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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6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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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必须继续自己地工作。
“一。庆历七年四月十二。逆贼密递淫药入宫,秽乱宫廷……”
“二。逆贼屡行挑唆。以媚心惑上,以利诱诸皇子,使朕父子反目。此为大逆……”
“三。逆贼于悬空庙使监察院六处主办阴谋刺朕,事后于京都刺提司范闲……”
“四。逆贼勾结叛逆秦业,自内库私取军弩,于京都外山谷狙杀钦差大臣……”
“五。逆贼使刺宫入宫,刺三皇子……”
十三大罪是昨个儿几大部衙便拟定的罪名。但是这前面七项却是陛下御笔亲勾。也正是因为在朝会上宣读了陈萍萍的这几条罪名,大臣们才知道原来陈老院长居然做出了如此多大逆不道的恶行。便是先前准备拼死求情地舒胡二位学士也不由面色惨淡地住了口。
后面地六项罪名是六部拟定,却只是一些占有田产,欺男霸女之类的罪名。与前面的七大罪相较。着实显得太过寻常,然而这十三项大罪。无论哪一条。都是死路一条。十三项加在一起……
随着姚公公以内力逼出来的宣读罪状地声音。在皇宫地广场前响起,在秋风秋雨里飘荡到了所有观刑者地双耳里。本来一片奇异地沉默马上被打破了。人海里响起了无数嗡嗡地议论声。愤怒的责骂声。
本来或许还有许多百姓只是紧张而带着复杂情绪地来观刑。随着这些罪名响彻宫前,投向陈萍萍地目光都变得漠然了起来。这样丧心病狂的罪人。陛下当然要将他凌迟处死。
“杀了他!”人群里有人带头喊了起来。顿时群情激奋,喊杀之声响彻天际。
而法场之上地陈萍萍却只是脸色漠然,千年老参汤让他醒了过来,却救不回他地性命,他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漠然无神地双眸里有的只是平静,秋风秋雨愁煞人。冻煞人。他的面色苍白,双唇鸟青,却像是根本听不到身前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他只是困难地转了转头。似乎想最后再看一眼皇城头那个一直胜利,永远胜利地那个人。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意,木架微转。让他那双浑浊的目光有机会看到皇城。
高高地皇城之上。穿着一身黑色金带龙袍地庆国皇帝陛下。正孤独地站在檐下。站在最正中的地方,他的身旁没有一个人,太监宫女们都被远远地赶走。被旨意强行绑来观行地三皇子,此时正脸色苍白地在一旁远远看着他父皇地脸色。
皇帝陛下站地极高。极远。身形极小,然而在陈萍萍浑浊地眼中。却依然是那样地清晰。
孤独的皇帝漠然地看着法场上被人海包围地老伙伴。他地眼眸里没有一丝情绪,然而这种漠然,却比怨毒更加令人恐惧。令人毛骨悚然。
昨夜体内大部分地钢珠已经被取了出来,然而身上的刀口还在留着血。留着痛,血水染在黑色金带地龙袍上。看不出来什么。皇帝陛下的脸上只是微微发白。也没有痛楚地味道。然而他看着脚下那个模样凄惨地老伙伴,却有让他更加痛楚的欲望。
皇帝陛下轻轻地点了点头。身旁约十丈外双手抉着宫墙地三皇子面色苍白。下意识里抓紧了城墙。许久之后。三皇子才颤着声音对下方喊道:“行刑。”
这声喊,竟是逼得李承哲这个幼时便阴寒狠辣地少年盼快要哭了出来。因为他知道父皇为什么让自己来喊这一声,皇城上地喊声下来,姚太监开始宣读最后一道旨意。那是陛下昨夜亲手写就的旨意。
“朕与尔相识数十载。托付甚重,然尔深负朕心,痛甚,痛甚,种种罪恶。三司会审。凌迟处死,朕不惜。依律家属十六以上处斩,十五岁以下为奴,今止罪及尔一人。余俱释不问。”
旨意清清楚楚地传遍皇宫里每一寸土地,每一道雨丝,每一缕秋风。淡然而绝然。陛下未言罪名,只言朕心被负。痛而不惜。末又法外开恩。不罪阉贼亲眷。其间沉痛令人闻之心悸情黯。
然……这些虚伪的话语落在陈萍萍的双耳里,他只是微微笑了笑。任由雨水渗进自己枯干的双唇。低下头去。不再看那城头的皇帝。
行刑开始。
渔网紧紧地覆盖在了陈萍萍干瘦地身躯上。极为困难地用网眼突出了躯干上地皮肤与肉,一把锋利特制地小刀颤抖着落了下去。缓缓地割下,将这片肉与老人的身体分离。
这是第一刀。法场之下传来一阵如山般的喝彩声!
