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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的警察 作者:[瑞典]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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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停顿了一下。耶尔默把最好的留在最后。这只是修辞上的停顿。
  “有,”最后他说,“在西装外套的内袋里,我们发现大麻的碎屑,右边的裤袋里则发现了磨碎的厌食剂药丸颗粒。验尸时的测试分析,证实这个人有毒瘾。”
  新的停顿。马丁·贝克一言不发。
  “此外,他有淋病,很严重。”
  马丁·贝克做完笔记,道了谢,挂上电话。
  “黑社会的臭味。”科尔贝里说。
  他一直站在椅子后面偷听。
  “是的,”马丁·贝克说,“但他的指纹不在我们的档案里面。”
  “或许他是外国人。”
  “很有可能,”马丁·贝克同意。“但我们要拿这些消息怎么办呢? 这又不能透露给媒体。”
  “是不行,”梅兰德说,“但我们可以让线民和认识的毒贩口耳相传,在不同的警方辖区,通过毒品缉查组和社工人员去问。”
  “嗯,”马丁·贝克喃喃道,“那就这么办吧。”
  没啥用处,他思忖。但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 过去几天以来,警方已经两次大规模扫荡了所谓的黑社会,成效正如他们所预期,少得可怜。除了最惨淡、最落魄的家伙外,大家早就知道警方要进行扫荡。警方抓到的人——大约一百五十个——大部分都需要立即接受治疗,必须转送到不同的机构去。
  内部调查到目前为止也毫无所获,负责和社会人渣接触的警探们都说,他们相信线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每件事似乎都能证实这一点:没有人能通过掩护这个凶手而获得好处。
  “除了他自己之外。”贡瓦尔·拉尔森说。他喜欢发表不必要的评论。
  他们所能做的只有继续追查手上的情报,试图追踪凶器,继续审讯每一个和受害者扯得上关系的人。这些侦讯现在已经由支援的人力来接手进行——马尔默的蒙松和一个从松兹瓦尔来的努丁侦查员;贡纳尔·阿尔贝里无法抽身。其实无所谓,每个人都确信这些侦讯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时间慢慢过去,没有任何进展,一天又一天,然后变成一个星期接着又一个星期。又是星期一了,日期是十二月四号,圣徒巴布洛的纪念日。天气很冷,还刮着风,圣诞节的购物潮越来越疯狂。支援人力的情绪陷入低潮,开始想家了。蒙松想念瑞典南部温和的天气,努丁则怀念北方冬天清冽明亮的寒意。
  两人都不习惯大都市,在斯德哥尔摩都觉得难受极了。许多事情都让他们神经紧张,主要原因是这里的日常生活、拥挤的群众和淡薄的人情。而身为警察,随处可见的粗暴行为和小奸小恶也让他们不悦。
  “我真不知道你们怎能忍受这个城市。”努丁说。
  他身材壮硕,头顶光秃但是眉毛浓密,棕眼眯在一起。
  “我们在这里出生,”科尔贝里说,“不知道其他地方是怎样的。”
  “我刚搭了地铁,”努丁说,“光是从赤杨溪到齐家广场,我就看见至少十五个要是在松兹瓦尔会被警方立刻逮捕的家伙。”
  “我们人手不足。”马丁·贝克说。
  “是的,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 ”
  “你们没想过吗? 住在这里大家都很害怕,那些普通的守法市民。如果你想问路,或是借火什么的,他们都会转身逃走。大家都吓得要命,没有安全感。”
  “谁不是呢。”科尔贝里说。
  “我不是。”努丁回道,“至少通常不会。但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也会变成这样了。你们现在有什么事让我做吗? ”
  “有一个有点儿怪的情报。”梅兰德说。
  “关于什么的? ”
  “公车上那个身份不详的无名尸。苍鹭石区有个女人打电话来,说她家隔壁的修车厂老是有很多外国人。”
