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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有个独孤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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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者虽也明其理,但一时仍难潜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费连氏伸手抚平库者眉头,抱怨道:“你们男人,把面子看那么重干嘛?子龙本就赢不过黑獭,你知道的,真要调教孩子,不在一时的!”
库者听费连氏取笑自己,但却颇明自己心意,转过身来,呵呵笑道:“夫人就光会说人,却不知自己也那般执拗,若非为了颜面和规矩,怎至如此窘境?”
库者见费连氏似乎心中还有顾忌,没有答言,多年夫妻,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想?
“夫人,我也知道他是个汉人,且如双似乎对他颇为上心,但一来人才难得,有如双在,或许他会更忠诚些。二来当今乱世,哪还顾得上什么汉鲜之别,三来,以他的身世……”
费连氏听了黛眉微皱,侧过身去,背对库者,轻轻搂住了她,长叹一声,夫妻二人都在一种担心里,相继睡去。
他们倒还能够入睡,却不知如愿睡都睡不着,带了个小厮,却不知要去何处?
第十二章 伏月楼
对于如愿这般纨绔子弟来说,散心最好的地方,当然非勾栏章台不可了,花街买得一朝醉,哪管明日世事非。
勾栏里花枝招展,章台内莺歌燕舞,这番情景,当然能让人暂时忘却乱世愁苦,尤其在武川云中城这样的军事重镇。
如愿就是这勾栏里的常客,章台内的熟人,鸨母见贵人来了,当然笑脸逢迎。
“如愿公子,你可许久没来了,想煞了紫鹃姑娘呢,是不是又在别家有了相好啦?”
鸨母虽然上了些许年纪,可也不过三十几岁而已,在这风月场所,当然已是日薄西山,可在章台外,却正是风韵年纪。
这一番柔言媚语,立时让如愿忘却了心中烦闷,不由得邪邪一笑,将手在鸨母下巴上一支,“是紫鹃想我,还是你想我啊?”
如愿本就生的俊俏,便在当时天下,这副容貌恐怕也无其他男子可以匹及,就连一些自忖容貌非凡的女子,也都见之羞惭!
鸨母也是女子,当然有些意动,但她却早看透了人间所谓****!
“哎哟,我都这般年纪了,想你又能如何呢?公子若真对我有情,还不如多赏些美玉金饰,也填填我这颗孤寂的心啊!”
如愿当然知道这鸨母逢场作戏的本事,也不搭她的话,哈哈一笑问道:“紫鹃在哪儿?”
却见鸨母露出为难之情,抱怨道:“谁叫公子另寻他欢,紫鹃不堪思念,今日已出了香阁!”
如愿听了这话,不禁皱起眉头,紫鹃姑娘向来挑剔,一般的客,她是根本不接的,怎么今日竟然出了香阁?
“究竟是哪位贵客,让紫鹃姑娘动了心啊?若她真的已出香阁,那说不得我也只有去别家逛逛了!”
如愿本以为鸨母听了这话,会焦急万分,谁知人家竟然不动声色,反而隐隐然有些笑意,不禁有些奇怪?
那鸨母本就知道如愿必不肯善罢甘休,当然乐得看两下争台。不过,今日那贵客本就有了交代,看来这争台好戏,是看不成了。
“公子勿急,贵客早有交代,愿与公子及紫鹃姑娘把酒言欢,着我再次等候呢!”
如愿这一听,不禁更加奇怪,倒是谁如此用心良苦?
当下让鸨母引路,上得楼来,及至紫鹃房间,推开门来,却见一背影甚是熟悉,竟是那道貌岸然的高公子高欢!
高欢平日里也是风月场上的阔爷,今日离开独孤府后,就在云中城中听到了些风声,正是那宇文泰约斗小汉奴的故事。
高欢当然知道宇文泰手底下的功夫,勿忘楼上也见过子龙的本事,心里暗做比较,觉得十有八九是宇文泰获胜。
见有利可图,计上心来,高欢本极好赌,正好放出盘口,赚他一笔。
高欢与如愿本是一路货色,一般的纨绔子弟,说不学无术不大恰当,但所学之术,多是些玩乐勾当罢了。
两下臭味相投,高欢便开门见山,将自己的心思跟如愿说了,未料如愿当即摇头否定。
“高兄,这本是好事,如愿本不该推辞,但这盘放不得!”
高欢一愣,问道:“贤弟此话怎讲?哥哥我就有些不大明白了!”
说着,叫来一个丫头伺候酒水,邀紫鹃奏段小曲,这紫鹃平日里一首小曲,就能哄得那些公子哥们飘飘欲仙,高欢是早有耳闻的。
紫鹃备好古琴,纤指轻拨,正是她极拿手的胡笳十八拍,虽然这是极有名的曲子,如愿甚是喜欢,可高欢却皱起了眉头。
“紫鹃姑娘何不换支欢快些的?这曲十八拍实在太悲了些!”
