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赤の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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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没有想过闹出人命来的啊……可是……她跟本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柳，赤也的手机GPS定位系统……”幸村立刻转身问柳。
　　柳沉重地摇摇头：“手机被扔在学校附近，你折回学校的时候我就想到可能会出事，已经查过了，当时手机就被扔在了路边的……”
　　“怎么会这样……”
　　“……我想……也许我知道在哪里……”
　　“？？！！”
　　临近午夜的时候，仓库里的温度更加低，空虽然穿得算比较多的，但还是感觉到了丝丝的寒冷侵袭进身体，旁边的切原穿着单衣更是不用说，已经冷得有些瑟瑟发抖……
　　脱下自己的外套，空拉了拉切原的衣袖，示意他一起过来用外套取暖——好歹外套还算是羊毛大衣……
　　“……嘛……你自己穿那么少还要我一起，好好穿好啦……”切原嘴硬地把外套再要给空套上。
　　空倔强地打开他的手，虽然不能说话，但空的表情说明了她的生气。
　　“……好啦好啦……”切原实在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看到她的这副表情，只好妥协，但瞥见空穿了短裙和长靴而裸露在外的膝盖部分，还是忍不住低声责备：“穿短裙干什么……不怕冷啊……”
　　虽然是责备的语气，但是钻进外套的时候还是很体贴地把空抱在怀里，还顺便让空缩起脚好让稍长些的大衣也能盖到膝盖上。
　　对于切原的体贴，空并不是不知道，但听到他责备自己的穿着，女孩子总是有些不甘——不说人家好看就算了……还这么说……我可是想稍微打扮一下让你看到不一样的我而已……——没有说出口的话用瞪眼来表达——可惜某人看不到……
　　——赤也你很冷……
　　空拉起缩在外套里的切原的左手写下了这句话。
　　“没有啊……”
　　——因为赤也你的体温其实应该比正常人高啊……
　　身为青梅竹马兼现在的女朋友，空深知切原的特殊体质——切原打球时产生的恶魔状态让他在体检时都查出有高血压，体温偏高的特质倒是在平时生活中发现的……
　　“嘛……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冬天啊，你不要浪费体力了，睡一会吧，现在，也该是半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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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就没有再说话，空被强行抱在切原的怀里，手被顺势握住，不再让她有机会写字，眼前的切原也率先闭上了眼睛，让空不由地叹了口气——可以的话，好想多说些话，因为也许，再过不久就没有办法再说了吧……不过，如果就这样死的话，也不错呢……
　　这么想着，空闭上眼睛，笑了笑，更加地向切原怀里蹭了蹭，不一会便传出平稳的呼吸——睡着了……
　　确定空睡着后，切原睁开了眼睛，不敢太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其实已经隐忍了很久了……
　　穿着单衣的切原就算是打网球的，就算平时锻炼再多，但在接近零度的天气下，再加上海边的仓库本就潮湿阴冷，切原早就开始觉得有些冷得让人发抖，更严重的是刚才受到的枪伤，虽然被人粗略地包扎过，但终究是枪伤而不是浅浅的刀伤划伤之类的，原本就是子弹穿过肉体的疼痛，不会那么容易就没有感觉，而且那些包扎的人也许故意也许巧合，虽然看上去不再流血，但伤口部分的潮湿感从来没有消失过，只能说是血液在一点一滴不断地流失，只是不仔细看跟本感觉不到……——这样下去迟早会先失血过多死的啊……
　　切原那么想着，怀里抱着空，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切原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让我好好记住你，也许，明天我就没有办法再醒过来了……空，对不起，只好这样跟你说再见了……
　　——切原赤也，如果还有明天的话，你会怎么做？
　　——让我和空，平静地活下去吧……
　　在仓库里跟本感觉不到天黑与天亮，在切原怀里睡得很舒服，空最后是被从仓库铁门打开时发出的巨大声响吵醒的。
　　“Sa～两位早安啊～看来睡得不错啊～”
　　“……”空推了推身旁的切原，没有反应……
　　“？……”继续推，还是没有反应……
　　空突然急了起来，撑在地上的手感到了瞬间的湿滑，掀开外套，看到的是切原右手臂下一滩不大不小的血迹……
　　惊恐地看着，此时空终于感觉到无法说话的痛苦——想要大声喊他，把他喊醒都做不到啊……
