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windfallen-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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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Harry撒谎道。因为这个疼痛他几乎不能呼吸了。

“当Draco相对个妓女一样操你的时候，你从未喜欢过。”

Harry死一样的沉默。

Charlie摇了摇他，Harry呻吟着。“告诉我你在撒谎，Harry。”

Harry紧紧地闭上眼睛，没有说一个字。

“你撒谎，”Charlie痛苦地低语道，“你一定撒谎了，你不得不那样做。我这辈子都爱着你。”

“你这辈子根本就不了解我。”Harry气喘地说，试着调整好呼吸。

Charlie看起来跟本就没有听的样子。“我原谅你撒了谎。”他说。然后他试着去吻Harry的唇，但Harry转开了头。Charlie吻着他的脸颊，脖子，对着他的皮肤低语，他的手抚摸着Harry的胸膛。“你不得不撒谎。”Charlie隔了一会儿说，“因为你是我的。”

Harry僵住了。“什么？”他低语。

“你从我这里带走了Ginny，Ron，我的父母，我所有的兄弟都因为你的无止境的战争死去了——”

“我的战争？”

“所以你……欠我的。”他亲吻着Harry的喉咙。“因为你拿走了这么多——”

“不。”不对，该死的不对，如果Draco能够看见Harry现在的模样一定会狂怒不已，破碎且害怕地躺在Charlie的身下，这个男人正试图宣告他的所有权，而对象是已被Draco拥有的。“别碰我。”

Charlie再次吻了他，亲在嘴唇以外的地方。

Harry扭转身，而这使他的肋骨灼烧起来，他因痛苦而喊叫出声。“不要碰我，不要，Charlie，我不是你的！我从来就不是你的！我是……Draco的，我注定是他的，我想要成为他的，他知道我是，你不能拥有我。他会杀了你……如果他知道……他会把你撕成碎片。从我身上滚开。”

“我要杀了他，”Charlie嘶声说，“竟然拿走我的东西。”Charlie跪到Harry的两腿之间，吮吸着他的喉咙，他的手伸进了Harry的衬衫里面，Harry在那一瞬间感到自己快要呕吐了。

他没有倒下，因为Draco也没有倒下。Draco会把他撕成碎片的。

但是Draco不在这儿，Harry在这儿，独自一人，所以他不得不做些什么，为了Draco。于是他咆哮着，拱起身子，让Charlie失去平衡。他压到Charlie身上，拳头攥住Charlie的衬衫，提起他把他重重地扔到地上，Charlie的头失去支撑的上下晃动着。他嘶声说：“我从未想过从你那里或从这个世界中得到任何东西，当然更不用说这他妈的战争，我从未引起过任何事情，从未想过成为一个英雄，是你决定了我的形象，并在你自己弱得无法赢得这场我从未选择过的战争时责备我，我从未想过要你的或是其他任何人的任何东西，除了他，而你认为那是我不应该拥有的？”说完每一句话，他就再次把Charlie狠狠撞到地板上，用腿压住他不让他动弹。

Charlie双目圆睁，显得被惊吓过度了。Harry怒视着它们，手向上滑到Charlie的喉部。和地板的撞击让Charlie陷入了昏迷，他的挣扎很微弱。Harry收紧环绕在脆弱的咽喉之处的双手，把Charlie的头一次又一次往地板上狠狠撞击，因为这双非常，非常愚蠢的眼睛仍然困惑着，疯狂着，还透着生气。如果Draco在这儿，他一定会把它们挖出来，因为Charlie对Harry的指控，他对Harry做的一切，他试图让Harry说的话。说爱Draco是个谎言。

而那不是。

Harry就这样掐着他的脖子直到他死去，他后脑勺的头皮流着血，剥落了。

随即这件他刚做出的事带给了他极端恐怖的冲击，他冻住了。

“Charlie？”他啜泣道。

没有回答，除了空洞的，失去焦距的双眼，它们不再困惑，不再疯狂，当然也不再有生命力。它们只是一片空白，Harry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Charlie。”他小心翼翼地收回血淋淋的双手，咬着下唇。“哦，Charlie？”他的音调越来越高，但一种奇怪的镇静让他没有惊恐。他理顺Charlie的头发，向后坐在Charlie的腿上。“你是对的。”他告诉Charlie，当然Charlie并不对。Harry轻轻地摇晃他。“别。”他啜泣道，再也不能控制住泪水和惊恐。“求你，求你，不，别这样，Charlie。我不是故意的。别……我……对不起。你是对的，Charlie，你是对的。那是个谎言。全部都是谎言。我当然爱你。求你，Charlie，求你了，我会做任何事情。我会给你任何你要的。只求你……好……好起来，我们可以……可以在一起……你不必这样……真的不必……你可以拥有……任何东西。我。你可以拥有我。我这辈子都在爱你。”

