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赤の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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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可置信……
　　“小空你的意思是……你……预知到了这件事？……”
　　“也许……就是所谓的，预知梦吧……”

　　第三十一章　回归

　　——是预知梦啊……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空虽然依旧在六角上课，但心思却从来没有收回来过。
　　美咲车祸后，手术成功，但一直没有苏醒，一切指标正常，连医生都查不出原因，就如同活死人一般……
　　那一个星期，没有谁好过。空整天陷在自责里，虽然还住在佐伯家，但是放学后三天两头往神奈川的医院跑；真田同样每次都在网球部训练结束之后赶去医院，面对着一直没有醒过来的人，重复着说“美咲，请你快点醒过来吧……”，那个在幸村住院的时候成为全队支柱的人，那个从来不多话只经常说“太松懈了”的人，第一次露出了如此脆弱的表情……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二个星期的周二……
　　“呐，姐姐，我又来看你了哟～”空例行地来到医院，看到真田已经出现在那里，“啊，真田前辈已经来了吗……”
　　“嗯……已经，一个星期了啊……”
　　“对不起……”
　　“不，和小空你没有关系，不要太自责了……”
　　“可是……是我没有能够阻止呢……”
　　“能预知又如何呢，其实美咲身体上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是啊，连医生都查不出来……”
　　“美咲……醒过来吧……”
　　“美咲……醒过来吧……”
　　——那个声音是……弦一郎吗……
　　“水野美咲。”
　　“诶……谁？……”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知道在哪里，美咲在似乎是真田的呼唤声中醒过来，睁开眼却是满眼的黑暗，突然被人叫了名字，却不知道声音的源头在哪里……
　　“是谁……在叫我？……”
　　茫然地望向周围，看到的仍是一片黑暗，听到的，也不过是自己说出话语的回声而已。
　　“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他？谁？”
　　“真田弦一郎……”
　　“……为什么？！”
　　“你和他在一起，只会给他带来灾难而已。”
　　“怎么会……开玩笑……”
　　“你记得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吗。”
　　“……发生过什么？……”
　　回忆起自己在昏迷前经历的场景，似乎背后被人施力退了一下，明明还在眼前的空的笑颜就在瞬间变成了惊愕的瞪大眼睛的样子，同时出现在眼前的还有那一抹抹的鲜红，全身是已经痛到麻木而没有了知觉……
　　“是出了车祸吗……”
　　“没错，那个原本出车祸的人应该是真田弦一郎哟……”
　　“……怎么会……”——那个在背后施力推我的人……很明显目标是我啊……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你和真田弦一郎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
　　长久的沉默，谁都没有说话，美咲此刻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最后那个不知源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怕了吗？这样的话，就放弃吧……”
　　“……我不管你是谁……”
　　“……？”
　　“你以为我就会那么轻易相信你吗？！给我死一边去！！！＞。＜～”
　　“嘟—嘟—”病房里原本平稳的心率突然跳动得十分剧烈，一直以来都没有动作的美咲突然皱眉，还插着吊针的右手手指跳动了两下，引来真田和空的惊呼。
　　“姐姐？！姐姐你醒了？！”
　　“美咲……我去叫医生。”
　　“姐姐……”
　　真田回来的时候，美咲已经醒过来并且被空拉起靠躺在病床上，医生理性地进行了一些检查，然后微笑着对真田和空说了声“恭喜，水野小姐已经醒过来，应该没事了，各位好好说说话吧。”然后就很识相地离开了病房。
