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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印-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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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在什么地方!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别说他是伤了这地方,就算是伤在别处,也不该找轩小姐医治!”
“你!”赵鸿飞盯着李通的目光如果能杀人,后者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九州内的风气虽然算是开放,男女之间也常有外出郊游的,可是,要面对一个赤条条的陌生男子,就算是再彪悍的女人,也不可能做到熟视无睹,更何况,治伤,可是免不了手足之间的碰触。
“赵兄,李兄的话虽然重了些,但道理不错。”此时,另一人站起来劝赵鸿飞道,“若朝阳兄是伤在了别处,轩小姐或许还能医治一番,可伤在……伤在这等地方,你让轩小姐情何以堪?以我之见,不若赶紧送去国师那,说不定国师会有办法。”
“对!对对对!”赵鸿飞也是急昏了头,一冲进这里,一见到轩瑶,就把之前的打算一股脑儿全忘了,就好像这里只有轩瑶才能救羽朝阳一样。
现在,被人这么一提醒,他顿时醒悟过来,连忙问道:“轩小姐,请务必带我去见国师,晚了,只怕朝阳性命不保啊!”
轩瑶虽然惊异于羽朝阳的伤势,却也知道时间不等人,当即歉意地对众人点点头,站起身来,对赵鸿飞说道:“赵兄,请随我来!”
说着,当即施展轻功,快步朝后面而去。
“是!多谢轩小姐!”赵鸿飞哪敢迟疑,当下轻功施展,紧紧跟了上去。
厅堂的后面是一小片池塘,荷叶飘飘,荷花摇曳,清风送爽。
那厅堂中曼舞的轻纱和徐徐微风,便是从此处而来。
然而,此时此刻,赵鸿飞已经顾不得欣赏这精妙的设计,和荷塘的美色,他卯足了全力,紧紧吊在轩瑶的身后。就算如此,他和轩瑶之间的距离,也有两丈多远。
两人一先一后穿过一片竹林,眼前顿时出现了一间被篱笆围起来的小木屋。
此刻,国师魏乾机和打扮儒雅的陌生中年男子,正坐在木屋前的石凳上,手谈博弈。
轩瑶和抱着羽朝阳的赵鸿飞一道来到木屋前的时候,两人正是棋到中盘,黑白子交相错落,黑龙与白龙交缠在一起,战事异常的紧张。
“师父!”轩瑶一进这篱笆院子,立刻就朝魏乾机福了一福,语气急促地说道,“羽朝阳之前被人偷袭,受了重创,此刻危在旦夕,劳请师父尽快救治。”
“国师!”赵鸿飞赶紧上前两步,说道,“我与朝阳遭人暗算,还请国师务必救救朝阳啊!”
他话音未落,那个打扮儒雅的中年男子顿时皱了皱眉头,喝道:“吵什么!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若是扰乱了我下棋的思路,那人你也别求乾机兄救治了,就算他治好,我一样也会宰了你们两个!”
说着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从这副楠木材质的棋盘上挪开,手中的黑子定在半空中,久久也没有落下。
赵鸿飞心中一怒,正要报出师门来,却见轩瑶一个劲地向他打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免得真激怒了这个中年男子。
赵鸿飞的心头悚然一惊,能让轩瑶如此忌惮的人,绝非是寻常之辈,“剑宗”这两个字,终究还是重新咽回到了肚子里。
只是,这中年男子迟迟不落手中的这一枚黑子,但羽朝阳的时间却是不多,晚一刻,他因此丧命的可能也就会大上一分。
形势险峻,即便轩瑶示意他不要说话,赵鸿飞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前……”
就在他张口准备说话的时候,国师魏乾机却放下了手中的白子,对面前的棋友淡淡一笑,缓缓说道:“老雷,人命大于天,何况这人又是在我的地方出了事,我不能不管。”
中年男子没有出声,只是身上却隐隐散发出了一股煞气。
“呵呵,你也别这么大火气,须知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魏乾机说话间,已经站起身来,他看了赵鸿飞怀中的羽朝阳一眼,点点头说,“你带他进去,我这就为他救治。放心,到了我这里,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多少也能吊住他的性命。”
第一百二十九章 原来是他(三)
第一更!
“是!”赵鸿飞感激道,“多谢国师!”
说着,他大步往那间门扉半掩的木屋走去。
然而,走出两步后,他的心脏却不由自主地猛地一突,额头冷汗直冒,整个人,一瞬间,完全僵住了!