他抽抽答答地哭得很凶，哭声断断续续，不可能再谈下去了，他崩溃地倒在了Charlie的身上。

Charlie的身体正变得冰冷。

哦，上帝，哦，上帝。Harry记不清自己在那儿哭了多久，Charlie正在变冷。他慢慢地爬开去，手上沾满鲜血，脸上遍布泪水。他的书躺在地板上，被遗忘了，他捡起书，书上留下了血手印。

他看着Charlie，好一会儿就这样盯着，困难地咽着口水。一切都飞快地旋转着，使他感到头晕目眩，但是他脑子里的一切又是如此沉默安静地回响着。他一动不动，支离破碎，没了感知。Charlie死了，他造成的。

他该怎么办？上帝，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死，或者……或者蜷缩在Draco身旁，哭泣……他应该回家，洗洗干净，然后回去找Draco，Draco会告诉他一切都好，Draco应该会明白的。即使Harry不能，Draco可以，他应该可以解释，让这件事完结。


TBC　
第十一章　　　　　　　　　　　　　　　翻译：Meiyinglang　　　　　　　　　　　校对：琦珀拉


Chapter　11　Something　like　tears　宛若泪水


上一次我看到你
我们刚刚分手
你注视着我
我注视着你
你的气息仍如此的熟悉
却又令我难以辨认
因为鲜血掩盖了你的面容
模糊了我的双眼
但我以你的表情起誓
驻扎在你灵魂中的痛苦
也同样驻扎在我的之中
那疼痛
刻出一道裂痕
贯穿我们的心脏
那疼痛
我们称之为爱




Harry回到公寓，放下火弩箭，抓紧怀中的书，颤抖着。他的左肋被Charlie弄伤了，一呼吸就痛。他想回家，而这仅仅是公寓，不是家，什么都不是。在这个没有Draco的公寓中，只有空荡荡的回声给Harry做伴。

公寓的门开着。Harry毫无头绪的想了良久，是不是自己离开时忘了关门，最后他确定是其他人所为。

Pansy坐在餐桌旁，双臂交叉的趴在桌上，头枕在手臂上，闭着眼睛。

“Pansy？”Harry含糊地唤了一声，关上门。她看起来一点儿人气都没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黯淡的像一道影子。

她抬起头，眼神灰暗而空洞，还有点呆滞。她有很深的黑眼圈。拨开粘在脸上的软塌塌的头发，她无力的朝Harry笑了一下。“Potter，”她说，“你真慢啊，幸好在一切都变得太晚之前你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他现在没有精力也懒得去想这个问题，他只想躺到床上蜷缩起来，然后死去。

“你漏掉了花生酱。”

“是的，但你又在这里干吗？”他问，走过去坐到她对面，凝视着空气，试着保持呼吸，却忘记了自己手上有干掉的血迹。Pansy没有说什么，她没有看见。他忙把血迹斑斑的双手藏到背后。他不想她知道。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冻结了他的全身。“是不是Draco——”

“他很好。”她思索了一会儿，谨慎的下了结论，“你真是个混蛋。”

“什么？Pansy，我——”

“不，闭嘴。我没有时间废话。”她仔细地看着他的脸，然后说，“Granger认为，学会恨比学会爱和宽恕更为容易。你认为呢？”

Harry微微皱起眉头，他感到自己思想迟钝，麻木而冷漠。他不想被迫思考什么问题，他想死。“找恨的理由更容易些。”他想起Charlie，谨慎地说，“但就我个人而言，我更愿意去爱，这更容易些。”

“你知道如何去恨吗？”

“是的。”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你恨什么？”

“我恨我爱的人受到伤害。”