  “嗯哼。所以呢? ”
  “那里通常很吵闹,虽然她不是这么说的——她说‘嘈杂’。
  其中最嘈杂的是一个矮小、黑皮肤、大概三十五岁的家伙。他的衣着跟报纸上描述的有点像,而且这位女士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了。“
  “有成千上万的人穿那样的衣服。”努丁怀疑地说。
  “没错,”梅兰德同意道,“的确有,这个情报百分之九十九是没用的,实在太过笼统,几乎没有可以追查的线索,而且这位女士似乎也不怎么确定。但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可做……”
  他没把话说完,在笔记本上潦草地写下这位女士的姓名住址,把纸扯下来。电话响了,他拿起话筒,同时把纸递给努丁。
  “拿去吧。”他说。
  “我看不懂。”努丁喃喃道。
  梅兰德的笔迹像是鬼画符,几乎无法辨识,至少外人看来是这样。科尔贝里接过那张纸。
  “象形文字,”他说,“要不然就是希伯来文。《死海古卷》八成是弗雷德里克写的,虽然他没那种幽默感。我可是他的首席翻译呢。”
  他重新誊写了姓名和住址,说道:
  “这是正常文字的写法。”
  “行了,”努丁说,“我可以跑一趟。有车吗? ”
  “有,但是交通那么拥挤,路况那么糟糕,你最好还是搭地铁。坐十三线或南向二十三线,在阿赛斯丘下车。”
  “再见。”努丁说着走出去。
  “他今天心情似乎不怎么好。”科尔贝里说。
  “你能怪他吗? ”马丁·贝克回答,擤着鼻涕。
  “不能,”科尔贝里叹口气。“为何不让他们回家算了? ”
  “因为我们管不着,”马丁·贝克说,“他们是来这里参与本国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侦缉行动。”
  “要是能……”
  科尔贝里止住自己,觉得说下去也是没用——要是能知道他们在侦缉什么人,该到哪儿去侦缉,那就太好啦。
  “我只是引述司法部长的话。”马丁·贝克装出一副傻样。
  “‘我们最聪慧的头脑,’——他指的是蒙松和努丁——‘正致力于将这个疯狂的集体谋杀犯逮捕归案;让此人不能再度行动,对整个社会和其个人来说,都有至高的重要性。”’
  “这话他是什么时候说的? ”
  “第一次是在十七天以前,昨天则是不知第几次啦,但昨天只在报纸的第二十二页占了四行的空间。我想他一定充满了怨气。明年是选举年。”
  梅兰德讲完电话,用拉直的回形针掏烟斗的头,静静地说:
  “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对付这个疯狂的集体谋杀犯啦。”
  十五秒钟之后,科尔贝里才回答:
  “是,绝对是。同时也该把门锁起来,不接电话。”
  “贡瓦尔在吗? ”马丁·贝克问。
  “在。拉尔森先生坐在那里用裁纸刀剔牙。”
  “叫他们把所有电话都转给他。”马丁·贝克说。
  梅兰德伸手拿起话筒。
  “也叫他们送咖啡上来,”科尔贝里说,“我要三个甜面包和一份杏仁饼干,谢谢。”
  十分钟之后咖啡送来了。科尔贝里锁上门。
  他们坐下来。科尔贝里啜着咖啡,开始吃甜面包。
  “目前情况如下,”他满嘴塞着食物说道,“想出名的疯狂凶手悲哀地站在警察局长的衣橱里,我们需要他时就拿出来掸掸灰尘。因此可以这么假设:一个带着苏米M 三七冲锋枪的家伙,在公车上打死了九个人。这些人彼此间毫无关联,只是刚好在同一时间处于同一地点。”
  “枪手是有动机的。”马丁·贝克说。
  “是的,”科尔贝里说,伸手拿杏仁饼干。“我一直都这么认为。但是他不可能有动机要杀害一群只是碰巧聚集在一起的人;因此,他真正的目的是杀害其中一人。”
  “凶案经过仔细计划。”马丁·贝克说。
  “九个人中的一个。”科尔贝里说,“不过,是哪一个? 弗雷德里克,你有名单吗? ”
  “不需要。”梅兰德说。
  “对,当然不需要。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们开始吧。”
  马丁·贝克点点头。接下来的讨论以科尔贝里和梅兰德的对话形式进行。
  “古斯塔夫·本特松,”梅兰德说,“公车司机。我们可以说他有理由在这班公车上。”
  “毫无疑问。”