想动,却是一动也不能动!一动也不敢动!
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从心底直窜上脑门。
“无妨的。”魏乾机轻叹了一声,摇摇头说,“你只管走。”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魏乾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赵鸿飞只觉得浑身一轻,刚刚那种恐怖到了极点的压力顿时荡然无存。
他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三步并作两步,以背推开们,将羽朝阳小心地放倒了木屋内唯一一张石床上。
“乾机兄,你当真要弃子而去?”中年男子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棋盘,他语气淡淡地问了一句,就像是再问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一样。
可是,熟知此人性格、脾气的魏乾机却是知道,这,正是他发怒的前兆。
“老雷!”魏乾机有些无奈地说道,“等我进去看了那个小子的伤势,再来与你对弈,如何?下棋毕竟是玩乐,岂可因为玩乐,而置人生死于不顾?”
“你救了又如何?你须知,我要杀他们,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中年男子终于抬起头来,“啪”的一声,黑子落下,掷地有声,“乾机兄,轮到你了。”
魏乾机苦笑道:“老雷,在你眼中,人命当真如此无足轻重?”
“当真无足轻重!”中年男子淡淡地说道,“我早已见了太多的生与死,生死,对我而言,早已经失去了那种意义。何况,我本身,就是一个活着的死人,又如何会在乎旁人的生死?别人不懂我,你不会不知道吧?”
魏乾机轻叹了一声,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人既然已经进了这间木屋,他就绝没有放手不管的道理。
当下,他轻叹了一声,一言不发地往小木屋走去。
中年男子一脸平静地看着他,只是,魏乾机每向前迈出一步,他身上的煞气就浓重一分,待到魏乾机进了那间木屋,此人身上的煞气,甚至引起了方圆几十丈内天地灵气的异动!
一阵大风吹来,吹得他身上的青衫猎猎作响。
他看着那间小木屋,平静地坐了一会,终于,伸手拿起了石桌上,棋盘左侧放置的那一柄白纸扇。
这是一柄非常精致的白纸扇——扇柄、扇骨通体以一种墨绿色的矿石打造而成,虽然看上去朴实无华,但哪怕是地级的宝刃,也绝没办法在上面留下哪怕一丝的痕迹。纸扇的扇面,也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白宣纸,而是一种材质介乎丝绸布匹与白纸之间的材料,很像是蚕丝,却远远要比蚕丝来得坚韧和粗实。
当他的手,一碰触到这柄白纸扇的时候,诡异的,刮起的大风突然一下子消弭于了无形,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一样。
眼见此人抓起了石桌上的纸扇,轩瑶的脸色立刻一变!
别人或许不知道此人的真正身份,但她却是一清二楚——雷老虎!一百五十年前风头最盛的先天武者,曾经以一人之力,灭掉幽州山海关外的一个蛮人部落!
三百七十六个蛮人,五百头猛兽,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无一幸存!
没有人知道,凭他当时先天实丹的实力,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那个被灭掉的部落里,可是有着令朝廷军队极为头疼的蛮人勇士、蛮族巫师和三匹堪比先天实丹武者的妖兽——疯魔血狼。
以雷老虎当时的修为,能从这三匹疯魔血狼的爪下逃的性命,已经是万幸了;可是,他却以一人之力,灭掉了这个实力强劲的小部落!一百蛮人勇士全被割去了头颅,两名蛮族巫师和那三匹疯魔血狼更是被碎尸万段!人血、人肉和狼血、狼肉交织在一起,当时的景象绝对是惨不忍睹,犹如是修罗地狱一般!
事实,就如此血淋淋地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当天夜里,他,雷老虎,与大帅立下军令状,单枪匹马离开山海关,一骑绝尘,直奔这个蛮人部落而去。
第二天清晨,一身血染,连头发都被浸成暗红色的他,骑着那匹枣红马,优哉游哉地从关外而来。马背旁,正挂着一颗怒目睁圆的人头,正是那个部落酋长的头颅!
除了雷老虎本人,谁也不知道,那一夜,究竟发生了怎样惨烈的战斗。而他,又是如何凭着先天实丹的修为,一个人屠戮了这个拥有三百七十六个蛮人和五百头猛兽的部落。
甚至,有人怀疑,雷老虎,那时候,已经是先天金丹顶峰的强者,距离虚境,只有一步之遥!