高欢本来想着靠这个盘口大赚一笔,却被如愿直拒在先,又闻悲戚曲调在后,心中一时颇觉不甚舒畅。
紫鹃本是极懂察言观色的,没等他说完,就已经准备换曲了,可如愿却出来阻止。
“呵呵,高兄莫怪,紫鹃姑娘知我最好她这曲十八拍,见我今日来了,所以依循旧例而已!”
高欢一听,已明就里,如今他有求于如愿,当然要依着如愿心思。
“既如此,还请紫鹃姑娘继续!”
说着,还扔下一颗金珠,让如愿看得瞪大了眼!
章台内寻欢,随意打赏就如此豪爽,这高欢真是出手不凡啊,眼珠一转,有了计较。
“若高公子的确有意,或许还有些文章可做!”
于是如愿便将今日子龙被杖责之事细细讲来,听得高欢兴高采烈,不过他高兴的可不止是子龙被打,更为这天赐良机!
高欢叫过伺候酒水的小姑娘,着她给如愿满斟一尊,惹得如愿更是惊讶,以前用的都是飞鸽小杯,从未见过这青铜尊,看来酒尊必是高欢随身带的。
想高欢如此讲究,如愿心中暗生羡嫉之意,更笃定了心中筹谋,未做推辞,一饮而尽。
斟酒丫头看如愿模样,只觉竟比紫鹃姑娘还要好看,此时一尊酒下肚,如愿更是俊脸飞霞,看得斟酒丫头不由羞红了脸,愣怔住了。
高欢饮罢笑道:“如愿兄弟,不如我们就如此这般,到时大杀四方,你我四六分账,哥哥四,兄弟六,你看如何?”
如愿当然没有意见,这简直就是无本买卖啊!
二人相视一笑,只听紫鹃姑娘十八拍恰好收尾,斟酒丫头轻轻说道:“二位公子请饮尽此杯!”
说这话时,这丫头眼光闪烁,不知是不是听了二人的话,也琢磨了赌上一把,凑够赎身的费用。
二人见紫鹃之曲恰到好处,丫头斟酒正和时宜,不由对这买卖更有信心,哈哈一笑叫过紫鹃来,把酒言欢。
楼上笑声远远传来,楼下鸨母满心欢喜,抬头只见灯火下,勾栏招牌熠熠生辉,三个大字,“伏月楼”!
时月华明灭,天空流云由得北风呼啸,正是“玉蝉流云相嬉逐,秋风寒山竞伏鹿”。
万籁俱寂之时,战火纷飞之日,有这勾栏买醉,也真是人生快慰,可热闹的却不光是这章台内外,更有独孤府宅。
子龙只能静卧,时时觉下腹处一股暖流,周流全身,暖流行至背后伤处奇痒难当,可却不敢搔抓,一时龇牙咧嘴,惹得屋内众护院嬉皮笑脸。
“子龙兄弟,你到底是咋生的这副铜皮铁骨?”
说话的正是琅都族弟费南陀,今日他被子龙一掌拍断了手骨,当时正在外寻医,并未赶上看那场好戏。
回来之后,听兄弟们都对这小子赞不绝口,心里甚是不悦。
更让他纳闷的是,琅都竟拉着他给子龙道歉。为人所伤,反要给伤人者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心里虽然诸多不愿,但是脚下却不敢磨蹭,还是跟着琅都来到子龙房间。
当他亲眼见过子龙背后伤势之后,也不由得倒吸口冷气,平日里琅都对他最是严厉,每犯过错,必加以杖责,不过是几杖而已,他就受不了了。
可这拍断自己手臂的小汉奴竟然能挺过三十,着实让人惊讶,当下敬佩之心已生,也没按琅都意思致歉,便似老相熟般称兄道弟起来。
子龙费南陀来探望,手臂还裹着夹板,心里十分愧疚的,当时他只是觉得自己每个动作都行云流水,并未多想,谁知一掌就废了人家一条膀子。
“费南陀兄弟,小弟失手,还望哥哥见谅!”
屋里跟着来看热闹的人,瞅着费南陀羞臊的表情,都哈哈大笑,惹得费南陀恨不得挖个坑一头扎进去才好。
正笑着,却听琅都道:“禁声!”
第十三章 痊愈
众人凝神倾听,果然听到一个脚步声渐近?
