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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身,我下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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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成功的成,好特别的姓喔。”
“你还是没说喔。”
“喔,成照寒同学再见。”
“嗯,徐家浩同学掰掰。”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二分。而我洗完澡,吹干头发,打开电视,已经两点零六分了。电视上播着看了三次的「美丽人生」,我脑海想着刚刚的画面。她在说完那声掰掰以后,眯着眼睛,对着我挥挥手。
然后,她转身,我下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养成了这个习惯。说再见的时候,总是头也不回。或许是因为我做事比较干脆,或许是因为我懒得回头。或许是因为,我…不能接受这种画面。我不能接受,看着别人离开的背影。那会让人心里有种不好的滋味。好像放了什么东西在别人那里,而你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突然会胸口一紧,有点酸酸的。
“为什么要哭?”
“我讨厌你。”
“为什么要哭?”
“我讨厌你。”
“为什么要哭?”
“我不能好好的读书。”
“为什么要哭?”
“马上就要联考了你知道吗?”
“为什么要哭?”
“我想你。”
基本上,原则是拿来坚持的。我坚持着买绿茶给她喝,她坚持着一边骂我固执,一边喝着我固执的绿茶。这样子坚持来坚持去的,两个月也就那么过去了。每天我和她的对话,就是从“这给你”开始,从“你真的很固执”结束。
放学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一次再见。这就不得不说到“女生”这种动物。每次令人期待的下课钟响起时,我早就已经全副武装,准备夺门而出。想当年“八年抗战”的时候,英勇的国军就是靠着这种进取的精神,才可以击败日本军的。但是她不是,她总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态度,从容不迫的收拾着文具、参考书、讲义、课本。如果现在是“八年抗战”,我想第一个为国捐驱的,准会是她没错。
而我为了要赶在回家前抽最后一根烟,不得不提早离开。否则当工友伯伯锁上门以后,我就必须在学校厕所露营了。
当我抽完了手上的那根烟,准备闪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基本上,就国中生而言,每天都必须要穿制服。在我那个年代,还有一个暴政,叫做“发禁”。所谓苛政猛于虎,就是这个意思。一个发禁荼毒了多少年轻学梓的幼小心灵,相信我不说,你们不会知道。就是因为那不人道的发禁,束缚了我们幼小的心灵,导致我们在上大学了以后,会不顾一切的蓄长发,而且还把它染的金光闪闪,雷霆万钧。这是一种被长久压抑之后的解放,就像肚子痛久了就一定要去厕所排泄一样的自然。
故事继续着。虽然还是一样的清汤挂面的发型,但是凭我如神般的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李芷媛。于是我狠狠的吐了两口口水,把烟的味道稀释了以后,用我最潇洒的姿势,朝她走过去。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去。”
“我…就是……唉…没什么。”
“没关系啊,说来听听啊。”
“没什么啦。今天是我妈妈生日,我买了礼物给她,可是忘在教室了。”
“那就回去拿啊。”
“锁起来了。”
“……”
“怎么办?明天再送就没有意义了。”
“我有办法。”
“真的吗?你…你要去哪里啊,等等我啊。”
“待会你就知道。”
我跑到教室的另外一边,刚好是我买饮料的地方。教室在二楼,除非我有轻功水上飘,不然我实在很难上去。不过,路是人走出来的,办法是天才才可以想得到的。
没错,爬贩卖机。我把书包往地上一丢,爬上贩卖机。等到我攻顶成功以后,发现我距离二楼的平台,还有一段距离。
于是我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奋力一跳,老天保佑,我跳了上去。姿势一百,命中率一百,实在令人骄傲。当然,现在不是自恋的时候,我拉拉窗户,该死,锁住了。哪个王八蛋那么无聊,把窗户锁起来。那么热心不会去选好人好事代表喔!当然,现在也不是愤世嫉俗的时候,我又试试另外一扇窗户。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它是开着的。
「喂,好危险喔,你下来啦,我明天再送就好了啦。」
开什么玩笑,都到了这个关头了,当然一不做二不休,爬进去。
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当我拿到她的礼物,丢下楼,她也顺利的接到的时候,麻烦来了。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就是这个道理。我心里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世界名曲,叫做《小老鼠》。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但是,英雄没有当到一半的。所以,我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一股作气,从贩卖机上跳下来。
你记得《小老鼠》最后一句怎么唱吗?