　　“啊啦……不会那么快就挂了吧……”泉蹲下身，伸出手试探了一下切原的鼻息，“嗯……还好还活着……不然太无聊了……鸳鸯的话～还是死在一起比较好吧～”
　　泉笑笑，递给空一张纸一支笔：“呐，我看他也成不了多久了，你快点把遗书写好，我送你们一起走哦～”
　　空颤抖着结果泉手里的纸币，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伏在地上写了起来，几分钟后还给了泉。
　　明显地，泉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得意变得铁青，猛地撕裂了那张纸，拔出枪对着空：“你这个贱女人！早知道就不该留你到今天！你和他一起下地狱吧！！”
　　空闭上眼睛，手依旧紧紧握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切原的手，等待着最后的枪声响起。
　　“砰——”的枪响后，空却没有感受到一丝痛感，相反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睁开眼后看到的便是那壮观的一幕——
　　数十名持枪警察肃立在面前，其中一个的枪口还冒着烟，正对着已经倒在地上的泉。
　　“水野泉小姐，现在以绑架，涉嫌违反枪支弹药法以及蓄意谋杀罪逮捕你，请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警察一番公式化的话语后，泉带着怨恨的眼光看着空，一句话没有说，肩部还淌着血，泉就这样被带上了警署专用的救护车。
　　还愣在原地不知怎么回事的空听到了自家姐姐熟悉担心的叫喊：“小空？？！！小空你没有事吧？？！！不要吓姐姐啊！！”
　　“……”没有声音，只有口型，空叫着“姐姐”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无力感，随即就昏了过去。
　　现场一阵混乱，有人叫着“小空”，有人叫着“赤也”，也有医生等专业人士吼着“让开让开”，在空模糊的意识中，她只记得自己和切原似乎都被带往了那个名叫医院的地方……
　　遗落在仓库里那张所谓的“遗书”，只有短短的两行——
　　水野家的继承人，只能是我……
　　真田弦一郎的妻子，只能是水野美咲……
　　——最后的最后……似乎就是，我们得救了呢……

　　第三十八章　后续

　　——病人失血过多，赶快去让血库送血过来！
　　——生命体征下降！
　　——心跳停止！准备电击！
　　嘈杂混乱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空愣愣地站在门外，完全没有感觉到那个在急救室里的应该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赤也……千万不要有事啊……”一向冷漠的真田靠在墙边低声说出这句话。
　　网球部的各位从幸村发现事情有些蹊跷，也就是周末的训练结束之后就没有好好停下来休息过，找到切原和空，并且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周一早上快要10点的时候了，借由着网球部到外校参加友谊赛的名义，所有人公然逃课，此时正紧张地站在急诊室外等着切原的手术安然结束……
　　“赤也……我警告你给我安全地从里面出来！”
　　“美咲……不要这样……”
　　真田拉住用力捶墙的美咲拉到一边。
　　“弦一郎，你知道的啊……小空没有他会活不下去的啊……”
　　“……我知道，我们都很清楚……”
　　“……我应该早点意识到的……小空早就说过她梦到过的啊……为什么我就没有相信呢……”
　　“美咲……”
　　——姐姐……
　　看到美咲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自责，空不禁伸出手想要安慰美咲，却在下一刻惊讶地停住了动作……
　　“到那边坐吧……”真田扶着有些脱力的美咲向旁边的长椅走去，就这么穿过了站在他们眼前的空……
　　——穿过去了？！是……梦吗？……
　　一阵尖利刺耳的声音过后，“手术中”的等暗了下去，医生一脸凝重地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了？！”
　　“病人家属还没有到吗？”
　　“通知了，应该在路上……”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病人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再加上……病人生存意识薄弱，所以……没有救回来……对不起，各位请节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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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说完之后摇了摇头，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而本来围在一起的人很有默契地全都选择了沉默，直到美咲终于忍不住对着被推出手术室的切原骂了起来。