“那不是恨，”她厉声说，“你们都以为那是恨，不是的，那是爱。你们三个，甚至包括Draco，都不知道什么是恨。”她沮丧地叹了口气。

“不。”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当你因所爱之人受到伤害而绝望时，那种情绪就是爱；而当你摧毁造成伤害的东西时，则是恨。因为你所爱的人受到了伤害，使得你的爱转化成了对造成伤害的罪魁祸首的恨。恨是这样产生的。由爱转化成的恨是最最强烈的。”

她垂下眼帘，思索着。“那祈祷我的恨足够强烈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来的目的。”

“我来是为了你，送你回家。没有你他就迷失自己。没有你一切事物都会迷失本性。你早就应该回去的。”

“为……为什么他不来找我？”他轻声问，强烈的渴望使他全身颤抖。他需要Draco。他压根儿就不该离开他。

“他不知道我来这儿。他认为你在这儿是安全的。除非世界灭亡了，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我才能想象你是安全。Draco想要阻止你那高尚的行为，和你变成英雄的需要。”她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但是现在你的高尚品德和英雄主义会拯救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当然不明白。Harry……听着。”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他Harry。“有时候我们不得不舍弃一切，来保住比自身更重要的东西。你同意吗？”

“是的。”他平静地说。

“但Draco……不这样想。他宁可失去世界，也要冒险拯救他的宝物。那就是你。你是他最重要的宝物。所以他把你藏起来，藏在他认为对你而言安全的地方。即使这意味着他会死去，世界也会死去。”

Harry畏缩了。“他不会死的。”他争辩道，语气却虚弱无力。

“他会死。”她残酷地说，“我们都会死，除了你，因为你是不可饶恕咒的存活者。但是，还有希望。你明白吗？”

“不，”他低语，眼睛被泪水刺痛着，“还可能有什么希望？”

“你，和Draco，你们值得为彼此而战。不要考虑Granger的想法；不要考虑那些你所担忧的自以为会毁掉他的想法；也不要考虑Charlie？Weasley、你肩负的世界、那个诅咒和那些让Draco投入你怀中的琐事。你爱他吗？”

“爱。”再一次，毫无犹豫。

她笑了。“命中注定。不仅仅是因为你应该得到他——虽然事实本事已经证明了这点——还因为再也没有比你们之间那样足够强大的羁绊了。”

“我不明白。”

她触碰着他的脸庞，手掌又湿又冷。“我知道你不明白，”她低语道，“听着——我为他选择了你是有原因的。这不是因为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抵挡我创造的诅咒的人；不是因为你是活下来的男孩；不是因为你是那个在他陷入战争时真正关心他的人。而是因为我已经知道我不会活到看到他平安的时候了，而这世上又没有其他人可以让我信任。你本来应该是Slytherin，那并不是侮辱。他注定是你的，这是我所给过的最大的赞美之词。”她闭上眼睛，神色更加苍白。Harry突然很担心，在他有所反应之前，她又睁开了眼睛，坚定地说：“如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没有对抗，没有战争，没有充满敌意的童年，也没有同伴给你们吹耳边风说你们应该要如何憎恨对方——如果你们只是两个普通的男生，在操场上，在街上，在火车上或者在店里遇见彼此，没有其他人，没有那些历史背景……你会立刻明白的，我知道这一点。因为种种因素，我恨你，Draco也恨你，我打赌Weasley也本能的这么认为。如果你们之间能够好好看看对方，而非只盯着我们告诉你们的那些我们眼中的事情，你们早就会觉悟了。但那些都不再重要了。我要你记住一件事。Draco不会为了世界而丢下你不管。”

Harry没有告诉她他们早就见过面，在一家店里，长袍店，因为Draco并没有和她说起，他猜测着那意味着什么。Draco甚至都不记得他了吗？他应该记得的……他自己又记得什么呢？Harry回忆着那次碰面，怀疑是否有值得看见的东西……一个长着大大的，银色眼睛的男孩……就这些……然后他感到一阵不可抑止的恐慌，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真的。只有那双眼睛……那Draco又看到了什么呢？Harry猜想那次见面到底重不重要，他甚至都没告诉过他最要好的朋友。他打了个冷颤，不知怎么的，身体变得冰凉。“Pansy，”他恳求道，“我还是不明白。”

“我知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