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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by xanthe-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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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药已经开始失效了。
Matt此刻已经被牢牢地绑在铁格子上,他动了动脑袋睁开双眼,微弱地发出一两声呻吟,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忽然用他最最尖利的嗓音惊叫起来。
“不。你们不能……不!!!”他歇斯底里地挣扎着,但他一定很清楚这根本不管用。
“首先是刻上我们的符号,”Saunders庄重地宣布道,伸手取下祭祀用的屠刀。我们被一种难言的敬畏和恐惧所吸引,凑上前去。Saunders面无表情地将刀锋割入Matt的皮肤,粗糙地刻了一个金牛星座的符号,那正和我们从波托马克河里捞上来的所有尸体上的符号一模一样。Matt尖叫着,更多是出于恐惧和对未来命运的了然,而不是因为真正的疼痛,刀刻非常浅,只是割破了表皮。我们在无声的惊惧中目睹了雕刻的全过程,Saunders完成了他的使命,把刀子交在另一个人的手中,招呼Skinner上前。
“不要多话。”他对我坚定地说。这时我的嘴好像被缝住了,连吐字都不可能了。“不要对他们说出我们的身份,只赌上我一个人的命就足够了。”他冷静地压低声音说完,迈步走到铁格子跟前,Saunders把刀子递给他。
“首先,在他的皮肤上割出我们的图腾,然后由你将他献祭,”他对Skinner说道。我有些怀疑Skinner是不是今晚唯一一个注射过药剂的人,否则,他们这一伙健全的人怎么可能如此险恶、如此冷血,公然触犯法律,难道Saunders可以任意操纵自己狂热的精神力量使所有人都变疯狂吗?Skinner站在那里看着Matt被绑缚的身体,“以阉割的方式活祭,”Saunders沉声说道,“作为对‘蜜特拉斯’大神的祭礼。那之后你脱掉衣服,站在铁格下以祭血涂抹全身,只有这样你才能被接纳为我们兄弟同盟的一员。”
“那如果我拒绝呢?”Skinner问道。
“那就换你躺上祭台。今晚一定要有人献祭。”
“不!”Matt又一次尖叫起来,而我身边的Nick萎顿在地,蜷缩着发出神志不清的呓语。
Skinner拿起了刀,站在那里低头看着Matt。我知道他下不了手。他的一生都投身于对正义与法律尊严的维护中,我无法相信他能在一刻之间发生改变。他宁愿死去也不会成为这场谋杀的同犯。他深吸了一口气,举起了刀,接着猛一转身,想抓住Saunders用刀迫住他的喉咙胁持住他,但他身体太虚弱、协调性也还没有完全恢复,Saunders一闪身让扑空的Skinner笨拙地跌在地上。Saunders俯身压过去夺掉他手里的刀,这时我简直气都透不上来了,如果不是冰冷的枪口就顶在我的后颈上的话,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那么,Skinner先生,这就是你的选择么?”Saunders问道。
“我别无选择。”Skinner耸耸肩,挣扎着站起来。
“真让人失望。”Saunders低声道,他走上前去解开了Matt,“Skinner先生,我本来对你的期望相当的高。替他作准备吧。”他对着Skinner的方向一努嘴,其他成员开始低声嘶叫着朝我的爱人围拢上来。
借口
原作:XANTHE
翻译:ASAP
(47)
“停!”有人发出一声大喊。我很惊讶地发现每个人都把注意力转向了我。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迈了几步,清晰地感觉到枪口仍然顶着我的脖子。
“一切都该结束了,”我对他们说,“今天晚上没有任何人将死去。我是FBI的特别探员,他是主管重案调查的副局长,也就是说他是个有份量的重要人物。我保证,如果你们杀了他,你们会遭到数不胜数的联邦侦探的追踪,根本无路可逃,更不要说全国每个州的警察局都会下令通缉 … 你们将无处藏匿,我们绝对会抓住你们每一个家伙。”
Saunders锐利的目光直射向我,考虑着该不该相信我的话。
Skinner在叹气。
“我的话千真万确,”我对Saunders说,“第一具尸体是三个月之前从波托马克河里捞上来的,那之后沉寂了几周时间。紧接着又连续出现了四具尸体。我们很快意识到我们要抓的是连环杀人犯。后来我辨认出凶案的祭祀仪式特征,比如说阉割和金牛星座的符号,我接手了这个案件 … 而副局长对调查直接负责。”