护院的院子平日少有人来,琅都心思电转,正欲打开门来看个究竟,忽然屋门被人推开,琅都向后一跳,看来者竟然是如风公子,还带了个个子极小的小厮。
小厮低垂着头,躲在如风身后,让众人不禁奇怪。
见屋内竟挤了这么多人,如风也是一愣,扭头看了看那小厮,琅都等护院纷纷拱手行礼,如风一一还了,直奔子龙过来。
“你何时变得如此受欢迎了?三更半夜都挤到这儿来陪你?”
这话却是说给众护院听得,护院们听了均哈哈一笑,并不尴尬。
如风公子本就是琅都亲手调教,时常与护院们混在一起,插科打诨惯了。
琅都招呼护院们出去,却见那小厮还愣愣地站在一边,便欲拉那小厮出来,却听如风阻止道:“无妨你们先去吧,她留下还有事情!”
琅都不明所以,讪讪退了出去,关上房门,众护院忽然奇道:“统领何时变得娘娘腔了,涂脂抹粉不害臊吗?”
琅都白了那人一眼,可也奇怪,为何方才真的闻到一股淡淡幽香,将手凑到鼻前一闻,该是拉那小厮时留下的吧?
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只听护院中一人说道:“你们懂啥,刚那人进来我就闻到香味了,绝对是个小姐!”
众护院听他话中有话,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笑意,琅都这才明白来人是谁,见护院们嬉闹调笑,呵斥一声不准胡说,就让他们回房去了。
还没走远,果然听到子龙房内传来嘤嘤抽泣之声,琅都低头一笑,进了房间。
如风本是前来送药,谁知如双偏要跟来,如风终究耐不住如双恳求,待父母房内灯熄后,才敢偷偷给如双乔装打扮来探子龙。
这深更半夜,男女有妨,若被人知道如双竟然逗留子龙房中,传出去岂不成为笑柄?
子龙见到褪去衣冠后的如双,也吓了一跳,脑海中对象扫描的提示不断,可是子龙却迟迟未能确认。
他昨日才决定不再对往事耿耿于怀,但看着熟悉的面孔,虽直觉出身卑微,配不上人家千金之躯,但心下仍道:胜了宇文泰,扬名立万娶如双。
“小姐,您怎么来了,我好好的呢,岂敢劳小姐大驾来探!”
如双听了子龙的话,心中没由来地有些失落,但眼前子龙好似背了一团烂肉,血肉模糊的样子见者犹觉痛入骨髓,她又隐隐心痛。
不知是被子龙那外道的话所伤,还是见子龙的伤太重心急,如双竟然抽泣出声。
“呜,好好的怎会流血……好好的你还咧嘴……呜,好好的你为何不躺下?呜……”
子龙被如双这一说,还真欲翻身躺下,吓得如双赶紧拉住,“你干嘛?”
子龙呵呵笑道:“我躺下给你看看我好好的啊!”
如双被子龙这一说,弄得啼笑皆非,想要打他,可见那伤势,怎么下得了手,于是哭得更凶,“你……还不如任你死了算了!”
子龙假装苦着个脸说道:“嗯,此计甚妙,如今这副模样,真不如死了舒服!”
如风见如双子龙两人古怪,心里疑惑不解,但见如双哭的太凶,急忙暗示子龙别再逗她,拿出带来的金创药递到如双手中,下巴指了指子龙,意思是要如双去涂药。
如双接了,看子龙血肉模糊的后背,怕抽泣太过,会碰到伤处,只得拼命忍住哭泣,小心翼翼给他涂起药来。
如风在旁不断恳请子龙不要埋怨母亲,子龙一笑了之,如双见子龙对母亲的责罚不萦于怀,心也稍稍安了。
这时子龙提起宇文泰约斗之事,如风也跟着烦恼起来,子龙的伤看来没一段时日,根本无法复原,又如何赴约呢?
如风想帮子龙将此时情况向宇文泰讲了,子龙却不答应。
看了看为自己细心擦药的如双,喃喃道:“答应过战,我便要遵守约定,子龙绝不做失信背义之事,而且,我要打败黑獭!”
忽觉如双手上一颤,触动子龙悲伤伤口,回头见如双噘着嘴气呼呼的样子,无奈道:“你是给我涂药还是要杀我啊?”
谁知如双将药一扔,转身就走,只是动作犹豫,临出门还幽怨道:“让黑獭杀了反倒清净,反正你正欲寻死,还管你做什么?”
如风见如双走了,忙告别了子龙就赶快随了上去,子龙苦笑连连,一夜未能安枕。
翌日清晨护院们按时操训,并无一人提及昨夜有人造访之事,费南陀因伤落个自在,晃悠悠进了子龙房中。
刚进得屋去,东西摔破的声音就传了出来,琅都乍地一惊,朝子龙房中奔去,护院们也闹哄哄跟了上去。
谁知费南陀见了鬼似的又闯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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