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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静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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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爆我的料,不代表我就没辙不是,可我还真不能说,那女人再听我话后对她未来的相公说,“是啊,脸大点好认呢。现在不习惯没关系,以后还有八十年给你习惯呢。”
不过,现在我爆料了,心里总算是平衡了。
这么一过招,我觉得我又有点脱力了。回去的路上,只又磋商了些细节好去骗我妈,虽然有些愧疚但木已成舟的事儿了,我也豁出去了。大概我潜意识里也被那姐姐吓坏了。其实大多要磋商的我们在腾讯的企鹅上都搞定了,我还花了点功夫背了背她的情况,不过实在太少,也就一张简历表的内容。
骆静兮,女,年龄二十四,现在某知名大学跟着一成天挖人家老窝的历史教授读研。
至于其他,既然她不乐意说,我也不去问,再说我也有事没告诉她,扯平。然后就是伪造些相识的情况。庸俗的要命,我都有点怕被我妈看出来。
不过,我再再一次看错了骆静兮这女的的功夫。虽然是一个无厘头的女人,但居然特得我妈的缘。两人一搭上后,起先,我妈还很要拿出点婆婆架子的气势来着。可骆静兮先下手为强的伏在我妈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我妈立马眉开眼笑的拉起她的手,一副婆媳和睦了。差点让我以为我才是要嫁进杜家的那个了。
天理何在?
而且,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当年到底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药,让我那对谁都有几分尖刻的单亲妈妈立刻放下防御和她成了一家亲。不过,不问也罢,有些谜题本身胜出谜底太多。
时间太久了,我已经不能记得太多静兮和我第二次见面到结婚前的那段时间里的太多细节了。依稀清楚点的就是那时,我妈提出双方家长见面时骆静兮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当时告诉过我她家别的人都在国外。我没怀疑过其他什么,或许是潜意识里知道一旦怀疑什么就会失去什么。后来,我越发在乎这些时,才意识到,有些事真的是不想才好。
慌乱是一瞬间的事,转头,骆静兮就浅笑着对我妈淡淡地说:“妈,我父母都在国外,你知道,回来的话会很麻烦的,而且他们并不在一处,也已经很早就不管我的事情了。”
妈?她啥时候把我妈变她妈了。
可显然,这招早就在我发现之前就使过了,明显的嘛,我妈压根就没表现出正常应有的激动。
而是伸手握住了骆静兮的手说:“闺女,以后我就是你妈了。”我多情的娘啊,你就究竟误解到哪部琼瑶片里去了。
Action。4
事情的走向在骆静兮出现后,自然是越加明朗起来。后来,在上下属都气急败坏的打电话催回去的时候,我以对某人老婆曝光他昔日情史为筹码,逼迫那个现在是我顶头老板的大学同学允许把工作带到家里做,又在家待了几星期。最后,我结婚了。
那场小城里闹哄哄的婚礼,我和骆静兮像两个傻瓜一样为我妈撑足了一整天面子。
我看着那些灯红酒绿,有一丝的慌迷。好像从前的人生就这么耗光了,然后,一个更颓废的开始。看着骆静兮那张平静的脸时,我不禁的想,她怎么能这么淡定的随便嫁人。
可笑的很,我不也一样,随便的就这么娶了一个。
那时,我才又一次想到她。那个不是我妈也不是骆静兮的她。那个毁了我的她。那个我本该深爱或者深恨的她。
不过,好像也不重要了。我想起之前的一天,我和骆静兮去试礼服,她呆呆的看着那些繁琐的扣子,挑了挑眉,然后摇我袖子。
“喂,要不咱俩换换衣服穿吧。”
“凭什么?”
“因为你娶了我,就是那个我要宠也要宠我一辈子的人啊。”
那时,我有些目瞪口呆了,就这么随意的就可以宠一个人么。这家伙的思维也忒简单了点吧。可看着这乱哄哄的吃喝酒宴时,我想,也许骆静兮的那些白痴般的简单也不是个坏东西,至少没有负累。
或是场内酒肉太多奢靡太多,我竟有些神经了,直到骆静兮捉住了我的手臂。她本比我矮一些,仰头看我时,眼睛里分明的稚气。口气却是有些赌气一般:“从现在到以后,你只能委屈看我一人了!”