我刚刚提供的信息应该很能让Saunders认真考虑一下。他带着疑虑看向Skinner,后者似乎拿定主意不开口。
“你当然也可以冒险。”我对Saunders说,“你可以杀了我们,但我们的调查组知道你是谁,他们在找我们。你的时间不多了,Saunders。”
他面无表情地考虑了良久,似乎在掂量着自己的选择。
“干嘛不再核实一下我们的身份呢?”我有些紧张,“去打几个电话,去在我公寓楼周围打听一下。你知道我住在哪儿,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Saunders摘掉了他的面具,锐利的目光缓缓地扫过Skinner,又打量着我,接着再把面具戴上。“我想,”他庄重地说道,“我们的仪式需要中断一下。”
“我看指望你有一天能服从我的命令简直不可能是不是?”当我们被枪口推搡着穿过走廊的时候,Skinner不快地咕哝着。
“我替你争取到了时间 … 不然用不了三分钟,你身上那个我喜欢得要命的零件就要玩完了 … 而再过上五分钟,连你也一起也完蛋了。”
“既然这样,那猜猜我们俩将一起毙命在哪里吧。”他说道。
“操,真他妈的。”当Saunders停在刑地外面开始开锁的时候,我是真的开始发抖了。“操,操,真见鬼。”
当我们被推到里面的时候,Skinner用一条胳膊搂住我的肩膀,身后的门马上被锁住了。Saunders把我们带到刑地最深暗的角落,又打开一扇门的锁。我僵立在门口,用两手死死拉住门框,强烈的恐惧使我希望尽可能拖延一下时间。卫兵扬起枪托在我头上砸了一下,逼我进去,Skinner平静地走上来,掰开我的手指,把我推进门,然后跟了进来。屋子中间正是那种我看过绑着那个sub的刑架。我痉挛般地咽了口唾沫。
“很快。”Saunders说道,那是赤裸裸的威胁。
“很快。”Skinner耸耸肩。他站得笔直,镇静地注视着Saunders的双眼。当牢门被锁住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脚步声渐行渐远,一直消失在走廊尽头。
这个地方阴暗而潮湿,但至少现在还没有人要把我吊起来。Skinner虚弱地跌坐在地上,他的腿已经站不稳了,我在牢房里仔细探查了一圈,抱着希望想要寻找一下其实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出路。
“他们干嘛把我们送到这儿来?”我问道。
“因为这里是这个地方最保险的地方,考虑到你堪比霍迪尼的脱身术,他不想再冒任何风险。”
“那你觉得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泄气地停止了对囚室的探查,得出结论,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机关密道存在。
“Saunders这次会查得相当仔细,他会发现你说的都是真的,然后他将决定是否干掉我们。”Skinner坦率地说。
“那他会不会……”我问道,一边下意识地用手刮着墙上的黑土,“……对我们下手呢?”
“有可能。他必须好好衡量一下究竟是杀了我们干净,还是把知道那么多内情的我们放掉。据我猜测,他应该会做出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选择。”
“什么?”
“就把我们留在这儿。”他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永远吗?”我已经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其实他要说的我多少也想到了,但听到他讲出来,无疑再一次印证了我的猜测。
“是的。他会放弃这个地方,远走高飞。所有人都分散开,隐姓埋名,换上新的身份证。Saunders知道他已经从这个地方得到他要的娱乐了。”
“那Kendall和救难的骑兵呢?要是他们不能及时赶到呢?“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用不着我来替你回答这个问题吧。”他说道。他的眼睛在幽暗的囚室中闪闪发光。“没有食物我们还能熬上一个星期吧,不过你这个皮包骨头的家伙可能坚持不了那么久。”他戳了戳我没有遮掩的肋骨。“至于水……除非我们能从潮湿的墙上舔吸到水分,不然我对一个星期的预期也并不乐观。”
“我记得你说Kendall很能干,”我责怪地说,“我的意思是说要是他够聪明,我们怎么会他妈的陷在这里这么久?”