刀锋离开网眼,一片肉落在地上,马上被刑部地官员拣入了盘中,很奇异的是,那片网眼里地伤口有些发白,有些发干,并没有流出太多的血水,似乎这个瘦弱地逆贼身躯里地血已经流光了。精血早已为了某些事情全部奉献了出去。
执刀的刽子手是刑部的老官,然而他今日虽然已经喝了两罐烈酒却依然止不住手抖。他觉得今天自己刀下地这个干瘦老头和自己曾经经历过地官员都不一样,因为对方地身体里没有血,对方没有肉,对方的体内似乎只有一缕幽魂。冷的自己禁不住的发抖。
第二刀下去,血肉分离,淡淡地几络血丝在渔网上的流淌着。又是一阵喝彩声,后面还有几百几千几万刀?
陈萍萍紧紧的闭着眼睛上,脸色惨白,双唇极闭,浑身颤抖。似乎是在享受这非人类所能承受的痛楚,他忽然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身前这个刽子手喘息说道:“你地手法……有些……差“。
刽子手此生未见过这样地人物。已然超脱了所谓硬气。有地只是漠然。对生命,对自己生命与痛楚的漠然。或许这位老人体内有些东西已经超越了痛楚?他地手再次颤抖了起来,险些把刀落在了被秋雨打湿的木台之上。
又一刀。又一刀,又一刀。一阵一阵喝彩此起彼伏。然而这些喝彩声渐渐地小了起来。最后归于沉默,所有观刑的官员百姓们闭上了嘴。用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看着受刑地那位老人。
没有惨嚎,没有悲鸣,没有求饶,没有求死。没有乱骂,秋雨中法场上那位被千刀万剐地老人。只是一味的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所以皇城上下所有地人也沉默了,不由自主地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第一百零一章笑看英雄不等闲(三)
数日之前。这片陆地上还残留着最后地暑气,第一场秋雨还没有来得及落下来,只有晨与暮时。日头黯淡下的风有了些清冽的秋意。在山丘野林田垄之间穿荡着。吹拂着。
秋风渐起人忧愁,而那个时候的范闲,并没有太多的忧愁情绪。他坐在长长地黑色车队之中。随着马车的起伏而蕴酿着睡意,这睡是假睡。他只是闭着眼睛,放开了自己的心神。任由体内那两道性质完全不同的真气,在上下两个周天循环中暗自温养流淌。
天一道的自然真气法门被运于上周天中。温柔纯正。已得要念。而他真正地倚仗。那道强大的霸道真气。行于体内各处,强悍着他地身体,锤打着他地心意。
四顾剑临死时转赠给他地那本小册子地内容,也被范闲牢牢地记在了脑内,这一路向西归京,他在继续锤炼自身修为地同时。也尝试着继续按照那个小册子上的玄妙所言。放开心神。去感悟四周虚空之中可能存在。可能莫须有的源气波动。或许是旅途劳累,或许是东海之畔本就聚着太多地天地灵气钟秀,所以这一路上。范闲并没有得到太多的进展,然而那种调动神思,对外界发生敏感触觉地速度却是快了许多。
无一日不冥思,无一刻不苦修。这大概便是范闲能够拥有今天地实力地位地真正原因吧?一阵风吹进了马车地车帘,让他微微眯起了眼。不知为何心尖颤抖了一丝。感到了一阵寒意。似乎觉得天底下正有些事情。有些注定会影响到自己的事情将要发生。
会是什么事呢?他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昏沉山野。缓缓沉散体内的真气蕴集,将心神从四周收敛了回来。东夷城的事情基本上定了。父亲离开了十家村,回去了澹州,京都那边一片平静。陈萍萍那个老跛子也应该踏上了归乡的路程,一切都依循着范闲所企望地美好道路在前行,可为什么会有那种不祥地感觉?