叽哩咕噜滚下来。
没错,我也是。叽哩咕噜的滚下来之后,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操」!
当我拍拍身体,站起身来望向她的时候,她的眼泪扑簌簌的滑了下来。扑簌簌,形容的再好不过了。
“你干嘛这样。”
“你干嘛这样做。”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如果你摔下来了怎么办。”
“不…不会啦,我抵抗力强。”我拉拉裤子,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如果你受伤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我从来不知道我受伤会跟她有什么关系。感觉,有点怪怪的。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只是觉得胸口一紧,然后我就听不到声音了。
之后她说了一些话,我都没听到,耳朵里不断的重复着“我要怎么办”五个字。
然后,她跟我说再见,这是第一次。我在与她道别以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到校门口。
耳边响起B'Z的片尾曲,看看时钟,半夜两点五十八分。如果我再不去睡一觉的的话,相信明天早上的读本课,一定会赶不上。赶不上的结果是什么?其实也不过就是以后都不用去上罢了。
一个男人总以为自己什么都行,
我爱你的时候也是。
踩着回忆的脚印,一步步地走向你
直到幸福的足迹逐渐模糊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尤其是必修课迟到的时候。
这次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居然翘掉了“蔡头”的读本课。说实在的,他是一位很认真的老师。“很认真”的定义有两个,一个,是上课很认真;另外一个,是“当人”当的很认真。最糟糕的是,他两样都很认真。
很糟糕的认真。
其实这倒还可以接受,由于平常我的“假面具”戴的够功夫,所以偶尔请假个一次,相信他一定可以通融。但是,他有一个怪毛病,不容许迟到。既然我现在已经迟到了如果我还大摇大摆的晃进去,那我可以发誓,我以后都不用去了。因为他是一个很爱记仇的老师。是的,他很爱记仇。
记得上学期的运动会,他带着他的小儿子到运动场为我们加油。当他走到另一边,为女生的啦啦队打气时,我们就趁机和他的小儿子好好“亲近”一下。
这就不得不说到我另外一个朋友,启鸿。他真的是非常的注死,很注死。
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小孩子。但是由于蔡头只离我们不到十步的距离,所以他也不敢太放肆。他真的很注死,真的。因为他竟然摸着小儿子的头,一边喊着“我摸到小蔡头了”。然后,当他发现大蔡头站在他的身后的时候,他的脸上传 来了阵阵的臭味。
 
屎味。没错,当时的他,真的是一脸的大便。等到寒假收到成绩单的时候,我也收到启鸿的电话。他先用一连串的脏话开头,再用十三个“它妈的”问候我,然后告诉我他被当了。以他的成绩如果会被当的话,猪都会飞了。
你有没有看过一部卡通叫做“飞天少女猪”。没错,这世界上真的有会飞的猪,所以他被当了。五十九分,非常霹雳的一个分数。
基于“启鸿事件”的影响,我当下又拟定了一个作战计划。在此命名为“等到下节课再偷溜进去”的作战计划。完美的名字,配上我完美的行动,整个就是非常完美。
所以,我完美的走到学校的7eleven,完美的夹了两个奶皇包,再完美的拿了一罐生活泡沫绿茶,然后完美的付帐。
正当我完美的走到小巴黎,完美的坐下的时候,我看到她。我看到成照寒,也坐在小巴黎,讲着电话。只是她的表情似乎并不太完美,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当然,我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她的表情,于是我开始吃着我那完美的奶皇包。
正当我完美的喝着绿茶的时候,我完美的手机响起了完美的铃声。于是我用完美的姿势,接起了电话。我喂了一声,没有任何声音。于是我很用力的喂了好几声,终于有声音了。 不过,不是从电话传过来的,是从对面传过来的。没错,就是她,她笑的很灿烂,好像一朵花儿一样。
 
“你电话拿反了,要怎么说啊。”
成照寒的声音,从小巴黎的对面传过来。虽然很小声,不过倒也听的仔细。我看看手中的电话,还真的给她说中了,真的拿反了。我依旧脸不红气不喘地,完美的再喂一声。居然是她打过来的。
“厚,你翘课喔。”
“没有啊,我只是晚点走进教室而已。”
她在电话里呵呵的笑着。
“少来,昨天唱歌很累喔。”
“是有点。不过,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啊?”