“我没说过他是个快手 … 他考虑问题很全面。”
“太棒了。那等他找到这儿,他肯定还能拣到我们没烂光的骨头。不过起码他会一字不差地遵守所有的规章制度,”我极尽挖苦地嚷着,“那你究竟有没有选对人?我的意思是说那些能逆向思维的侦探都被你责备个够,再用一堆杂事限制住他们,这公平吗?”
“Mulder,这几年我对你做的又岂止公平而已,”他耐心地说,“你没法想象在你杰出的生涯的几个关键时期,我顶着多么大的压力坚持不关闭X档案。”
“那你还不是关掉了一次?”我提醒他。
“后来我又重开了,这你怎么不说?”
“哦,算了。我已经开始饿了,还很冷。我讨厌这个潮乎乎的鬼地方。”我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伸出一条疲倦的胳膊圈住我,靠在他温暖的身体上。我能感到他心脏‘砰砰’的跳动声,就抵在我背后 … 他跟我一样没穿衬衣。他的心跳有些太快了,我不知那该死的药对他的血液循环究竟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也许他会死在我前面,而我将有几天时间一直守着一具尸体。这可怕的想法让我又颤抖起来,比刚才抖得还厉害。他把两条胳膊都围过来,紧紧抱住我。
(48)
“等我们回去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要给自己做一个大号的腊肠三明治。”他一边懒洋洋地幻想着,一边喃喃地说道。
“是吗?换了我的话,我第一件事就是要穿上见鬼的衬衫和鞋。”我对他说。
“那么做太多余了吧?因为我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给你脱掉。”他的嘴唇暖暖地贴在我的耳边。
“听着还不赖。那我要做的第二件事是慢慢地脱掉你的衣服,第三件事是要舔遍你的全身,第四件事是要用我的嘴含住你的……”
“好了,Mulder,别再发挥你的幽默感了。”他打断了我,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我能感到他的裤子里面硬起来了。这就是我的男人 … 甚至在三场惨烈的决斗之后,发着高烧;给见鬼的药伤了身体;被迫参与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祭祀场面;面临差点被阉掉的恐惧;现在又被关在潮湿的地牢里,他还能硬起来。我真是挑对了人。
“你想过自己会是这种死法吗?”我问道,“我总想着我多半会被共谋集团的一发冷枪打中脑袋;要么就是因为遗传变异,急速衰老;或是被一群疯狂的杀人蜂蛰死。”
“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会死在五十二光年以外的某个异星球上呢。”他说道,“毕竟过去几年你也一直呆在那种地方吧?”
“知道吗,一个人最糟糕的事就是到了生死关头他的幽默感才被发掘出来。”我尖刻地说道。
他没有回答我,因为他突然被昨天发作过的那种痉挛打垮了。我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还有因为疼痛口齿不清的呻吟。如果这个时候有法子可以帮上他,我一定肯出卖我的灵魂。但除了由着他在每次痉挛来袭时握紧我的双手以外,我别无办法。他几乎捏碎了我的骨头。终于,突发的痉挛过去了,他虚弱地往后一倒。
“你没事吧?”我压抑住自己的绝望,想用交谈帮他转移一下对疼痛的注意力。“你想过自己可能会怎么死去吗?”实在没法子了,这也许算不上用来分神的好话题,但我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来了。
“我认为我在越南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在那以后,其实我的每一天都是赚到的。”
“说的也是。不过我的意思是,我想不到我会死在这么个地方 … 失落,孤独,被遗忘在这么个黑漆漆的牢房里。”
“失落?也许吧。至于被遗忘 … 被你的伙伴们遗忘吗?我可不觉得!至于孤独……”他吻吻我的头发,“当然更不可能。”
“是啊,应该不会。”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了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我猛地站起身来,准备迎接最糟的命运。门开了,Saunders走了进来。
他惯常的那种优雅的风度和情色的揶揄都不见了,他看上去简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 那种感觉就象一个冷血的、残忍的职业杀手。
“初步的调查已经证实了你的话。说实话,我曾经怀疑你所说的一切是否不过是拯救你情人的诡计。”他冷冰冰的目光直射向我,“遗憾的是,我发现我的客人竟然真的是FBI的特别探员Mulder和副局长Skinner。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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