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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上部)作者:卫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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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一定神,我扬声叫:“石傲。”

他回过头来,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大步向我走过来,在薄雾中越来越清晰的人影,我抑制

不住心里的难受。我是怎么了?以前看到石傲,也从未有如此的难过。那夜与他在荒村分手,我

是心里难受,可是这些天一直回避去想究竟在难受些什么。现在看到他,突然就明了自己心底一

直在自欺欺人的秘密。我是在意他的,并不似我自己骗自己那样云淡风清不关己事。不知道在什

么时候,也许是他闯到水无秀那里去救我的时候,也许是……在断崖的空中他吻我的时候,也许

是……第一次在茶坊见到他的时候,那一身黑衣在阳光下的鲜明,令人惊心动魄的,沉默的黑

色,在那时就吸引了我吧……

是的,我承认,不再自己骗自己,我承认我是在意石傲,所以才会如此失落。他闯到水无秀

那里救的是我还是原来的人呢?在断崖那里吻的是我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呢?他可以不在乎现在身

体里的灵魂是不是当初的,而一如既往的爱怜,我却非要清楚,他救是的谁,他吻的谁,他……

爱的是谁……

“你怎么会到这里?”他抓着我的臂膀,四顾一下,似乎是怕有人看到,迅速闪入一旁的窄

巷。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眉目,俊朗依旧,孤傲依旧,我鼻子发酸,我却不再依旧,我不知道我是

谁,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要做些什么,要得到什么……

“石傲,我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你一定要听我的。”我语气郑重:“不管现在谁要你去刺

杀什么人,千万不要去,那是圈套,你已经被他们预备牺牲掉,以陷另一个人入罪。”

他的脸背着光,周围一片寂静,白雾隔开身周的一切,我怕他不能相信:“相信我,我不会

害你的,千万千万不要去,赶快离开此地。”

虽然小洛小微和翠鸟它们并没有讲清这其中的关窍,但是政治风云中这种事多了去了,我还

猜不出个眉目来,真白看了那么多的影视剧。

他却沉默着,没说不信,可也没有说相信。

“石傲,你在想些什么啊?”我忍不住问。

他缓缓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皱下眉:“这个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相信我吧,趁早离开这是非圈。”

想一想,我到唐时已经半年多,我不记得具体李世民是在哪一年几月份发动的玄武门政变,

但是应该为期不远,现在的长安步步凶险,不知道石傲与谁搭上的关系,不管是谁,指使他的

人已经打算牺牲他,而敌对一方也决不会放过他。

翠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姐姐,要不要弄昏他,直接带走好吗?”

我一惊,它这样说话,石傲会听不见?可是看看他,却真是没有什么听见的反应,只有我听

见了翠鸟的话。

忽然巷口处有人说:“这才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呢!”

口音好熟,我回头看,隐隐绰绰,人是看不清,声音我是永不会忘的,正是水无秀的声音。

她缓缓向我们站立的方向走来:“石傲,恐怕你也已经猜到,不过这没什么分别,你做也是

死,不做也是死,何不最后再为太子爷尽一回忠?你身上的毒是没药能解的,不管你做或不做,

你的结局都不会改变了。”

话将说完时,她已经走到我们的面前。

她美艳如昔,看向我的时候,眼中闪出怨毒的利剑,一副恨不得将我立时掐死的眼神。

看她的样子,我却一点不怕。我又不是孤身一人。但是,刚才她说什么,说石傲身中剧毒?

我回味这话里的意思,情急地揪住石傲的衣襟:“她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中了毒?”

石傲慢慢点一下头,转向水无秀:“你滚开。”

水无秀脸色变得铁青:“这个贱人有什么地方胜过我?你竟然死不悔改。当初你若是回心转

意,我还可以从中斡旋,不令你吃这无药可解的一味毒。你现下不过三日性命,都是她害你!”

翠鸟的声音变得急切:“毒药?姐姐,我们不知道石傲何时服过他们的药!”

我心一沉,顾不得会让石傲或水无秀听见,张口问:“你们能不能解?”