那一战后,雷老虎声名鹊起。
然而,就在他声望在军中如日中天,受到当时主持皇陵卫的那位大帅保举,即将接管朝廷驻扎在幽州这支几十万人的大军时,他却留下一封长信,不辞而别。
从那以后,幽州军中再无雷都尉这个人,而九州中,却多了一个性格乖张、喜怒无常的雷老虎!
平日里,他是风度翩翩、谦恭有礼的儒士,一袭青衫,一柄白纸扇,笑傲山河之间,游历名山大川。即便是遇到劫道的土匪,他人的挑衅,也是脸带微笑,以德服人,就如同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老好人一样。
可当他动了真怒,便是这世间化身为人的修罗恶鬼,杀人放火,灭绝人性,绝无半点怜悯可言!惹到他的人,一律是株连九族、灭绝满门。上到白发苍苍的老人,下到刚出世不久的婴孩,乃至那些全无瓜葛的下人、奴仆,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一律灭杀,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在他盛名绝顶的时候,哪怕是一个普通人,只要穿着一袭青衫,手拿一柄白纸扇,就算是一流宗派,也绝不敢去招惹。因为,根本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第一百三十章 原来是他(四)
第二更!
知道他就是雷老虎的,已经全成了他手下的亡魂;那些没死在他手中的人,却压根儿想象不到,那个和他们交谈甚欢、谦恭有礼的儒士,竟然就是令九州众人风声鹤唳的修罗恶鬼雷老虎!
从一战成名,到日后遍历名山大川,雷老虎仅仅在世人的眼中出现了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尔后,他便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了动静,谁也不知道,这个名动天下的雷家男儿,究竟去了哪里。
有人说,他做事从来都是不留余地,因此惹怒了虚级高手,已经命丧九泉;有人说,他厌倦了江湖的生活,在名山大川间隐居了起来,从此不问世事;有人说,他是感觉到自己距离虚境只有一步之遥,所以闭关去了;也有人说……
总之,雷老虎这个人,自一百五十年前,便彻彻底底地失去了踪迹,除了少数几人,谁也不知道,这个身背“以德服人”和“灭绝满门”两个截然相反名号的他,究竟去了哪里。
而那柄正面写着“以德服人,上善若水任方圆”,北面写着“灭绝满门,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白纸扇,则随着他的神秘消失,在九州中成了一个传说。
而这个传说,历经一百五十年后,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时间,永远最是无情。
无论是是帝王将相,还是声名鼎盛的绝世高手,最终也敌不过时间的痕迹,化作一钵黄土,长眠地下。
功名利禄,哪怕坐拥九州,统领天下,也不过是一时的虚名,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会被后人所遗忘。人们能够记住的,永远是现世的名利,那些过去的、已逝的名利,谁又会记得?
然而,一百五十年的岁月,并没有改变雷老虎多少。
依然是一袭青衫,一柄白纸扇,四十岁上下的容貌,还有那喜怒无常的乖张的性格。
此时此刻,轩瑶很清楚,这个隐世百多年的强者,已经是动了真怒。
“雷伯伯!”眼见他就要打开那柄白纸扇,轩瑶的心头猛地一跳,她知道,如果“灭绝满门”这四个字一旦显露出来,那就算是师父魏乾机,也救不了木屋内的赵鸿飞和羽朝阳了。
这两人,毕竟是自己请来的客人,在这“清音水榭”内遇袭,已经是她这位主人的过失,怎么还能让他们在此丧命!
于是,她快步走上前来,在雷老虎缓缓打开折扇的时候,抓起了一枚白子,语气平静地说道:“若是雷伯伯不嫌轩瑶棋艺粗鄙,那就不妨让我代替师父下完这盘棋局如何?”
雷老虎手上的白纸扇,此时已经打开了一些,大半个银钩铁画的“灭”字清晰地露了出来。
不过,他的手,却在这时候停住了:“丫头,你要带乾机兄下这盘棋?”
“雷伯伯,莫非是看不上轩瑶的棋艺?”轩瑶甜甜一笑,缓缓坐了下来,“连师父也不敢小瞧我的棋艺呢!”
“哈哈哈!”雷老虎忽的放声一笑,手中一动,“啪”的一声,折扇再次合拢,“你要救木屋里的那两个小子?”
轩瑶淡淡一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雷伯伯,你既然已经隐世百余年,为何要在今天破了戒呢?何况,那两人是在‘清音水榭’内受的伤,我和师父自是责无旁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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