宾客里一阵哄笑。
我也跟着傻笑起来,大家都傻笑起来,我想骆静兮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呢?但不管怎样,她是全场唯一不是在傻笑的了,或许她是知道的吧,我在想一个人,所以才会出言为我化去那一场不必要的尴尬。
然后,婚礼结束了,我们被塞进家里的临时准备的房间。累了一天的骆静兮终于罢工不干了,做戏都不干了,一头栽倒床上,拉了个被子就呼噜去了。
临睡时,还毫不客气的说:“地板是你的。”
当然地板是我的,难道我还真能跟你挤一个床么。
可第二天我就知道,其实骆静兮那话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她说那话纯粹出于她的善良。因为那家伙的睡相真是差的让人发指。直接证明就是,第二天我睁眼时地板上多了一个人,以四爪朝天的POSE。
在家只是过个形式的,我和骆静兮还要回A市的。不然,就根本不会有这场闹剧了。要是真的一直住着,不出三天怕是我妈就恢复X光了。
其实我是想把我妈接去A市的,可早些年的时候她就说她在这小城一辈子习惯了,而且行李可以带走,有些东西是带不走的。我知道她是舍不下那些我不知道的感情,比如她对我爸的思念。我不记得我爸了,所以对她的感情不能了解太多。但我也知道,那些对她的重要,也就不勉强她,只好自己有事儿没事儿奔走在两个城市之间。
第三天的时候,我和骆静兮就真的回去了。拖着行李上火车的时候,我妈站在站台上,像多年之前她送我去大学的火车时一样,静静的站着微笑。只是眼里不再是不舍,而是满满溢出了的安心。或许,儿子终于有一个她满意的女人接手照顾了,所以她便安心了。
火车渐远后,我转头看着骆静兮,她还在勾头看着那些模糊在车窗上的人影,仿佛还想再看到些什么人,神色单纯的不舍。
那时,我想,我对骆静兮,是那么的感激。她在乎我在乎的人,并且用自己安抚了我在乎的那个人的心。但是,只是感激。因为我明白,我俩终究只是为了自己目的而共同上演一出闹剧的演员。剧散后,只是不相干的人。
回到A市,骆静兮便开学去上课了。其实,她结婚的目的,真是功利到听后胃抽筋的地步。“你不知道?结了婚就可以特简单的搬出宿舍自己住了。”这是原话。只是为了不住宿舍,有个单独的空间去搞她的那些骨头瓦片,所以就把自己迫不及待的嫁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但当她以这么个理由跑到我家来的时候就有什么了。但这也是事先都讲好的,我分一间客房给她,她付一半的租金给我。没什么不公平的。还有人给我平摊租金,多美满。还便于掩人耳目,当然主要是我妈的。
可事实证明我真真是只看到前途的光明的社会主义好孩子。
Action。5
骆静兮拖着那个去我家的小箱子出现在我公寓门口时,清清爽爽的样子,我多少有些诧异:“就这些行李?”
“呃……”她垂下眼帘,像是再思虑了下,“当然,不止这些。”
然后,她穿过门庭,颇是自来熟的走到窗口。停了下,又转过头,有些无辜的说:“我以为你有心理准备的呢。”
说完,就冲着楼下要吼。我赶忙跑去拉住她。
笑话,这公寓楼里多少住着几个认识的,她这一吼,赶明我非得在公司被传新婚第一天公寓上演河东狮吼不可。而且,不到不得已,我们的关系我还不想公开。毕竟,骆静兮和我只是做戏,她还小,不定明天就能碰到她的Mr。Right。到时候自然是不能耽误她的。
这事我也跟骆静兮义正言辞的说过,但这个家伙居然用少有的讥诮神情盯了我好长时间。
末了,长舒一口气问道:“你会吗?”
隔了一会我才反应过来,她是问我会不会遇到喜欢的人后让她放我走。当然知道,这辈子是不可能的,而且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倒不是我愤世嫉俗到对什么都绝望的地步,而是,在那个她之后,我试过太多次了。再温柔贤惠的女孩,都再也没有过那一瞬间骨头里飞起许多泡泡的感觉了,有的只是愧疚而已。虽然很肯定,但我还是故意想了下似的,然后说,“大概吧。”
但她却挑了挑眉:“等你遇到时就坦白跟我说吧,你放心我很好说话的。”
于是,这就是所谓的狗咬吕洞宾么。不过,用脚趾头想都还是先不刻意公开的好。更何况除了我妈那,这边也没有公开的必要。
我拉住她,然后探头看向窗外,想替她喊一下什么的。
不过不看还好,一看……好家伙,她倒真把这当家了。楼下站着几个搬家公司的员工。倒不见行李,因为都在卡车里,可光瞄那些身强体壮的年轻人的脸色就知道东西绝不轻松。我还有什么办法,都到家门口了,难道还要把她撵走?只好捏着鼻子,冲楼下的师傅叫,示意他们可以上来了。
等到师傅们把行李一一搬上楼堆在我客厅里时,改我面部扭曲了。
我指着地上堆的一堆一堆打开的大小箱子,抽着气憋着要晕冲动尽力问:“这是你全部家当了?”