　　“混蛋！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先离开？？！！”
　　“美咲……不要这样……”真田皱眉拉住她。
　　“什么生存意识薄弱？！小空怎么办？！你就这样扔下她吗？！”
　　“美咲……就算这样赤也也不会再醒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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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争吵声不再入耳，空迷茫地走向了切原的床边，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庞，却是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如果这个是预知梦的话……赤也，为什么你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到……而要以这种方式来告诉我呢……姐姐说的没错啊，如果在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之前，如果在我们交往之前，如果是我还躲避着你在六角上课的时候，你就这么离开的话，我会很伤心，很难过很难过，以一个朋友，以一个曾经爱过你的人的身份来悼念你，然后也许会记着你很久很久，但我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想法——赤也你死了的话，我也活不下去了啊……你真的好残忍，说什么生命意识薄弱……你没有想过我吗？或者……我就这样和你一起死吧……
　　——是梦的话，就让我不要再醒过来吧……
　　从医院的大楼上跳下去的时候，空是这么想着的，但只是无止尽地坠落，然后渐渐没有了意识……
　　——终究还是醒了……
　　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肃穆的白色——医院的颜色……
　　感受到了滴落在枕边的泪水，空忍不住地抽泣起来，惊醒了在旁边的座椅上陷入沉睡的美咲。
　　“小空？！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想要叫声姐姐，却感受到喉间的强烈刺痛，立刻猛咳起来。
　　“你千万不要说话，小心伤到喉咙好不了。”
　　“……”没有顾及美咲说的话，空拉住想要去喊医生的她，飞快地在她的手掌中写起了字——赤也呢？！
　　“他……”美咲刚准备开口，门口已经传来了聒噪的叫喊声……
　　“我要去见空！”——聒噪声音的源头。
　　“赤也，小空现在还没有醒……”——形成明显对比的某冷静军师的声音。
　　“还没醒我也要守在那边！”
　　“……赤也！太松懈了！”说出这句经典训人语句之后附赠了一个铁拳到头上……
　　“痛！……副部长我好歹也是病人啊！”
　　“你这副样子明明就很活蹦乱跳啊！～”欺诈师恶质地还附带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伤口。
　　“啊啊啊！！！仁王前辈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够了！这里是医院！赤也你太松懈了！给我回自己的病房！！”
　　相较于空惊讶的表情，美咲显得很镇定。
　　“弦一郎很少说那么多话啊～呐，大家进来吧～小空醒了哟～”探出房门，美咲微笑着对门外的大家说，切原第一个冲了进去。
　　“空！！”看到空呆呆地望着他没有反应，切原将没有受伤的左手放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手突然被抓住，然后转移到了脸上，似乎忘情地抚摸着，让切原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学长们都在啊=。=：“那个……空……啊啊啊！！！”
　　毫无防备的切原前一刻还有些害羞地脸发烫，后一刻，脸被用力扯向了两边，不禁发出了一声惨叫……
　　“……”空想要说话的时候，柳生地上了一本速记本和一支笔。
　　“你的情况家父已经说过，也许暂时只能用这些了……”
　　“……”点头致谢，空低头写下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赤也你还活着啊……
　　“=。=喂喂喂！刚醒过来就咒我死啊！！”
　　——不是啊，因为……刚才做梦梦到……赤也医治无效已经死了……
　　“……笨蛋……”
　　“呐，小空啊，都说过你做的梦不一定都是预知梦了啊……虽然之前那个……是我的疏忽……不过你看，现在赤也可是好好地站在你的眼前了哟～”美咲笑着对空说。
　　——医生说，赤也失血过多，生存意识薄弱……
　　“……前半句倒是真的……不过我想的从来都是要活下去……怎么可能生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