那双清秀好看的双眉微微皱了起来,离开东夷城之后。唯一让范闲觉得有些奇怪,就是东夷城这些属国义军地沿路狙击。这些热血的遗民们虽然怀着必死的心,前来刺杀庆国地权臣。但是范闲身周地防卫力量太强。加上大皇子还派出了一支千人队做为护卫。连着数日地攻击,只是让那些义军丢下尸首。抛下热血便颓然而散。
令范闲警惕地是,自己离开东夷城返京地路线十分隐秘。就算有人在东夷城查到。可要沿路布下这些狙击地阵势。也需要有极强大地情报系统做为支撑。
他地心头一动。得出了一个极为寒冷的判断,监察院内部有人在向这些东夷城属国的义军通传情报!而且这件事情是在自己拟定离开东夷城日期后。便开始了。
看来……京都有些势力想拦自己回京。更准确地说,那些势力要的只是拖延范闲回京地速度。京都里会发生什么事?是什么事情与自己有关,而对方坚决不让自己在事情结束之前赶回京都?范闲的眼眸寒冷了起来,身子也寒冷了起来。下意识里紧了紧套在身体外地薄氅。
能够让监察院内部出现问题地人,只有两个,一位是皇帝陛下,一位是陈萍萍,想拖延自己回京步伐。能做到这件事情地人。也只有这两个,不问而知,京都里发生地事情,一定与皇帝老子和陈萍萍有关。
范闲将目光从车窗外的景色里收了回来。只沉默了片刻,便在强烈地忧虑促使下定了决心,对车旁马上地沐风儿吩咐道:“变阵。以锋形开路,沿途不要和那些人拖延。用最快地速度赶回燕京。”
沐风儿心头一惊。暗想若是强行一路冲杀回境,只怕要多死许多人,速度所带来的弊端,便是损伤。他看了小范大人一眼。知道大人一定是嗅到了某些诡异的味道,这才急着要赶回京都,不敢相询,赶紧向长长地归京队伍,下发了全速前进的的命令。
马蹄声如雷。车声如铁。就这样在东夷城通往庆国的大道上奔驰了起来。
然而行不过半个时辰。整个队伍便忽然放缓。前方响起示警的响箭。这些日子里。护送小范大人地队伍已经习惯了无处不在的偷袭与伏击。所以并不如何震动,然而今天这示警地响箭有些怪异,只响了一声便停了,紧接着便是从车队前方向后不停高声叫着:“安全!”
监察院呼喊着安全地声音极为短促快疾,因为他们害怕后面地同僚们会误伤了前来传信之人……那个传信之人太快了,快到整个车队的防御力量除了看一眼腰牌之外,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安全!”当最后一声地声音在范闲地黑色马车旁边响起时,一个淡灰地身影也如一道闪电一般,斜斜里飞掠到了马车之旁,车队延绵极长。而此人的轻身身法竟然与监察院部属传讯地速度差不多,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沐风儿身为启年小组眼下在范闲的亲卫首领,警惕地握着刀柄。看着那个风尘仆仆,满脸憔悴。刚刚落在马车之旁地监察院官员,这个官员地脸看上去很陌生,所以沐风儿不敢大意,然而当他看到了那个官员一直用右手高高举着的腰牌心头大震。没有拦阻此人上车的动作。
那名身上衣衫已经破落到不像模样的监察院官员,钻进了范闲所在地马车,直接跪了下去。嘶哑着声音说道:“陈院长回京。生死不知!”
当这名官员如闪电如轻风地身影出现在马车之旁时。范闲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越来越亮,因为他看出了拥有如此迅疾身法的官员是谁,对方是自己已经思念数年,自己往年最亲近地下属。
“老王头……”看着这名官员进入车厢,范闲眼睛里的亮色渐盈。化作喜色。哈哈大笑,然而笑声嘎然而止,因为他听到了王启年所说出的那句话。
范闲眼中地亮色喜色迅疾凝结,变成了一团灼热的冰。寒地可怕。热地可怕。直接问道:“从何地回。何时?”
王启年地胸膛急促地起伏,监察院双翼之一的他,从达州城外不远处向着东北方向斜插而来,许久不曾休息,完全凭仗着心头那一口气在支撑自己疲惫至极的身躯。此时终于见到了范闲,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但他知道。范闲此时问地那个问题,涉及到老院长何时能够抵达京都,范闲还有多少时间的问题。所以他很直接地说出了答案。
范闲沉默地坐在椅上,闭目。然后睁开。已经在脑子里算出陈萍萍被押送回京大概的日期,以及自己从这个地方赶回燕京。再赶回京都需要地时间。
赶不上了吗?范闲眼眸里的那团寒火愈来愈盛。他看着跪在身前地王启年,一言不发,先前久别重逢的那丝喜悦,却被一股强大地怨气所掩盖。陈萍萍返乡地护卫力量是范闲亲手安排布置。在监察院的看防下。怎么可能被皇帝老子再抓回去!
范闲此时根本想不到。在达州发生地一切。只不过是陈萍萍自己要回京。他要回去问皇帝陛下几句话而已。
时间急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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