“对啊。”表情完全无害。
你还是个女人吗?家具的没有,衣服春夏秋冬的共计一箱半。然后,然后剩下十多箱全部都是大小新旧不一的书字画词海,间或文房四宝什么的。
好像还有一叠拼图。
不不,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那客房除了一张桌子别的什么都没有啊。至少你也带条被子来也好。
不不,那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实在不认为那间房能放下这么些纸制品。
不不,都不是重点,最重点的是,难道你连洗漱的用品都没有么,难道你还要和我用一块肥皂,咱还没好到那地步吧,女人不都是该很注意保养得么?
约莫是我的表情太过扭曲了,她像受到惊吓似的退了两步,拖来那个小旅行箱:“这还有,还有一些的。我有带洗漱用品的。真的。”还有点眼色。不过,不会还是那一套行军似的三件套吧?有就好,其他不管我事。
“那什么,屋里除了张桌子没有别的家具。”
“那太好了,刚好够放东西。”
“没有床。”
“打地铺啊。”
“那被子什么的呢?”
“哈,原来的两条太旧了。被我舍友年前大扫除时一个不在意就给扔了。”那到底要旧成什么样儿啊?
“然后?”
“我不是去结婚了嘛,就没急着买。不过,咱走之前,妈不是又给买了点新房的东西说是要邮过来的吗?我记得有被子什么的。对不?”感情你这倒记得清楚啊。不对,怎么你口气那么顺溜的就好像我真的结婚似的。
“咳……那个什么,妈跟新房什么的,咱俩时你就不要装了。”听着挺别扭的。
“哦。”
“那这些书……”啥时候我说话只会说一半了,真不自在。
“交给我好了。我屋儿在哪?”
指给她房间,她就叫饿。我想了想,大约还有两包濒临保质期的方便面刚好可以发挥余温,就提议吃。她也不挑剔,点了头。我就去煮泡面了。泡面煮好回来时,我就又一次有了种对未来的萧条感。
并非有意使然,但骆静兮的确在一天内又一次考验了把我的承受力以及对人体机构与力量关系的理解。短短的一回煮泡面的功夫,她就把所有的东西转移到了她的房间。
我抖了下。
骆静兮从房门里冒出脑袋,冲我一笑:“考古有时候是极需要力量的。”
我又抖了下:“你没梦游的毛病吧?”
“没有。”
“不过,我不保证不发生的可能。听说梦游的人力量会更大哦。”我是不是要考虑把门锁起来了?阿门,我到底找来个什么样的房客啊?
骆静兮其实就是那么一说,我还真能当真不成。这家伙的无厘头,总让我怀疑她真的是学考古的么?压根就没个严谨性。
于是,我就这么跟家里找来个同住人,而且以结婚为媒介。荒唐么?信我,这绝对比出门就被花盆砸脑袋靠谱。如果非要我悔过自己的随便。好吧,我抱怨一个,骆静兮这家伙怎么这么招人信任的呢。哼哼。
Action。6
其实,骆静兮真的只是个房客而已。搬进来没几天她就跟着她老板去西北做考古考察了。
然后的几个月家里偶尔有别人出现的痕迹。一直到夏天开始之前,我都没见她一次。
只有一回,早上起床,看见饭桌上多了一顿早餐。下面压着张条:“包子热热再吃。骆。”
当时看到那歪歪扭扭的跟虫子似地字时,才想起来,真的有很长时间没见着她了。每个星期她倒都要例行公事一样发来汇报行程的短信,通常是长篇大论,搞得跟考古科普文似地。幸好一个星期也就那么一回。
日子也就那么过着,大街上人扒下外套,撑起阳伞的那个月末,我有了点不太舒服的感觉了。大约是开始苦夏了。夏天,总是那么难熬。骆静兮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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