它不语。

水无秀却误会我在向她说话,得意而狰狞地笑起来:“哈哈哈哈……贱人,你和他再快活,

也只能快活三天罢。这毒天下无人能解,到时候他毒发而死,你放心,我一定送你和他一起上

路,让你们到阴世再去卿卿我我吧!”她转向石傲说:“好,今天我先放过她,你想清楚,你的

手下的命,可还在你手里握着。如果你好好听话,替太子爷办完这最后一趟差,他们倒是能保个

平安无事。如果你敢狗急跳墙有什么不轨,他们统统也别想活命!”

她转身时,还抛下阴恻恻的一句:“贱人,你可以自己先求一个痛快,要到我动手的时候,

可让你死得痛苦不堪!”

我倒不在乎她的威胁,急切地说:“琴子,回答我,这毒你们能不能查得出来是什么毒?有

没有办法解?”

它的声音说:“姐姐,我叫小洛去跟踪那个女人,看看她去哪里,或许有办法可想。”

这意思即是……它们无力解石傲的毒?

我摇着头:“不,你们那么神通广大,怎么可能解不了的?一定有办法的!”

琴子的声音很微弱:“姐姐,没办法。小微的能力不能应用自如,有时还会反扑,我和小洛

都无能为力的。”

我一下子全身脱力,向下滑坐,被一双有力臂膀抱住。

我无意识的抬头,看见一双幽暗的黑眸,深不见底,没有任何的情绪:“你在同谁说话?”

他微挑着眉问。


30。他怎能如此事不关已?仿佛要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茫然地摇摇头,看着眼前英俊依旧的一张脸,不能相信他的性命已经不过三日。吸气又吸

气,不让眼泪掉下来。好过份,真的好过份,在我明了我喜欢上他的时候,他居然已经……活不

过三日。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怎么这么过份!你根本不该来找我,不该让我知道你,

认识你……你好过份……你怎么……怎么可以中毒……”喉咙噎住说不出话。

他拉起我向前走,我挣扎不肯:“骗子,你这大骗子!你早知道我不是,你还骗我,让我跟

你走,让我喜欢你……骗子!你这大骗子!”眼泪滚来滚去,终于夺眶而出:“你到底想怎么样

啊……你不想活,就不要招惹我……现在我喜欢你了,你却要死了……你为什么不早点杀掉水无

秀,为什么不早点离开是非圈……骗子……你骗我……你死了,我怎么办?”

带着呜咽之音的话语,出自我的口中吗?一字一句都带着揪心之痛的话……是出自我的口中

吗?

“骗子……你还要我留在你身边……原来的人没有,随便谁都无所谓是吗……替身也无所

谓,只要面貌还一样……就可以吗?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我……可你却还骗我!骗子,骗子!”我

撕打他,他不动不还手。

眼泪越流越凶,落在衣袖上,转眼被轻绸的丝料吸进,只留一点水渍。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你这骗子!你不可以死掉!”我的手无力地垂下,他抱着我

飞身而起,向茫然不可知的方向而去。我全身的力气象被抽干,只是泪水却止不住地向下落。

回我身边来……

还想不起我吗?

留在我身边,我不会让心梅的经历在你身上重演……

骗子,骗子,都是骗我的!把我当成替身,对我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骗子……他好可

恶,一直在骗我……到了这时候,我反希望他继续骗我,告诉我,他没中毒,水无秀只是恫吓

我……

耳畔有呼啸的风声,我恍如不闻,四周象是一片静寂,只有……心痛的声音,一丝丝,从那

一点向四周扩散开,无法抑制的撕裂之痛,蔓延到整个胸口,痛得我身子缩起来,难过得象从前

的最激烈的病发时分。

他骗我也无所谓了,只要他活着,骗就骗了………只要他活下去啊……我情愿只是替身,

情愿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想,只要他能活着,能活着就好了……

攀紧他,我逸出低微的,破碎的声音:“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啊……不要让我一

个人……你不要死,不要死……”

春日宴,落英缤纷,处处芳菲。

悠扬的笛声,清朗的琴音,轻叩的云板,飘飞的纱袂……

我的心却惶恐难安,席上那一双双满带淫邪之意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转,再转,再转,