　　“那个……我去通知爸妈！”空看到真田和美咲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于是也很识相地离开了病房……
　　“……”
　　“……”
　　对视……对视……长久的对视，真田和美咲就那么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直到真田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拉她入怀，深深地望进她似乎还有些迷茫的双眸，霸道地吻了上去……
　　美咲原本就有些涣散的意识更加微弱，眼睛眨呀眨的最终还是闭上，顺势将手环上了他的肩膀……
　　不舍地放开之后，美咲带着微喘说了句让真田莫名的话语：“我不会放手的！”
　　“……？什么？……”
　　“……你！我不会放手的！”
　　“……发生什么了？……”
　　“嘛……做梦了而已……”
　　“……”
　　“呐，弦一郎～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星期……”
　　“诶？？！！一个星期？？！！那么久？！”
　　“嗯……”
　　“明明就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啊……”
　　“……”
　　“啊啊～我知道弦一郎你又要说我太松懈了……”美咲见真田一副想要说话的样子便立刻打断，“呐……弦一郎，梦里，有人说……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呢……”
　　“……”
　　“那个人告诉我其实这次车祸的目标是你呐，除非我离开你，否则只会给你带来灾难呐……”
　　“怎么可能……”
　　“如果我没有说的话……弦一郎一定会以为我要说分手的话吧？”
　　“……”
　　“呐呐～”美咲笑着抚上真田坚毅的脸庞，“虽然弦一郎你总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我知道的哟，弦一郎其实很担心的对吧？担心我说出分手的话……”
　　“……”没有说什么，真田只是拉下美咲的手，将人再次收进怀中。
　　“所以我刚才说了哟～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放手的哟……！”
　　“不用放手……就算你放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
　　“……呐，弦一郎，这是我听到你说的最动听的情话呢～”
　　“咳咳……”
　　不意外地看到真田已经通红的耳根，美咲突然变得心情大好：“呐，弦一郎不怕我给你带来灾难吗？”
　　“……你给我带来的灾难还少吗……”
　　“……诶～有吗～乱讲！～”
　　“美咲……我差点以为你回不来……”
　　“……才不会呢～我可是要吃37度的豆腐的哟～一直……一直……要吃下去的哟～”
　　“……”
　　接下来很久很久，谁都没有说话，两个人就那么抱着，静静地，安静得只听得到耳边平稳的呼吸声和紧贴着自己的强烈心跳声。
　　——如果这样的情景，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呢……
　　没有过很久，空和父母就来到了病房，听说美咲醒过来并且没有问题之后，空的父母既紧张又兴奋地感到了医院，在对美咲进行一番嘘寒问暖之后才放心，然后将空单独找出去谈话……
　　“小空……”
　　“……？”
　　“你上次说……你预知到了你姐姐出车祸的事情？”
　　“……嗯……”不安地扯了扯有些长的头发，自从大家都知道空的头发已经变回了原来的颜色和长度之后，空就不再带着假发，直接以原来的面目出现在大家面前了。
　　“爷爷说……让你回一趟本家……”
　　“诶……可是……我已经不是水野家的人了呢……”
　　“爷爷的命令，所以，还是回去一趟吧，就算是只以孙女的身份也好，爷爷虽然依家法将你逐出了水野家，但毕竟血浓于水啊，爷爷也很想念你呢……”
　　“……我知道了……周末我会回去的……”犹豫了许久，空终于答应周末会本家，虽然不太情愿……
　　——姐姐终于醒过来了，这算是这个星期让我最值得欣慰的事情……但是妈妈说，爷爷让我回一趟本家……明明已经被逐出家族了不是吗……嘛……虽然会有些难过……但至少……不那么坏吧……
　　合上日记本，空打开衣柜，将当初唯一带出来的一套和服慢条斯理地穿上，将头发盘起，对着镜子修整了一番，到客厅和佐伯还有佐伯的父母说明了一下原因，便一个人去了神奈川的本家。
　　“爷爷……很久不见了呢，进来可好？”被女佣领导大堂后便看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自己的爷爷，空很有礼貌地跪下，行李——这是即使身在水野家的时候也会做的事情。
