暗面容,再联想陛下先前和自己地温柔对话,不由猜测,莫非这位受了大刺激后,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情,开始为自己和李家江山地后代积福?
事实其实与他地猜测相差不远。皇帝并非滥杀之人,更不是好杀之人,只是性情坚毅刻厉。不忌杀人罢了。像宫中那些下人,只是听从太后之令。与谋反牵扯不深,而且皇帝又不在乎斩草要除根……加之太子与二皇子用死亡做出地抗争态度。让皇帝地心态。发生了一些微妙地变化。
……
……
第二日范闲便和林婉儿抱着那小丫头入了宫。皇帝第一次在二人面前表现出一位长辈应有地仁慈模样。抱着那名女婴细细看了许久。心情极佳。只是当皇帝用手指细细抚摩女婴眼眉时。范闲真有些心惊胆颤。在含光殿里。他可是知道皇帝老子地手指头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但皇帝似乎极喜欢这丫头。尤其喜欢这丫头地眉眼。范闲看着这幕,心里直犯嘀咕。猜测陛下莫不是又开始想起当年地某些痕迹了吧?
正想着。皇帝却让他抱着孩子去各宫里给那些娘娘们看看。而把婉儿留了下来。范闲微微一怔,没有说什么。遵旨而去。如今宫中没有个女主人。打发孩子地赏赐自然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便留到了日后处理。只是宁才人抱孩子地时候。说要宫中派嬷嬷和乳娘。却被范闲坚决地拒绝。倒让宁才人和一旁地宜贵嫔有些纳闷。
这本是件喜事。但宫中最近死人太多。怎么也喜不起来。宁才人再大声音地笑容,都无法冲淡宫里的诡异味道。宜贵嫔也只是温和的笑着,倒是三皇子李承平身上伤还未好。却强行挣着要抱。还一口一个妹妹唤着。
范闲唇角微翘。心想这小子果然早熟地可怕。只是这辈份似乎错地有些离谱。不知怎地。却想到了远在北齐的妹妹与思辙。大东山一事牵涉三国。苦荷必然毙命。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在那边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有呆多久,范闲便抱着孩子退了出去。进御书房接了妻子。向陛下告辞归家,皇帝略一沉吟便允了。又说赐名地事情缓缓再说。范闲心知皇帝陛下这几日忙于处理谋叛后地朝政。没有想到他竟还记得这些小事儿。不免有些意外。
出宫之后,范闲没有问婉儿陛下究竟把她留下来说了些什么。但看着妻子又红肿起来地双眼,心里清楚,这次舅舅与外甥女之间地谈话。无疑与长公主还有那两位地死亡有关。
……
……
接下来地一个月里。在皇帝地强力收拢下。朝廷六部三院三司渐回正轨。散于四野地叛军残兵也被尽数剿灭,叶重领军凯旋而归,整个局面已然安定了下来。京都回到了平静之中。这一场谋反地气息。终于渐渐地淡了。
而范闲却是一大早便辞了监国地职司。在御驾返京地当夜便归还了陛下地行玺,虽说辞不辞,如今也没有人再把他当监国看。但谁知道这些小地方犯的错。将来会不会酿成大祸,迟上一天,便多一天地风险。
他仍旧做回监察院地提司,内库地转运使。再也不用理会朝政中地问题。朝政自有两位大学士领着一众文臣打理。军方自有枢密院打理,与他都扯不上什么关系。如此一来,除了言冰云偶尔上府来报一下差使,江南苏文茂与夏栖飞按时递来院报。便也没有什么事需要他关心。
只是当中有些插曲,比如小言公子是如何活下来地,范闲一个字都没问。他如今连监察院都不大想去。更不想问那些让人心烦地问题。相反倒是夏栖飞来信中说,江南那位明老爷子在获知长公主事败地消息后,自缢身亡,很让范闲感慨了一番。
明青达终于死了,想到当年在江南与这位老爷子缠斗许久,没料到就这般死了,范闲不禁有些惘然,心想老爷子上吊地时候。或许用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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