仍然被那些目光锁定。我没有倾国之貌,也从不再人前显现舞姿,如果阿锦没有被孟家的二爷强

暴,根本起不得身再领这一场舞,而面对孟家那残忍的作风,恐怕我们全体都难逃噩运。

除了阿锦,只有我……虽然没有别人知道,但是花容惨淡的阿锦却还想着其他的人:“心

梅,只有你了,只有你能跳……不然明天……”

我木然地点头。

早晚会来的,躲不过。

回步,仰身,下腰,缭乱如彩蝶之翼的纱袖在空中舞出难以言喻的、美妙的姿态,四周的席

上,爆起阵阵采声,我的心,却一直向下沉,一直沉下去,没有底的黑渊……我知道我的命运会

走向何方,如之前的红绡、绿袖、青苹一样……从一个权贵的手中转到另一个权贵的手中,直到

……下场……已经可以预见。

总是害怕着,总想着多活一天是一天……可是前路早已是绝路,多活的一天又怎样?仍然是

这样,没有什么变化,注定了,向那条已经积了累累艳骨的路上,滑下去……

急速的旋转,衣带纷飞,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已经如此了……

乐声戛然而止,我的长袖无望地飞泄向两侧飞飘……轻纱在阳光下闪耀一瞬的金色,无力

地,身不由已地,向下坠落,慢慢的,覆在红毯上。

起身,与同伴们站成一列,向中间的席位盈盈施礼。

孟家的主子吩咐着,谁到哪一边的席上去伺酒。伺酒,更衣,不会例外,最后是侍寝……强

忍一阵阵从心底泛上的寒意……我最后一个被念名字,坐到首席那一边去。

幽幽地抬眼,首席上坐着的,应该是今天地位最高的一个人了吧……有什么分别呢?

我走近前,轻施一礼,然后斜身半跪下,执起壶,在已经半空的酒杯中斟满美酒,双手捧

起……

“你叫什么名字?”声音却出乎意料的年轻。

“心梅。”我轻声说。

“心梅?”他念一遍,问道:“姓什么?”

姓什么?因为坚持要保留自己的姓氏,被沾了盐水的皮鞭教训的那一夜突然又浮现眼前。伎

人只须有花名,不须姓。我摇头:“无姓。”

“抬头。”

我被动地把头抬起来,看到一张出乎意料之外的,年轻而俊美的面容。

“姓什么?”他问,眼里有不容拒绝的气势与权威。

我怔怔地,吐出两个字:“姓于。”

那是,春日将到尾声的一场舞,一场宴。

亦是一切开始的一场舞,一场宴。


31。不知道他带我走了多久,多远,直到停下,我的头都埋在他的胸前不抬起。他放开手,我却

死死扯着他的衣襟不放松。

他叩响门环,有人应门:“公子找谁?”

“找你们坛主!”他冷冷地说。

我慢慢抬头,看到这是一条窄巷,从一条巷到另一条巷,他想做什么?

没过多时,大门中开,几个人走了出来,当先一个穿着眼熟之极的青衣——门服啊……青衣

门的据点吗?

“不知石公子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啊?”那人拱拱手,语气却不算客气。

石傲把我向前一推:“这是于迅的妹妹,替他照看几天!”

我震惊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从见面以来,他就表现得如此疏离,现在竟然把我推给青衣门的人,而不和我多说一句话!

石傲?

而身边有人团团围住了我:“真是于小姐?”

我眼望着石傲,无意识的点点头,那人又惊又喜地说:“门主已经传令小姐要到长安来,只

是没想到小姐来得这样快!我们已经预备好了三日后去接小姐的,真是意外之喜!”

门主?我哥只是堂主,哪里又冒出个门主来?

我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他似完全明白我在想什么,说道:“门主便是令兄。小姐怕还不

知道,三日前上任门主已经金盆洗手,于门主接任青衣门第四任门主。”

啊……原来,于迅支开我,是为了这个变故吗?

石傲知不知道呢?我转头望,却见身后空空如也,不见石傲的踪影。

我一急,耳边听到琴子的声音说:“姐姐莫急,我去追石傲,总叫你知道他的下落。”

那一缕绿光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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