  “他似乎过着普通而正常的生活,没有婚姻问题,没有犯罪记录,工作认真负责,同事都喜欢他。我们也问过几个他们家的朋友,他们都说古斯塔夫正直稳重。他不喝酒,四十八岁,在本市出生。”
  “敌人呢? 没有。影响力昵? 没有。钱呢? 没有。杀害他的动机呢? 没有。下一个。”
  “我不准备依据勒恩的编号来说。”梅兰德说道,“希尔杜·约翰松,六十八岁的寡妇。当时正从女儿在费斯曼纳街的住处回家。
  出生在伊得柏洛。跟她女儿问过话的有拉尔森、蒙松,还有……
  啊,这无关紧要。她靠老年金过着平静的生活。其他没什么可说的。“
  “只有一点,她应该是在欧丁路上车,所以只坐了六站。除了她女儿女婿之外,没人知道她会在这个时间搭公车走这一段路。继续。”
  “约翰·谢尔斯特伦,五十二岁,出生在西脊市,席贝莉街格连修车厂的工头。当天他加班之后坐了公车回家,这点毫无疑问。他的婚姻也很幸福,主要的兴趣是他的车子和夏天的度假小屋。没有犯罪记录。薪水不错,但也就是这样而已。认识他的人说他八成是从厄斯特马广场搭地铁到中央车站,然后转乘公车。这样的话,他应该是从皇后街的出口上来,在欧里恩百货外面搭车。他的老板说他是个技术高超的技师,也是个好工头。修车厂的技工都说他——”
  “是奴隶头子,会欺负人,对老板则摇尾巴谄媚。我去和他们谈过。下一个。”
  “阿尔方斯·什未林,四十三岁,出生在美国明尼波利斯,父母是瑞典籍的美国人。他在战后来到瑞典,就一直留在这里。
  他经营小生意,主要是进口喀尔巴阡山的云杉做传声结构板,但十年前就破产了。什未林酗酒,他在溪丘的戒酒中心戒过两次酒,也因为酒醉驾车在柏吉苏监狱坐过三个月的牢,那是三年以前的事,他生意失败之后,就改行当工人,现在他替本地的议会做杂工。案发当天晚上他从酒厂街的箭矢餐厅回家。他没喝多少酒,原因可能是因为没钱;他住的地方简陋破烂。他可能是从餐厅走到代沙路的公车站的。他独身,在瑞典没有亲戚,跟他一起工作的人都喜欢他,说他性情好,脾气好,能喝酒,在这世界上没有一个敌人。“
  “他看见了凶手,在死前对勒恩说了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专家对录音带的分析出来了吗? ”
  “没有。穆罕默德·布西,阿尔及利亚人,在餐厅工作,三十六岁,出生在一个我不会念的地方,名称我已经忘记了。”
  “啧啧,真是太大意了。”
  “他在瑞典住了六年,在此之前住在巴黎。不参与政治活动。他在银行有储蓄账号。认识他的人说他害羞内敛。他十点半下班,正在回家的路上。正直的人,但小气、乏味。”
  “你这不是在说你自己嘛。”
  “布里特·丹尼尔松,护士,一九四。年出生在艾斯卢。她坐在斯滕斯特伦旁边,但没有证据显示两人认识。和她交往的医生,当天晚上在南方医院值班。她应该是在欧丁街和寡妇约翰松一起上车的。她也是要回家,中间没有耽搁,她下班就直接上了公车。当然我们无法确定她不是跟斯滕斯特伦一起的。”
  科尔贝里摇头。
  “绝不可能,”他说,“斯滕斯特伦干吗要这么个苍白的小女孩儿? 他要的家里都有了。”
  梅兰德茫然地望着他,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接着是阿萨尔松。外表体面,但内在就没这么漂亮了。”
  梅兰德停下来,弄了一下烟斗,然后继续说:
  “这个阿萨尔松是个颇为可疑的角色。两次因为逃税被定罪,还有一次是一九五。年初的性犯罪——性侵害一个打零工的十四岁少女。三次都坐了牢。阿萨尔松很有钱,他做生意、做事都毫不留情。许多人都有理由讨厌他。连他的老婆和弟弟都觉得他很可恶。但有件事情很清楚:他之所以在公车上是有原因的。他参加完在纳法路举行的某种聚会,要去找一个叫做奥尔松的情妇。情妇住在卡尔贝里街,在阿萨尔松的公司上班。他打电话给情妇说他要过去。我们问了她好几次话。”
  “谁去的? ”
  “贡瓦尔和蒙松。分别去的。她说——”
  “等一下,他为什么搭公车? ”
  “可能是因为他喝了不少酒,不想自己开车。雨下得太大叫不到出租车。出租车公司的总机忙不过来,全斯德哥尔摩没有一辆空出租车。”
  “行了。那个情妇说了什么? ”
  “她觉得阿萨尔松是个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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