　　“小空啊……”
　　“是……”
　　“只是几个月不见，也不用对爷爷那么生疏啊……”
　　“小空现在……已经不是水野家的人了呢……”
　　“小空是这么想的吗？”
　　“诶？……”
　　“小空不想是水野家的人吗？”
　　“……其实……虽然曾经身为水野家的继承人……有过很多压力，很多并不想有的能力……但是，家族从来没有施加过过多的任务给我……所以……”
　　“小空想和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再回到从前是吗？”
　　“……如果可以的话……”——让一切都回到从前吧，和赤也的事情也好，和家里的事情也好，让一切都回到过去，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了吧……——空边想着，眼神边越发地黯淡了下去。
　　“小空，过来。”爷爷让空走到跟前，交给她一支毛笔，在她的前面铺了一张宣纸，“闭上眼睛，然后让这支笔带你，写下一些东西……”
　　“诶？我不用动吗？”
　　“它会带你写下来的。”
　　“……”虽然有些不太相信，空还是照做了，闭上眼睛不去自己动，没多久便感觉到，笔真的在带动她的手写字。
　　“可以了，小空，睁开眼睛吧。”
　　“……”睁开眼睛，手中还握着那支毛笔，连最后一笔的笔锋都还落在宣纸上，当空看到写出的内容后，瞬间愣住……
　　“看来，家族不想抛弃你呢……”
　　“这是……什么意思……”看到宣纸上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水野空，还有爷爷的话，空隐约猜到了一点意思。
　　“小空预知到了吧？你姐姐的车祸……”
　　“是……”
　　“这可是只有家主和家族继承人才有的能力啊。”
　　“可是……不是应该是占卜吗？”
　　“占卜只是最主要的能力而已。”
　　“……”
　　“你也看到你的头发了，是一夜之间变回来的吧？”
　　“是……”
　　“这也是最好的证据了。”
　　“……”
　　“至于这支笔，也算是家里鉴定继承人的物品之一了，连它都承认你了呢。”
　　“……”
　　“所以小空，家族没有抛弃你，欢迎回来，水野空。”

　　第三十二章　回家

　　——回家？……
　　——不回家？……
　　摊在面前的白纸上写着这两个词，空趴在书桌上，眼睛不停地在两个词之间徘徊。
　　那天去了本家之后，爷爷说是因为那个预知梦……
　　历来，水野家都是以占卜能力占据着业内龙头之位。作为继承人，从出生即可见灵魂纯黑之人是否存在背后灵，成年（男子18岁，女子16岁）即可在梦中预知某些未来之事，25岁即可有以水为媒介的占卜能力——此时，之前的两种能力也将自然而然消失。
　　空从来只知道继承人能看到背后灵，但自从失去了那种能力之后，空就没有妄想过再回到继承人的位置上来，而如今，却拥有了第二种能力……
　　当时空就问过爷爷，明明已经失去了继承人的资格，而且也没有到成年的时候……
　　——是你的还是你的，躲也躲不掉；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你的，抢都抢不来。虽然家族没有先例，但既然选择了你，今后的水野家就交到你手上了。
　　爷爷当时是那么说的，空在事后也只好无奈苦笑。
　　——命运弄人……
　　而现在，摆在空面前的则是回家不回家的问题……
　　虽然没有要求空回本家，但是恢复继承人的身份后，空被要求回到神奈川自己的家，也包括转学回到立海。
　　和六角的同学也好，和佐伯及他的家人也好，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建立下了友情和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亲情。
　　想要回家和家人重逢的冲动，对六角的同学和“家人”的不舍，两种心情的矛盾让空一直无法作出决定。也没有把家里的状况告诉佐伯家的任何人，虽然本家一直催促着，空却一直那么拖延着时间，也就不知不觉到了11月末的冬初时节……
　　“虽然已经冬天了，海风倒不是那么冷呢……”
　　在邻居家的杂货铺帮忙结束之后，空和佐伯来到海边，坐在海滩边。也许因为天气的关系，这个时侯的海边已经没有太多的游人了。
　　听到空的感慨，佐伯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长长地输了口气，然后微笑着做了回应：“是呐……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
　　“小空在神奈川的时候去过海边吗？”
　　“嗯，去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