“没啊,这支是我的手机啊。”
她一边回答我,还是呵呵的笑着。
“不是啦,我是说你怎么有我的号码啦。”
“呵呵,你会不会觉得我们这样很浪费钱啊。”
“嗯,会啊。”
我看着她,却是用电话跟她对谈。
我拿起了手机比划了一下,拨了一拨头发,然后喘了一口气。
“那你坐过来。”她说。
“诶,不好吧。”
“如果你不坐过来,我会很失望的。”
这个世界上,就是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在那么莫名其妙的时候。当然的,我坐到她旁边去。然后,我和她又开始聊着无聊毙了的对话。她持续的笑着,说我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而我也持续的说一些一点都不有趣的话,让她持续的笑着。
“我不喜欢看到你抽烟的时候。”
“为什么?”
“看起来,压抑着,难过着,我却无能为力。”
即使现在正跟成照寒说着话,很开心的说着话,我还是会不自觉的想到李芷媛,回想到她说过的话。
我说着说着,成照寒笑着笑着。下课的钟声也不知不觉的响着响着。然后,她说了一句不该说出口的话。
“诶,这里人有点多,我们去其他地方聊好不好?”
然后,我也说了一个不该说的字“嗯。”
就这么“嗯”的一下,我“嗯”掉了我的读本课,也“嗯”掉了接下来的会话课,更霹雳的是,我还“嗯”掉了我一顿午餐,加上她一顿午餐的钱。
我就这么和她从八点半,一直“嗯”到下午一点半。我和她“嗯”了五个小时的时间里面,她一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有我的电话。我也一直没有再问她。
基本上,我并不想顺便“嗯”掉我下午的课,所以我起身付钱。然后,我送她到她的教室上课。还好,她上课的民生学院,离我上课的外语学院并不远,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的教室在二楼,我当然也很有绅士风度的,送她上楼。正所谓“好人当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妈妈从小就教我一定要有绅士风度,看来她教的还不错。
送她到教室门口,她停下脚步,回过头。
“掰掰喽,徐家浩同学,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啦。”
她微微张开嘴巴,好像要说些什么。
“不不不,真的谢谢你。”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开口说话。
“好吧。不客气,成照寒同学。掰掰了。”
然后,她对我挥挥手,转身,走进教室。我下楼,朝外语学院前进。
你不坐过来,我会很失望的。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特别是当一切都发生的太巧合的时候。从我遇见她开始到现在,只有短短的十八小时。是的,短短的十八个小时。
扣掉我睡觉,洗澡,看电视,骑车,剩下的九个小时,我都和她一起度过。
这代表着什么?有人说这是“缘分”。人和人在生命的洪流之中,会有一条无形的线,联系着彼此之间的交集。即使你毫无所觉,缘分仍旧会来敲你的门,敲你心中的那扇门。
然而,我不相信缘分。从李芷媛离开我开始。
说实在的,我管这叫做巧合。昨天晚上很巧合的,和她去唱了歌,今天早上又很巧合的,我在小巴黎遇到她。因为很巧合的,所以从认识她开始的十八个小时之中,有一半的时间,我和她在一起。换句话说,我今天起床来上学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很巧合的与她相遇。
多么令人意想不到的目的。
我曾经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思考我每天起床的目的。每天早上睁开眼睛,是为了什么。如果哪一天,我早上起床,却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睁开眼睛,那是一件很令人害怕的事。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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